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纳粹党在德国制造了一个“国会纵火案”,一举取缔了共产党和其他政党,建立起法西斯专政。二十一世纪刚开始,中共利用“天安门广场自焚案”,企图一举消灭。纳粹暴政最后导致自己灭亡。中共四面树敌,是加速奔向末日。
“纵火案”和“自焚案”都是借口
一九三三年二月二十七日,柏林的德国国会大厦被人放火烧毁。这是希特勒的纳粹党徒自己干的,但却嫁祸于共产党,说是共产党的“起义信号”,于是大肆逮捕共产党人,并取缔了所有其他政党,建立起法西斯一党专政。这就是有名的“国会纵火案”。它是希特勒通过选举上台后,建立法西斯独裁的序幕。这个事件已经铭刻在记载法西斯罪行的历史纪念碑上,使后人永远记住法西斯的无耻与暴虐。
二○○一年一月二十三日,北京发生了一个“天安门广场自焚事件”。自焚案到底是怎样发生的,它的详细内情究竟如何,已经不太重要了。值得注意的是“天安门自焚案”已经被中共用来作为彻底消灭法轮功的借口,从而掀起了一场文革以后最大规模的政治运动。
利用一个偶然事件,如果没有现成的,就制造一个耸人听闻的事件,把它嫁祸于对手,然后来实现自己筹划已久的政治图谋,这是阴谋家野心家惯用的看家本事。一九三一年的“九一八事变”,是日本军队炸毁了一段南满铁路,反诬炸毁,于是进攻沈阳,进而占领东北全境。一九三七年的“七七事变”,日军借口一名士兵“失踪”,挑起侵华战争。这类把戏,已经老掉牙了,就像寓言里那只狼在吃掉小羊以前要找各种借口一样,反正必需吃掉小羊,这就是最大的理由。
为“升天”自焚,何必到天安门?
“广场自焚事件”疑点很多。中共当局说,这是“法轮功疑迷者”在教主“升天圆满、忍无可忍、制造流血”邪说的唆使下,为了“升天”而自焚的。这就是说,他们是为了自己达到功德圆满,能够升入天国而自焚的。换句话说,他们是为了个人的幸福而自焚。
这是当局的主调,从自焚事件公布以来,主流媒体都是这么说,包括对自焚幸存者的访问,连“天国”的特点都描绘出来了,到处都是黄金。这真是个美好的去处,只要信了法轮功,一自杀就能来到这个地方,为什么不自杀呢?
不过这里有一个问题不好解释。人要自杀,太容易了,上吊,跳井,服毒,卧轨,甚至走在大街上,都可以像《魂断蓝桥》那可怜的女主人公一样,往汽车下一扑,就完成了。为什么大老远要跑到北京那戒备森严的天安门广场,还得费劲和虎视眈眈的警察捉迷藏呢?被警察捉住,岂不是上不了天国了吗?
这个漏洞太明显了,必须补上。
一星期后,果然补上了。
一月三十日再发消息,自焚的五个人就变成七个人了。这两个新来的是怎么追加的,新华社没有交代,但是把消息往下一看,就明白了。原来这两个人在自焚前,“被及时发现制止”,因而可以“接受采访”,这就把他们七个人(五人加二人)为什么要跑到天安门来自杀,向观众交代清楚了。接受采访的这个人,据说是“五十四岁的退休女工刘葆荣”。看来,记者很会采访,是带着问题来的,单刀直入:
“是什么驱使你到天安门广场自焚的?”
刘葆荣的回答也令人非常满意,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一下子把李洪志揪了出来:
“是李洪志‘经文’中‘放下生死’、‘忍无可忍’、‘走向圆满’的影响。”(这位“疑迷者”补充到自焚者的行列里,马上就批判起教主来了,好像并不“疑迷”。)
“为什么选择天安门广场呢?”
