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如果你也可以站出来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2010年12月02日讯】上海大火,二十多万人在“头七”前往现场祭悼,你却说,反正也没有烧到我家,我凭什么要去?天安门广场前,数百因政府强行拆迁而失去房屋和土地的人们,振臂抗议,散发传单,你却说,反正我的家又没有遭到强拆;“结石宝宝之父”赵连海因抗议政府草菅人命、四处呼吁而被判刑时,你如是说,反正我家的宝宝喝的是进口奶粉;当你从信箱中、从邮箱内、从电话中一遍遍看到、听到中共迫害信仰者的一桩桩罪恶时,你还是说,我又没什么信仰,迫害与我何干?干嘛要打扰我平静、安宁的生活?……
是啊,谁不想过上安宁、舒适、自由、快乐的日子?!你、我、他,哪一个人例外?可是,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残忍、血腥、虐杀、迫害……,即便不在我们身边发生,我们就真的可以心安理得地过自己的舒服日子吗?人之所以为人,不正因为我们懂得是非、懂得善恶、懂得美丑吗?不正因为我们在道德上有根本的底线吗?而且,很可能,就在这样的冷漠旁观中,我们将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想起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台湾作家龙应台在其《不会“闹事”的一代》的一文中讲了这样一则刊载在美国《纽约客》杂志上的故事:
我的母亲生在柏林,侥幸逃过犹太人的大屠杀。今年母亲节,我请她去看场电影。这部影片非常卖座,故事好像与非洲的黑人有关。排队买票的行列很长。有一个年轻白人在行列间来往发散传单,劝大家不要买票,因为这部片子是南非制作的。排队的人大概都和我想的一样:“看不看由我自己决定,不用你来告诉我。”所以没人理他。
入场之后,灯黑了电影正要开始,前座的两个年轻女孩突然站起来面对观众,大声地演讲,解释这部影片如何地蔑视南非黑人的惨境,希望大家抵制。观众中嘘声四起,有人不耐烦地大叫:“这里是美国;你要抗议到外面去!”也有生气的声音喊着:“我们付了五块钱电影票,让我们自己决定爱看不看!”偶尔有个微弱的声音说:“听听她们说什么也好!”但是观众的喊声愈来愈大:“出去!出去!出去!”
坐在我身边的母亲显得很难过,她转身对我说:“这两个年轻女孩竟然愿意花十块钱买票进入一个人人喊打的地方来——或许她们真有点道理也说不定。”
在大家的鼓掌声中,戏院的工作人员很粗暴地把那两个女生架走了。灯又黑下来,但是没几分钟,一个年轻人,带着浓厚的英国腔,站起来说:“这是一部充满种族歧视的影片——”,愤怒的观众打断了他的话,有人在叫警察,但这个青年毫无惧色,继续大声说:“你们不让我把话说完,我是不会走的!”群众喊着:“滚蛋!滚蛋!”好不客易,来了两个警察,笑容满面地把那家伙给请了出去。
观众情绪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一个二十来岁、一脸胡子的小伙子在后排突然站了起来,说道:“不不,我跟他们不是一道的;我跟你们一样买了票纯粹来看戏的。我只是想到,或许对于这样一个影响千万人一生的问题,我们应该有个坚定的道德立场,而不只是追求消遣而已。如果五十年前的人也像刚刚这几个人这样对被迫害的犹太人执著的话,我的祖父也许可以活到今天,不至于死在德国的煤气房里。”然后我就听到一个非常熟悉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他说的一点不错;你可别想叫我闭嘴!”我发觉我64岁的老母亲站了起来,面对着整个戏院;她全身在颤抖。
是啊,如果在每一个惨剧发生之前,人们都听听这些执著的人的话,人人都选择站出来,反对邪恶,这个世界该是怎样的不同啊!就像文中的最后那个小伙子所言:“我们应该有个坚定的道德立场,而不只是追求消遣而已”。
当我们有了这样坚定的道德立场时,我们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谴责造成火灾的当局,并毫不犹豫地加入那祭奠的人潮;我们会接过那些失去房屋和土地的人们散发的传单,并告诉他们:我们支持你们;我们亦会为赵连海鸣不平,为受难的法轮功学员鸣不平……当一股股支持的力量汇成大江、大海时,这个世界焉能不被改变?
而当我们放弃这样的道德立场选择逃避时,我们难道就能避免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吗?或许,二战后,德国的马丁•尼莫勒牧师撰写的一段碑文可以让我们有所警醒:“一开始,他们搜捕共产主义者,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然后,他们搜捕犹太人,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犹太人;他们又搜捕工会活动家,我还是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个工会活动家;当他们搜捕天主教徒时,我依然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个天主教徒;当他们来逮捕我时,已无人替我抗争了。”难道这不是极权统治者所期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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