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算命之路(6)︰在逆运中自寻其乐
“从强”、“从旺”格行运的特点是,无论逆运或顺运,来的时候都是气势汹涌,阻挡不住,犹如钱塘江的大潮,汹涌澎湃。为何会这样呢?
因为“从强”、“从旺”格的八字结构,往往是“一行独旺”或“两气成像”,八个字之中,占六、七个字都是同一种或两种五行相生的气势,因而当行运顺其气势时,便会格外地加强这种强旺的力量。故运来时气势汹涌,力量较一般格局来得大。
反之,当逆运时,亦会即时激起此股强劲纯真气势的反抗,瞬间酿成大祸,犹如一石激起千重浪,毫无周旋的余地。一般正常格局,往往五行或四行俱全,每一行都占一点,运逆时,会稍微和缓化解一下,不像“从强”、“从旺”格那样正面相冲得厉害。
上文说到丙午大运之大凶,正是丙火午火与命中金水强势的正面相冲,毫无周旋余地所呈现出的现象,故酿成家中凶祸立见。
现在再来看第三柱大运:二十四岁(一九七O年)--三十四岁(一九八O年),乙巳大运。乙属木,巳属火,乙木为花草卉木,坐在巳火上,岂不焚烧?
所以,整柱大运来看,仍以木生火旺为主。命中既然忌火,当然不会是好运了。唯与丙午运相比,乙巳运中,天干乙木与命中庚金有乙金合的倾向,地支巳火与命中的申金亦有申巳合的倾向。
这些天干五合和地支六合的原则,一般命书开始起例部分都会提到,初学的人,往往因看到起例部分的东西太多,而无从入手,也很难记得住。现在,从论命的过程中插进去论述,便容易理解了些。
因此,行运的每一个字都要与命中每个字相配,天干对天干,地支对地支,看其间的五行生克制化,刑冲会合的作用如何,才能判出其凶吉。由于在此柱乙巳大运中,天干和地支皆与命中的某一天干和某一地支发生相合作用,从而减轻乙巳运中的木火成分,其运程不吉的效应亦相应地减轻一些。
(图片︰泰源)
事实应验是,从二十四岁(一九七O年)后,自己由少年到青年,家中的破败已成定局,所谓痛定思痛,与其在无谓中痛苦,不如积极去面对,苦中求乐。而当时的大陆社会,正处文革时期,什么破四旧,反封资修,全国几亿人只有四个样板戏可看,何去求乐?唯有自己想法子了。
在七O年代初期,我们首先是玩摄影。有一天,在旧货店里看到一部135旧相机,也不知是否能用,花了一个月工资(三、四十元),大胆地买下来,便和一个工友开始业余摄影生涯。一下班,我们就骑自行车到处找景拍。
后来用照像机的镜头作放大镜,找一个旧水壶筒,前面再加个放大镜来聚光,里面放个1000瓦灯泡作光源,放在一床板上,将房门和窗户用黑布遮上,便玩起了放大相片,忙得不亦乐乎!
我那个工友平时二胡拉得不错,当时他拉的二胡曲“江河水”,我听到的和电台上播出的差不多。后来他又改拉小提琴,于是我也受他影响,在旧货店里也买了一个小提琴,从“开塞”拉起,到玛扎斯和克莱策。
(图片︰泰源)
当然不是正规的,那时经常每天拉一~二小时琴,怕吵到别人,便用弱音器和在楼梯底下拉。十大小提琴协奏曲,自己居然也拉过五、六首,由于缺乏基本功,当然是不及格,只是把旋律拉出来自己听已,上不了台面。但经过这么一折腾,反而对日后自己欣赏古典音乐打下基础。现在只要一听到当年所拉过的乐曲,心中便会砰然一动,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当年拉琴的情景。
那时为了听圣桑的一段“引子-随想回旋曲”,冒着被抓的危险,将收音机藏在被窝,偷听香港电台。因为当时七O年代初期,偷听香港“反动电台”,被发现了会被抓去坐牢。
当时香港有一个商业台,每天晚上八时有个节目,开头的几分钟音乐就是圣桑的“引子-随想回旋曲”,所以一到晚上八时前,就将收音机调好,避开干扰,偷听这段令耳油都出的小提琴曲。
来海外后,及至今天,我仍将十大小提琴协奏曲全录在一张DVD碟上,自己配上图像,就像现在写命理文章时,边写边欣赏此美妙的古典音乐,这都有赖于当年拉琴的经历。
这期间也认识了一些画油画的朋友,先从临摹画作开始,后来也跟他们出去写生和参观画展。一到星期天,只要天气好,便骑着自行车,后面夹个油画箱,到郊外或江边写生。
如果画了一幅好画,会足足兴奋一星期,翻来覆去的总看不够。那时为了节省原料和省钱,便想办法自制画纸,刚好工厂有几箱沙纸受潮,倒在垃圾堆里,我们便捡回来,用油漆在有沙的一面涂上一层油,干了后,当油画纸画画正好合适,所以我们称自己为“沙纸画派”。为省颜料,我们当年画的都是小幅油画写生。
(图片︰泰源)
现在顺便附上三幅当年画的油画写生小照,一幅是一九八一年在自己居住的斗室里所画,那房间只有五平方米多一点,既是自己的睡房,又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也是画室。上面搭了个阁楼来睡觉,下面摆一张自制的方桌外,只坐得下两、三个人而已。
所以有时人多来找我时,就只能坐到门口外边的走廊了。画中桌面上白封面的书就是黑尔的“精神现象学”,墙上挂了个小提琴,桌上摆了个茶壶,烟缸和一包香烟。那时在大陆,有朋友来访都是以烟来招呼。从这幅小画中可以看到当年自己生活的写照,另两幅是外面的风景写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