“传说东北有一个练‘法轮功’的老太婆,梦见天安门写着‘大法弟子报名处’,所以就选了这个地方。”
好了!这一下“天安门广场自焚案”就不会有人怀疑了。这些“疑迷者”要上天,为什么不远千里跑到北京呢?原来是“东北”一个“老太婆”做了一个“梦”,就把远在河南的他们引到天安门来了。可见这法轮功果然是邪教,一个练功的老太婆做的梦,就有这么大的法力,全中国的法轮功信徒们要是都做起梦来,该有多少人涌到天安门广场来自焚?要是他们梦见中南海是法轮功的报名处,蜂涌而来的法轮功信徒非把中南海踏平了不可,那可真要“”了。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打前年“依法取缔”法轮功以来,党和政府花了多大力气,又是打击,又是“洗脑”,怎么就抵不住老太婆的一个梦呢!可见还是打击的不够,必须来一个战略决战,把它彻底歼灭,这是顺理成章的结论。
“喉舌”走嘴:自焚是为了抗议
看来这一切已经编造得天衣无缝了。这个可恶的法轮功果然是邪教,专门诱骗信徒以自杀为乐事,这和世界上诱骗信徒集体自焚的那些邪教一模一样。所以新华社在编发天安门自焚消息同时,专门编发一则“新闻背景”资料来配合:《世界各国的邪教与自焚事件》。这样一来,中国打击法轮功,便和美国以及欧洲取缔邪教一样,西方也就不该再指责中国违反人权了。
不料这里面出了一点差错。新华社的国内部和部大概缺少沟通,或是总编室在审稿时有点疏忽:同一个一月三十日,新华社还有一篇“评论员文章”,这篇文章在新华社发的消息之外,多了一句话,说自焚事件是李洪志“不惜牺牲‘法轮功’疑迷者的生命,煽动闹事,向中国政府施加压力。”
这一下,事件的性质就完全变了,自焚者原来不是为了自己上天国去享福,而是不惜牺牲生命向中国政府抗议。(在中共的辞典里,抗议、请愿、示威,包括静坐,都是“闹事”。)
话不在多,说到点子上就行。“向中国政府施加压力”,说到自焚事件的点子上了。大老远跑到天安门去自焚,显然是要造成轰动世界的公众影响,对中国政府施加巨大的压力。这种以自焚来抗议压迫,是弱者所能采取的最后的武器。生命只有一次,自杀决不可取。不过一个政权居然把人逼到这种地步,也就说明它的暴虐程度了。这是足以令任何政府大为丢脸的事情。所以中共极力宣传这几个自焚者是受骗上当,以自杀来升入天国去享福,而不是抗议当局对法轮功的迫害。
不料新华社的评论员事先不曾对好口径,没有“和中央保持一致”,无意中把自焚说成“对政府施加压力”了。这一下性质就不同了,他们不是用自焚来完成修练,而是因为政府不准修练,才用自焚实行抗议的。
自焚报道本身疑点重重
自焚在一月二十三日发生之后,新华社只发了个简短的消息,再也没有下文。
谁知道过了七天,一月三十日,当局突然向全国通知,家家户户都要收看当晚电视,有重要新闻。这一天的电视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播出了自焚的可怕画面。在恐怖电影都要被剪掉的惨不忍睹的镜头,居然都出现了。从这一天开始,一场席卷全国的讨伐法轮功的战略决战开始了。原来那沉寂的七天是运送粮草弹药,调兵遣将,如今准备完成,发动总攻了。
可是,战斗刚一打响,立刻漏洞百出。
首先,自焚时是五个人,这时变成七个人了。而且这后来添加的两个人,刚好都“自焚未遂”,可以现身说法,向观众讲解法轮功怎样骗他们来自焚。
再者,警察灭火之神速(“不到一分钟”),灭火器之垂手可得,都令人叹为观止。特别是电视台的工作效率,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因为广场上虽然常有外国记者用摄像机采访中国警察抓人的镜头,但中国电视台是绝对不去摄录这种新闻的。可是这一次却是例外,中央电视台不但派了人到广场,而且在那转瞬即逝的自焚事件发生时,电视记者刚好到位,并且早已调整好镜头,拍个正着!简直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有人在广场自焚,如果不是为了拍下自焚实况“立此存照”,这一切能够出现吗?
天安门广场是首都治安保卫工作的重点地区,中国新年尤其是防范“闹事”的重点时间。平日广场上已经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此时更是加倍森严,连进入广场的人都要查验身份证,无证者和外地人是不准入内的。然而这几个开封来的人不但顺利进入,而且能摆出打坐姿势,取出瓶子,往身上倒汽油,然后打火──这些动作中的任何一个动作,绝对逃不过警察和便衣的眼睛。何必等他点火,光是那盘腿打坐的姿势,就足以吸引大批警察扑将过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他扔进囚车,怎么还能容他打坐好之后又倒汽油又点火呢?
这些破绽太明显了,它使人不能不怀疑这个事件究竟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当局在演戏。
当局事先是否知情?
