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3月25日讯】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每个孩子总是啼哭着来到这个世界?也许,孩子们来错地方了,这里并不是他们自己的家,最多是“爸爸妈妈的家”.这个家同样是陌生的,啼哭是孩子们对这个世界的一种评价,它代表着不安和无助.
孩子不是作为自己出生的,一开始,她(他)并不是孩子,而是”父母的孩子”,她(他)的一切都依仗爸爸、妈妈了,她(他)没有任何选择余地.但是,那两个高个子动物如何对待这可怜的小动物,却是可以选择的.那么,他们(她们)是如何选择的呢?这个成年世界现在已经很老了,因为它埋葬了很多孩子的尸体.有些小坟茔是爸爸妈妈建造的,也许他们认为,正因为当初孩子来的时候不需要征求孩子本人的意见,所以,同样有权力把”自己的孩子”捏成自己喜欢的形状,或赶出这个世界.
杀子
小男孩黄洁森死了.那时候他9岁。不知道那一天天空是否很蓝.或者小鸡是否同样在窗户下啄着小虫子.他”被出生”在中国中山市一个叫张家边一村的小村子里。有一天上午,他拿了爸爸妈妈家的3元钱去上学,下午四时左右黄洁森回家了。他的妈妈象抓小鸡一样把他捆绑在家中的门窗上。他的爸爸则把一瓶煤油泼在他身上,妈妈拿着打火机在他面前 地打着,也许仅仅是为了恐吓他。但是,火突然燃烧起来,黄洁森成了火人,爸爸妈妈连忙想解绳救这个孩子,然而他们忘记了捆绑的时候自己是非常认真的。一天后,黄洁森走了。黄树森从这一天开始永远离开了爸爸妈妈,或者说,他终于回自己的家去了。
钱比孩子重要。钱比孩子的尊严重要,甚至比生命重要。事实上,孩子死于一种生存理性,这种生存理性在我们这个民族是如此根深蒂固,宛如常识。据2000年8月26日的《扬子晚报》报道:8月24日上午,徐州贾汪区一12岁少年因被后母怀疑偷了家里的钱,横遭殴打、捆绑,痛苦无奈,服毒身亡。孩子自杀了,他杀死了自己,而那条原则,仍然活着,等着下一次机会,等着用油腻的手卡主另一个弱小的灵魂。
小女孩陈东梨死的时候7岁。
她死于这样一种“原因”:她的啼哭声让父母烦躁而怒不可遏。
她有一双象星星一样的眼睛,现在还不解地从空中回望着这个世界。她降生在中国安徽蒙城县漆国镇。前一天晚上,她与妹妹发生吵闹,爸爸妈妈便用脚踢她。于是她哭了,她越哭,爸爸妈妈越生气,便不停地打,旁观者说,为了制止她的哭泣,“拷打”大概进行了一个小时,在这段令人窒息的时间里,那个被称为妈妈的野兽还脱下鞋子,用鞋底敲小东梨的头部,这样一来,小女孩的哭声低了,她不可能是不想哭,而是不敢哭了,为了爸爸妈妈别再打她。她有多恐惧、多悲伤、多痛苦,或者她连痛带怕晕过去了。第二天小东梨死了,她再也不会哭了,再也不会让爸爸妈妈生气了。但我仍然能看见她最后还是哭着走的,那一天空气中含满了泪水,拧一下,能落下雨来。
这个孩子是在20世纪末一个平平淡淡的日子里死的,全世界的人们都在赶着跨世纪,没有人在乎他们已经不在了。何况,他们是个别现象,大多数孩子还是活着并活得很好。
然而,对于死去的孩子,对于5岁的小女孩龙生保来说,”个别”却成了”全部”,”个别现象”杀害了她”全部生命”,对于她来说,”大多数”是一个很特别的谎言,因其特别而极其残酷。人们为什么不从受害者的角度去理解历史呢?
