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剑锋:俄罗斯的强人政治能持续多久?

郦剑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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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1年12月16日讯】最近的俄罗斯好戏连台。自12月4日国家杜马选举以来,俄国接连多日发生了民众大规模的示威活动,其规模之大为近二十年罕见,特别在首都莫斯科和圣彼得堡这两个富有俄国革命传统的中心城市。10日的游行据说达到4万人以上,远远超过官方允许的3万人限制名额。

示威者的主要目的,在于抗议这次俄国国家杜马选举中的舞弊行为,疑指统一俄罗斯党操纵选举,伪造选票,要求重新选举,实际把矛头直指总理普京。

2000年上台,今年59岁的普京,在国内国际以政治强人和铁腕统治闻名,尤其敢于抗衡西方,与美国硬碰硬。比如在北约东扩、西方打击伊拉克与利比亚、最近的叙利亚问题和伊朗核问题等等,普京显示出强硬的一面,给人感觉处处与美国作对。在有关人权、民主问题上,中俄甚至走的非常近乎。

明年3月4日总统大选,人们普遍的看法是普京会比较轻松地当选,因为包括俄共在内的其它反对党派难于撼动普京,也没有一个可以挑战普京的合适人物。但尽管这样,目前的种种迹象表明,很多地方都显示出对普京的不利之处。

第一,是这次国家杜马选举透露出来的信息。

根据这次杜马选举结果,普京所在的统一俄罗斯党获得49%多一点的选票,在国家杜马中占238席,不仅得票率低,首次未过半,而且在国家杜马的席位大幅减少。上届315席,这次净减少77席,虽然保住杜马中第一大党席位,但减少如此之多,一定程度上说是失败。

与此同时,杜马中其它三党席位却大幅上升。俄共席位从57席大幅增加到92席,公正俄罗斯党和俄罗斯自由民主党席位也分别从38席和40席增加至64席和56席。

因此,选举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大家,人们已经不像过去那样信任普京及其统俄党。

第二,强人统治合不合乎世界潮流?

一方面,前苏联虽然解体,但旧的体制、旧的做法并未从根本上消除,如严重的官僚主义和腐败、政治专制等,这是克格勃出身的普京挥之不去的阴影,历史积弊太深更是难于消除;另一方面,今年以来发生的“北非革命”和“阿拉伯之春”,突尼斯、埃及、利比亚、也门等强人铁腕统治相继倒台,随着国际独裁统治一个个迅速解体瓦解,不知普京做何感想,怎样面对,想不想改变?

第三,俄国在国际上能与西方抗衡多久?

冷战的教训言犹在耳,不可一世的前苏联曾在军备竞赛与美国的对抗中活生生被拖垮,这些历史的经历世人皆知。近些年来,俄罗斯在国际舞台一直持强硬姿态,特别是与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有人因而惊呼是否进入俄美再度冷战阶段。俄国的优势在于能源,石油天然气产量巨大,这是其抗拒西方的一大资本。但光有这些显然不是长久之计,也不可能持续。如果不在整个政治层面进行根本改革,消除弊端,单纯对抗没有任何意义,徒然消耗而已。因为这跟中共搞的所谓爱国主义、民族主义非常相像,只是类似阿Q式的自我安慰罢了。

第四,即使普京明年当选总统,国内的各种矛盾并不会因此减少,反而有愈发增多的趋势。俄罗斯各地爆发的大规模抗议浪潮已经说明了这一点。俄国内的经济危机、物价飞涨、官僚腐败、贫富差距,加上外部对普京专制独断的诟病以及世界民主潮流的冲击,这些显然都对他不利。

第五,中俄联合的周期预计

近10来年,由于共同的利益驱使,俄罗斯与中共关系走的很近,在伊拉克、利比亚、伊朗、叙利亚等国际热门问题上,中共与俄罗斯观点立场相似,中俄甚至在今年共同否决了安理会关于制裁叙利亚的决议案。中共需要俄罗斯这样一个过气的巨人,需要俄罗斯的武器、能源,对于俄罗斯政治上的专断更是欣赏,所以很看好看重普京。这颇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在里面。

但是,中共自身目前好比百病缠身,国外缺乏朋友,国内已失民心,其本质已充分暴露无遗。这种情况下,中俄联合的蜜月期究竟能持续多久,人们有理由怀疑。中共的臭名昭著,一向精明的普京同样不会漠然置之视而不见。

普京惯于向外界展示肌肉,玩空手道、开飞机,显示出其健美充满活力的一面。这些也许对选举选票有益,但绝非主要。对整个俄罗斯和国际社会而言,展示肌肉是远远不够的,单纯依仗能源优势去发展经济也是难于长久的。俄罗斯人民不需要对抗,国际社会也无须对抗,因为,强权政治和铁腕治世毕竟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主题,更不合世界发展的潮流与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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