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梁: 人性的堕落
孔老夫子曾曰:“人之初,性本善”。可见有些宵小之徒并非自一出娘胎便象现在这样见利忘义,为富不仁,只闻铜臭,毫无人味。其实,人作为社会之一份子,除了食、色和阿堵物之外,总还应有些礼义廉耻和道德良心。信神、信佛的人固时时要记着“举头三尺有神明”,就是不信的人,也总要顾忌“伤天害理”、“无地自容”之类。当然,人性堕落者并不受此限。
人性的堕落,并不仅限于统治阶级。因为,治人者终究是极少数。如无被统治阶级多数人作基础,他早就一个跟斗从云霄中跌了下来,变得“核”非“核”、“心”无“心”了。有人说:有什么样的人民,就有什么样的政府。这话并不全对,应当说,除了专制国家和殖民地国家之外。因为,在专制暴政和殖民统治下的人民,只有被镇压和被奴役的命运,而无选择国家领导人的权利;而在高悬在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剑的寒光下,敢于不顾一切,舍命抗争的唐.吉柯德们,毕竟是少数。你不能要求人民赤手空拳地对着武装到牙齿的法西斯匪徒们、对着坦克和达姆弹冲锋;或者在一个特务横行、冤狱遍地的时代,都去做张志新、做遇罗克、做林昭……
然而,在海外如欧、美这样一些有充分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的国度里,竟还有人昧着良心,为一个他们所并不愿接受的专制政权涂脂抹粉、评功摆好,将中国人的聪明才智发挥到极限。譬如,利用美国结社自由的法律,拉上2、3人便可注册成立一个“同乡会”、“促统会”之类;或乘着美国新闻出版自由的方便,办一个独家小报,不须数日,即俨然成了“侨社领袖”和“报社老总”,然后再持此名帖前去中共领馆密报,申明其“爱国反独”立场,从此便可在“经济改革开放”中分得一杯热腾腾的血羹。此生财之道一开,令“爱国侨领”们眼红心热。如同当年纷纷上街抗议“6.4”屠城一样,有些人现在又竞相奔走在“反独促统”的统战跑道上,甚至 腆着脸打出“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的大纛,攻击“6.4”殉难者,诬蔑民运人士,批判以向中共领馆示好领赏。更有甚者,竟利用两岸50多年的隔阂,造谣生事,火上添油,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把两岸政府当作“凯子”,两边都捞好处。这种发国难财的政治奸商们,如果是真地忠党爱国倒也罢了,惜乎说穿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只有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的考量,只有“钱”和“权”的无耻苟合——人性的堕落莫过于此。
其实,为钱而侈谈“革命”、“爱国”的,历来大有人在。中山先生起事前后,常有张三、李四、王五麻子来找他,信誓旦旦地声称如何拥载他,追求革命;吹嘘自己有多少实力,即刻便能拉起X团、X师的队伍去打倒列强、除军阀,而万事俱备,独缺军费、粮饷。结果,钱一骗到手,人也随之失去了踪影,成了“革命黄鹤”。
据许家屯的《香港回忆录》披露:改革开放初期,有相当多的人挟此风潮到内地朝圣,并纷纷自称为蒋家某人的代表,前来为两岸关系穿针引线,进而在中南海捞到了不少好处。有许多华裔教授,仅仅因为在美国任教,虽无学术成就,但有统战价值,也能通过他们在香港所开设的私人空壳公司,每年从北京冤大头处获得巨额“研究经费”。至于到底在研究些什么,则只有天知道了。
以上两例如尚无确切的“钱”数令人折服,则以下还有更精彩的两例以飨读者:其一,香港的《天天日报》当时的发行量仅次于《东方日报》和《成报》,拥有一定的读者群。其董事长刘天觉办报有名无利,遂心生一计,故意在社论中天天支持中方,颇获新华社香港分社之青睐。深圳特区成立伊始,刘董即在世人皆存观望的形势下,北上响应作小额投资,被赵紫阳称为“最勇敢的人”。其荣誉和历史定位当远在鲁迅先生所言“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之上无疑。但就是这一位最勇敢的骗子,不久即以财务周转不灵为由,找新华分社作担保,向中银贷款3,000万港币。但钱一到手,刘天觉即杳如黄鹤。新华社香港分社也就成了“最勇敢的担保”,从此,有好长一段时间坐在《天天》内,天天望穿眼了。其二,新华分社属下的某鑫隆公司,在内神通外鬼的情况下,被“客户”轻而易举地骗走200万美金,再加上股票损失,共计亏损1,000多万美金,折合港币8,000多万之巨。
但如与著名的王光英未来的孙婿张少皇相比,以上两例中的金光党徒,又堪称是小巫见大巫了。张少皇通过宋庆龄基金会分会会长康克清,捐了200万港币给中国儿童福利基金会,从此声名大噪。而“慈善家”的头衔,又帮他顺利骗取了辽宁省驻港某公司2亿港币——转手之间便“赚”了19,800万港币。而上述奇闻数据,仅只是中共在历年统战工作中被统战对象们作掉的九牛一毛。如全部事实真相彻底揭开,又逢梦龙再世,当可作《新三言两拍》、《新三言两拍续》、《……又续》、《……再续》……并由其子孙们一直“续”下去,最终发展成一跨国“冯氏拍按警奇公司”也说不定。
当披着“爱国”外衣的蚂蟥们成群结队地疯狂吮吸着中国人民的鲜血时,堕落的人性与嗜血的兽性之间的区别又在哪里呢?(2001年1月7日于芝加哥)
(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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