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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小說:末世大營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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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坎坷歲月空算計 人性真善終是根

「好!這個名字好!」黃阿亮正要點頭,卻聽得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回頭,見上海阿姨快步生風的走來。上海阿姨原是個下鄉知青,因為她算是知識最高,別人就尊稱她為上海阿姨,在村裡教書。上海阿姨一把抱過嬰兒,只見嬰兒紅噗噗的嫩臉,長泡的小小紅嘴唇,似乎豆腐做成的,一不小心就會碰散。上海阿姨激動的說:我總感覺他和我有緣分,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家裡老是想著他,老想來看他。」上海阿姨一邊輕輕聳著身子,拍打著嬰兒襁褓。

「家裡太窮了,怕養不起啊」。黃武鋼愁眉苦臉。

「我明天回家去,把香皂和糖票換奶糕。」上海阿姨說著拿出嬰兒棉襖,說:「這趕了幾夜做成的」。 上海阿姨是城市戶口,每個月公家發糧票和生活用品,因此,生活還相對富裕。

黃武鋼連聲說謝謝。在那樣內鬥亂象不止、講究越窮越光榮的社會,能拿出這樣的禮物,很不容易了。

「還有呢,上午剛用報紙裁剪了一條褲子的樣,量一量尺寸是否正好?」上海阿姨拿完衣服,又優雅的從兜裡拿出一條用報紙裁剪的褲樣。<--ads-->

上海阿姨畢竟是城裡的知識分子,聽說她晚上洗澡用香皂擦身子,身體皮膚如牛奶一樣白,而且皮箱裡藏有一雙皮鞋,油亮發光,後跟有一寸高。別說長相和聰明,就是舉止動作,也與農村人不一樣。

這時,黃家的親戚越來越多,其中,黃成重也在旁邊,黃成重看上海阿姨拿著報紙的褲樣量完尺寸,便拿過褲樣說,哦,這麼漂亮的褲子,可惜太小了。黃成重上去,掀過用報紙剪成的褲樣一看,大吃一驚,褲樣的反面是毛澤東照片,照片已被剪成一半,一篇歌頌「二個凡是」的文章旁邊有幾個字:胡言亂語!

黃成重目瞪口呆,漸漸臉色蒼白。所有人眼睛都直了。在這個煽動全國崇拜毛如「神」一樣的日子,把毛像剪碎,這可是關係一家老小人命大事。可是,當時在場的人太多了,除了黃家人,還有鄰居。

上海阿姨嚇得臉色蒼白,哀求黃成重:「好侄,好主任,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你就當沒看見,行不?」

黃成重說:「你剪碎毛澤東,汙蔑華國鋒,這種反動行為怎麼讓革委會承擔得起?」

上海阿姨跪在地上,向所有人哭著說:「報紙是從學校辦公室的廢紙堆裡拿來的,這上面的字不是她寫的。」

「呵呵,」黃成重陰森森的冷笑道:「學校就只有兩個老師,你們知識分子就是隱藏在人民隊伍中的牛神蛇鬼。」就這樣,黃成重叫來他的弟弟、哥哥,還有村裡其他革命青年,把村裡的另一個老師用細竹片做成的頭套,綁架在操場的木柱上,用削尖的竹鞭打,活活被打死了,上海阿姨被揪著在操場上拖來拖去,晚上把她一個人扔在牛棚裡。要不是黃阿亮及時把她救出去,上海阿姨差不得就被整瘋了。

那個時期,正是全國革五千年傳統文化的命,文鬥、武鬥、內鬥不止,知識分子因言獲罪,被抄斬、誅連、酷刑折磨死的人們聽得也很多,惶惶然大家有點麻木了。在「打倒孔子、批私批修、互相騙煽」的生活之中,人們似乎要處於崩潰狀態。因此,也沒有太多地把這事當回事,只是平時大家更沉默了,天一黑,早早關門睡覺。後來就不提這些事了,直到黃水清長大後此事又被大人多次向他提起,使他從小過於膽小怕事。

