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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随笔

小容:回忆深圳同修张福英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3年04月01日讯】我在中国大陆被非法劳教期间,曾默默计数了一下,当时一个房间八套(上下)床位算的话,一个房间满员是十六人,最高峰期间应算是二零零一年六、七月期间,有的房间爆满,多达二、三十人,如果我记得不是那么不准确的话,到了零一年六、七月间,在此期间所经历的一切(指劳教所“春风化雨”,“呼朋唤友”)四个字出现在我脑海:罄竹难书。

我曾写过一篇《怀念四.二五》的文章,里面提到过福英大姐,不幸的是,昨晚临睡前我看到一条明慧三月二号的消息:广东省深圳市福田区六旬法轮功学员张福英,二零一二年十一月因发放法轮功真相资料被警察劫持到洗脑班,期间被迫害出严重病症,全身浮肿,回家不到两个月就含冤离世。我看到了,看到了福英大姐生前的照片,一定是近年照的,我依稀能从面容上辨认出那是美丽的福英大姐,我不知拿什么话说,零二年的时候,我跟她在劳教所的工房恰好是面对面的坐,她在我对面坐着,我在她对面坐着,我们俩的身旁都有流氓政党搞的那一套,就是污辱你的人格,派一个乃至两三个夹控跟着你(我们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跟班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跟班儿);种种手段用尽了,没能改变法轮功学员的意志。那一天刚好是四月二十五日,是法轮功学员九九年北京和平上访的那一天的周年,期望政府了解法轮功真相,还大法清白,后来就在当年政治流氓集团于六月十日成立六一零办公室,开始了系统的操作迫害法轮大法,接着是七二零,风雨如晦,风云突变,这么多年,我们走过来了。九九年以来,十四年过去了,难以计数的法轮功学员被迫害致死。世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什么是光明与善良,邪恶不断被更深更广的曝光,直至天网恢恢,捉拿一个一个的恶人一一归案,以告慰天下。

有谁听到我的哭声?它贯穿了五脏六腑的血脉,接通这茫茫宇宙,漫漫天庭,没有泪水了,泪水容入了我的生命,我的眼睛,饱含着无言的平静,福英大姐,你是,一派天真,嬉逐群玉,岁岁年年。

高中的时候,少年强识愁滋味,模仿红楼梦里贾宝玉悼念晴雯,写了“芙蓉女儿诔”,在同学中传看,现下,当然没有了少年情怀,可是悲伤,化作了利箭,穿过了我的双眼。又,平静的溶入巨大的人群,福英大姐一次又一次的发资料,我现在从明慧上知道了她是东北人,之前我只知道她是张福英大姐,也是深圳的,旁的什么也不知道啦。

