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迪:从“半路出家”到“萨斯风王子”
■花腔女高音演唱者又不是神,只是人,既然她也能发出金属般的声音,肯定是通过合理存在的方法达到的。
■有一位国外专家看到那些破旧的琴房后大吃一惊:没想到的音乐天才就是从那出来的!
萨克斯风似乎是20世纪都会精神的代表,独奏时它的声音总是凌驾于其他乐器之上。因而好的乐手必须能掌握适度的音色表达,才能吹奏出动人心弦的音乐。伍迪这样一位在中国土生土长的萨克斯风手,却是凭着一股钻研的精神和独有的音乐天赋,吹出了极具个人风格的萨克斯风。
记:你的演奏曾征服了无数观众,但据说你是“半路出家”?
伍:中国的音乐学院到目前为止仍没有设立萨克斯风专业,但萨克斯风的演奏方式与单簧接近,我父亲就是一个吹单簧管的好手,在他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我从小就对声音特别是音乐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在八岁的时候,我便也拿起了单簧。后来,我偶然看到河南一爵士乐队的演奏,当中的萨克斯风深深地感染了我,在此之前,我一直自以为是地认为萨克斯风只不过是邓丽君音乐里面的东西,但那一次的感受无疑令我完全改变了原有的看法,而且使我一发不可收拾地喜欢上了萨克斯风。有了强烈的兴趣,便有了更明确的方向,从25岁开始,我在老师的指导下进行比较系统的学习。
记:你从小便很爱探究与声音有关的事与物吗?
伍:我现在对音色的揣摸与理解,可以说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自己从小对声音的研究。小的时候,我对发出的一切声音都有兴趣。记得自己第一次从电视上听到花腔女高音,异常惊叹,可能由于知识面的限制,当时无法理解那些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但我想自己如果能用管乐器吹出花腔女高音的那种透明度,那便会是很好的音乐。而我是个不爱幻想的人,我喜欢真实的东西,花腔女高音演唱者又不是神,只是人,既然她也能发出金属般的声音,肯定是通过合理存在的方法达到的。经我的研究,我认为乐器演奏时通过气流的调节,会达到在远处听时声音大,近处听时声音小的效果,与手电筒照明的原理一样。其实每个人具备的基本条件不会相差太远,只不过视乎你会不会去做而已。
记:你当年是怎样考上上海音乐学院的?
伍:对音乐的爱好可以说是受到了爸爸的启蒙,但爸爸只是一个业余爱好者,到了一定程度,他所掌握的东西便满足不了我了。我自己仍想往前探索,不想只停留在原有的阶段,虽然父母已相当满意当时我所拥有的。同时录取我的有上海音乐学院和中央音乐学院。考试前有几个月的时间学习,当时学得很苦,是拎着两床背子和背了乐器一个人到了上海。在上海音乐学院有个老乡,但我坚持不在他的宿舍住,告诉他我睡琴房便可以了。每天晚上等别人练完琴,就偷偷地在琴房里打开铺盖睡,第二天早上六点便有人过来练琴,我每天的睡眠时间就那么四五个小时。
记:这么苦的环境,是否更加坚定了你探索的信心?
伍:其实并不觉得苦,只是觉得很有意思,很有冲劲,能找到更好的老师,环境已显得不太重要,因为当时的一切便是我梦寐以求的。记得曾有一位国外的专家惊叹于国内一位获奖的音乐天才,特地来到他学习的地方考察,他看到那些破旧的琴房后大吃一惊:没想到中国的音乐天才就是从那出来的!
记:在上海音乐学院是否会令你有脱胎换骨之感?
伍:在上海音乐学院我获得了很多成长的东西;自己想做的东西,也真的做到了。而且在那也使自己的实力得到了证实:当我的同学在按部就班地排练曲子时,我就已经在按国际化的方式在练,我的起点比他们高。但我的同学对于我能进入音乐学院觉得颇为不可思议。我是自学考上的,声音与众不同,很快便成为院里首席的演奏者。
记:在这过程中你是否遇到很多困难?
伍:可以说是走了很多弯路,有时候甚至走了很远才又返回来。有个同学出身于音乐世家,从小受到很好的熏陶,我当时曾感慨,如果我有他那种条件就好了。
记:到了现在,你的演奏技巧也在日趋成熟,你在音色的把握上有自己独特的东西吗?
伍:我是学古典主义出身的,在音色上更追求细腻与多元化。Kenny G会经常卖弄循环呼吸的演奏技巧,并借此获得了吉尼斯纪录。我学循环呼吸并不是通过老师学的,我爷爷以前是做金银首饰的,融化金子要靠不断吹气,但气流要掌握适度,才不会变形,爷爷从小就教我吹气的方法,然后再结合我自己的研究便形成了独特的循环呼吸法。
记:学古典主义音乐对你演奏萨克斯风有何帮助吗?
伍:萨克斯风是通过和声来达到音效的,古典音乐则是通过音阶。萨克斯风演绎方式更为自由,更能拓展人的表现力和想象力。但我自己是搞古典音乐的,仍喜欢传统乐器发出的声音,所以会在数码乐队的基础上再加上了弦乐,这样配合起来会更加完美,不会脱离真实感,毕竟纯粹数码音乐单薄了点。( 摘自:中华网)
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相关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