当然,一个人都烧死了,四个人都烧得不成模样了,要说演戏,谁能去当这种演员?一个政府如果用人的生命来演戏,那也就完全失去存在的基础,而是该上人民法庭接受审判了。
然而这破绽又是如此明显,应该怎样解释呢?
一种较为合乎逻辑的答案是:那五个自焚者的动机暂且不管,他们的自焚,是真实的,并非演戏。(不过后来的两个“自焚未遂者”又当别论。)而且当局事先知道此事,所以做了灭火和摄制电视新闻的准备。此中详情,外人当然不得而知,但从已经公开的材料看来,确有这种可能。
一月十九日,即自焚事件前四天,朱熔基总理和分工专管镇压法轮功的李岚清副总理,以及中共中央政法委书记罗干等考察北京市的工作时,朱作了这样的指示:“严防法轮功顽固分子和疑迷者在京滋事。”这是很不寻常的指示,也是很不寻常的新闻。因为朱熔基原来是反对镇压法轮功的,现在特地公开督促镇压,而且专门点出“疑迷者在京滋事”,给人以事先吹风的感觉,好让公众思想上有所准备。
自焚发生后,网络上有消息透露细节:这几个人早就是公安监控的对象,一举一动都在公安掌握之中。对自焚是制止还是不制止,下面公安机关不敢决定,最后是中央决定不加制止。
这则消息说:“自焚的前一天,一月二十二日下午两点,中央政法委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对策。多数人(包括罗干、贾春旺)认为,应当让这些人自焚,以便将法轮功反人类、反人性的本质,暴露在全国人民面前,有利于人们认清李洪志的丑恶嘴脸,只有总参的代表有一点不同看法(主要考虑不良国际影响)。会议最后决定,让这些人充分表演,但应当作好各种准备工作,包括一、及时没收CNN的录像带和地面卫星发送设备;二、准备必要的灭火设备(灭火器、灭火毯等)和救生设备(担架、救护车等),随时备用;三、在毛主席纪念堂、人民大会堂、历史博物馆、原中国银行、原北京市检察院等高处,架设摄像机;四、及时封锁现场等。”
如果这则消息属实,官方公布的自焚事件中那些破绽也就有了解释。当然,当局决不会承认这则消息的真实性,所以那些破绽也只好让它摆在那里,留待以后考证了。
享受“党和国家领导人”医疗待遇
事实上破绽还有许多,都使人觉得当局在有计划地利用这个事件作宣传,所以蓄意雕凿,牵强附会,明显地追求新闻效应的地方实在不少。请看:
自焚和抢救,乃是生与死的搏斗,相信此时每一个在场者唯一想的和做的,是怎样从烈火中夺回生命,不会有人拿着秒表像运动场上的计时员那样冷静地计算时间,更不会有人站在跟前不去救人,而去拍摄人怎样被火烧死的录像。然而站在自焚者跟前的记者们不但沉着地拍完了自焚的惨状,而且精确地计算了时间:扑灭两对母女的火焰,“一分半钟”;扑灭一名男子的火焰,“不到一分钟”。又创了吉尼斯新记录!
每年都有火灾烧伤者到医院就医,每年也有自杀者被送到医院抢救。然而对广场自焚者的抢救却和一般抢救大不一样:
“北京市政府负责人要求医院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救治烧伤者,尽一切力量挽救他们的生命。面对着这批随时有生命危险的‘特殊’病人,积水潭医院立即成立了由著名烧伤学专家组成的抢救组,并腾出专门病房,由医务人员对病人进行二十四小时监护。许多正值中国新年休假的医生、护士,闻讯后也迅速赶往医院参加抢救。在抢救中,伤者急需输血,北京市卫生局立即协调,从市中心血站紧急调拨了近一万毫升血浆和数千毫升的鲜血。”
请问,除了“党和国家领导人”,中国普通老百姓有哪一个人在医院里受过这种待遇?就是部长级的高干,又有几人能被如此重视?
“不惜一切代价”,多么重视人的生命!真是“爱民如子”。这几个自焚者太幸运了。不知那些数以千计的被抓去关起来的法轮功信徒,被殴打和虐待受伤致病之后,能不能得到起码的治疗?还有那些被残害致死的法轮功信徒,政府关怀过他们吗?
