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广度:行使你的权利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2年08月21日讯】那些年,一个太阳挂在城楼,湖南口音,光线很毒,人们发了疯互相打斗。张志新忍不住说了两句,几个警察扑上去,割了她的喉管;林昭也忍不住说了两句,一颗子弹追至,撕碎36岁芳华。那是一个太阳疯狂正确的年代,也是一个我们保护不了姐妹的年代。
现在太阳已成标本,一张硬擦屁股纸,仍然挂着。痛苦像一张弓,一直盯问着一个问题:我们是人吗?我们的权利在哪里?警察向林昭父母索要了5分钱子弹费,我们的权利被踩进地沟,没有要误餐费,是不是要说谢谢。年青的孩子没有经历,问:“5分钱也要?”心被撕扯,不过还是愿意回答:现在的乡原来叫人民公社,干活实行工分制,一个青壮劳力干一天的活,就算给满分10分的话,折合人民币可能还超不过5分钱,5分钱应该算一笔大钱。不过,当五分钱都算一笔大钱的时候,伟大领袖却把几千万、数亿送给朝鲜、越南、非洲小国。最重要的是:若一个歹徒拿菜刀砍了你爹,跟你要买菜刀的钱,你作何想?你说不说FUCK。
知识与权力是困扰中国人最核心的问题。苏格拉底说:“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我一无所知。”伽利略则举例:通过一个人对声音的追寻,鸟叫、牧笛、门枢声及各种形状乐器的奏响说明《我们的知识是有限的》。到了今天,我们已踏进太多领域,甚至集合网络搜索,都不能搞明白人类拥有了多少知识,但是任何一项的背后打开的都是未知黑洞,就是知不敢说一,不知实是无穷。面对疾病,我们有太多的医院,几十个分科,很多的医学博士,数万种药品,但是谁能不经历亲人、朋友无助的离别?
承认无知不仅不可怕,而且是踏实解决问题的开始。可怕是全知全能,最可怕是用枪逼着你承认全知全能。“伟大光荣正确”首先在表达上不符合逻辑,面对所有问题,你必须拥有正确的知识,正确的解决方案,这时人们一定会说你太伟大了,光荣这时才伴你同行。不过,这倒说明一个问题,凡是逻辑到错的人和政党才敢喊出全知全能。
知识源于问题,每一个人所处环境不同,肯定会遇到不同的问题。随便一例:我所处当地产棉,每年摘棉季节,总有农户为争摘棉工,打破头。大家都知道,承包后的土地,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大型成熟摘棉机根本无法下地。有一农民,自己没事钻研,竟七拼八凑搞出小型摘棉机。摘棉机现在还不算成熟,摘不干净,叶棉同摘现象严重,即使这样,已经有好多人向他订购了。还有一例:中国人现在身体不好,当地开始种枸杞,一亩枸杞产值在两万左右。但枸杞是续花作物,也就是说不是一次开花一次结果,而是不停开花不停结果。一亩多地枸杞需要一个人不停采摘,想大规模种植,人工就是瓶颈。在此,我想向伟大的党员发出召唤,只要有一个党员能解决此问题,我就跳忠字舞,而且要改成拉丁风格,保证好看。
有一种无知很可怜,不把别人当人,也不把自己当人。开放前喊万岁可以,现在面对外面的世界,仍然坚持说一句顶一万句,你是中国人还是朝鲜人。今天的贪污腐败、环境污染、两极分化明明是改革不彻底造成的,他们一定说改革造成的。他们在自由面前不敢承担,创造面前不肯用脑,就是要抱着平均不放,甚至当不厚道的老婆公开杀人、活摘器官、转移非法巨额财产,法院审判时竟然门口唱红歌。有句话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算是笑话照进现实,真可以有啊。
好,你喜欢社会主义,我可以认同,但我认同的是走在前面的自愿帮助后面的。如果你认为别人靠劳动获得财富,一定要捐献出来,这样大家平均,我就不喜欢,你分明是剥削啊,懒汉就是这样炼成的。但如果一个人,获得财富后,没有外力压迫,愿意捐献部分或全部财富,这样的人,我认为就是社会主义者。以此类推,所有的志愿者,甚至扶老太太过马路的人,他们在骨子里也许不认同社会主义,但他们的行为却是真正的社会主义者。反之,拿着别人捐献,买法拉利,包二奶,他们才是社会主义掘墓人。党之笨,就在于从来不看实效,只看效忠,开口闭口说自己没有特殊利益,实际全是特殊利益,党干掉党是戏剧正上演。
从人类获取知识的进程看,从来都不存在某个党派、团体、个人囊括一切知识,尤其是真理知识,正确正确永远正确背后是悲剧悲剧无尽悲剧。一个政党有这样一个公式:因为正确所以领导。用不存在的前提非逻辑得到一个结果,从一个泥潭走入另一个泥潭。我们可以假设你是正确的,即使这样,我们可以追随,但不需要领导,发现你出现错误,随时会改道,这是我们的权利;你的领导应该在公共领域,而公共领域我们需要服务,这也是我们的权利;谈起服务,因为你心太黑,光偷主人东西还欺负主人;我们随时可以解雇你,这更是我们的权利。
杭州律师王成等人发起的废除劳教制度的公民签名,我双手赞成,与其网上骂娘,不如踏踏实实行使你的权利,也麻烦哪位大侠告诉我一声,在哪签呀?
我还想提议:废除颠覆国家政权罪。希望兄弟姐妹跟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