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九)留学生的甘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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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1年12月16日讯】【编者按】在过去这一百年间,华人世界经历了难以想像的苦难及巨大变化,华人也进行前所未有的大迁徙。许多炎黄子孙远渡重洋移居海外,在世界各国落地生根。许多华人及其家族都有说不完的精彩故事,他们在过去100年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

王世辉牙医是美国波士顿华人社区知名的社团领袖,为人风趣热情,他借着这个机会,撰写了《我的故事》,与社区好友们分享王家一族的故事。

留学生的甘苦谈

80年代初期,台湾来的留学生很少。当时个人电脑刚起步,不少留学生因此换跑道改念电脑。学校的课业很重,闲暇的娱乐不多,除了偶尔串门子之外,帮忙搬家和机场接机,成了找朋友和广结善缘的两大活动。我只有在1982年 (结婚)、1990年(讲学)、2001年和2004年(开会)回过台湾,寒暑假大多忙着跑机场和帮忙开U-Haul大卡车,因此对波士顿大街小巷很熟悉,曾经帮忙朋友当过地陪,接待一车从多伦多来的台湾乡亲。

有位学长建议趁年轻时多出去游览,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我不喜欢长途跋涉开车,也不喜欢“上车睡觉,下车尿尿”式的旅游,因此美国的名胜古迹没有去过几处,即使在文化胜地波士顿住了近三十年,大部分的观光景点也仅是略有所闻而已。

波士顿的生活费昂贵,刚来时就被高得离谱的房租吓到,因此不敢花钱买新家俱,买二手旧东西不但成了习惯,而且乐此不疲,成了嗜好。在美国没有车就好像缺了只脚,因此买了福特两门手排档小车代步。在台湾当学生的时候,不是走路上学,就是骑自行车或者搭公车,开车是天方夜谭。


手排档﹐又没有冷气的小轿车。

许多大学同学以为我在美国吃高级牛排,开豪华大轿车,打高尔夫球,住花园洋房,羡慕的不得了。牛排没有夜市和路边摊吸引人,小汽车只是代步工具,打高尔夫球还没有慧根,旧洋房仅是遮风挡雪的避风港,还有昂贵的教育费用和医疗保险,和高攀不下的税率。事实上,在台湾很多同学都已经退休养老了,我还在异乡挥汗上班存退休金。当初的留学梦是实现了理想,还是理想又变成了褪色的梦想?

美国的牙医学院是大学四年毕业后,经过激烈的竞争(录取率3~5%),再继续读四年(每年学费超过八万)。在研究所第二年时,同学们忙着找工作,我又忙着念书,准备参加牙医师检定考试Part I,检定考试通过后才能申请插班念“国际学生班”(International Students Program)。Part 1 考试的范围很广,它包括了牙医学院第一年的所有课程,计有人体解剖学(Human Anatomy)、组织学(Histology)、生物化学(Biochemistry)、生理学(Physiology)、微生物学(Microbiology)、病理学(Pathology)、牙齿解剖学(Dental Anatomy)及牙齿咬合学(Occlusion)。

在第四年毕业之前,要考牙医师检定考试Part II,它包括了牙医学院后三年的所有课程。牙医执照考试叫作North East Regional Board,除了一整天的笔试之外,还有一整天的临床考试,是直接在病人口内进行补牙、洗牙和制作全口假牙。每一位学生都要准备两组病人,以防病人迟到或者临时不能来。有些同学甚至自掏腰包请病人住在学校附近的旅馆,并且负责接送。

当年补牙测验是使用金箔,每个人都要买一部价值近三百元的金箔补缀机和数片昂贵的纯金箔,考完试后机器就只有留着当纪念品。全口假牙的病患可是凤毛麟角,奇货可居,个个身价不凡,我们几乎都要花钱才买得到病人。

漫长两天的执照考试,会把人整得不成人形。一个月后放榜,拿到执照“通知”后,还要到麻州州政府去考麻州“牙医师法”的笔试,通过后才能领到牙医执照,但是领到的执照,只能在“东北地区”十三个州使用,如果想要搬到别州去,还要重新考该“地区”和“州”的执照,这种剥削迁徙自由的恶法,终于在前几年修订废除。

大部分同学毕业后都往加州跑,并且有位学长聘请我去南加州上班,虽然加州的中国人多,中国菜好吃又便宜,回台湾更是方便,但是去加州又要考和麻州完全不同的加州的执照,我觉得没有能力,也没有必要再受折磨,所以就一直安份守己留在此地。

说到考试,美国牙医研究所的毕业生,可以参加各个专科的特等检定考试(Board Exam)。以牙根管科来说,毕业五年之内先考笔试,考试完全没有范围,天南地北,无所不考。笔试通过叫作Board Eligible,必需在五年期限内收集20个完整病历个案,每个个案要有一年的覆诊报告,然后参加考口试。

口试通过叫作Board Certified,发给证书一张。我在1984年毕业前,专程到芝加哥参加笔试,顺利通过。但是要在五年之内收集20个完整个案和准备口试,因为我正在忙着申请绿卡而无法顺利进行,所以我一直没有可以炫耀的“院士”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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