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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户籍制度与土地政策 沉痾何时止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5月16日讯】(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记者朱蓉儿编译报导)山城重庆的大街小巷上,活跃着挑夫们的身影,尽管工人、农民在共产体制中一向受到歌颂赞扬,但实际上这些挑夫却被迫沦为次等公民,在城市边缘挣扎求存。

根据英国知名财经周刊《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评析,中国这些挑夫即使一辈子在重庆街头讨生活,受限于设计不良、不合时宜的户籍制度和土地政策,恐怕仍无法被正式接纳为市民,享有福利;但回到农村过活,又可能被当局说服放弃耕地,以集中土地卖给企业主。

僵化的户籍制度

自1953年开始,中共实行户口登记制度,对中国人以阶级成分,划分为城市和农村人口,限制居住地,禁止自由迁徙和工作。城市人口享有政府提供的口粮和日用品、医疗、住房及子女教育的福利,农村人口不享有社会福利,必须负担农业税等,供养政府和城市人口,被视为二等公民。

中共在重庆执政初期,挑夫大多数被划分为农民,在城市讨生活,属于无业游民,毛泽东说他们“缺乏建设性的素质”。重庆当局还逮捕了数千名这类的农民工,送到集中营强迫劳动,改造好后,遣送回村庄。

如今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中国经历了快速的工业增长,大量农业人口被吸收到各产业中。农村城市化,农业人口城市化,在部分中、小城市农民似乎较易取得城市户口,成为城里人。

例如重庆,去年提供城镇户口给已经高中毕业,愿意放弃应得的耕种土地和房屋用地的农民。随后上海大张旗鼓地宣布:凡有7年的城市工作经历,按时缴纳税收和社会保障金的外来居民,将有权获得上海户口。但据中国新闻报报导,上海数百万外来务工人员,只有3,000人符合要求,因为农民工找工作,往往不用签合同,不纳税或分担支付福利基金。广州于5月1日开始在户口本上淘汰农民类别。北京在这方面的变化最慢。一位上海城市户 口持有人住在北京十多年,仍然无法获得北京户口。

过去直到1990年代末,户籍制度规定,一个孩子的户口只能跟随母亲。假如一个孩子即将高考,孩子的父亲是北京市民,母亲是外地人,孩子必须到母亲的户籍地去高考。这可能影响孩子进入顶尖大学的机会。因为北京和上海考生进入名牌大学的分数要低于其他城市,大城市获得进入名牌大学的配额也高于中、小城市。

中国上亿的农民工,夫妻双双在城市打工,他们的孩子被迫留在农村上学,由其他亲属照顾。如果孩子不跟随父母搬到城里,中考和高考时,必须回原籍就考。

此外,城市中的学校,高昂的学费也吓退了农民工。在北京,近年来有数百个民办学校如雨后春笋般出现,招收农民工的子女。如北京南郊的向阳乡希望小学,一年学费为1,100元人民币,相当于165美元。这对许多城市居民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对许多农民工而言,等于好几个星期的工资。

中国政府不鼓励这样的民办学校。罗超是北京东北区一所民办学校的校长,他说,当地官员告诉他,由于公司用地,学校将在2月份拆除,不能重开。官员短暂拘留罗先生和另一所民办学校的班主任,以防止他们上访请愿。官员们承诺,孩子会有上学的地方,但罗先生说,市立学校不可能安置这么多的学生。

对城市居民的管束也很严厉,城里孩子考上外地大学,要迁离户口;大学毕业,回来工作,要迁回户口;找上对象结婚,必须有户籍地居委会证明,才能拿结婚证。一环不到,麻烦重重。2003年3月,在广州工作的27岁大学生美术设计师孙志刚,因身上未带暂住证被警方强制拘留,三天后在拘留所被殴打致死。

11家报纸联合社论敦促户籍改革

今年3月,中国11家报纸联合出版社论,呼吁即将召开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尽快取消户口制度。社论中声明:我们希望,我们忍受了几十年的坏政策在我们这一代结束,让下一代真正享有宪法所赋予的自由,民主和平等的神圣权利。户口制度像无形的沉重枷锁给人们造成困扰;户口制度的改革可能会为经济注入更多的活力,帮助对付人口老龄化的影响。这是自1989年,中共在天安门用武力解决民众的民主诉求以来,中国的报纸在中宣部的强力管制下,22年后第一次发出了代表民众的声音。

共产党对报纸的大胆言论很是恼怒,在联合社论发表后的几个小时即勒令撤除,对社论的发起人——经济观察报的副主编章红,剥夺职务,留职查看。开小组会,通知人大代表,不得在人大会议上讨论户籍改革。

总理温家宝在人大会议上说,政府将进行改革,并重申户口制度的要求在中、小城市将放宽,但他拒绝透露详情。户籍制度,划地为牢,百姓易于管理。户籍开放,百姓自由迁徙,对城市的公共设施会带来巨大压力,增加财政支出,这易与难的账,共产党自然会算。

土地改革?贪腐牟利?

在现行户籍制度下,重庆挑夫并不渴望城市户口,一来不想放弃作为农民应有的农村宅基地和小块耕地。二来由于农村一胎化政策较宽松,如果第一胎生了女儿,还可再生一胎。此外,大城市楼价飙升,农民不能出售土地和房子,就更买不起城里的房子。基于这三个原因,挑夫们不想当城里人。

重庆现任市委书记薄熙来于2008年底,在市中心一个新的办公大楼成立了土地交易所,挂牌出售农民土地,迄今已拍卖11次,卖出1,200公顷农田,价值约19亿元人民币。

中共的土地所有权归属共产党。城市的土地,政府所有,企业、事业单位和个人有使用权;农村土地被定义为“集体 ” 所有,这个“集体 ”的概念很模糊,但政府有最终的解释权。一旦农民的土地被拍卖殆尽,像重庆挑夫这样的农民工回家种地的退路都被堵死了,那时,重庆的挑夫们,路在何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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