苦命的黃水清就在這樣清貧的年代出生,沒有奶粉吃,沒有好米吃。差點幾次被餓死。他大姐黃翠花用凍紅的手到河裡去摸野鴨蛋,父親用小麥粉加上點水,蒸熟搓碎,再用籮篩篩出細粉,然後拌上野鴨蛋黃,加上白糖煮成都市粥,一勺勺地餵。

1975年,黃武鋼白天在大隊裡種田、挑糞,晚上當倉庫保管員,一天只能掙五角錢,養活不了全家人,最後不得已賣掉了家裡的大衣櫥,有時半夜回家,嘴裡總是鼓鼓囊囊的,進了廚房,他就趕緊從嘴裡摳出米麥來,煮粥給黃水清吃。不過,他這種「偷竊」行為還是被人發現了。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黃武鋼被綁在電線杆上。黃翠花拎著飯盒去看他,只見黃武鋼破衣飄飛,渾身都濕透了。淤血腫脹的手腕上,血水和雨水一起往下淌。

黃武鋼痛苦地叫:「囡啊,快幫爹解開繩子啊!」

黃翠花大哭:「爹啊,我搆不著啊!」

父女倆就這樣在風雨中哭喊著,這悲慘淒厲的一幕在黃水清童年時黃翠花就告訴了他。黃武鋼一直告誡兒女:「活著就好,沒有熬不過去的關!」

黃水清從小從大人的嘴中聽到這些事時,對這個社會充滿了恐懼和害怕,他一直想,我長大後別人叫我怎麼說我就怎麼說。這個黃水清從小好像很早懂得了社會上的事,過早的變得膽小世故。黃武鋼被綁在電杆之後,從此變得不愛說話,唯唯諾諾,經常對他說:不要當著眾人面叫上海阿姨為伯母,做人要學會保護自己,要自私,看到好處要去爭!要說自己很可憐,寧可編些謊言也要說好聽的寫好看的話。

這使黃水清發了一個決心:長大後一定要當大官,維護小百姓的利益,做個維護公正和義氣的人!

這個黃水清一方面從小膽小,另一方面很有正義,而且有悲天憐人的心腸。有一次,他看到叔叔在打堂妹,他想,堂妹挨打有痛苦和傷心的感受,我挨打也有痛苦和傷心的感受,其實我和堂妹是一樣的,如果我不在世上了,堂妹就是我,叔叔打堂妹,就是打「我」,讓我痛好了,其實全世界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

自從那天,黃水清突然知道了什麼叫真實,什麼叫善良,什麼叫心胸博大。堂姐經常帶他到山頂去砍柴,他站在高高的山頂,看著白雲在天上飛來飄去沒有一個家,就很傷心,看到天在遠處的山頂劃下去,他想上天只有一尺之遙,他想像山後面就是神仙世界。他看著綠色的田野,遠處的河,還有遍山的野花,他不知怎麼的會莫名其妙心酸。有時,甚至他能看到山頂似乎有高高大大的人走來走去,告訴他,做人,就是要對他人懷有善和愛護之心,要善良。

一天, 他問上海阿姨:老師,人是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上海阿姨告訴他:人是猴子變化來的,沒有天上,也有沒地下。

「那就沒有神仙世界了嗎?」黃水清問。

「沒有,神仙世界是人想像出來的。」

「那為什麼過年過節許多人家都要祭拜神靈?」

「那是迷信。」

「什麼是迷信?」

「就是精神鴉片。」

「那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到廟裡去精神鴉片呢?」

「這是愚昧、落後的活動,你小孩子不懂,以後不要問,再問就打你的嘴。」

「好老師,我以後不問就是了。」

儘管黃水清還是沒弄清社會上有這麼多人不精神鴉片,但是為什麼天災人禍,各種苦難不斷,而並沒有理應出現的人人相安的幸福生活。究竟有沒有神仙世界,但他感到去廟裡是不好的,這麼多人在吸精神鴉片,他們是錯的。