福英大姐,我们没有人天永隔,对么,你还会对我说:没事。小容,不要哭。是么?当时福英大姐单手立掌,清晰的说:今天是四.二五,看见人们一时发呆,她就恳切认真,简短又极清晰的再说了一遍:今天是四.二五,很快她就被带开了,我的对面成了空位,坐在原位的我,思想起人类的愚悯,大法徒出生入死的一次又一次为世人而来,和一丝心灵的感伤,也许也有脆弱吧,不禁泪下,过了一大阵儿,福英大姐回来了(看样子是完好无损),看见我在哭,眼泪扑漱漱的掉,她就温和的鼓励和安慰我:没事。小容,不要哭。因为在劳教所有些警察眼里,我所谓的得法晚,不至于所谓对法有多深的理解,也自然就不能坚定到哪儿去,一直都小瞧我,而且警察普遍都觉得我很单纯,甚至在被送所谓异地转化迫害的时候,我在广州槎头女子劳教所还听到那儿的警察对我说,你知道W大队(三水妇教所警察)对我们说什么吗?她说你这个人很不错。那我们也很清楚,得法不在早晚,但也许因为我得法晚这个缘故,其实与我被间隔开的法轮功弟子对我都很爱护和照顾,如果遇到我,如果有机会,她们都会用她们的方式表达那种爱护与照顾。邓妹总是给我拨多点菜,(她舍不得吃那么多的)直到最后我都“烦”了;阿聪总是给我们加菜(就是买小炒),惠及跟班;邓彩娟也是,她根本就不管什么那些邪恶的规定,她不会怕那些,她见着我(通常见面,也只能在食堂),也是加菜给我们吃,还跟我说两句话(彩娟曾被所谓攻坚迫害期间,连续吊了二十多个日日夜夜,震慑了邪恶,她的故事在跟班中广泛流传),零二年十一、二月,在所谓法轮功专管大队二大队的院子里,诸位能想到么,那是在南中国的秋冬的傍晚,她们在开舞会,有个学员乘着跟我跳舞的机会,跟我说:李长春下令攻坚,要达到百分之百转化率。我唯一舞了一回,耳朵里就听到了这个。但其实当时也未作他想。百炼金刚,当时的心态,人柔弱天真的像一个婴孩一样,以致后来所谓攻坚迫害我期间警察也疑惑:(纯真)像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那时节,我们并不知歌舞升平的背后,是蓄谋,是鼓噪而来的邪恶集结逞凶狂。事实上,后来得知,零二年十一月中下旬,劳教所就开始了大规模的秘密的所谓攻坚迫害(也就成了公开的秘密),也正是警察们安排在院子里开舞会的时候,那些与世隔绝的地方,已经就开始发生着着对每一个法轮功学员灭绝迫害的滔天罪恶。

零二年十一月中下旬以来,不知什么原因,我每天晚上只睡二十分钟,其余时间都非常清醒,没有睡眠,但次日又很精神。这个情形一直持续到了十二月二十三日那天,我从工房被骗去山庄(就是妇教所附近的招待所),而当时呢,自己虽然人在工房坐着,但不知为何,心里非常渴望去参加一场正邪大战的那样一种感觉。张福英大姐、我,许多当时被夹控的法轮功弟子都被陆续送往教学楼、某某山庄(劳教所的招待所)、各大队特设的某一处刑室,但当时是被严格保密这些消息的,我们全部都被分开了(平时也是每一个人都被分开的,邪恶的所规队纪是专门针对法轮功学员的邪恶规定,如不许炼功,不许这个,不许那个,违反了就不要怪劳教所了,错的是你,这就是它们的歪理邪说),从那以后,据我所知,零三年以来的所有被送非法劳教的法轮功学员,都被邪恶疯狂迫害过,因此T大队长没有理智的得意洋洋的说:来一个转化一个,当时我听了,真是有心惊胆颤之感,是因为我经历过,所以知道邪恶是多么的邪恶,没有理智,疯狂迫害,完全失去了理智;很多学员身心受到了很大伤害,劳教所的手铐有的都已经生锈了,这一次全部拿出来用了,它们钻了大法弟子的为他人考虑和着想的空子,直接拿警察的身家性命来作赌注逼迫学员为它们所欲为,可以说,当时被利用的警察是一群疯子,那种压力和恐怖之巨大和密度之高,非亲身经历者而不可得,亦难以想像,超出人类的承受和想像力,(用跟班的话说:我二十分钟都不行,你们是这么多个小时,连着的几天几夜啊)应该是人类古今中外都没有的那样的邪恶迫害形式,共产邪党也集中了它历年的迫害经验,劳教所把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警察也完全在执法犯法了,伪装全部彻底撕下来了,在这样的邪恶压力下,很多学员没有想到如此的不按牌理出牌,所以对疯子不知如何应对的那种感受非常真切,觉得对疯子好像没有道理可讲,也知道凡事有他的理存在,如果有理,就可以遵循那样的道理,就能破除邪恶,在劳教所这个黑窝里,几年下来,生死之间,无不是用理来衡量,方才走过了当年的历史,否则破除也抵制不了其间各式各样的迫害,可是这里面是存在什么道理呢,一时间不能马上明白,面对突如其来的迫害完全没有思想准备,使得对密集邪恶聚集的迫害一时间无法破除,一时间黑云压城。

