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1年10月17日讯】10月14日《经济参考报》报导了国土遭受重金属污染的严重状况,披露的情况无不令人触目惊心。一份调查了7万人25年健康记录的抽样调查显示,从1965年到2005年,骨癌、骨痛病人数都呈上升趋势。在重金属污染的重灾区湖南株洲,当地群众的血、尿中的镉含量是正常人的2至5倍。河套地区共有近30万人受砷中毒威胁,患病人群超过2000人。巴彦淖尔盟五原县杨家疙瘩村是砷中毒的重点区,该村病人多罹患癌症死亡。辽宁锦州葫芦岛一带,土地受锌厂污染影响而污染严重,污染元素以镉、铅、锌为主。
受污染的不仅为内蒙古、辽宁、湖南地区,事实上,这仅只是记者抽样调查的三个地区——记者调查的区域,至少还包括云南、广西、四川、贵州等重金属主产区,这些地区无一不被严重污染。令人悲哀的是,污染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真实情形到底如何,全无基本的材料、报告,而记者随机抽样调查采写的新闻稿件,或许就是最迄今为止最详细的材料、报告。更令人悲哀的是,记者披露出的政府部门的态度是:当地政府多对发病情况知之甚少,即使知道也表现“漠然”。发病群众对此也习以为常,反映多次后再无下文,求诉无门后,即过一天算一天。
这个报导还披露,国土资源部曾公开表示,中国每年有1200万吨粮食遭到重金属污染,直接经济损失超过200亿元。这些足以每年多养活4000多万人的粮食流入市场,后果将不堪设想——事实上,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些粮食是否早已经流入了市场,我们同样不知道是否还有比这个数目大的粮食已经和正在流入市场——想想每天要吃的粮食、肉蛋副食、果蔬等等,我们不知是否该用心惊肉跳、无奈绝望、“过一天算一天”来描述自己的感受。
我们要感谢采写上述报导的记者,他们在沉沉暗夜中,充当了爱管闲事的、非常个例的打更人——他们微弱的、不可能惊破长夜的打更声,或许只是一声无望的呐喊,但却足以让明眼的智者警醒:对于人类的生活及生存发展、种族自然延续而言,这样的国土严重污染,比国土“沦陷”,事实上哪一个更严重?
这篇报导,至少使我们窥见了如下残酷的事实。
其一,土壤严重污染,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东西南北中,无一幸免,只是程度有别而无本质差距。如前所述,记者报导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科学调查,只凭非专业调查的个人的力量、个人的双手、双腿,接触面、接触资料有限,很难勾画全局。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调查形式,却使我们窥见了冰山一角。记者所到之处,无一不是污染严重到无以复加。中国现今的实际情况是,报导出来的永远只是九牛一毛、揭露出来的永远只是冰山一角。对中国的现实夸大其词、耸人听闻永远不存在、根本不存在——现实永远都是超乎人们的想像、挑战人们的想像。而人们对于土壤污染,仅凭各自的日常观感,即足以做出自己的判断了。
其二,对于这样的严重污染,相关部门、地方政府基本上处于“漠然”状况,放任自流,听之任之。在人们的印象中,国家有管理土壤的部门、管理污染的部门、管理农业的部门,省市、地县、乡包括村,都有大批吃喝着纳税人的钱财干这件事情的人,但是,现实情形是,这些人基本上对于土地污染不闻不问。而掌控一方的最高意识形态、行政首脑,就是两个字,“漠然”。试问,他们是不懂不知道呢,还是觉得污染掉全中国,都和自己无关?记者采访到的有识之士并非没有建议、办法,比如在河套地区氟含量较高的现实情况下,有人曾多次建议相关部门要生产出低氟化肥,但根本无人采纳。再如大量的资金投入、技术攻关、医学攻关等等的呼吁,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有反应。
实际上,与其说这是个土壤污染的问题,是个国土全部沦陷的问题,不如说是个政府部门僵腐、朽烂的问题,是个行政作为反向化、逆向化的问题,是个基本人性兽性化、非人化的问题。
其三,阻遏这样的势头、制止今后不再如此状况,基本上已了然无望,全无可能。当下,没有国土全面污染的资料掌控,甚至没有人、没有部门有掌控这样的状况的愿望,有没有这样的能力,其实亦不言自明。退一步说,即便是决定治理、决定就此管一管正事,试问,现有被污染、被癌症、被伤残、被死亡的人,谁出钱治疗?谁出钱抚恤?当下被污染的国土,谁出钱治理?需要多少钱治理?又怎么能被治理——别忘了,地下水源被污染,需要1400年才可能恢复。
我们所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烂摊子,就是这样的官僚体制及作为,就是这样的混世魔界。
这样的严重污染,既是历史,也是现实,更有可能是未来。这是一列高速运转、已然失控疯狂了列车,没有人、没有力量能够阻遏它的疯狂前行,不知道这列疯牛列车要驶向何方、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其四,这个国家,没有人、少有人,基本上没有政府部门、组织、权力的力量来真正认真、负责地思考国家发展的未来,珍视、珍惜祖先留下的土地。所谓统筹规划、全面规划、协调发展、绿色发展、可持续发展等等,基本上就是口头上的把戏。“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这个心态,这种做派,事实上已经不为一两个“带头大哥”所独占独有,这与污染同步,已然传染到了整个官僚体系以及全体有权力的人。而这又怎么不污染、传染全体国人?
设若,没有组织的力量,生于斯、长于斯的国民,只依靠自组织、自约束、自我道德反省,对于土地污染、对于竭泽而渔、杀鸡取卵式的“发展”、对于子孙后代的起码的生存环境、对于种族延续的基本的道义良知,还会如此疯狂、如此“漠然”以对、如此糟践作孽吗?
(转载本文请注明“中国选举与治理网”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