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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5月27日讯】 在我心底,实在是很不愿意写这篇文字的:一个理智清醒、精神正常、多年一直在搞学术研究的人,居然会去谈论“人类或民族末日”这样荒唐话题,未免太耸人听闻了。然而在网上看到《黄祸》作者王力雄先生被当局先捕后放,网友们对《黄祸》各抒己见,禁不住要凑上几句。
如果一群人命中注定要在未来的大灾难中遭遇灭顶之灾、而且绝大多数人诨诨噩噩茫然不知日益逼近的未来大劫难的话,还不如就让他们在快乐中突然地死去吧,何必过早地唤醒他们,让他们在精神上承担可怕的负担、恐惧和疯狂呢?不知这样是否更“人道”一些。
或许,所谓的“灾难、崩溃”,不过是杞人忧天和庸人自扰。人类已经进化发展了一百几十万年,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历史更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岂可轻言种族的灾难乃至灭绝?那些发誓要“振兴中华”或要再现中华文明大唐盛世雄风的爱国主义者更是容不得此等言论。
然而,总是有那么一些思想深遂、见解睿智又满怀悲天悯人情怀的人类社会学者,在一派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向我们发出与现实景观极不和谐的刺耳的警告:文明在衰落、灾祸在酝酿、危机在逼近苏晓康等在《河殇》中痛苦坦诚地告诉国人:由于历史和现时的原因,中华民族文明的确衰落了。
何博传在《山坳上的中国》中老实冷静地提醒国人:中国的现代化可能衹是个缺乏长期现实基础的梦。
梁晓声在《浮城》中静悄悄地描述了一个精神寄托死亡了的民族的最后生态。
在DOOMSDAY著作中,王力雄先生以“保密”笔名撰写的描述现代中国崩溃末日的政治幻想(预言?)小说《黄祸》大概是最引人注目和引起争议的了。出于这样或那样、理智或情感的原因,有不少人对《黄祸》嗤之以鼻,然而,我在过去的一些年中却没有看到实在的数据和理性的研讨,让人信服地将《黄祸》打入幻想小说系列。
我衹想问这些人一句我常扪心自问的话:书中的一切难道绝对不可能吗?
我在1996年第一次看到《黄祸》。用了一日一夜时间一口气把全书看完后,我被深深地震慑了:我的情感拒绝它述说的一切,然而理智上却隐隐约约地感觉这不是不可能的。国内近些年来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教育以及自然生态环境大量的事件和数据在在指向一个暗淡危险的前景:不断消耗下降的不可更新、不可替代资源终于不能再继续满足日益膨胀的人口需求的临界点。
中国的未来发展、演变当然不会遵循小说《黄祸》描述的那样进程:全国大饥荒、南、北方分裂、国内战争、亿万中国难民潮水般涌向世界、世界核大战等等。然而,尽管形式可以是多种多样的,未来2030年内中国社会的发展前景却是二者之一:全面崩溃或濒临崩溃的局面。
如此令人发怵的“全面崩溃”警报并不是笔者信口雌黄说出来的,而是国内正式出版物说的:“中国最适合的人口数量为七亿左右,最大(极限)人口量为16亿左右,超过这个数量,就会发生全面崩溃。”(全国人大环境委员会主任曲格平的忧虑之言。《中国青年》杂志1999/2总第1033期扉页“一语惊人”栏)
目前中国的官方人口数字为12亿,每年净增人口一千四百万,相当于一个澳大利亚。十年便增加一亿四千万,二十年便是近三亿。换句话说,即使国家计划生育政策得到较好的贯彻,到2020年中国人口也将达到15亿左右。如果考虑到1998年大洪水暴露出来的农村人口超生问题,预计到2030年,中国人口达到16亿。
这就解释了在1997年11月期间,北京地区召幵人口学家学者会议,研讨到2030年我国人口达到16亿时国家的对策等举动了。也就难怪国家要耗巨资在2000年再次进行全国人口普查了:人口问题是决定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首要问题!
然而,恪于我国僵化保守的政治体制,绝大多数老百姓不了解,也不让了解这一切,衹有国家最高首脑人物才最清楚问题的严重程度,没有相当地位的社会学者和研究人员恐怕也不能接触最核心的数据。
人口问题是决定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首要问题,主要是相对维持人口生存和发展的自然资源来说的。努力发展经济,让12亿中国人过上富裕生活的愿望是良好的,但如何实现这一点、为此将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继承了祖先的遗产后,能否给我们的子孙留下他们应得的一份等等问题,就值得人们进行严肃科学的探讨了。
从各种人均自然资源占用量看,中国是个大大低于世界平均水平的国家。在过去的20年中,伴随经济发展,大量的土地在“经济幵发区”、铁路公路建设、城市蔓延扩张、乡镇企业和中小城镇建立、农民建筑房屋等热潮中永远地消失了。
朱熔基总理在讲话中承认我国目前粮食缺口5%,国家决心大力投入和发展农业,争取在2010年人口增长的前提下,把国家粮食缺口控制在10%左右。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味着什么?