龙生保死于2000年7月26日。她的白骨埋在青海省西宁市城东区的某处杂草中.凶手是她的妈妈,这个女人叫韩海吉。7月26日上午.小龙生保跑到门外的巷道里与其他孩子玩耍,韩海吉喊叫多次龙生保均没回应。直到下午4时,龙生保仍未回家,韩海吉便出门寻找。在一垃圾堆旁,见女儿满身衣服肮脏不堪,并拣食其他孩子掉在地上的馍馍渣,韩海吉当即恼羞成怒,朝其女儿的右肋下就是一脚,将女儿踢倒在地。她仍感不解恨,又气急败坏地将一长条铁凳踢在女儿的头上,然后拉着女儿边打边骂回到家里。最后,龙生保因肝脏破裂死亡。小女孩的肝脏是被踢破的,也可能是吓破的。如果真有生,她还敢来这里吗,还敢来爸爸妈妈的家吗?因为“调皮”而打死孩子当然还有父亲,比如,2000年6月9日 广东顺德一位父亲李华通因为儿子调皮,就用竹棒将3岁的儿子头部打伤昏迷,不治身亡。
父母打孩子,往往是因为孩子“错”了。然而,这些高个子动物是否想过,对于孩子来说,他(她)们根本不知道那是“错”的啊。有的孩子被父母打死或害死,就连“错”也不存在,仅仅因为父母认为孩子是“属于”他(她)的,或者,打孩子是天经地义的,或者可以为任何不愉快的理由迁怒这只小猫,就好象自己的贫困和不幸是这小东西带来似的。《检察日报》就刊登过这样一篇报道:一个母亲因为贫困,将鼠药溶入”乐百氏”饮料中;毒死了自己的双胞胎儿子。这个惨剧发生在福建省南平市延平区一个破碎畸形的家庭中。这两个孩子分别叫陈圣烨和陈圣桐,死于2000年1月16日。他们才是一年级的小学生。
2000年05月26日的《邯郸晚报》有这样一篇报道:”4岁男孩无故被亲爹踹死”。今年4月7日下午,广平县东张孟乡东张孟村村民薄增朝在邻居家喝酒喝得烂醉如泥。回家后,他从北屋拽出年仅4岁的儿子,使劲将其按倒在地,残忍地用脚朝其头部狠跺猛踢,当场致其重伤,后经抢救无效死亡。这个父亲是怎么回事?一言以蔽之,他不认为孩子也是人,孩子不过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器官,而且是象盲肠一样的器官。这个器官唯一的使用价值是在高兴的时候可以用来逗乐,在心烦的时候可以用来出气的。
为父母辩护的理论之二是:父母打孩子是为了孩子好。朋友们,这是人类众多貌似有理实则荒谬的谎言之一。这种“爱”实质上先是不承认孩子具有独立人格,不承认孩子的生命尊严来自上帝而不是来自父母。其次,管教孩子更多是出于一种隐蔽的权力意识,这一点,我在以后还要谈起。总之,通过对孩子实施暴力来“爱”孩子,这种理论无论如何都是可疑的。打孩子,没有任何道义上的合理性,如果道德伦理赋予这种成人暴政以合理性,那么,这种道德伦理就是伪道德和假伦理。宽容孩子的缺点,这是人类的属性之一,换句话说,孩子有缺点才是天经地义的,而宽容孩子才是真正天经地义的。然而事实是,人类的历史正相反,孩子总是宽容父母的缺点。想想吧,在一个家庭里,父母总是对的,如果一天孩子和父母有100次分歧的话,最后有99次是孩子顺从了父母,而没有任何证据显示,父母的意见不是出于自私,而总是接近真理。多么可怕、独断的爸爸妈妈啊。就说那个喝酒发疯的父亲吧,明明是他”错”了,孩子可以”管教”他吗?不行,我们听见全世界的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孩子们就生活在这个”强权就是真理”的世界里。然而,这个世界的基本原则和弱肉强食的动物世界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唯一的区别是,在人类社会,欺负幼儿被说成是为了”爱”,而在动物世界,老虎扑倒小羊承认自己是出于饥饿。
