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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跟伙伴们打架斗嘴﹐气愤不平﹐偶尔会往墙壁上大书﹕xxx是我儿子﹐以为发泄。现在长大成人了﹐此等小儿科的伎俩自应避免。而竟然郑而重之地写出上边的题目﹐非要把党的生日写成儿子的生日﹐其目的并非像小儿般骂人泄愤﹐倒是另有大人的正当理由的。
有一首“山歌”唱曰﹕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那支“山歌”显然经过宣传部门严格审查并肯定﹐所以曾经在党的领导下到处流行。由此可见﹐长期以来﹐我党把老百姓当作儿子﹐也并非小儿科骂人的游戏﹐而是有很严肃正经的道理的。
那道理照当时的讲法﹐诸如新中国是党建立﹐工人农民翻身解放是党领导的﹐思想进步是党教育的结果﹐工作是党安排的﹐各种好政策是党“给”的﹐连吃的粮食住的地方用的钱也都由党“分配”﹐听起来十分“母”辩。于是包括本人在内的许多人﹐真的心甘情愿以做党的儿子为荣﹐谁都没有体会到辱骂委屈的难堪。那些攀不上这门亲事﹐做不成儿子的人﹐反倒惶惶不可终日。
不幸按照自然规律﹐儿子终有长大成人的一天。不但身体发育成人﹐思想看法也会越来越像成人。中国老百姓的相当一部分现在就发现﹐共产党之所以能建立新中国﹐原来是老百姓流血牺牲拥护支持的结果﹔党的权力本是老百姓给的﹔党手上掌握的财富本来是老百姓的血汗﹔国家根本上就是老百姓的国家。最后翻开这个伟大考古发现的底牌﹐只见上面刻画着十个土头土脑歪歪斜斜的大字﹕共产党是人民的儿子。
在自然界﹐儿子既已长大成人﹐父母年老力衰﹐正好让位。比较起来﹐目前中国的情况很有些匪夷所思。儿子大了﹐曾做父母的人理应让位却似乎毫无让位的意思﹔曾是儿子的不甘居儿子地位﹐觉得该当老子了﹐却又不是要做别的什么人的老子﹐偏偏就是先前自任母亲者的老子。
可以肯定﹐这种奇异现象堪称自然界前所未有的奇观。它不是自然界千千万万自然繁衍链条的任何一根﹐而是非自然的突发错乱。这个错乱从什么时候开始﹖由儿子竟然有充足理由做母亲老子的乱伦现状一路追搠回去﹐就追到党妈妈呱呱落地的那一天。原来﹐党妈妈本是中国老百姓一口奶一口饭喂大养大的一个西方怪胎﹐不料后来甫一发育长大﹐它竟爬到老百姓头上做起“母亲”来了。
自然界中的母亲除了生养子女﹐并没有其它了不起的权威。党妈妈却不然﹐无生养之实﹐而只是一味要求“子女”们听话﹐为自己牺牲﹐把一切交给自己掌握。这倒有点像中国旧时封建家长制的父亲。民众哺育的党反过来要当民众的干妈﹐反封建斗士改头换面复辟封建父权﹐耍父权的威风﹐现代中国的是非颠倒﹐莫过于此。
实际上﹐“党”作为近代民主政治的一根坚强支柱﹐它本来只是便利民众行使民主权力的拐棍。离开民众掌握的“党”不过是木棍一根﹐搞不好连做柴火的价值都没有。也就是在中华帝国那种民气不张﹑权势者特别人五人六的藏垢纳污之地﹐漂洋过海而来的木棍之类物事居然也能落地生根﹐脱离民众﹐投靠权势者﹐发育滋长成比先前的主人都远为高大的参天大树。(//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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