在生死关口的女孩还要接受“采访”
这种伟大的人道关怀,还在十二岁的小孩刘思影身上体现出来。新华社记者有一篇采访刘思影的专稿。据积水潭医院诊断:她的伤情十分严重,热烧伤百分之四十,合并重度吸入性损伤,头面部四度烧伤。医院说,这四个人虽然度过了休克关,以后还有好多关口,能否存活都没有把握。
这样一个大面积深度烧伤的儿童,不用说,绝对需要最彻底休息静养,不能容许任何打扰,因为她正在生死关口上。特别是呼吸道遭到火焰重度烧伤,为抢救已经实行气管切开术,怎么可以设想叫她说话呢?
然而在中国,真是“什么人间奇迹都能创造出来”。新华社记者在一月二十七日,即自焚后四天,居然对这个已经烧得不成人样的可怜女孩进行了“采访”!
当然,这位记者是仁慈的,他写道:“看到这悲惨的情形,记者实在不忍心向她问话,就请护士问了几个问题。”
你看,我们的记者真是又仁慈又聪明,自己“不忍心”问话,而是“请护士”问话。他明知道向这女孩问话是一种残酷的折磨,于是自己就躲到一旁,而让护士去折磨她,这是多么聪明!难怪能被选派来完成这种任务。我不知道他有良心没有。或许是有良心的,因为那“不忍心”几个字,表明他还没有丧尽天良,还知道体恤别人的痛苦。但他是负有任务来的,任务就是从这个女孩口中“采访”出揭批法轮功的材料。所以他把护士支去打头阵,以减轻自己良心上的歉疚。
我们那位护士也表现了“中国特色”。她不是把这个打扰病人休息的记者赶出病房(这是任何一个具有职业道德的护士义不容辞的天职),反而积极配合记者,替他去折磨病人!这样的护士,真是把江总书记的“三讲”学到家了,你看她多么“讲政治”啊!为了配合歼灭法轮功这个伟大战役,病人的痛苦算得了什么?医护人员的职业道德算得了什么?一切服从大局!
记者的法力超过法轮功
不料,又有惊人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应该不能说话的这个小女孩,在回答完记者访问提纲一连串的问题之后,竟唱起歌来了!这是那个深度烧伤的刘思影吗?
和惊人的事情同时存在的,还有令人糊涂的事情。自焚四天后的这篇访问表明,刘思影已经觉悟了,她说:“妈妈骗我”。问她“还相信《转法轮》吗?”她回答说:“不。”
但是在新华社写的另一篇报道《法轮功疑迷者天安门广场自焚事件始未》里,刘思影并未觉悟:
“在北京积水潭医院里,记者见到了躺在烧伤病房里的刘思影,受到烧伤折磨的她,仍在不时地对护理她的阿姨说‘天国’是多么美好。这个熟读李洪志《转法轮》邪书的稚嫩纯真女孩,受李洪志编造的‘天国世界’的谎言的毒害是多么深重啊!”
同一个女孩,在新华社记者(不知几个人)的这一篇报道里,是执迷不悟,在病床上还向护士宣传法轮功;而在新华社的另一篇报道里,她又大彻大悟,再也不信法轮功了。显然,两篇报道,至少有一篇是假的。如果编写者不肯承认是”韦y,那么,摆脱困境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新华社记者走进病房时,刘思影正执迷不悟;记者一采访,她就觉悟了。新华社记者一次采访,只消几句话,就把一个“疑迷者”改造过来,这法力也太大了,法轮功怎能匹敌?干脆请这位记者去“采访”一下李洪志,保证可以使这位教主在记者的法力下,大败亏输,放弃法轮功。那就像宋江受招安一样,整个梁山泊立刻瓦解。如果李洪志缴械投降,法轮功不就彻底完蛋了吗?
利用自焚事件发动政治运动
这次自焚事件,不管怎么样都是个悲剧。现在中共和法轮功双方在互相指责。如果在法治国家,双方都可以把对方告上法庭,由独立的司法系统来调查取证,进行审判。当然这种国家也有新闻自由。记者独立地自由采访,真像是掩盖不住的。然而在中国,现阶段这都是不可能的。对病床上的自焚者,当局已实行二十四小时的严密监护,除了奉命前往的官方记者,任何人都不能接近病人。不但病人,连有关的医护人员都不能随便说话。于是全世界便只能听当局的一面之词。法学家于浩成建议进行国际调查,北京当然更会愤怒,因为已经国际化了的人权问题,到中国就变成“内政”,怎能容许外人“干涉”?