就是这个自私的“爱”杀害了孩子,在现代社会,这种畸形的爱往往和孩子“不好好读书”有关。我们看看这样一条消息:200年 9月7日上午,广东省阳春市一少年因不愿读书而被其母活活吊死。死者是一个13岁的男孩儿,阳春市三甲镇人。平时,他的妈妈因他的学习成绩不好就经常打骂他,甚至捆绑,不给饭吃。9月1日,这个孩子被妈妈到春城某小学读书,但他不愿读书,当天下午就偷偷跑回三甲镇。他的妈妈很生气,6日一早就到三甲将他带回春城,对他又打又骂,不给饭吃。至当晚8时30分,这位母亲用铁链和铁丝捆绑黄双手吊在屋梁上(脚可触地)。翌日早上6时许,孩子哀求妈妈说,自己不行了,将他放下,但妈妈不予理睬。7时许,妈妈买菜回来,发现孩子情况不妙,即送中医院抢救,但黄在途中已死亡。据《北京青年报》报道,2000年4月8日北京市小学生王闯因未完成作业,也被其母毒打近8小时,造成严重肾衰竭。
让我们再来看看一些相关的案例。1999 年7 月7日,山东省宁阳县5岁女童陈莹”因写不好几个阿拉伯数字就被其母亲活活打死。”(60)1998年6月20日,昆明市某厂职工曹某因其子曹斌期末成绩不理想而对儿子进行殴打。结果曹某不慎击中曹斌头部,致使曹斌受伤昏迷,于次日晨死亡。经法医鉴定为外力致颅脑受伤而死。(《金融时报》)陕西省商州市杨峪河镇农民龙建涛离婚后,经人介绍于1999年7月和离婚妇女龙某再婚,龙某带着六岁的女儿龙月到龙建涛家生活。2000年6月19日晚,龙建涛在家教龙月识字,因龙月将字读错,龙建涛脾气大发,先后两次用脚猛踢龙月胸部和腹部,将龙月踢倒在地。龙月头部撞在缝纫机皮带轮支架上,当即口吐白沫,呼吸困难,脸呈青紫,后死亡。(《沈阳日报》)
望子成龙还是为了光宗耀祖,或者为了孩子有出息,以及社会制度的责任,等等等等,可以为这些恶案找到无数理由,然而,这些真成为理由吗?首先,真是为了孩子吗?其次,为了孩子一定要动以拳脚吗?最后,当然社会有责任,但是这个社会不是众多父母们营造出来的吗?
肯定会有读者批评我说,世界上有更多的爸爸妈妈是伟大的,慈爱的。是的,我的朋友,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有阳光就忘记了黑暗,而照亮黑暗才是人类的天赋义务。此外,作为两个孩子的父亲,我要说,太阳发光是天经地义的,问题的实质是,我们还远远不是太阳,或者说,对孩子的爱是无限的,而我们所做的是极其有限的。父母对于孩子只有一种关系,就是爱,并且是单向的。只有单向的付出才是爱,爱即父母,父母即爱。父母和孩子的关系就象太阳和月亮的关系一样,太阳的责任是照耀,而不要期望月亮会先照耀自己。不,朋友们,月亮还很小。
我们有责任铭记每一个被杀害的孩子,否则的话,我们的天空就会漆黑一片,每一天的月亮都是唯一的,她不被光照见就永远消失在黑暗之中了。此外,孩子之死具有极端特殊的意义,它最突出地表明人类距离动物状态有多近,甚至比动物更野蛮。因此,人类必须悔罪,因此,我们的世界才能听见更多孩子的笑声,才承担了上帝委托我们照看这世界的光荣责任。
正是由于“个别事件”没有打动我们,2000年6月28日,一个人5岁的女孩儿又被父母打死了。《北京青年报》记者在天坛医院急诊处看到了已被医生宣布死亡的五岁女童于静。她两眼紧闭躺在医院的白色床单上,脸色紫红带着血迹,身上多处青紫,血痕累累。据后来赶到交押金的房主介绍,她以前没少看到孩子的父母毒打孩子,“把孩子的手绑着打,有时还拉到外面隐蔽的地方打,邻居们曾看到父亲在胡同里打孩子。那孩子挨打时从不吭声。”
房东说,孩子的妈妈陈普珍经常打孩子,”有一次我实在瞧不过去了,跑过去给了她肩上两拳。我说,孩子有天大的错,也不能抽她大嘴巴。”陈普珍曾辩解说,打孩子是因为她在屋里大小便。邻居金先生对记者说:”那是打的。我和他们家住斜对面,每天他丈夫一出家门,她就开始打孩子,一天比一天打得厉害,估计于则信(孩子的父亲)差不多回来了,才不打了。这时孩子算是解放了。陈普珍打孩子可太狠了。”房东也直摇头说:”刚开始于则信还没怎么打孩子,也就这一两个月,他也动手打起来。开始时孩子还哭,后来就听不见哭声了,那肯定是不让哭。小孩眼光都是直的,那种天真劲儿一点都没有了。”
我门看看记者和孩子母亲的一段对话:
记者:”那你为什么要打孩子呢?”
