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河:谷歌说不的必然性和后效应
【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1月16日讯】(希望之声《横河评论》节目)横河:各位听众大家好,我是横河。今天和大家讨论一下最近发生的,大家也讨论得非常热烈的,就是谷歌决定退出中国的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发生是非常突然的,而且引起了非常大的反应。最先的时候是谷歌中国Gmail的电子邮件受到了骇客的攻击,这个攻击主要是针对中国跟人权有关人士的一些账户。
谷歌的资深副总裁兼首席法务长庄曼德,他表示说这些攻击就让谷歌做出一个结论,应该重新探讨在中国进行商业运作的可能性。后来进一步证实,是谷歌的两名创始人和执行长三个人做了一个紧急的决定,就是不再愿意继续对谷歌中国网站的搜索结果进行过滤,说是未来数周将与中国政府进行讨论,如何运行一个在法律的范围内未经过滤的搜索引擎。谷歌表示,如果不能够达到,很可能最终要 退出中国市场。
这两天传来的消息表明和中国政府的谈判没有成功,所以谷歌以及谷歌中国可能已经关闭了。谷歌同时也表示,至少有20个其它的大型公司,也遭到了类似的网络攻击。这些公司包括的范围很广泛,但是这些公司的名字都没有透露,据说雅虎也遭到了类似的攻击。
这是第一家网络巨头公开表示对中共的网络封锁不满,和对骇客行为说不。至少有这么一段时间,很短暂的一段时间,谷歌中国部分解除了过滤,可以通过谷歌中国搜寻出很多平时根本不可能找到的东西,包括“六四”天安门广场的挡坦克的那位青年,包括其它的一些敏感词,甚至包括法轮功的敏感词都可以在谷歌中国找到。当然现在又重新关闭了,这些信息又不能找到了。
在世界各地这个反应非常强烈,中国有很多网民到谷歌的总部和各地谷歌的办公室去献花,表示支持。当局甚至把献花给谷歌都作为关键词,已经屏蔽了。
外交部发言人将在1月14日的例行记者会上称,说是中国反对网络的骇客攻击。也就是说,他否认了一般公认的,就是中国政府是在这些网络攻击的后面。事实上这些攻击确实是和中国政府有关的。因为大家知道在中国网络的监控是非常非常严格的,所以如果出现了系统性的攻击的话,中共当局要想阻止这种系统性的对外的攻击的话,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这种攻击往往是连续发生,而且从来没有受到过中共当局的阻止。
这种攻击不仅仅是对雅虎、Google这种公司,而且是在世界各地范围之内的。包括最近在加州起诉中国“绿坝”,起诉的对象是两家开发“绿坝”的公司,和中 国国务院的工信部。这个星期,在Google宣布前一天,他们宣布遭到了来自中国的骇客攻击。这家公司是生产网络色情拦截软件的,他指控“绿坝”盗用了他们的软件,他起诉要求22亿美元的赔款。因为他起诉的对象就包括了中国政府,对于他们起诉“绿坝”这件事情最恼火的,就是中国政府这一方面了,所以他这 种冠冕堂皇的话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同时,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也发了一分声明,说是所有在中国经营的互联网公司,有责任引导公众舆论。也就是说,他是承认了网络封锁,而且要求各个互联网公司必须尊重中共所做的网络封锁的规定,网络过滤的规定。只是他没有明的这么说。当然他同时也表示说,中国的互联网是自由的。那么既然是自由的,互联网公司就没有责任去引导公众舆论,所以这两者是矛盾的。
世界各国的反应也非常热烈,美国的国会议长和许多议员都公开对谷歌的行动表示支持,而且力挺谷歌。世界各地的人权团体当然都是非常支持和欢呼谷歌所做的决定,认为这个是早就应该做了的事情,而且对谷歌能够敢于站出来对中共说“不”,表示欢迎。
而国际的媒体连续几天都是在密集的报导这个事件,事实上全世界都在关注这件事情,包括硅谷(美国)的很多高技术的公司,因为这个事件无论朝什么方向发展,都会影响到美国公司将来在中国经营的模式,包括如何对待中共所提出来的不合国际规范,不合国际贸易和信息规范的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如何对待。所以这个事件还在持续的升温当中。