其实,自焚事件本身不管真像如何,有两点是确切无疑的:
第一,一月二十三日北京天安门广场上有人自焚。
第二,一月三十日起,中共借此发动了一次规模空前的围歼法轮功的政治运动。这是文化大革命结束二十五年来,在三中全会放弃“阶级斗争为纲”,不搞“运动治国”以后,第一次文革式的群众政治运动。
即使自焚者真是法轮功,动机真是要升天,这也不能让整个法轮功或李洪志个人负责。因为法轮功的教义并未叫信徒以自杀得道。全世界信仰法轮功的人以千百万计,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以上的信徒并没有去自焚,怎能让法轮功的整体对这几个违背教义的人负责呢?(法轮功不准杀生和自杀。)如果说李洪志指使他们这样做,那就是一桩刑事犯罪的指控,那也要拿出真实证据由法庭来裁定,他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通过什么途径,下达自焚命令的。单靠新华社记者奉命编写的牵强附会的消息,就能证明李洪志犯有教唆罪或杀人罪?
相信人间之外另有一个世界,不只法轮功一家,凡宗教都是如此。相信教主超凡入圣,也是一切宗教的特征。修练者走火入魔,甚至因而丧生,或以身殉教,并不罕见,但并未见哪个国家就把这些人所属的宗教定为邪教。邪教都是一些小的秘密宗派。挟迫教徒集体自杀,是许多邪教的特点之一。但那是出自教主的明确教导,有一套“以死得道”的教义,和有组织的胁迫。这种自杀都是全体信徒无一例外,而非少数教徒的个别行动。这种组织乃是一个秘密的犯罪集团,故为一切国家所不容。至于法轮功,尽管它的教义驳杂,取自各家,并为一些人所不取,但它是公开的,提倡的“真善忍”并不侵犯别人的自由,并不危害公共安全,练功的人只求内省和健身,可以说与世无争,对任何政权都没有危害,甚至还有好处,因为它教导信徒要“忍”。只是因为它行使了一下公民的权利,到中南海请了一次愿(是到中南海向当局请愿,而不是去攻打中南海;况且此前并没有人自焚),就被定为“邪教”。此后它确实举行了多次抗议示威,其实也还都是和平请愿,无非是要求当局允许他们有信仰的自由和练功的自由。没有哪一点越出了宪法保障的公民权利。可是他们受到什么对待呢?逮捕,判刑,劳教,“办学习班”,毒打,虐待……这是今日世界一个政府如此欺压自己人民最可耻的记录!
现在法轮功信徒已经遍及几十个国家和地区,他们在那里能够自由练功,没有侵犯谁,也没有受谁压制,因此不但没有发生过自焚,连请愿也不曾发生,因为根本无此必要。如果自焚是法轮功信徒得道的途径,早该有人自焚了。如果他们练功遭到禁止,也早该有人示威反对当地政府了。然而都没有。全世界唯独中国发生法轮功在公众地方自焚,而且继天安门广场自焚之后,二月十六日又发生一起湖南一名法轮功信徒到北京西郊自焚的事件。如果是一个负责任的政府,如果是一个有人性的政府,在自己治下竟然发生这种骇人听闻的惨剧,一定会反躬自省,深感内疚,一定会重新检讨对待法轮功是否有错,是否应该平反。即使按照中共自己的说法,自焚是愚昧疑迷所致,难道你就不去检讨一下,当政五十多年,到现在还有以“亿”为计算单位的文盲和半文盲,这是谁的责任呢?国家既然颁行了义务教育法,那么,使每个学童都要受到教育,首先是政府应尽的义务。然而,国家的教育经费呢?到现在还有脸向国内外的善心人伸手要钱去搞什么“希望工程”!把你们为镇压法轮功所花的钱拿出来,就不知能使多少人脱盲。要是把你们装点“五十大庆”而潮水般花掉的人民血汗钱拿来投到教育上,中国的人均教育经费早就不会再和最落后的国家为伍了。
然而这个政权不但毫无反省之意,反而利用自焚事件发起一场围歼法轮功的“人民战争”。特别是用恐怖画面来展示伤亡者的痛苦,利用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孩子来充当打击法轮功的道具,充分显示了他们的残忍。难怪他们老是批判人性论和人道主义,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人性!