過年過節要搞一些所謂祭祖活動。「不相信天上地下」的黃水清有時趁著人不在時偷吃祭品,說些不尊祖盡孝的話。遭黃武鋼的打。而黃水清的姐姐總是會替他求情,生活在姐姐堆中,黃水清養成了陰柔一面的性格,同時反傳統、反正規文化和學校的無神論教育,使他變得有點自私和冷漠,後來堂哥們經常教給他一套欺侮別人的手段,叫他如何去占女人肉體便宜,甚至說男人喜愛男人這種最惡毒的變異情感是一種時尚。這些教育使黃水清變得缺失道德,遇事每先想到自己不吃虧,再去想對付人和事情的手段。

「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這叫思想改造。」黃水清經常夢到一個老太婆追他,把他從家裡往山下追,他跳過一堵堵陡崖,老太婆總追在後面。有一次夢到也是這個老太婆,把一條蛇的一些螞蝗、蚯蚓、濕濕蟲扔在他身上。

儘管黃水清被世俗的功利教育汙染得厲害,可是他讀書是村裡有名的,年年是三好生,門門功課都是優。那年,上海阿姨給黃水清拿來一個團章,說:革命烈士用鮮血染成的江山,這團章掛在身上就是先鋒少年的標誌,就是讀書好的標誌。起初黃水清很不願意,覺得這樣的用血染成的東西沾在身上不舒服。上海阿姨說這是優秀的表現,後來黃水清就用針別在袖上。每每回家,紅色的印章在晚風中抖動,很是耀眼。遠遠的,堂姐堂哥們在路上問:這是什麼啊?「團章你不認識嗎?」黃水清總是走近去,不禁帶著炫耀的口氣說。「這東西多少錢買來的?」「不要說買,是讀書好,學校的表彰。」「哦,那是要交多少錢啊?」「他媽的,就這樣鈕扣大的金屬片,我就交了五毛錢。」

可是,交了五毛錢掛了這個東西成績根本沒有好過。相反,由於這年黃武鋼得了腦溢血,黃水清很多時候要去醫院,成績一落千丈。

1983年,一場文革平反之後,村裡有名額下來有幾戶人家是被冤枉的,可以得到國家賠償。其中黃家的賠償款為最多,理應由幾個兄弟分。黃武鋼去村裡的時候,正好遇到黃成重,黃成重膽怯地叫了一聲:「小叔!」因為很多年來,由於兩家有宿冤,黃成重一直沒開口叫過黃武鋼,今天這一聲,令黃武鋼有點意外,但畢竟是黃家孫子輩的人,黃武鋼便問了一句:「你這個不孝子孫!」黃成重臉色頓時有點蒼白:「小叔叔,我是苦命人,小時候就沒了父親和爺爺,世上的長輩就是你啊!」

不提起黃德彪倒好,一提起黃德彪,黃武鋼心裡就痛,便道:「你小子平時耀武揚威,今天如何這麼可憐?」

「我家沒辦法過去了,你看,我現在還住著茅屋,老婆也娶不進,想蓋房屋。」說完,黃成重就神色匆匆的跑了。

黃武鋼到村後,才知道所有錢都被黃成重拿走了。

黃武鋼突然感到頭痛。被人搶送到醫院,檢查說是腦溢血。便住了醫院,大氣進小氣出。他在病床上幾次對黃水清說:「你一定要好好讀書,考上大學,到城市裡去當官,離開大溪嶴村!這是個是非之地,省的以後吃苦頭!」

那時,國內全民處於經商狀態,大家受國家政策鼓勵,把掙錢發財的熱情發揮到淋漓盡致,大溪嶴開始衰敗。先是堂哥們下山就學的、找工作的、做生意的離開家了,住到城裡去了,再是堂姐們到城裡打工的、出嫁的,也都飛的飛,跑的跑,大溪嶴一天冷清一天。黃水清的姐姐也經常對黃水清說,長大一定要到城裡找個好工作。

