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党校博士遗漏的课题和虚假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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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教育界,中共中央党校可是一个异数,其英文名字也是蛮滑稽的,叫什么“Party
School”,简直就在开国际玩笑。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把它改的稍微文诌诌一些、学究气多一点、或与世界“接轨”一些呢,比方叫个什么什么研究所(Institute)或研究院(Academy)之类的。这样呢,其教授、博士们在国际舞台拿出名片时,其本家也就不至于被别人当成白痴成堆、彻夜狂欢的大本营,或者误认为“Propaganda
School”,而陷入几分尴尬。

大学毕业时,大家都想报考研究生,同学中有的考去了中国科学院,有的去地科院,有的留在北大继续读,这都平平常常。但认识的人中有个文科毕业生,他说要去中央党校读研究生。其他人听了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一边犯嘀咕、一边难免有嫉妒之心,想着这小子真会钻营,路子比较野,这肯定是要去当官的了,不是做学术之人。

在北京念书时,还去了中央党校一次,那是八零年代中期的事情,是去见西北某省的一个省委书记。那家伙是在那里镀金外加强化洗脑的,带我们去的人告诉说,他混完了文凭回去就等着升官了。党校的学生宿舍里看起来还挺朴素,跟一般的学校差不多,想必是升官发财之前,需要清贫的修行一番,也算苦尽甘来、可以忆苦思甜吧。



中共中央党校的研究者们遗漏了最值得研究的课题——《九评》和退党,而不明就理的西方人士还以为党校是当局的智囊。图为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中)在中央党校演讲,前左为美国大使雷德。(Getty
Images)

不明就理的西方人,不知道中央党校强化洗脑的功能,还以为它是当局的智库。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Donald Rumsfeld)就曾经去过中共中央党校演讲,这个精明的商人、反共的先锋或许以为自己已经“插入敌人的心脏了”呢。记得拉姆斯菲尔德从政之前,曾经在一家投资银行高就,他还是芝加哥学派的推崇者。经济学上,芝加哥学派以避免政府干预为其主要特征。

从本质上来说,中共中央党校只是一个培训的工具、一个强化灌输的地方。对国人来说,从来就没人认为它是一个能够真正研究学术的场所,它也确实不可能研究出什么真正的东西。研究的禁区太多,方法论也受局限。比方说经济,中国已经走向裙带资本主义,但如果已经固定了只能用马克思主义作指导,那怎么可能有真知灼见?也许有人应该研究“中共的敌人”这一课题,他们最后可能会发现,全中国没有什么人没有在历史上的一段时间内,被一度划分为中共的敌人。还有,研究中共党史、当代史时,有人敢研究《九评》、退党吗?如果不能,那岂不是漏过了最好、最新、最重要的研究课题?

对研究者来说,选题是很重要的,然后才是或者引用最恰当的理论,或者构建自己新的理论。偏题、错题、遗漏课题,对中央党校的研究者来说,几乎是致命的、但又改正不了的死穴。所以,每当某某人以中央党校的专家、博士发表什么观点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有些滑稽、不伦不类。

最近中央党校的一位博士撰文,说“中国经济到了最危险的时刻”。结论倒是不离谱,但其论证和溯源几乎让人喷饭,喷完之后还让人要拍案而起。可惜旁边没有书童、丫鬟之类的可资见证拍案者的愤怒,书桌子上也没有镇纸、笔洗之类的硬件可以拿起来摔它一摔,这计算机的键盘更是拍都拍不得。

比方这位党校博士说,从外贸来看,中国在向西方发达国家财富“输血”,使中国在经济上落入“殖民地”状态;外贸利润的绝大部分(95%以上)被外商拿走了,“在无数死难矿工如山的骨灰之上,堆起了国际垄断资本的滚滚利润和中国矿主的惊人财富。”更精彩和富有煽动性的,是“中国用民工的如河血泪和矿工的如山骨灰,换来的巨额外汇完全无偿的奉献给了美国。”

这些无视常识、转移视线的虚假命题,看来颇能迷惑许多中国民众。中国经济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其根本原因恰恰是党博士的老板、党校背后的主子——中共的掠夺。对于官商勾结大肆低价收购国有资产,党博士认为“是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民族大劫杀”,但他忘记了是谁在出卖这些资产、谁在进行勾结,以及是谁在实施这个劫杀。对于中国进口商品价格之高,而出口商品价格之低,党博士也忘记了谁在控制进口关税、谁在压低汇率、谁在实施出口创汇的国策。

党博士发现,各地政府对外资的争夺,使得给外资的优惠超出了经济领域,“已经出现了政治法律特权。”他透露出的更危险的讯号,是“由于资本成分越来越复杂,现在各地的政治法律特权已经扩展到了所有资本。”这倒是很有意思的观察,“所有资本”的概念就是告诉人们,有政治特权的红朝新贵,已经完成了政治、经济上的最全面、彻底的掠夺。

据说秦始皇的书生中,有许多马屁文人没有死于焚书坑儒,其中一个后来被别人发现在地狱里受苦,舌头被拉出来,在炭火上烘烤,因为他不讲真话、乱拍马屁。东土虚假命题横行,未免让人替中央党校的那些聪明人担起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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