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的阶级斗争治国论,是以暴力和欺骗两手为出发点的,他对黑五类、右派无缘无故的残害,正是建立在人心可以用暴力扭曲,用欺骗麻痹的,中共所谓“改造”便是交替使用暴力和欺骗两手,以达到奴役人的目的,可惜时间长了,无论当局如何玩弄手腕,丝毫没能改变我们的反抗。
文革开始后,陈力便从农六队押赴盐源县监狱隔离反省,无奈的中共准备用“处决”来镇压一切反抗力量,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带着花岗石脑袋去见上帝的人总是有的”。1969年8月21日陈力终于被杀。
枪杀陈力,证明当局的“改造”政策已失败。他们无法使陈力屈服,但他们不甘心失败,想继续在我的身上捞一把,以体现他们的洗脑“改造”术。
管教科仍将我留在蔬菜组内,从事无定额的劳动,定期找我个别谈话,允许我“畅所欲言”,以体现他们的“感化教育”。抓住我同农六队其它政治犯认识差异,有意的扩大矛盾,制造隔阂。
从1968年至1974年的六年间,我没有挨过捆绑和抠打,算是体现他们改造我的“苦心”。
1968年,在文革最猖狂的年代,在我以绝食抵制对我的无理批斗殴打后,何庆云主张对我施行“高压强制为主,兼以怀柔为辅”的政策,把我当成“思想改造”的试验田。
他们期待着,那怕我在口头上认了“罪”,遵守劳改制度,讲他们所灌输的话,便是他们对政治犯“改造”的一大政绩。认为通过我能影响一大批人。
但是,我向他明确表态说:我是无辜的,根本没有必要认罪,而不认罪,就谈不上“改造”,更重要的是,中共的主张是反人民、反民主、反人性的东西,怎能说服我?
每次我与何庆云正面交锋时,往往是以“改造”我开始,却以他被我反驭为结束。
1974年“火炬案件”发生,特别是他们处决张锡锟时,他表现出来的视死如归的精神,给刽子手巨大的心理震撼,使他们用毛泽东思想攺造人彻底失去了信心,其实改造是欺骗和奴役的代名词,奴役是靠暴力进行的。
所以,徐世奎当着全中队的面,气急败坏地说我是“只配用钉锤锤的‘核桃’”,并且公开警告我“张锡锟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打杀是狱吏们最后的最简单的手段!
“文革”九年来种种倒行逆施,证明毛泽东的欺骗已尽失人心。革命委员会频繁的人事变动,武斗的升级,各种谣言的雀起,民间盛传的有关江山易色的谣传,乱世之末的征兆,纷纷表现出来。
预言家说毛牛山上有神人显灵,说中共天下拆开一个共字,便是二十八年。又说毛泽东的繁体字共二十八画,印证着他的天下只有二十八年的寿命,这是其中最流行的说法,毛泽东已走完了他的称帝路。(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