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小說:末世大營救(8)
八、坎途人逢坎途事 情迷人遇情迷人
黃水清被抓過來,扔在一個房間。 「荒唐,你們憑什麼這樣做?這是哪裡?」他盡量使盡力氣斥問,聲音嚴厲。可是沒有人理他。他看到一扇小鐵門,還沒看清,被推了進去。好久眼睛才適應光線,看清裡面什麼都沒有。
整整半個月,沒有人理他,只有兩個吸毒的管著他,他要去倒水喝、買飯,吸毒的給他去要,上廁所也有人跟著他。原來,黃水清想過各種各樣洗腦和酷刑,各種問訊,但穿著制服的人一直沒出現。在這種與外界隔絕,得不到任何資訊,不知自己下一刻會遭遇怎麼樣命運的情況,令人比遭遇酷刑現實更可怕。黃水清不知會有什麼比這預料的更可怕的事情發生,這種想像加劇了他的害怕。
黃水清對兩個吸毒的說:「要求身心健康的有什麼錯嗎?你們不能服從這些穿制服的人命令!」
想不到兩個人上來就對他狂揍一頓。他被打倒在地,滿臉是鼻血,他忍痛站起來,對兩個打他的人笑:我們有什麼仇恨呢?你們突然這樣狂打我?
兩個吸毒的不禁抽了一口冷氣,停住了打。
「你骨頭很硬啊!這是穿制服的人要我們這樣做,我們讓你服了,就可以減期出去了。」
這之後,吸毒的怕打出人命來,就不敢輕易動手了。這樣,相安無事的又過了一星期。
那天,進來一個胖乎乎的人,長得圓額光腮,頭髮略禿,按照黃水清經驗判斷,他可能是個領導或有知識的人。「我看過你包裡的證件,你確實是要到武當山去,可是你包裡不該有鍛煉身體方面的書。」
「放我出去!」他大聲叫道。
那個男人平靜地看了黃水清一眼,接著說:「根據第二十二條民政法規,你有犯罪的動機,你的意圖我們早瞭解了,隱藏到某個道觀山上,積蓄人力,等到一天,就想拉山頭,稱王稱帝,是不?」
「我要回到家裡去!」黃水清又大叫。
那個人奇怪地看了黃水清一眼:「國家有法律,我們不能因為你裝扮成「道士」就破例,你等著法律處罰吧。」
「二十二條民政法規內容是什麼?」
那人抖了手中的一張紙,不再睬黃水清,走了。
黃水清不懂他的意思。
立即有二個男的進來,一聲不吭地坐在桌前寫起了東西。黃水清警惕地看了他們一會兒,發現沒有要和他講話的意思,便開口道:他們還是沒抬頭看一眼。
黃水清一下子有點茫然失措了,心一陣尖痛。不知接下來的多長時間裡會遇到怎麼樣的災難。
「告訴我什麼時候放我回去?」黃水清幾乎要哀求他了。
「對不起,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能說話,我們只不過管看住你就是了。」五月的夜風從窗外吹進來,夾著寒意,浸透了整個房間。
黃水清想等事情調查清楚了,他們肯定會送我出去,還向他陪禮道歉。不然,可以找他們的頭,把事情說清楚。是人,總能講道理的。
於是黃水清孤獨無助地坐了下來。一個人對他笑笑,突然問:「吃點晚飯吧。」黃水清搖搖頭,儘管不知有多長時間沒吃飯了,肚子餓得沒感覺了,但他沒胃口,不想吃。
黃水清想明天要求見他們的頭。
門突然開了。一個人搬進來一箱製乾的食物。黃水清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知要被關多長時間。半夜,實在太累了,和衣打盹。他盡量用雙手撫住肚臍眼,不讓著涼,儘管身上感到涼意,但還是有點朦朦朧朧了。突然,有一個人進來,推了一下黃水清,說:「走!出去。」那人拉起黃水清出門,到對面另一個房間。房間裡面全是人,他們的表情是幸災樂禍的。幾個人長得滿臉麻子,鷹眼、倒豎眉,像妖鬼一樣的兇樣,但露著興奮、好奇的表情。一道鐵欄柵隔出了裡面只容一人坐下的小間,一個麻子臉把黃水清的手用鐵圈箍住,一把把他推進小間,把黃水清推倒在小凳子上,然後哐當關上了門。外面一群人高高在上地坐在欄柵外面。開始有人問:「為什麼要逃跑?」
「我沒有犯罪錯,為什麼要逃跑?」
「你是坐哪趟汽車到省城的?」
「沒有記憶?」
「還有誰和你在一起?」
「一個人。」
「誰證明?」
「沒有」。
其中一個頭頭一樣的人對旁邊在記錄的人微微點了一下頭。那個人立即站起來,隔著鐵柵對說:「你說沒有記憶,又為什麼說沒有人能證明你是一個人?」
「什麼?」
「說,你到底是為什麼逃跑?」
我不知道。「你所說的話我聽不懂。」
「你究竟做過什麼事?」
「你們不知道我做過什麼事,為何關我在這裡?」
那個頭頭一樣的人又對另一邊的一個人微微點了一下頭。兩個人立即拿起一條布走過來。門哐當打開了。黃水清像老鷹抓小雞似地被從凳子上提起來,一個人反手用鐵圈把他的雙手箍住了。另一個人迅速用布包住黃水清的眼睛。黃水清頓時感到眼前一片眩紅,眩紅中,無數星星閃光。聽得兩個人說:「走吧,準備好了。」然後,他們輕聲地用當地方言講了一通。
