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年的元宵节晚会上,丁薇一曲《春又来了》让人们再次领略到这位个性歌手的风采。
■记者:你学的是传统的中国音乐和俄罗斯古典音乐,为什么唱起了流行音乐?
■丁薇:我7岁开始学习二胡,1991年考入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专习作曲。真正开始做流行音乐,说起来还与姐姐丁菲飞有关系,她也是唱歌的,但不在内地。另外,上大学以后,因为有了音乐有了自己写的歌,开始变得自信起来。虽然自己写的歌与当时流行的不一样,我想我要找的是适合自己的路。于是,1993年第一次写了一首比较完整自己又满意的歌,名字叫《猜》。
也许天生对爵士乐有感觉,就大胆唱了,当然与真正的爵士乐相比还是浅,但对当时的流行音乐来讲,自己感到很满意,那一年,我和大地唱片公司签了约。
■记者:有人称你的音乐为蓝调音乐,你怎么看?
■丁薇:所谓“蓝调音乐”的感觉是第一张唱片《断翅的蝴蝶》的风格,第二张唱片《开始》就不是这种风格,其实,风格并不能代表人,风格是大家拿来用的东西,风格只是外衣,真正了解你的人会认为本质没有变,变的是外表。
■记者:你认为你的音乐能流行吗?
■丁薇:应该能流行。我想大家还是爱听的。但如果说在卡拉OK里唱,暂时做不到,因为我的音乐太个人化,这也是大家应该去探寻的问题,是为别人还是为自己做。我认为只要是发自内心做出的,有打动你的东西,你就可以去听。我不会因为老百姓听不懂我就不去努力了,因为认真去做是最基本的。
也许正是有了这种认真的劲儿,丁薇曾为别人写了30多首歌,那英、刘德华都唱过她写的歌,她说自己既是一个歌手也是一个创作者,这两者她分得很清。丁薇坦言自己太过于追求特别的东西,这也许就是她的音乐目前不能流行的原因吧。
■记者:有人称你是才女,你对自己如何评价?你认为现代的才女应是什么样的?
■丁薇:才女是别人对我的评价,我还是很开心的。但这并不稀奇,中国乐坛被认为是才女的很多,能写一两首词的就被称为“才女”,我开始怀疑“才女”两个字的确切性。一个人会的东西多少,并不表明就有才,而要看是否精,最重要的是保证质量,让观众去评。你在多方面都有才能,大家会给你加一点分,但我不希望将这作为你的歌唱得一般需要原谅的原因,那样会给人带来精神上的痛苦。我有自知之明,我的擅长在哪方面,哪方面离自己的标准还不够,总之,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觉得自己是个长得不怎么样却很有气质的人,因为我和音乐在一起,是音乐让我觉得对自己有信心。
我所理解的现代才女,要有过人之处,有才就是才女,并且要有思想,在音乐上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记者:你曾沉寂了四五年,这期间你在做什么?有人曾言:你是只“断翅的蝴蝶”。
■丁薇:写歌、叹气、抱怨。因为那时处在低谷,自认为这不公平,有人成功,有人当歌手红了,凭什么?这,自己要面对自己慢慢去消化,去想这个问题,我在等机会。不过那段时间也学了一些东西,比如帮别人做制作助理、伴唱、算账,最大的收获是真正了解了做唱片的流程,也再次认识到自己要去做个什么样的歌手。后来挑了几首歌,录成小样,找到了现在的公司———BMG唱片公司。所以,准备好了机会来了你才能看到。
我曾开玩笑对《断翅的蝴蝶》词作者黄小茂说,都怪你,我还没飞呢就断了。而实际上,如果没有《断翅的蝴蝶》就没有我,我首先得到的是尊重,大家看我的眼光让我欣慰。虽说商业上没成功,但今后再做音乐时少了许多障碍。
也正因如此,丁薇这只曾在面上断过翅的蝴蝶,自去年推出的第二张专辑《开始》即开始了丁薇音乐上的春天,她也因此成了BMG唱片公司在内地签约的第一人。
■记者:你签约的BMG公司是海外五大唱片公司之一,你从而被认为是国际型的歌手,你如何看这个问题?
■丁薇:差得很远。在亚洲,真正被称为国际型歌手的还没有。这不是说实力不够,而是我们缺少包装、推广。
■记者:有评论评价你的缺陷是学识有余而灵性不足,说你的美是学识性的,你的灵性是寄生在学识上的,你的风格明显不突出,有别人的影子,你同意这种评价吗?
■丁薇:这话针对第二张专辑而言,不过说灵性寄生在学识性上是不对的。灵性我有,只是发挥得不明显,我不是灵性盖过一切的人,但会因为自己的喜好,加上灵性作用,感受到很深很隐秘的东西。我现在还在探索阶段,还需要两至三张专辑来确认我的地位。相对没有音乐基础的歌手,我自信,自己的音乐值得拿来听,不说一辈子至少也好几年,是值得收藏的。当然,在精神层面上我还需要去追求,我知道自己的成绩是后期的努力大于灵性得来的。至于风格,那只是件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