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小說:末世大營救(5)
五、排山黑浪掀天翻 邪物侵擾真正理
早上,陽光燦爛。大街上,車水馬龍,商鋪鱗次櫛比、到處是車子聲、商販叫賣聲、服裝店的打折廣告聲、街兩邊行走的人們依舊緊張而忙碌,他們有太多的事要辦,有太重要的會議要參加,有急切的人要約,誰也沒來多想想在他們身邊,正在發生著一件也許對每個人都有關的事。
小飛的學校裡,學校的操場上奔跑著孩子的身影,他們在上體育課,許多教室裡傳出讀書聲、唱歌聲、老師的呵斥聲,原來小飛的教室已有另外一個老師代課了,還有一個班級的情況有些異樣,老師沒來上課,學生一直等著老師上課,本來這堂課是語文課,可是語文老師一直不來。
張慧芝老師失蹤了。這個消息在個別老師中流傳著。這是令人悲傷的消息,消息一傳到學生中,學生們很快流傳,很多學生都很難過。
黃水清最初是馬善告訴他這個消息的,在路上與馬善分開後,他印證了馬善的消息是真的,因為他接到了敏芳的電話。黃水清曾買了一個手機給黃武鋼,叫敏芳拿著,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敏芳在電話裡焦急而奇怪的說:「這新聞是怎麼回事啊?」黃水清說:「沒有關係,你們繼續煉好了,不要去看新聞就是了。」
現在,事情大了,小飛不知去哪了。黃水清從市政府尋找小飛不到,筋疲力盡回到家裡。心裡想搞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在全國要抓人,要禁止修煉,這群每天早上去公園的人究竟做了什麼錯事?於是,他翻出所有與修煉有關的書和報紙來看。這一看,更令他糊塗了,整本書上沒有一字提到「造反、搞政治」之類的詞以及相關的意思,而且,所有報紙在幾個月前刊載的所有新聞,都是說全民健身好、很多人各種病也因修煉而好了、道德提升、好人好事多之類的文章。這越看越糊塗,這樣的人鍛煉好身體來報效祖國,為社會多做貢獻難道不好嗎?
從小隱藏在心底的對這個社會運動的恐懼又被激發出來,從爺爺被批鬥,帶著高帽被人人打罵,在地上跪來跪去,後來跳山崖,到父親被綁在電線杆上,那些撕心裂肺的情景,還有聽說上海阿姨的一個學校同事被打死,上海阿姨被拖著長髮關在牛棚裡……一幕幕在眼前。他感到腦後有一根天線,在接收和判斷著險惡的程度,他不知道,如何才能使出手段使自己安全。心裡想像著小飛被吊起來,打得全身血淋淋,鞭子每抽一下,他的身子就會痛一下,一會兒,又想像小飛遭遇狼狗咬,就像咬他一樣,越想越怕,甚至有幾次嚇得尖叫出聲音來。
這種比遭遇現實更可怕的想像使他實在受不了了,他哆嗦著手,把這些報紙全燒了,把所有的書都用塑膠袋包起來,用隔水布包紮,然後,偷偷到屋外的公共草地,找一個角落,藏了起來。
然後,確實發現四周沒有人看到他,他忐忑不安地去找張慧芝,就是慧姐,打聽小飛情況,可是學校老師一聽說問張慧芝老師,都避而不談,表情怪異。他心裡難過得好像心裡有很多爪子在抓。一個好心的老師小心的告訴他:她是頭兒,學校裡已有二天不見她了,保安科的人到她農村的老家去了,聽說也沒找到。黃水清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估計慧姐會在那兒。那地方就是明亮的家。因為明亮以前聽小飛說,明亮就是慧姐教他去修煉的。
明亮的家就在學校對面,隔一條馬路。黃水清除了認識慧姐外,就只有認識明亮的家了。急急趕去,遠遠看到,他家像是鐵將軍把門。他渴望明亮能安閒的在家,給他一口水喝,一頓飯吃,因為他已快一天沒吃東西了。希望能從明亮地方獲得一些膽量和安慰,他感到自己很累,快崩潰了。他一到門口,急切又親切的敲了門,像是到了親人家一樣。沒有回音,又急敲,裡面傳出一句警惕的話:「是誰?」
「我,明亮,快開門。」
門開了。明亮把門打開,一見是黃水清,卻又把門關了,不讓黃水清進來,等門關到只留一條縫後,明亮說:「你不要來找我了。我已不煉了,」「什麼」。「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明亮還沒說完,隨即門一關,半句話就卡在門裡,明亮那張黃黃的臉消失了。
仿佛一盆涼水從天潑下來,一下子涼透了黃水清的心,黃水清舉起又要敲門的手遲疑著,終於慢慢放下了。
明亮不煉了,而且如此無情和果斷。黃水清喃喃自語,他轉過身,慢慢的,像一個行動遲緩的老人,邁開步,他要朝回家的路走。明亮不煉了,這句話被他一直咀嚼著,他往回走。
黃水清沒有回家,卻走進一家「休閒娛樂美容院」,也就是那種有女人三陪的地方。
「來一瓶酒!」黃水清對服務員說。
酒上來的時候,也來了一個妖豔無比的女人:「帥哥,有什麼悶事對小妹說說,要不要小妹為你排憂解煩啊?」只見這個女人長得冰肌玉骨,酥胸微露,柳眉翠黛,杏眼閃星,走路如柳擺肢,聲音如鶯囀嬌啼,正是二十出頭半放海棠,青春未過才開芍藥。
黃水清卻看也沒看她一眼,只顧瞧著酒瓶,大吼一聲:「滾!」
那女人卻是當沒聽見,笑盈盈打開酒,給黃水清倒了一杯。
說也奇怪,黃水清以前很會喝酒,只是自修煉起,再也沒喝,如今聞得酒味,突感腹痛。
「帥哥,來喝一杯啊!」女子溫柔的舉過杯,黃水清這才抬頭。
女人畢竟有魔力,特別是男人在受傷嚴重的時候,一個看上去善良溫柔的女人很容易戰勝男人。黃水清看這個女人倒也有三分善面,似有點熟眼,不覺湧起一股傷感。經不得三勸,便欲拿過酒杯,卻感到肚子更痛,頭也暈。他便問這個女的:這兒可以開房間休息一會兒嗎?
