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姨说:“到秋菊家看看孤儿吧!”
二舅妈看着华姨身边的小明明说:“好可爱的女孩!”
华姨说:“叫姨姥。”
小明明双手胸前合十说:“姨姥好!”
“你一定是海外的小同修了。”
“那您是国内的老同修了。我说的老,可不是您老了,是说您修得时间早。”
“好聪明!不过入门可不分先后啊!”
二舅妈抚摸着她的头和华姨肩并肩地头前走了,亲密地唠着什么。我感到她们之间的谈话,有那样的一种真挚、亲切地感觉。我紧走几步赶了上去。
华姨拿出个存折要给二舅妈,两个修炼的人有这样的对话:
“秋菊,你吃苦了,向你学习!”
“我修得不好,大家知道你们温哥华的同修,在中国领馆前静坐、讲真相,黑天白日地坚持两千多天了,实在令人感动,都觉得不如你们。”
“这是八万元,一点心意,给资料点五万,给你留三万。”
“我不用了,都给资料点吧!”
“这三万是给你的,怎么用你自己说了算。”
“那谢谢你!我就借花献佛了。也替资料点谢谢你!”
我们来到二舅妈家的院落里。原来这里还有个不露头面的老好人,正领着俩孩子玩“过家家”游戏。
二舅妈对华姨说:“我老头,同修。”
华姨和明明双手合十,二舅也同样还礼。
二舅妈指着那个男孩说:“就是他爸爸走了,他还不懂事呢!”
唐舅走上来问:“哪个是家庭教会的孩子?”
二舅妈说:“这个女孩。她爸判了刑,她妈妈改嫁了,她姥姥看她。后来她姥姥没了,我就又多收了一个。”
这一男一女俩四五岁的孩子,抬头看了看我们,仍旧很投入地在玩。看着无家的孩子玩“过家家”,那样天真无邪、不知忧虑的样子。我也是这么大时没了父亲,自己也是不知愁苦的小女孩。想到此,一股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眼泪立即像串珠般滚落下来。
正看着这俩玩呢,又有个背书包的女孩走进来,是到邻居小朋友家写假期作业回来了。她一见到我们一帮人,就急忙躲到二舅妈身后去了。
二舅妈解释说:“就是她妈没下落了。那天几个员警又来绑架她爸爸,连踢带打,她家给弄得扬而翻天,把小女孩吓坏了。我们去她家时,她还躲在桌子底下发抖呢!打那儿以后,这孩子落下了毛病,再见到陌生人就害怕得不行!”
“太残忍了!”我在心里说。
正好这时小丰的车开到大门口来了。
唐舅说:“那我们就走吧!”
刚刚谢绝了乡亲们的恳切挽留,就要上车的时候,一辆桑塔纳车开过来,从车里下来的是村长。
校长过来介绍:“村长魏忠诚,是我的小舅子,人称;伪村长,善于多面应酬,心不坏。”
村长忙说:“不能走,不能走啊!我和乡长在县里开‘三级干部’会,才听说前辈回乡,会还没散,乡长发话让我坐他的车先回来,他马上也要赶回来,无论如何得吃顿饭哪!”
唐舅诚恳谢绝,村长真心挽留。……
“老山爷”说:“忠诚啊!你的心眼挺好,可大队(村)都欠社员(村民)三四十万了,上头来人就吃,人家不会再吃了!”
村长很觉委屈地说:“老山爷!人家远隔重洋,多年不见,难得回来,这是咱山前庄的大事!和以前的难心事不一样,这可不是应付,人情道理呀!再说,这次是乡里要请客。”
校长说:“乡里请就更不能行了。”
村长明知留不下了,激动地说:“乡长交办的,……嗨!说我无能,倒也不在乎。可是凤海大爷、陆大爷,你们回来一趟不容易呀!当年走出去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要是就这么走了,我这个小小‘土地’,心里不好受啊!”
唐舅上前解释道:“你的好心领了,谢谢!我们有安排,后会有期!”听得出这回唐舅的
话也是真诚的。
送行的人们也都在相互叨念、叹息:“回老家来,未吃上一顿饭,不尽情理呀,这年月,没法子!”看得出,乡亲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能抹眼泪。
人们双手举起来,不停地摆动,我们从车窗里伸出头来,也不停地摆手,小丰的车子就只得徐徐前行。一切都在不言中,此时无声胜有声,泪水模糊了眼睛,一直到望不见踪影的时候。
淑贤从布兜里拿出一个塑胶袋,递给了华姨。原来是华姨要的讲真相资料,是二舅妈刚才让淑贤和小丰,到大法资料点取来的。有两本《九评》,陆伯伯和我各一本,其余资料按不同情况,分给了大家。
车中一阵寂寞过后,唐舅叫小明明:“过来,明明!舅姥爷看看!”
唐舅把小明明拉过来,低头搂在怀里。
小明明转着眼珠说:“唐舅姥爷!您好像丢失,失……了什么东西?”她有些想不准词了。
唐舅笑了:“还是明明聪明!是失,是失落!不是东西,是心!你听着:……”
于是,唐舅道出一首诗来:
门前记忆中的小河变得涸干,
屋后戏耍的小山再不能去玩。
家乡的亲人们正遭灾受苦难,
这便是啊故园六十年的期盼!
华姨想了想说:“凤海兄!别这么悲观,我倒是看到了希望。也凑和一首吧!”
依我看,倒像是对此次来访的结论诗:
中共灭前天象显,
做恶多端民心反。
明辨真相不受骗,
莫须悲观应乐观。
大家哈哈笑着赞同:“好!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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