当然对于中共所说的中国的互联网开放的这种说法,不可能有任何人相信。那么在最近出现的黑名单和白名单的事件当中,我们也知道中共提出了一个黑名单制度,就是在中国的互联网如果出现了一些中共所禁止的言论的话,那么这个互联网的网站的站主就要受到同样的处罚。这是一种互联网的连坐法,这种连坐法就使得很多互联网的网站没有办法再经营下去,很多人认为,事实上中国现在个人网站将走向消灭。白名单事件,实际上就是要求所有的网站,能够搜寻到的外国网站,都要在中国有关当局去进行登记。它改变了以前黑名单制度。对外国的网 站,以前的黑名单就是说,它规定的一些名单必须封锁的。而这个白名单制度实际上就是规定所有的外国网站自动封锁,所有的都要封锁,只有得到批准的才能够进入中国。这个白名单制度就和以前的黑名单制度彻底的翻过来了,就是它把封锁看成是一个自然现象,而只能放行经过它注册的网站。所以使人们相信现在中共在互联网方面正在大踏步的后退,也就是说逐渐的走向关闭互联网,而逐步要建立起中国的局域网,就是这个网和世界的互联网实际上是隔离的。
那么对于谷歌的这个表现为什么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呢?这和外国的信息产业进入中国这10多年来所经历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作为谷歌来说的话,它是一个很特别的公司,它当然现在是互联网搜索引擎的巨头,也是在世界上排第一位的。它的公司在开办的时候就有2个原则,主要的一个原则就是“不作恶”,这是它给它自己订的,那么当然跟这个创办人他自己的个人经历,和他自己所遵循的一些道德准则是有关系的。所以在谷歌4年前进入中国之前,在这前一年它曾经拒绝过中共要求它自我规范来过滤一些网站的要求,因而被封锁了一段时间。
谷歌在真正进入中国之前,是反反复复被封锁的,所以当时被人们所称道。但是在4年前进入中国大陆的时候,它却服从了中共当局的无理要求,对中共不喜欢的网站或者是规定不能进入的网站进行过滤。这一过滤就导致了人们认为,谷歌它已经放弃了它“不作恶”的原则,而去服从了中共。美国国会进行了几次听证,舆论对此也做了很多谴责。所以谷歌在中国的行动实际上是长期以来就受到关注的。
对于外国公司进入中国,尤其是网络和媒体公司,就这些它是跟信息产业有关的,它必然要面对信息封锁和高度管制的这么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在其它的信息自由的国家是不存在的。西方公司要进入的话它就有两种态度,谷歌是其中一种,就是说它为了进入中国,它基本上是被动的接受了中共的蛮横要求,但是由于它公司的创始人的个人信念和公司的文化,使得服从中共和公司本身的企业道德发生了严重的冲突。这种冲突到了一定的时候它必然要爆发出来,而且最终它是不可避免的要做出一种选择。
谷歌可以说是在企图委曲求全、放弃原则而求全的这种情况下度过了4年以后,最终做出了它应该做出的选择。雅虎基本上也可以部分的归于这一类的,雅虎曾经做过一件很错的事情,就是它向中共当局交出了师涛的信息,这一来导致了师涛被判刑10年,但同时也使雅虎的声誉遭到了严重的打击。也是在美国国会听证的时候,被美国国会议员反复质问,要求他们做出解释的一个重大事件。因为这种媒体公司它自己在用户当中,和在整个社会上的名誉,实际上对这些公司的声誉和它的经营是有很大影响的。所以雅虎事后也做了一些弥补,比如说对个人信息进行一定程度的加密保护,对于网站的信息不再和中共合作,当然它是这么说的,对师涛案的受害者也提供了一定的补偿。
所以它是在多种因素,就是说它的这个公司建立的时候所遵行的一些原则,使得公司里面也有一部分有良知的声音,再加上美国国会和世界舆论的压力,甚至包括股票持有者在开股东大会的时候所提出的一些质疑,这些压力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综合起来的话,使得这些公司是一直在良心和作恶之间,或者是陪同作恶之间,在进行斗争,也做了一些事情企图来弥补它们做的不对的事情。
另外一种就是,纯粹为了得到一些商业上的好处而主动的讨好中共,这是另外一种公司的做法。特别是在这种事件当中,它是利用了中共的独裁统治在国内对异议人士,对宗教信仰人士的迫害,想利用这种迫害来得到它们自己的好处。那么这种行为就非常令人不齿了。它们主要是明明知道中共在对某些团体、某些个人进行严重的政治迫害,而它们为了主动讨好中共就来攻击这些中共政治迫害的受害者。这里有几个典型的例子,一个例子就是2001年3月的时候,澳洲新闻集团的默多克的儿子,詹姆士-默多克在洛杉矶的一次会议上,突然之间无端的发难攻击法轮功,同时还攻击其它的媒体对中共所谓不公平的报道。
