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不朽主题 动人歌声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3年01月15日讯】尽管被搬上银幕已高达20多次,但最新版的《悲惨世界》却是根据在全球热演了28年的经典音乐剧改编,史诗般磅礡的气势,浓郁的油画色彩,明星荟萃,声情并茂,扣人心弦。观众趋之若鹜,全球票房告捷。
影片一开场,上百名囚犯在浪雨飞溅的河道中艰难地拖拉着大船,低沉有力的合唱,犹如积蓄爆发能量的火山。冉•阿让一脸沧桑,怒目焦灼,眼泛血丝。警官沙威居高临下的傲慢、威吓……
因偷面包而蹲了19年大牢的冉•阿让假释出狱,走投无路时被一位主教感化,决心重新做人。多年后,化名为马德兰的他成为一位成功的企业家,并被推举为市长。但沙威一直没有放弃追捕在假释期间消失的冉•阿让,他再次逃亡,实践对病死的芳汀的承诺,把可怜的孤女珂赛特抚养成人。1832年,巴黎共和党人起义,珂赛特的恋人马吕斯是学运领袖之一。冉•阿让扛起在街垒战中受伤昏迷的马吕斯,穿过又臭又脏的地下水道……
不朽主题
自1862年问世以来,《悲惨世界》一直受到不同时代、不同种族、不同年龄的读者喜爱,被认为是影视改编的“永恒的主题”。 雨果真实地描绘了十九世纪法国社会波澜壮阔的历史变迁,内容涉及贫穷困苦、严刑苛法、宗教救赎、街头革命、爱情、公义、良心、宽恕等上、中、下不同层面,穿透150年的光阴依然引发观众强烈共鸣,传递着民主、人权、自由、平等、博爱的普世价值,而贯穿始终的悲天悯人的终极关怀,则是照射悲惨世界众生的一道天光。
雨果在书中写道:“当一个人的心中充满黑暗,罪恶便在那里滋长起来。有罪的并不是犯罪的人,而是那制造黑暗的人。
带着“罪犯24601”的假释单,冉•阿让饱受歧视欺辱,只有主教米里哀接纳他,不但不计较他偷了银器具,反而为他解围,避免了再次的牢狱之灾。主教的银烛台点亮了冉•阿让的灵魂,把他从自暴自弃的黑暗泥沼里拉出来,那个充满仇恨和报复欲的猛兽消失了,变成一个信仰虔诚、无私给予、以德报怨的人。他坎坷非凡的生命历程,迸发出无论怎样艰难也要救赎向善的精神力量。
“鹰犬”沙威是他一辈子的死敌,挥之不去的梦魇。当沙威被起义的学生抓获要枪决时,宽厚悲悯的冉•阿让还是给他生路。当冉•阿让冒死救出马吕斯,堵在下水道出口、铁石心肠的沙威也被打动了,略微侧身放行,做了平生唯一一次不是体制机器的正确选择,也瞬间照亮了他半生的盲点,人间法律之上是良知和上帝的审判。他陡然发现自己在狭隘的一贯正下做了多少害人的事,精神崩溃,跳河自尽。
历史总是相似的,片中的游行抗议、街头巷战,让我想起了“六四”。
遭到七月王朝血腥镇压的1832年六月暴动,导火线是拉马克将军的病逝。6月5日,拉马克将军的灵柩经过市区,道路两旁挤满了成千上万送别的民众。大学生高呼建立自由平等社会的口号,得到热烈响应,共和党人举起旗帜,出殡送葬演变成大规模的示威游行,警民冲突,当晚政府军击溃大部分的巴黎外围起义者。6月6日早晨,起义学生坚守的街垒最终在大炮的轰炸之下打破,至少800人死亡。雨果在《悲惨世界》中的详细描绘,使这次起义广为人知。
动人歌声
影片重点突出,节奏明快,音乐不同凡响又恰如其分,特别是还可以乘着歌声的翅膀,聆听人物的心声。原著中大量的心理活动,仅靠演员面部表情和肌体动作,很难诠释得那么细腻深刻,音乐剧充分发挥了优势,用简洁生动的歌词,代表不同个性的旋律,表现丰富的内涵。内心独白的经典唱段,宛如镶嵌在白金项链上的珍珠宝石,璀璨夺目。、二重唱,三重唱、大合唱,更具层次感,灵活多样,脍炙人口。那是经过20多年舞台歌剧的千锤百炼而日臻完美。
一改以往歌舞片的对口型后期录音,电影中所有演员都亲自演唱并现场同期录音,一气呵成,真实自然,富有感染力。
大家耳熟能详的《我曾有梦》(I Dreamed A Dream),苏珊大妈唱得高亢,底气十足;而剧中安妮•海瑟薇扮演的芳汀则是血泪泣诉,柔肠百转,凄婉动人。《我是谁?》(Who Am I)唱出了内心的人神交战,最终听从良心,冉•阿让走上法庭,宁可失去多年辛苦得来的财富地位,也不愿嫁祸于人。冉•阿让与沙威对峙,针锋相对的复调二重唱,矛盾冲突,推进剧情。在浴血奋战的间歇,冉•阿祈祷上苍,让年轻的马吕斯活下去,《带他回家》(Bring Him Home)是羽翼般舒展飞翔的咏叹调。雨中的艾潘妮低吟浅唱,那首《我独自一人》(On My Own)的暗恋心曲,凄美伤感,余音袅袅。
最受欢迎的当属街头起义的学生民众引吭高歌的主题曲《你可听见人民的歌声?》(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独唱与合唱交汇,慷慨激昂,雄壮豪迈,震撼人心。“你可听见人民的歌声?愤怒的人们不愿再沉默为奴。当心跳与鼓声激荡回应,呼唤着明天新时代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