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科学,我是外行,而且性好旁门左道,所以对风水阴阳之类,自有些心得,有时用来调侃,有时则确信其中的某些原则,这都无伤大雅。看了黄叶之文,他说到中国城乡之“无物不毒”,确令我感慨至深。
曾几何时,“苗疆五毒教”以由边缘巫文化成为浩荡主流,我们的同胞不知不觉已堕入此教;对于千家万户来说,门神与灶君已不能辟邪也不能赐福,而新科神祉则是金庸小说里的“毒手药王”。我要说的是,中国人的生存现状已和形形色色的毒药倏忽不可分离。个中原因很多,其中之一就是黄叶说到的千奇百怪的剧毒杀鼠药。
说起十二生肖,最小不点儿的老鼠偏偏排行老大。又不知为什么,在现实中颇讨人嫌的老鼠,在生肖榜上偏偏讨喜,鼠主吉祥,要考此说的来源,文章就要写出一大篇来了,本文只专注于中国其势汹汹的鼠患。
鼠患原是人类之公害,现今这个地球上,老鼠与人类的比例竟达四比一,老鼠数量甚至超过了哺乳动物的总和。
以中国人口之巨,只怕老鼠占不了那么高的比例吧?否!在中国大陆,这个比例更为悬殊。况且,本来智商就不低的老鼠,在与本土国人作过如此漫长和曲折的公输墨守之后,它们变得特别聪颖灵动、身手矫健和机巧百变。尽管前几年国内科技界与商家打过一场旷持日久的“邱氏灭鼠药”官司,但鼠族根本不在乎此案的头绪与最后输嬴,因为它们绝少会去碰人类投放的各种诱饵和毒药。记得国内报载,天津市爱国卫生委员会大打人民战争,全城统一灭鼠,投放鼠药的含毒量足以将天津人自己给毒翻一大半,却对鼠族秋毫无犯。于是专家怀疑毒药失效,经追查,发现投下的鼠药俱原封不动,原来老鼠们不屑于吃此“嗟来之食”。
曾被评为全国灭鼠先进城市的重庆,据《重庆日报》记者随调查团检查而发回的报道,发现市区的商店、仓库、车站、医院、学校、饭店、机关的鼠患均严重超标。曾作为灭鼠“橱窗”的重庆火车站,站外的绿化区几成老鼠天堂,而铁轨两侧三步一鼠洞,五步一鼠窝!
如果说在城市里鼠害大致是个卫生问题,在辽阔的农村,鼠患则已成为威胁到人类生存的严峻问题。在青海南部草原任何一处,只要汽车司机一揿喇叭,即见草甸上万头躜动,受惊的鼠群浩浩荡荡地流蹿,恍如末世景象!
在地广人稀的西藏,据统计每公顷草地上有鼠洞1168个,到了人烟稍多的青海,变成每公顷有4168个鼠洞,海拔再降低到人口稠密的四川省,老鼠们敢与人类竞争繁殖能力,于是每公顷土地鼠洞多达4896个。在草原上,老鼠与牛羊争食牧草,它们的咬噬与挖掘,将丰盛的草原变成不毛之地,裸露出秃癣一样的“黑土滩”。整个青藏高原,大约有三分之一的草原以退化成这样寸草不生的黑土滩,西部生态环境因之严重恶化。
四川为中国内陆的洞天福地,但在富足的川西都江堰市,这一天城镇居民与四乡农民都目睹了一幕惨剧,忽然有数百只乌鸦腾空飞起,搅成一团盘旋挣扎,发出骇人的惨叫,然后纷纷坠落死去,后经化验,原来是鸦群在田间采吃了拌有剧毒鼠药的庄稼种子。呜呼,老鼠未灭,已先殃及池鱼!乌鸦的叫声虽不中听,却是货真价实的益鸟,老鼠徒具吉祥物之名,偏是人类之公害!
如何令老鼠“计划生育”呢?窃以为有必要动员虎狼之师,来一次全国总戒严。中国人民解放军近二十年只干过两件大事,第一件是雷公劈豆腐的六四一战,“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第二件是九八抗洪(其实还有第三件事,就是下海做生意兼武装走私,不过现在据说已金盆洗手了),何不分派他们再立新功?坦克可以碾学生,如何碾不得老鼠?再祭出火焰喷射器和自行火炮,必奏奇功。特别是现时要西部大开发,在未曾动土之前,先派他们去“清场”,对鼠族痛下杀手,怎也要比杀人气顺得多。虽然耗子要比12年前的学生市民来得奸猾刁钻,不会轻易伏法,然而在我军战史上,屠鼠与屠城,哪一笔记载更为壮烈光荣?我想,他们心里应该掂量得很清楚的。
既是如此,何不“独立扬新令,千营共一呼。”眼见“连云列战格,飞鸟不能逾。”然后“万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风。”末了“战血流依旧,军声动至今”。
壮哉,人民的子弟兵!
(转自说东道西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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