镇压法轮功,使中共更接近末日
希特勒的“国会纵火案”是他一手制造的。“天安门广场自焚案”不能说是中共制造的,但是那些破绽和疑点都说明这个案子被中共蓄意利用,以达到政治上的目的。
希特勒是靠民主上台执政的。他利用“纵火案”消灭了其他政党,消灭了民主,建立起法西斯独裁,但这正是他走向毁灭的开始。
中共从来就没有实行过民主,一直是一党专政,领袖独裁。镇压法轮功,使中共专政走上新阶段,这个阶段的特点是中共在加速毁灭自己。
一党专政要镇压一切政治异议。法轮功不是政治组织,也从不反对共产党,但拥有广大群众。共产党由于政治上的虚弱,不能容许任何非官方的组织存在。中国大陆的佛、道、伊斯兰、基督、天主等教会,虽然是民间组织,但都必须接受官方控制,否则只能处于地下状态。法轮功是不接受政府控制的民间团体,因此中共不能容忍。但是中共取缔它的时候,便使这千百万群众成为自己的敌人。把这样多老百姓树立为敌人,是中共在策略上的最大错误。
中共在革命时期,“人民战争”是致胜法宝。然而自从把法轮功树立为敌人之后,它自己就陷入法轮功“人民战争”的海洋了。
本来不问政治的群众,结果连打坐练功都犯法,能不反抗吗?反抗换来镇压,镇压又激起更大的反抗。平空树敌,这真是没事找事,作法自毙。
法轮功的道理连笔者都不信,但是有人相信,这是他的自由。其实一切宗教都是这样,有人不信,有人相信,都是个人的自由。信仰某种教义,都是出于至诚,这是强大的精神力量。外力干涉压制,最多只能引起恐惧和屈服,但决不会使人信服,而在一般情况下则是引起憎恨和抗拒,从而使信仰更加坚定。所以马克思主义创始人之一恩格斯说,帮助宗教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禁止它。
自称“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中共,现在正是按照恩格斯的指示,在帮助法轮功扩大力量。
经过一年半的拉锯战,法轮功不但没有被剿灭,反而越战越勇,而镇压者却黔驴技穷了。看样子,这一次是经过中共周密策划的战略决战。当局已经给法轮功戴上“反人类、反社会、反科学”的帽子,仍嫌不足,又把它提升为勾结西方势力的反共政治组织。这样一来,法轮功学员就不只是“邪教徒”,而且也是“反中反共分子”,也就是以前叫作“反革命分子”的人了。
现在从中央到地方,已经建立了一个新机构:“反邪教办公室”,民间也组织起“反邪教协会”,连驻外使馆都新添了一项任务,在驻在国开展“反邪教斗争”。法轮功已经取代民运和异见分子,成为中共的头号大敌了。据报道,“江核心”已决定用一年半时间彻底解决法轮功。但不知怎样“彻底”?都抓起来吧,没有那么多监狱和劳改所。“洗脑”吧,他们又那么“顽固”。实际上当局已经掉入泥潭,现鼓足全力,想用孤注一掷的办法,一举摆脱困境,恰恰是越陷越深,不要说一年半,就是十五年也决不会成功。
法轮功直到现在也没有推翻中共之意,它要求的只是公开合法练功。倒是神经过度虚弱的中共,大惊小怪把它当作大敌,像唐吉诃德那样和风车战斗。结果呢,风车照样转动,而这位骑士自己却丢盔卸甲,人仰马翻(确切地说,是“人仰驴翻”,因为他骑的是驴)。中共也是这样,自讨苦吃,想和盘腿打坐的法轮功一争高低,结果是惹火上身,在长期的纠缠当中,消耗了力量,削弱了自己。这还不说,如此暴虐地对待自己的人民,使中共遭到“六四”以来又一次最严厉的国际谴责,从而再度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在党内,一意孤行的在法轮功问题上实际上处于孤立。至于广大群众,包括一部分警察,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狠毒地对待这些善良的法轮功信众。因为透顶而丧尽民心的中共,再加上法轮功这个砝码,离末日是更近了。可以说,执意和法轮功过不去的江泽民,实际上已经濒临众叛亲离的境地。目前,虽然包括朱熔基在内的高层,在镇压法轮功上都和江“保持一致”,但是可以断言,这种表面的“一致”已经走到尽头,只等某种震动,便要土崩瓦解了。
所以,当中共屈从江泽民的愚蠢意志,把法轮功当成敌人的那一天起,这个党就在朝末日走去了。远在西半球的加拿大《环球邮报》已经看到了这一点,它在一月二十六日的社论中说:中共指控法轮功企图推翻共产党和瓦解社会主义,“虽非其本意,但可能是结果。”
--转自《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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