尤其世人想不到,所谓科技进步,现代文明,坐着有沙发,看着有电视,出门有飞机,生活似乎很享受的今天,将一个曾在现实环境或者养尊处优、或者娇生惯养、或者种着甘蔗园的各种阶层的法轮功学员,将人一步推倒那种邪恶的野蛮与原始,那种濒临绝境的地步(盗用中文词内涵所谓二十四小时严管,让人的思维极易陷入自己是有罪错,所以才被严管的错觉中,其实是有心理学所谓专家参与的实施方案,实际是转化学员无望而变态的疯狂迫害,分分秒秒的持续不间断的心理迫害和身体迫害,同时一天二十四小时里每秒钟都不许冲凉,每秒钟都不许睡觉,每秒钟都不许如厕,每秒钟都不许站,每秒钟都不许立,每秒钟都强迫一个脚尖着地的军蹲,每秒钟都不许移位,同时放着两句尖利女声毁谤攻击大法的重复的两句话,语音复读机塞在你的耳边,尤为甚者将师父的照片塞在你的脚下,数年了,没有见过师父的照片,突然被邪恶将照片拿来作此用途,邪恶的令善良纯真的人们都发懵,很久反应不过来,思维处于断电、惊愕状态;阳台的门被封死,房间里连电视都带着胡须,贴著文革式的各种批判式的标语,内容全部是毁谤大法的,两张床,说有一张是你的,可是你从进来起就没捱过,你想是个人吗?可是你比受虐的动物还要悲惨的多的多),中间没有过程,而是一步推到生死之间,人们不是本能的就珍惜生命么,突然间没来由的就要你的命,就是那样的邪恶考验,它却发生了。跟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佛山董姐,希望当年亲历过大法弟子被迫害那一幕幕的善良世人,你们在黑窝里曾和大法弟子有缘相聚,希望将来你们出来为历史作见证,天道好还)含住一泡泪,不敢往下掉,先是抗拒,之后实不得已,一点一点脱掉我脚上的袜子,因为警察要电我的双脚脚心,喝令她,她们已经快熬到出所了,流氓党就这样干,逼着她们这样。每个大法弟子被隔开,不仅是相互隔开,而且是与世隔绝,时任管理科副科长的林对我说:如果死了,就说是炼法轮功炼死的,它先后说过几类这样的话,如:我们准备好了医疗队,如果昏过去了,就来救护,然后再晕,再救,意思是直到你就范;或者气急败坏、不烦恼的说:再不转化就送监狱。它们二十四小时轮班,两个科长级的一组,共有两组,政委谢素宏和王大队长轮流房间走着瞧看,或者威胁的,或者要怎样的,反正谢是露出了真面目,或者说,它可以有两种脸或者是好几样面具。

一个人的悲惨境遇就是全人类的悲惨境遇,如果这样的迫害不被揭露和曝光,那天下人恐怕都会心不安,尽管可能他们压根不知道,但是,做为人,无法漠视,今天在世上的人,决不能错过法轮功真相。大法弟子为了世人,不畏生死,舍弃了所有;我在劳教所的时候,写过不算诗,但是是四句四句的,几句几句的,我至今大致记得:

(一)

忠奸终须辨

泥中有黄金

白玉不染尘

金刚见如来

(零一年三月,所谓转化之论谈甚嚣尘上,环境难得独自安宁)

(二)

真理伟大

五体投地

笑游天下

我又是谁

痴痴世人

认作吾痴

吾痴也罢

笑看他痴

(零二年尾要我写“思想汇报”,我说没什么好汇报的,劳教所就说写啥都行,于是我就写了如上的几句)

(三)