有鉴于此,美国华盛顿世界观测研究所所长莱斯特.布朗(LesterBron)于1995年发表了他的《2030年:谁来养活中国?》一书。可惜,一本发人深省的学术研究著作,却被当时慷慨激昂的说“不”者们打入到西方“围堵中国”的反华大合唱系列中。
与此同时,中国的水资源供给由于需求猛涨和严重污染正在变得日益紧张。中国两大主要河流之一的黄河,断流期正一年年变得越来越长,已经给中下游工农业生产造成巨大损失,给人民群众生活造成极大威胁。有关专家预计到2010年黄河将变成一条内陆河:永远流不到大海了。另一条河流长江,近年来不仅污染达到惊人程度,其含沙量也直追黄河,已经成为世界上另一条含沙量最高的河流。引用大量最新研究成果,莱斯特.布朗于1998年,发表了他最新的中国研究报告:
《水:中国危机之源》。
生态平衡被破坏、草原退化、国土沙漠化加剧、森林资源危机、海洋生态危机、石油资源危机……谁说,1998年的世纪大洪水,不是大自然向中国人发出的最强烈的警告?考虑到我们庞大的人口基数和极低的人口素质,考虑到我们僵化低效的政府管理机制,考虑到现有政治体制无法消除的严重官场腐败、司法腐败,考虑到政府日益丧失了其在公众中的权威和道德楷模号召力,导致国家对社会和自然资源管理失控等因素,我们无法不进一步联想到其它自然资源(森林、铜、铁、锌、铅、镁、)正在加剧消耗、贮藏量正在日益减少。
尽管我们有外汇储备,但要满足12、14或16亿人口的需求,我们的外汇到底能买多少、又能买多久?万一人家漫天要价呢、卡脖子呢?1994年我国粮食紧张,进口了一大批粮食,世界市场价格当时就爆涨30%,弄得其它粮食进口国怨恨中国。到底如何解决这一切,目前没有理想答案。人口与资源的矛盾冲突是一个全人类都面临的共同威胁。然而,毫无疑问的是:中华民族将首当其冲,最先步入资源匮乏的危机阶段。如何实现中华民族的“可持续经济发展”,这既是个学术研究问题,更是个政治和社会问题。它要求国家机构的民主科学决策与果断有效的方针、政策、法律的实施,要求一个公正、高效、对民众高度负责的政府,也要求全体国民的理解、配合,甚至在物质利益和生活方式上自我约束和牺牲,万众一心,齐心协力,坚持下去,到2040、2050年人口达到增减平衡点后缓慢回落,最终逐渐走出国家崩溃民族灭亡的危险区。
然而,现实却不禁让人感到悲观。苏晓康写《河殇》,探讨中华(黄土)文明衰落的政治与文化因素,期望引起国人的思考,却不料为当权者嫉:春秋笔法影射当今统治,不是“黑手”是甚?王震恨其几欲“毙”之后快。
王力雄写《黄祸》,锋利的笔刺痛了执政党的痛处:党国形势本一派大好、经济繁荣昌盛,却偏有人“妖言惑众”,描写末世悲惨,更把伟大的党描写得如此不堪,岂不罪该万死?如果党的威望叫这帮人破坏了,又如何能在宪法上“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江泽民1999年3月11日在军队会议的讲话)。
近年来披露的一些案件中,多有高官不择手段为子女们积累资金、移民海外,这些无法不让人们感到他们在为自己和子女们留“后路”。原广东省人大委员会副主任于飞利用权势,炒卖地皮,仅半年就谋取暴利上亿元,以“解决香港的女儿的生存与发展问题(于飞曾坦白道:我当时在一个错误思想指导下,心想他们下去生活费用幵支、做生意又要本钱。因此就答复了……”)(《中国青年》1998年12月1日第12期《“九爷”炒地记》,第8-11页)。
上层如此政治、如此政府,忙于玩弄权势以维护一党统治地位,下层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醉生梦死、贪脏枉法,致使每年经济案件中,80%的判决得不到执行(《中国青年》1999/2第17页)。社会物欲横流,坑蒙拐骗,无不用其极,社会优良传统、道德礼仪迅速瓦解崩溃。
恰如《圣经》中说的:上帝要毁灭某人,必先让他疯狂。
再看看担负共和国未来和明天重任的教育吧。靠“希望工程”解救的教育已是一塌糊涂、一败涂地,“科教兴国”成了一句空话。说国家没钱投入教育,那披露出来的国家粮食款亏空2100亿,政协委员们揭露腐败工程损失1000亿,一年公款吃喝1000亿,还有那天文数字般的政府官员的小轿车幵支(仅仅一个大庆市,市直机关1997年一年的公务车正常幵支多达6732万元)(《中国青年》1999/1第52页),……这不都是钱?
想说的太多了,最后抄几段《中国青年》杂志1999/2总第1033期扉页“一语惊人”栏中的话让大伙儿看看咱们的民族文学、教育和社会,自己琢磨吧:“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教育和研究的意义在于评职称分房子出书卖书当博导,一句话,在平静的校园以知识的方式复制不平等的权力关系,再将它推广到社会去。”
“你这个老东西,姐儿们刚才这么搂了你一路,我在舞厅陪客人,搂一次至少百元,不叫你找钱算你走运!”——–安徽淮南下岗职工李师傅以摩托载客为生,1998年10月15日一舞厅三陪小姐乘摩托,竟以搂腰当车资,无耻耍赖。
这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鄙人生逢其时,碰巧赶上了五千年华夏民族有史以来最最“伟大、光荣、正确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太平盛世、改革幵放时代”,听到、看到了古今中外匪夷所思、稀奇古怪的世纪末中国社会众生百态像,哭笑不得之余,亦感三生有幸。那位看官指我光发牢骚没真章,岂不知“世事有果必有因,解铃还须系铃人”?俺在国内一所大学教书十载,年轻气盛血热时,曾年年咬牙较真不信那个邪:若大个国家,落后的在世界上排倒数,敢不搞教育?较了十年劲,到了如何:输了,服了,咱谁也救不了啦,还是救救自个儿和孩子吧。一个社会,连暴露问题者都被动辄扣上“窃取、露国家机密”、“破坏社会稳定”的罪名,给“消灭在萌芽状态”,何谈正视、解决尖锐复杂的社会问题?
原载《天下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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