「去哪裡?」他像被什麼灼痛了一樣地問了一句。
沒有人理他。
再說黃武鋼自從黃水清離島之後,黃翠花怕老人受不了驚怕,接到她家住下。這些天老人一直心驚膽戰,兒子出家已有十多天了,一個資訊都沒有。自從他不修煉之後,老毛病又犯了,先是頭痛、半邊臉感到麻木,半天之後,肩膀、手、腰開始麻木,第二天,半邊身子就沒了知覺,言語不清,癡呆,趕緊到醫院治療,醫生說,這是帕金森綜合症。
躺在病床上的黃武鋼又擔心兒子在武當山能不能入道,是不是在練武,是不是餓著累著,神思焦慮,使得病情越加重了。醫生一再勸他不要有心事。黃翠花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向醫生說了。醫生很是同情。
但是醫院根本無法治癒這病,只得去看中醫。中醫說黃武鋼頭部黑氣太重,血脈不通,需要點穴、針灸、按摩。這些都做了之後,配了一些草藥,只得回家。病情雖有好轉,但還無法愈好。
黃翠花煎好藥,已有大半天了,黃武鋼呆呆看著天花板,沒喝。
「爸,你吃藥也沒見身體恢復,要不偷偷的再修煉吧。」黃翠花湊近黃武鋼的耳朵,輕輕說。
「你怎麼說出這種反革命的話,不要命了?」黃武鋼又驚又怕,幾近癱瘓的臉頓時紅暈。
黃翠花輕輕後退了,紅著臉低著頭說了一句:「以後不敢了。」
黃抱弟說,弟弟會不會出事了?黃武鋼像受到汙辱似的掙扎起撲過來,朝黃抱弟搧過去一個耳光:「不吉!」說完就哭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生了你們這幫不孝子孫,一個個都不得讓我安心,一個個都是晦氣!我這把不死的老骨頭終有一天被你們活活氣死!」話還沒說完,黃武鋼就咳嗽,臉咳得通紅。
嚇得黃翠花與黃抱弟差點跪下來:「我們錯了,以後不敢了,不敢了,父親別生氣!」
黃來弟說:「弟弟肯定也嚇得不敢煉了,姐姐收回話」
黃翠花一邊去給黃武鋼敲背,一邊給他撫順氣,好長時間,黃武鋼終於止住了咳嗽。
就是這時,門外有警車聲。聲音在他們家門口停住了。然後聽到有人敲門。黃抱弟開門,發現一個穿警服的人。他說:「黃水清被抓了,請家屬簽字!」
黃抱弟如五雷轟頂,腦子一片空白,呆在門口。
得知消息,黃武鋼全身麻木、冰冷,身子劇巨烈抖動,癱倒在床是一動不動,黃翠花和黃來弟哭著搖晃他,一邊大叫:「爹!爹!」
過了會兒,老人透出了一口氣,眼角流出一行淚水,對著著穿警服的人說:「你們殺了我吧,放過孩子!」
此刻,黃水清被帶到醫院。
「去醫院幹什麼?與醫院有什麼關係。你們想幹什麼?」黃水清從來沒受到這般汙辱,歇斯底里大叫。
回答他的是冰冷的鐵圈更緊地箍住了他的雙手。
「難道要把我當精神病者打神經藥物破壞針?對我做人體實驗?難道要成為某種醫研項目的犧牲品?天啊!我莫名其妙消失了,我的家人、親友一個都不知道,這太恐怖了!「黑色社!恐怖組織!」這個名詞莫名其妙跳入黃水清的心裡。
「我什麼都沒幹過!」他大叫!沒人睬黃水清。
一路上,像穿越一條黑色隧道,黃水清的心一點一點冷下來,一點一點絕望。「我不如學得聰明點,假裝配合他們,假裝誠實點,他們信任我了,把情況問清了,也就會放我的。」他心裡暗暗想。
抽血、打針、用一種儀器照內臟。後來,醫生對那兩個人說:「結果過幾天告訴你們!」
什麼結果?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天啊!
一個人狠狠推了黃水清一下:「走呀,發愣著幹什麼?」
黃水清突然一機靈:「現在,你們要把我怎麼樣?我要去哪兒?我家裡人都不知我在哪兒,我什麼生活用品都沒有,總得讓我和家人見個面吧?」
「放心吧,你去的地方有吃有住有喝的。」
「他們會不會是放我了?還是要我去給他們的頭當僕人?被耍猴一樣給他們取樂?他們沒有綁黃水清眼睛。黃水清努力地想記住沿路記號,一旦可以逃跑,這樣就可以安全一點,而且如果家裡人一旦可以來營救,他也可以告知路途。他如果出去,以後也可以和親人一起來此地找他們算賬!
既來之,黃水清先冷靜下來,這有好處。農村田野兩邊一片油菜花。這兒是高高低低起伏的土坡,基本沒有房子。一條道路像肚腸一樣彎彎曲曲通向一座山裡,沒有岔道。過了會兒,山腳下出現幾幢白色矮房子,被一圈很高的圍牆圍住,高高的一個平臺上,幾個人走來走去,手中拿著不知什麼東西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看上去很沉重。圍牆的上面,密密麻麻纏滿了鐵絲和像燈泡一樣的東西。黃水清將要被關在了這樣一個地方。(未完待續)@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