陈普珍:”她手淫,特别严重,而且她不让我搂着睡,她喜欢让她爸爸搂着睡。”
记者:”当天,你怎么意识到要带孩子去医院的?”
陈普珍:”打完了,我给孩子洗了个澡,凉快凉快,发现她出虚汗,肚子痛,叫妈妈,妈妈……”(2000年7月5日 北京青年报)
看着殷红的童衣,象一小缕微弱的火苗,她在无边的夜里燃烧,她把这黑暗烧了一个小洞,从这洞口望去,我们发现了一个丑恶而肮脏的世界。有时候,父母施于孩子的野蛮真的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在我计划撰写此书的时候,一个朋友向我推荐了一起令人发指的个案,由于这个案件的血腥性令人窒息,我甚至不知道是否应该把它转引到自己的文字之中。最后我之所以仍然把她记载在下面,希望读者朋友能原谅我,我知道它是一个特殊的案例,几乎没有任何代表性,但是,它所体现的“父母精神”,仍然是有代表性的。
这是来自2000年10月29日新浪网上的一则新闻。陕西长安县太乙宫镇农妇赵某,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年龄仅两岁半。2000年10月28日上午9时许,她与两个儿子在炕上嬉闹,赵某突然操起一把菜刀向大儿子的脖子砍去,随后又连砍数刀直到把儿子的头砍下来。赵某打开门,把儿子的头扔出灶房。跑到院子里,抱住大儿子的头,在断口处拼命吸起血来。据派出所所长靖民生讲,赵某家庭生活比较困难,本人患有贫血病。赵某迷信鬼神,说她前天晚被一些怪梦缠住,梦中有她已死去的父亲对她说,她是阴间的人,大儿子也是阴间的人,是恶鬼托生的,是来吸她血的。
我们可以提出这样一个问题,这个野兽般的母亲因迷信而杀子可能是一个谎言,更可能是为了治病或激情杀人。如果我们分析的原因成立的话,她为什么不因同样的原因去杀害其他成人呢(我并不是鼓励她去杀人)?是否是因为她觉得杀害“自己的孩子”更有“自然法”上的根据,或者,这样一来被反击的风险更小?我之所以引用这个例子,不仅是因为我是从被害的孩子的角度来记忆悲剧的,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因为杀人者的“特殊情况”而漠视这个小生命的价值,而且,我们通过这个极端事件进一步发现的是父母的儿童观的极端扭曲。
孩子的自杀
自杀是生命史上的最大悲剧,而孩子的自杀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剧啊!这种绝望超越了我们的想象力。
近年来,孩子自杀的消息不断折磨着人类的良知。当她们纷纷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这世界的心脏是否和那溅满血污土地一起震颤过?一个以文明自居的时代,如何怀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
1997年2月20日,14岁贵阳市某中学初二学生李渊在家中自杀了,2月28日《贵阳都市报》刊登了这个孩子的遗书:
敬爱的爸爸妈妈:
我已经不存在,请不要悲伤。我很对不起你们,请原谅。
我知道你们把我养这么大很辛苦。但是呢,我又没有报答过你们。我的成绩从来没有好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有想死的念头,我曾经有过几次想死,但是我还是不愿意过早地死去,但是这一次,我已经彻底的绝望,并不是什么原因,而是我已感到,我是一个废物,样样不如别人。而且由于没有叫成绩册和补课本,(老师)没有(让我)报到,也没有(发给我)课本。今天我们班上来了个新生,侯老师对他讲:“后面的同学基本上都是差生……”我想,我也被老师列入了差生行列吧。我也感到和绝望。下午,我去问老师,星期一交行不行,据同学说,他的假期作业有两道数学题没做(没有通过小组检查),老师说:“不行,今天不交完星期一就不准上课。”我真的绝望了。