另外一个例子就是欧卫公司。欧卫曾经两次停止《新唐人》的信号,第一次企图停止,后来在国际舆论和美国政府的压力下,它没有能够做成,后来就利用了一个所谓技术上的借口来停止了《新唐人》电视台的信号,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恢复。固然在这个过程当中有中共的压力,甚至有中共对它下的指示,但是另一方面也有欧卫的高层竭力讨好中共的因素,他的目的是为了进入中国市场,他知道中共最恨、最怕的独立电视台是《新唐人》电视台,所以他就选定了《新唐人》电视台下手。这就是明知中共在政治迫害当中最要打击的,他们就跟随中共去打击,用这种方式想进入中国市场。
另外一个互联网和信息产业的巨头,它的表现就有点类似于为了讨好中共以图商业上的好处,而不惜出卖原则的这么一个例子,就是微软。微软它在中文简化字的信息封锁方面,是走得比世界上所有的信息公司走的远的多的。《纽约时报》的尼古拉斯-克里斯多弗在2009年6月24日发了一篇文章,公布了他在全世界用微软新公布的Bing中文搜索的结果,发现微软的中文检索对天安门、达赖喇嘛、法轮功等条目进行封锁。
这个封锁和谷歌中国进行的封锁不一样,谷歌中国封锁的只是在google.cn,也就是只有你用谷歌中国去搜索的时候才有封锁,而你用google本身在世界任何地方搜索都没有封锁的。而Bing是只要你搜索这些条文,不管你在全世界任何地方进行搜索,你只能得出中共的说词。克里斯多弗这个作者在发现了这个问题以后,曾经跟微软进行接触,而微软置之不理。所以他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就把这个事情发表出来了,在《纽约时报》发表出来了。发表出来以后,微软就开始主动接触他,辩解说这是一个技术问题。这是2009年6月24日的事情。
5个月以后,2009年11月20日,同样的作者,尼古拉斯-克里斯多弗又进行了一次测验,他的测验也是通过他在全世界各地的朋友,包括在中国大陆的朋友,帮助他搜索,所以他搜索的结果也是在世界各地测验的结果,发现封锁依然,“六四”天安门屠杀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而法轮功的信息完完全全是中共一边的说词。
今天我用微软的Bing去查,结果还是一样的。用简化字在美国用Bing去查法轮功的话,除了第3条是维基百科的法轮功条目以外,其余9条,我们讲前10条,全部都是中共反法轮功的内容。用Google简化字在美国搜索的话,前10条里面,有6条半是正面介绍法轮功和法轮功反迫害的,有3条半是中共反法轮功的,这是用简化字搜索的结果。也就是说用Google和用Bing在美国搜索的结果是完全相反的。
而用繁体字搜索的结果却非常类似,繁体字如果用Bing去搜索法轮功的话,前10条基本上都是正面的;而谷歌9条是正面介绍的,所以这个结果也是比较类似的。当然国际舆论对谷歌态度比较严格,而对微软的态度没有这么尖锐,我想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对谷歌的道德的期望值比较高,因为谷歌它自己一直声称的,人人都知道的它的口号是“不作恶”;而对微软这样的公司,事实上大家都没有什么期望值的。
上面我说的三个例子,这三个例子是外国公司进入中国以后,为了讨好中共而主动的去攻击,或者帮助中共去攻击那些被害者,它都不是属于交换的内容,事实上中共没有给它们任何好处,没有给它们以任何东西作为交换,可以说这是单方面的讨好和献媚。更严格的说,这是一种用自我污辱的方式来乞求中共给它一点好处。
这种做法并不会得到任何东西。我们可以看到默多克的儿子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去攻击法轮功,结果默多克本人花了10年的时间,花费了20亿美元,却只能在广东的一些很小的区域之内播一些娱乐的节目,而且还只能在3级以上的宾馆才能看到。他完全没有机会进入中国这个大的市场。所以他最终认识到了,在媒体和中共生存的至关重要的领域之内,无论你怎么磕头,中共都不会给他一点残羹剩饭的,这是因为媒体这一部分,中共把它看成是能不能维持它统治的生死存亡的生命线,它不会去让步的,不管你怎么去讨好它。所以在无奈的情况下,默多克终于完全撤出了中国市场。也就是说在这些关键的信息产业上,不管你怎么委屈,你都不可能求全,因为中共认为如果让步了,中共就可能垮台,立刻就可能垮台,所以它不可能去让步。
信息通讯的自由,在这里我认为是网络公司它生存的基础。谷歌我们刚才讲了,它有一个道德规范就是“不作恶”,那么它的企业的目标是什么呢?是整合全球信息。作为一个搜索引擎来说的话,它的职能就是帮助用户能够在最快的时间之内搜索到最全面的信息,不管这个信息产生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所以这个搜索引擎公司的功能和网络封锁本身就是天然对立的,它们两者不可能并存。
