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声摩托车刹车响,孙利来说道:“不用追,我来了。”他提着钱包,走了进来,放在桌上,并说:“对不起,钱刚到,感谢你们方便我了。”
王兵一见,火气全消,不但不责怪发货员,反暗赞他忠心,有眼力。转而对孙说:“我们有你这样讲信用客人,我一百个放心。”
孙利来走后,王兵对发货员说:“你确实未看错人,不过以后要向我打声招呼。”
其实这都是孙利来放长线钓大鱼的圈套。他在开票前,就安排他的采购员在10里外带着千万元等着。三个小时货车不到,立即骑摩托车到大院,如果货车即时赶到,改由采购员押车,自己骑摩托回大院付款,以获取发货员信任,未想到同时也得到王兵的信任。
孙利来连日劳累,十分疲惫,回到家里,倒床便睡。一觉醒来,已是次日早晨八时,洗漱之后,骑着摩托,又来到龙潭大院,走进车库,发货员笑脸相迎。孙利来笑道:“昨天给你受惊了,特来道歉。”
发货员说:“不瞒你说,真是受惊不小,要不是你及时救驾,我今天就不在这里了。是你的诚信,帮助博得了领导的好感。不用道歉,倒是我要感谢你才是。”说着他们都坐下喝茶。
孙利来扫视一下,宽大的一个车库,空着大片,便问道:“你们的车库,原来都是满满的,为何近来逐渐减少,是否不准备进货,另改其他行业”?
发货员吞吞吐吐说:“这个,这个,这是领导的事。”
“如果改行,可要预先打我一声招呼啊。我也随你们改。和你们合作,我很愉快。”
“如果有变化,恐怕我无机会和你打交道了。”
“这话怎么讲”?
发货员凑进孙利来身旁轻声说:“据说上面压力很大,要王兵赶快撤退,不然会惹出大祸。可王兵又舍不得丢掉这一百多万元货。一旦摩托车卖完,他定是缩回北京去了。想想你我还有什么交道可打。”
“啊!有这等事,怪不得王兵近来神情有点异常。”孙利来暗喜。
孙利来坐不住了,“那我抓紧时间,筹集资金,多购一些摩托车库存,到时请多多帮忙。”拍了拍发货员的肩膀起身告别。
孙利来回到家里,妻子笑脸相迎:“老公,你连日劳累,今天要在家好好休息,我去买点好菜来慰劳慰劳你。”
第二天,孙利来吃过早饭,和妻子孩子告别,直奔火车站,搭乘特快火车,直奔合肥,一天一夜到达青云楼门市部。冯士研一见便说:“怎么这样快就来了”?
孙利来说:“在家急啊。最近销售怎么样?”
“还好,现有的货,二十天内,可望售完。”
“很好。”说着他拉着冯士研来到后边的办公桌坐下,问道:“现在到我们这里批发的客户有多少?”
“除原有的,又增加了,徐州、郑州、临沂、商丘、南昌,他们都来联系过。按八千元一台批发,都没有还价。表示回去拿钱就来。如果他们来,我们的货,不要十天就能卖完。”
“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好,是预料中的事。可是好景不长,这是我急着回来的原因。你可知道我们这些货都是上层高干子弟,利用他们老子手中的权,走私来的。不但走私,他们还有的倒卖国有钢材、石油等等,凡是紧缺物资,他们都无孔不入。对此,一些学者意见很大,他们宣传力较强,造成社会舆论,给高层很大压力。刘大人担心会产生社会动荡,下令太子党们赶快罢手。因此我们的货源,很快就会断了。不但如此,他们的走私行为不被处罚,反把我们当替罪羊。我回来就是和你商量此事。”
冯士研说:“他们走私是犯法行为,我们拿钱买东西,何罪之有?”
“按理说我们是正大光明的,可是共产党一贯不是按你正不正大,而是按他需要不需要,他需要打击一下走私分子,给外面看看,以表他共产党还是执法的。他真正打击的不是罪魁祸首,而是那些弱势群体。我们就属弱势群体,他们把我们说成销售走私物资,反而把我们定为走私分子。他们在电视、报纸各媒体上大量宣传,却不给我们辩解,甚至在法庭上也不给申辩,广大的群众哪里知道此中内幕,他们只相信共产党宣传的一面,反而把我们看成了罪有应得。”
“这是共产党的一贯伎俩,到时不但定罪,还没收所有财产,收进他们的腰包,这种强盗手法,真是高超。”
“我急着回来,和你商讨对策。”
“看透共产党,才好对付它。到时我们突然消失,不留一点痕迹,这就叫:‘动于九天之上,藏于九天之下’。”
“好!正合我意。你把新来的客户,联系方法给我。我要叫他太子党王兵,气死在北京。”(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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