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田:佛蒙特州旅行感受飓风艾琳

谢田(美国南卡罗莱纳大学艾肯商学院教授University of South Carolina Aik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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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1年09月14日讯】飓风艾琳登陆美国东部沿海时,正好需要去东北部佛蒙特(Vermont)州的小城曼彻斯特(Manchester)。看到飓风登陆的消息就觉着,这风好像有些邪乎,有点来者不善。以前听到的,都是新奥尔良、佛罗里达什么的面临飓风的袭击,新英格兰地区离这类威胁好像很远。世外高人早已告诉世人,所有的灾难都是有原因的,但几人在灾难之际会意识到这一点呢?灾难过后,能记得的人就更少了。

飓风中赶赴佛蒙特

八月底在订去佛蒙特的机票时,就感觉行程可能会有冲突,但有时因为许多事情的时间是定下来的,也没有办法改变,就只好订了机票。订票时发现,曼彻斯特镇没有机场,最近的机场是纽约州的首府奥班尼(Albany)。从亚特兰大去奥班尼,达美航空直飞航班很少,机票也贵得出奇;但如在纽约转机,就便宜很多。本来订的是在纽约的肯尼迪机场转机的,想着在纽约转一下,正好吃个午餐,省些银两也不错。但飓风一来,进出纽约的航班全都给取消了。打电话问达美怎么办,他们说可以改成直飞的,也不用加钱。心说这世事还真的就是这样,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佛蒙特地处新英格兰,和缅因、纽汉普夏尔一道,是美国东北的边境,再往北就是加拿大了。佛蒙特最大的城市博灵顿(Burlington),离加拿大第二大城市蒙特利尔不到一百英里。熟悉的朋友中,住佛蒙特州的很少很少,写《失去新中国:美商在中国的理想与背叛》的伊森.葛特曼(EthanGutmann) 的老家就在这里,但伊森很少住在那儿,而是满世界旅行。伊森说他经常会思念家乡佛蒙特的青山绿水,那里跟伊森经常呆的东京、伦敦、北京等地方完全不同。去过佛蒙特的人都会同意,那里青青的森林、绿绿的流水,静谧的氛围,是会给人们带来清新而又舒适的感受。

幽境的佛蒙特小城

去佛蒙特小镇曼彻斯特,住在朋友史帝夫.墨菲的家里。史帝夫原先在纽约华尔街从事金融业,在雷曼兄弟(LehmanBrothers)任职多年,专门负责公司内与政府的金融法规、条例相关的事宜。与许多生活在轮子上、不介意开长途的美国人一样,史帝夫在纽约工作,却家住远离都市的佛蒙特小城。2008年雷曼兄弟破产倒闭后,史帝夫与别人合伙,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依然从事涉及金融法规、条例的领域。不过,在世界金融陷入危机的今天,如何符合复杂多变的法规,如何在道德的约束下正当赚钱,是华尔街的难题。

曼彻斯特镇只有四千人口,跟墨菲夫妇说,我们在亚特兰大的小区就有七百户人家、两千人口,相当于曼彻斯特的一半,他们都笑了起来,越发为自己的小城感到自豪。曼彻斯特虽小,但有许多历史古迹、美丽山景,接待许多来自纽约、康州的游客,他们到这里来度假、购物,体验静静的、山乡居住的经历。

墨菲一家五口,生活美满平静,两儿一女聪敏美丽,秉承了爱尔兰人的许多传统。据史帝夫讲,佛蒙特的居民许多都不用去超市买肉的,他们自己打猎,吃鹿肉、松鼠、豪猪(porcupine)、鹌鹑,甚至黑熊肉。墨菲家自种许多蔬菜,如西红柿和紫苏,家里也不需要买鸡蛋,院里有好多鸡,我睡觉的客房外就是鸡棚,早上公鸡打鸣,每只母鸡每隔一、两天就会下一只蛋。上次他们买了六只小鸡饲养,结果长大了五只是公鸡,就只好送出去了。墨菲家的客房特别舒适,入睡前温度适宜,空气新鲜,根本不需要空调,在飓风艾琳带来的细雨声中,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佛蒙特虽然偏远,讯息却不闭塞。史帝夫对中国更有独到的了解,他在学习科罗拉多州一个教授编写的、关于中国古代历史和文化的讲座,和哈佛一位教授关于中国古代哲学的教材。在佛蒙特的深山里,与爱尔兰人的后裔谈老子、孔子,佛道两家的经典,和东方修炼,是难得和有趣的经历。

史帝夫对当代中国事务有许多了解,也听说过中共活摘器官的报导,但感到不可理解,以为是不是军队医院暗地搞的,与政府无关。得知真相后他猛然一震,说你等一等,这是不是说,这个政权不喜欢与它的想法和信仰不同的人,把他们关起来,然后发现这些炼功人很健康、没有病,就把他们活体摘取器官、谋杀之后,再卖器官来移植赚钱?我说是这样的,这就是在中国发生的事。他感到非常震惊,对当代中国有了新的认识。

几天的经历恍惚经年
 
离开墨菲家,史帝夫送我去机场时,试了五、六条路都走不通,艾琳带来的洪水冲垮了山路,水库河流蔓延,道路都封闭了。看到那条最后会流经纽约曼哈顿的哈得逊河(Hudson),在佛蒙特的上游恶浪翻滚,夹杂着混黄的泥石流,一度以为会被困在佛蒙特了。但学生上课怎么办?跟院长请假都不好说,他会问明知飓风要来,干嘛跑到佛蒙特去。最后,我们掉头向北开,再折向西南,本来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用了四个小时。

上了飞机,驾驶员说这是进出奥班尼国际机场的唯一一架飞机,全体乘客都鼓起了掌。回到亚特兰大,已是灯火阑珊、夜半时分,几天的经历恍惚隔了几年。事后得知,这场八十年不遇的洪水,把佛蒙特州许多特色廊桥(coveredbridge)给冲没了,连州政府危机事件处理办公室的总部都被淹掉了。

佛蒙特之行太过匆忙,没机会去尝尝豪猪、黑熊等野味,也不知道当地的厨师怎么煮熊掌,美国佬好像也不把它当佳肴。墨菲太太说,当地有家中餐馆,但不那么正宗。我说是因为中国人少,中国人一多,竞争激烈,菜就会好起来。不过,冲着国人对熊掌的垂涎,中国人真的要多起来,佛蒙特的黑熊恐怕就要遭殃了。

本文转自240期【新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周刊】“商管智慧”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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