那女的不由喜色盈臉,滿口春意的回答:「有,有。」說著,帶黃水清去開房休息。
黃水清跟著那女人走過廊道,不由得又想到了明亮,不覺悲從心來。
明亮不讓黃水清進門,因為他害怕被人發現,會連累及自己。他打發黃水清之後,關起門來,想到,不僅僅是不能見人,而且,以前曾有過的一些東西,包括通訊錄、修煉時用過的一些工具,得趕緊處理掉,他心想:燒掉?埋掉?這樣有些罪過,還是送人吧,這總沒有罪過吧?如果有人來盤查,我也好脫身!他整理好後,就想到馬善,心想,就去送給馬善吧。馬善是他的最好朋友。可是,他怕去馬善家被人發現,對打電話叫他過來,但是過來也會被人發現連累自己,左想右想最後約馬善到城南的郊外公共綠地上見面。
明亮慌慌張張的出去,牛皮紙包的包藏在胸口,感覺像定時炸彈,很是燙手。他神情慌亂,總懷疑後面有盯著他,一邊走路一邊回頭看,卻越看越覺得有人跟蹤他。一個陌生人,明亮懷疑這個人是跟蹤的,他緊張的加快腳步,看到有叉路馬上選擇了另外的路,可是陌生人也走了叉路,他便更加快了腳步,東躲西藏,故意朝北邊的弄堂走,拐了好幾個小弄堂,發現後面沒有人,才慢慢向城南走去。一到城南綠地,馬善早就在等他了。
明亮含著淚說:「對不起,我承認我膽小。」
馬善有點憐憫的說:「這不是膽小,是自私,你把這包送人,是你在與你的良心做交易,你肯定認為至少沒有扔掉,你還想得到神靈保佑給你幸福對不對?」
「這倒不是,我沒想過自己要得到什麼好處,只是等以後,我再來向你要,就是你給我保管一下吧。」
「你潛意識裡面想做交易,這顆心是自私的。」
馬善拿過包,非常難過,勸了他一句:「再想想,快回頭吧!」
「我頭痛,家史有精神病,不能煉了。」明亮想先撒個謊應急,等過了這段麻煩後再煉。
再說黃水清開了房間,那女的看著黃水清長得丰姿英偉,相貌軒昂,齒白如銀砌,唇紅口四方。頂平額闊天庭滿,目秀眉清地閣長。兩耳有輪,一表人才。看到那心歡意美之處,心想,做了這麼多年妓女,還沒遇到如此標緻男人,就是倒貼給他錢,也是心甘。便給黃水清倒了水,笑盈盈的說:「你累了就休息,我給你按摩,我們做個夫妻如何?」
「不用了。」
「不要錢的。」那女的說著就要挨上去,拉拉扯扯把黃水清往床上推!
正在這時,黃水清的手機響了。一接電話。原來是小飛學校的老師打來的電話,說趕緊叫他到醫院去,去勸勸小飛。
一聽說是小飛,黃水清頓時來了精神,感到肚也不痛了,頭也不暈了,立即推掉女人往外跑。
「錢,錢,你還沒付錢呢!」
黃水清也管不了那麼多,「我沒休息,憑什麼給錢?」,說完就跑。
急忙忙來到醫院。只見小飛的父母、哥哥和學校的老師、還有醫生和政法委的人,全坐圍著小飛,小飛在中間,只是一個勁的哭,哭的眼紅唇青。
政法委的人對小飛說:「你上次看到的在辦公室的那個老太婆,人家比你煉的年數多,還是一個頭頭,都不煉了,你為什麼還不放棄呢?」
小飛一個勁只是哭。
小飛的爸說:「我女兒腦子有病,有點精神病,你們醫院好好治治她吧!」
小飛的母親哭得更重了。
醫生說:「我們是要給她打神經藥物針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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