对于像谷歌这样的信息产业的巨头来说的话,它的产生就依赖于信息的自由流通,它的发展过程也依赖于信息的自由流通,所以信息的自由快速流通就变成了像谷歌这样的网络公司生存所不可缺少的土壤。当它进入了一个要封锁信息,要进行过滤信息的这么一个中共统治的中国大陆的话,那么就好像是鱼离开了水,就很难生活下去,不管你怎么样去调整自己,不管你怎么样去迎合对方,你离开了水就是不能生存。
而百度不同,百度是在什么情况下发展起来的?它是在一个信息封锁,言论管制的环境下畸形发展起来的搜索引擎的山寨版。它的发展过程实际上就是伴随着网络长城(Great Firewall)、金盾工程的发展和完善。所以它的整个发展过程从开始就是迎合著中共的网络封锁,迎合著中共的政治迫害进行的。
它的最大的一个特征是娱乐,很多人用它就是因为它的娱乐方面的功能特别完善,而正好在过去的这一、二十年当中,中共是要让大家都去搞钱,让大家都去娱乐,而忘记他们的基本权利,这是中共要求的,所以百度就是迎合了这么一种要求。
百度的首席产品设计师早在2006年就写过一篇攻击谷歌的文章,而且为百度辩解。问题是他把谷歌和百度之间的所谓的争议,却要毫无理由的把法轮功拉进去攻击了一通。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正好证明了它竭力想否定的百度和中共勾结,串通专制、扼杀自由,这是它自己文章里面写的。这个事情是事实存在的。因为你不管去怎么讨论谷歌和百度,这跟法轮功没有任何关系,当然百度作为一家中国公司,它的如何表现我们不去评价,但是作为一个首席产品设计师,明明知道法轮功在中国受迫害,而且他完全可以不用去谈法轮功的,他等于是踩着那些受难者的血迹来讨好专制独裁政权。
所以它和谷歌之间的竞争远远超出了商业竞争的范畴,而完全是在一个政治领域当中,利用中共的统治独裁来为自己的发展去谋利益。我认为这就是百度的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你也没办法去怎么说它,因为它就是这么一个企业。
而对于谷歌来说的话,它就不一样,它的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是“不作恶”,它的表里不一和言行不一,它对企业是有伤害的,对于企业的职工来说的话,他找到这么一个企业,它对这个企业的道德,对这个企业的运行是有一个期望值的。那么企业职工要和它同心同德的话,一定是要认可它的企业的文化,希望这个企业能够言行一致的保持这个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否则的话,职工是没有办法在这里工作下去的。
对外也是一样的,整个社会对这个企业会有一个期望值,对于谷歌的期望值,人们是期望它不作恶的。谷歌当时在进入中国的时候,确实它们也谈到了一年以后,谷歌中国的行为事实上在国际上、在世界上对它造成了伤害。谷歌终于认识到了这一点,而且终于决定回到它原来这个企业最基本的道德立场上,我认为这种行为是值得称赞的,是值得鼓励的。
比较一下默多克在退出中国市场的时候,它是默默的,是无奈的退出去的。而谷歌这一次它是挺身而出,敢于对中共说不,敢于说出为什么它不能够容忍这种网络过滤,和网络骇客袭击,袭击特别是中国人权人士的Gmail的账户,它是不能容忍的,它真的是回到了自己的原来的道德立场。
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世界各地,任何地方的信息封锁其实也是双刃剑。对于统治者而言的话,他当然是最好是希望所有的人都沉溺于搞钱、搞娱乐,就像百度给大家准备的那样。但是中国的经济发展,中国的各种研究部门和政府部门的决策,它们都需要真实的信息。
即使是政府部门现在也得不到真实的信息。因为在中国政府部门所得到的信息也被一部分人,而且是一小部分人决定哪些应该给他们看,哪些不应该给他们看,所以他们得到的也是筛选过滤的信息。网络的管制,它完全是按照党的政治要求进行的,所以必然有大量的有用的信息被过滤掉。如果说退回到区域网、局域网,或者是再加强网络管制的话,被封锁的就不仅仅是中共不想让人看到的所谓政治上的信息。所以这种类型的封锁最终会影响到科研,影响到中国社会科学的发展,影响到中国的经济发展,而这些经济的发展恰恰是中共在意识形态全部垮台以后,统治合法性的唯一的基础。
所以对中共来说的话,这种信息的封锁最终会伤害到它目前赖以统治的基础。但是对于中共来说的话,它也顾不了这么多,它只能顾眼前。谢谢大家。
(据希望之声国际广播电台《横河评论》节目录音整理)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