人世世人痴

遂有迷后劫

劫后众生醒

新生天地人

(写于零三年萨斯期间,警察看过,我还跟她解答了几句)

我曾算了一下,在我被非法劳教期间(零零年十一月到零四年一月),跨越五个年头,长度是三年零两个月,至少三年在这个全称是广东省妇女劳教所的所在(地址:广东省佛山市三水区一区大塱涡)度过(被送去广州槎头女子劳教所和广州市海珠区洗脑班共计两个月,海珠区洗脑班的地址是何贵荣夫人福利院九层,当时的头目姓李,是个老师,脸黑黑的;将那两个月算在内是三年整),我算了一下,进出的法轮功学员总体人数大约至少有两、三千人次,除去极少数败类以外,对那些败类,史记恐怕都不能仅仅用《佞臣传》来形容之,那么,这两、三千人不用说,即为我的生死之交。最近也从一次媒体的报导发现韩祎哲到了美国,也算是未曾见面的故人啊,她是我在被送到槎头的时候,对应送到三水的三位法轮功学员之一,另外两位是司兵(广东农垦燕岭医院医生,后来消息不详,听说是被送到了三水洗脑班,地址应该就是我们在零二年十一月中下旬被大规模酷刑迫害的那个劳教所叫山庄的内部招待所,当时我们被放在二楼,一楼就是广东各地送来的法轮功学员被非法监禁,被施行强制洗脑,我知道的情况是零三年期间当时是教育科副科长张锦娣等在“负责”三水洗脑班),焦健(搜狐华南区副总裁,如果没记错的话;听说她当年被迫害残疾,是用轮椅推出劳教所的)。虽未谋面,但听说过;司兵就住在我住的三水那个所谓二大队的一零二(可能是这个数字)房间里,两个劳教所搞对调么,只不过是让大法弟子多增长点见识而已。我和邓妹是被从三水送过去的,不知湛江的邓妹现在怎么样了?看她那朴实又朴实的样子,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后来还是听警察说她做售货员的,家里有几个幼小的孩子,警察说“我们也很同情她”。跟着中共的机制转,除了同胞迫害同胞,公检法、大学、企业、媒体等造罪,六一零、政法委这么些东西涂炭生灵,黑白颠倒,人民是没有希望的,它将道德和人性扭曲,放大人性的弱点,钻你的空子,确实遇到了大法弟子,中共好戏也就唱到头了,画皮的真面目一天天被剥尽,这不是一个正常意义的政党,妖邪窃据高位,推行无神论,盗窃儒家文化又贩卖加了党文化毒素的儒家文化(如可笑的孔子学院),欺骗横行华夏六十余年,虐杀奴役中华儿女半个多世纪。今天大法弟子要顺便为天下讨取公道。无意于人间万国政治、经济乃至文化,生而落地,长而既成,一心向道,缘归大法,此生何幸,夫复何求,世间妖邪,犹自不甘,兴妖作怪,倾国之力,欲败佛法,大法弟子,舍身护法,进京上访,前仆后继,牢狱之灾,道心愈坚,世间众人,犹自迷迷,印制真相,散发接缘,看淡生死,不慕荣华,只盼世人明真相,勿作邪恶陪葬,须知生命宝贵。不妨了解人生真实意义,来世为何?

福英大姐,你我焉非生死之交,我们同历生死,经受不该有的邪恶的魔难考验,今又不复有见面之机缘,不久的将来,再踏神州故土,唯故人音容宛在;十一年前四月二十五日那天,寥寥数语,大法弟子,冰雪肝胆,从容慨然为天下;十四年来,大法弟子,抛开生死,珍惜世人良知善念,默默坚忍辉映寰宇。

追思兴怀,无限铭感,白云天上,休戚相关,一念之至,红尘历劫,

沧海无垠,坦坦荡荡,惟其如此,中夜长恨。

天地正气,沛然于胸肺,唯不知泪已从横。

癸巳年正月廿八日

二零一三年三月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