我也想死,我一死会给你们带来什么呢?有坏处,有好处,我一死,会给你们精神上加了不少压力,好处是我一死,你们可以节约一大笔钱,你们可以不用愁我的开支,你们可以尽情地游玩,坐飞机、坐轮船,而不用为我担心。我死了,也不要传开来。因为会带来别人所讲的闲话,使你们很不好。如果真的很想我,便给我写信,你们尽情地玩乐吧,你们也不要想不开,存折密码是1122(李渊得压岁钱的存折)。来生再见。
李渊
97、2、20 10:17分
另加一句话,妈妈不要责怪爸爸,爸爸也不要责怪妈妈。记住。
(《教育,我们有话要说》 杨东平 编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年4月第一版P7-8。)
不久前,香港一名14岁女童因功课压力大堕楼身亡。死者姓郑,住在级湾中心上海楼19楼,是区内一所中学三年级学生。她也留下遗书,称自己受不了功课的压力了。我愿把孩子的遗书看做是孩子对世界的控诉。是的,它审判这我们每一个人的良心。是什么导致孩子对世界的彻底绝望的呢?首先是那个教育部门。但是,如果仅仅是学校的压力,而没有家庭的压力,情况是否回有所不同?一颗被外界惊吓和伤害的幼小心灵,最需要家的呵护,但是,当它发现这个家也可能同样板起面孔的时候,他走投无路了。这个世界难道如此拥挤,以至无法为这样一个孩子留出一个位置吗?
是谁杀害了孩子?
玛艾德赫是一个8岁的伊朗小姑娘,白皙的脸庞、大大的眼睛,人见人爱。然而,由于在学校成绩不佳,竟在两个月前被迫喝下了有毒的除草剂。一朵含苞的小花凋落了,而逼迫她喝毒药的人,就是她的亲生父母。上小学的玛艾德赫成绩一直不好。事发的那一天,玛艾德赫放学回到家,父母就逼着她喝他们早已准备好的满满一大杯有毒的、平时用来收拾院落杂草的除草剂。小玛艾德赫苦苦哀求父母,然而狠心的父母心如铁石,把毒药灌进女儿的嘴里,小玛艾德赫抽搐着在地上翻滚,终于没了呼吸。父母看她已死,就用一块毯子裹着她,把她埋在房屋旁边一个废弃的后院里。
这个案例最直观地解释了孩子自杀永远是他杀,而父母以不同的姿势冷漠地站在身边,甚至要亲自动手了。
诸位爸爸妈妈们,当山一样的“功课”和刀一样的老师的“白眼”压在弱小的身躯上、刺进弱小的心灵的时候,您是再放一块是头、再送去一把锤子,还是帮孩子顶一顶压力,帮孩子擦一擦血迹?如果是前者,您有理由一起站在被告席上。
孩子自杀是上帝的独生子的自杀。耶稣死的时候,他在看着整个世界,这个世界是否一阵毛骨悚然并羞愧地低头忏悔了,没有,2000多年来,它继续一手拿着铁锤和钉子,一手拖着孩子走向十字架。耶稣也看着十字架下的母亲。他不能对母亲说什么,他暗示他的信徒照看这可怜的妇人。这就是死去的孩子对这个世界唯一的嘱托。在这遗书里,事实上也写这这样一句永恒的遗言:人类的母亲啊,照看你的孩子!
“孩子之死”是最极端的“诗人之死”,世界卡住了自己的咽喉。
卖火柴的小女孩死了,可是她白白地死掉了!这是一个不长记性的世界。
是的,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和她一样的小妹妹,光着脚走在寒冷的冬天里,然后冻僵在她的身边。而她的父亲,正抓着酒瓶子在火炉边等着收钱。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大人先生们围拢在这冻僵的小躯体周围叹息,泪眼朦胧。可是,亲爱的朋友们,昨天夜里,你们在哪里呢?
是的,父母在死寂的墓地里可能懊悔不已,乃至痛不欲生。可是是否真的在反省?是否仅仅是在后悔“下手太重”了,而丝毫没有觉得根本就不该把孩子当作“我的物品”或学生”?
求求转自《不寐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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