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个年纪的人,小时后几乎家家都在院子或是居家附近的空地上养着几只鸡,以作为逢年过节,或是祭拜或是加菜之用。这是因为当时的物质生活并不丰盛,杀只鸡可以算是家中的“盛事”。
犹记得祖母或是妈妈在喂鸡的时候,都是一边洒着米,一边嘴巴里“咕咕咕吱吱吱”的学着鸡叫的声音,而鸡群们似乎也都听得懂他们的呼叫,只要祖母、妈妈咕咕一叫就纷纷围拢过来,好享用它们的食物。
祖母、妈妈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为了招来鸡只,只得委屈的降低自己,装出牲畜的声音。
其实这是“同类哲学”的运用,就是让鸡群以为这个会发出鸡叫声的人有点像是同类,因而少了敌意,感到亲切而乐于亲近。
像这样的“同类哲学”实际上被人们广泛的运用在生活当中,但是许多使用的人却不知道这是一种待人处世的“艺术”。
“同类化”是最容易融入一个群体、环境的方法。
和动物在一起的时候,学它们的声音、动作,并不困难,因为即使粗糙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咿咿啊啊”的只是在拉近关系,并不在乎它们听得懂还是听不懂,何况让我们学这些牲畜,已经是莫大的抬举它们了。
不过想想看,要是连鸡都吃这一套“同类哲学”,要是拿来运用在人的身上,会有什么效用?
当然是可以很容易的和别人建立起良好的关系,让人乐于亲近,也就是可以增加“人缘”。
可是,在同类化当中,最困难的就是“人的同类化”。
这是因为人比七禽六畜的智慧更高,知识的层面更广,所以要求的同类程度相对的就更高、更细致。
“人的同类化”中最重要的也最普遍的是什么?
语言,就是说同样的话。
和台湾人说台语,和中国人说普通话,和美国人说英语,和哑吧比手语。
如果到了一个国家能够说这个国家的语言,自然就能够很快的和这个国家的人打成一片。
若是到了一个乡镇,会讲这个地方的特殊方言,就会在当地人的惊喜中受到特殊的欢迎。
语言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讲得通就行得通,能对话就能交心”。
不过“语言的同类化”有很大的困难性存在着。
以方言来说,台湾话的南部、北部、海口语音都有着细微的差异,甚至连客家话也有同样的情形,此外,由于各民族、各种族的发音方式不同,基本上有着难以改变的腔调,所以能学得七分像就很了不起了。
能够彼此讲话,人际关系就可以很快的建立起来,所以“语言的同类化”是“人的同类化”的最重要的一项。
现在回过头来看,应该可以很容易的了解到祖母、妈妈学鸡叫的道理何在了。
如果语言排第一,那么排第二的是什么呢?
食物,吃当地人吃的东西。
如果你看到一个美国人啃着“鸡爪冻”(台湾著名小吃),你会不会觉得这个美国人“很台湾”。
说实在的,如果我是美国人,要我吃“鸡爪冻”,那可是要经历过一番的“相当挣扎”,这情形就像是要台湾人吃中东人喜欢吃的“羊眼珠”一样的也是“相当的挣扎”。
面对着“羊眼珠”,我就曾经挣扎过,结果还是败退了下来,因为实在没有那个勇气。
所以就“吃的同类化”而言,要深入其中,可也是相当的不容易。
除了语言、食物之外,还有无数的范围和对象(各式各样的人、各式各样的动物、各式各样的社团……),都是同类化可以运用的地方。
“同类化”在我们的人际生活中占很重要的地位,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尝试着去学习这门功课。
“同类化”的进行,就是一段“认识、了解、认同、学习”的过程,这其间必然包含着主动、体贴、理性、智慧的本质,才会有“想要和对方“相处得宜”的心思意念。
事实上,“同类化”是避免人和人之间,在心态上、行为上,产生“鸡同鸭讲”的冲撞。
所以“同类化”不只是适用于外国、他乡、他人,就是在自己的家中,若能有“同类化”的运用,夫妻、婆媳、父母子女之间,都会产生正面的“合宜关系”作用。
如果您想成为一个“可爱的人”,试试看“同类化”的操作,或许可以得到意外的效果。@
文后补语:
“同类哲学”、“同类化”,是笔者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自创的名词,笔者并不知道在学术上是否有相同的用语,只是随着文章而走,感觉这样的用语很“爽口”,说起来很顺嘴。
高达宏政论集 //www.nownews.com/project/0007/688_1.htm
高达宏诗文集 //www.dajiyuan.com/b5/nf4761.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