那時,從電視電影裡也可以看到城裡人那種燈紅酒綠的生活,黃水清甚是羨慕,他想,自己也就是為了快樂、安逸的生活去奮鬥,以便長大後能光宗耀祖,受人尊敬。為了達到這種人生目標,就可以什麼都做。但是,天意卻偏偏違人願,黃水清起初沒能成為城裡人。19歲那年,他沒考上大學。沒上大學,要成為城裡人,唯一只能來到城裡找工作,做一個城市邊緣人。其實,這時大溪嶴很多年輕人都出嫁的、打工的、經商的都想盡辦法脫離農村這塊又苦又窮的地方。除了幾個老人留守外,基本成了空村,只有殘牆破房子,似乎訴說著當初的蠻荒、繁華與起落。

黃水清來到城裡,發現城裡的生活確實不一樣,早上,大街邊、公園裡,到處是鍛煉身體的人,有做早操的、有打太極的、有煉氣功的。覺得城裡生活真如哥哥姐姐們所嚮往的熱鬧非凡,多姿多彩,但總覺得少了一份平和寧靜,說是好,但終究不知有多好。

他在城裡找到了一份臨工,是在高速飛旋的砂輪機下磨鐵塊,很不容易。把上百斤的鐵塊搬來搬去,一天工作十個小時,往往把他累得筋疲力盡。可怕的是,時刻面臨砂輪爆炸而出現的生命安全問題,每天放工,除了他臉上的眼睛還些許生動外,整張臉都是灰色塵鐵,全身衣服鏽汙好像人被動過酷型一樣,鼻涕、痰流出來都是黑的。終於,他受不了這種苦難生活,掙了點錢,租了間房,向歷屆讀完高中的學生借了套書,自學要去考大學了。大學當然是不容易考的,要學數學,從方程、幾何學起,英語,從A、B、C學起……考了二年,沒考上,第三年,考了一所師範學校。讀師範學校也就是以後要當中小學老師。

師範畢業後,也就是當中學老師後,黃水清那年已是26歲了。是1995年。世俗功利心使黃水清想當官,當官有房子、在權勢、有榮耀……他原本想通過教書以後待機會進入仕途。為此,他到教委主任家裡去拍馬屁!

教委主任一看門口站著一個拎著花花綠綠禮品袋的人,像全身掛彩似的,就問:「你找誰?」

黃水清朝裡一張望,只見教委主任家裡黑乎乎的坐滿人,地上,桌上、椅子上,堆滿各種種樣的大包小包,像菜場上擺攤一樣。黃水清心慌了,他想,這些人肯定也都是像我這樣因為想當官而來拍馬屁的。

教委主任見他發呆,又問了一句:「你找誰?」

黃水清才反應過來:「我叫黃水清,找主任。」黃水清怕自己的回答不夠明朗向上,及時的向主任補充了一個笑容,只是笑容盛開的過於倉促,讓主任有點措手不及。

「你叫什麼名字?」主任又問了一句。

「我叫……」

可是沒等黃水清回答上,主任馬上又說:「我現在有客人,你到樓梯上等會兒吧。」黃海清遞進的禮物被扔出來,在樓梯邊掉下樓去。

主任家門「哐」的一聲關上了,黃海清震了一下。

顯然,主任對他名字並不感興趣,這讓黃水清有點失望。他看著冷冷的鐵門如主任的臉一樣不近人情,又敲了幾下,可是門一動不動。

「算了,我才不當孫子呢!這些東西,寧可扔到垃圾箱裡也不讓這種貪官汙吏吃!」黃水清想著,像做賊似的匆匆溜下樓梯,感到背脊有無數針芒般刺來、有很多眼睛看著他。

在教書的黃水清確實感到現實生活的殘酷,他不知人該怎樣正確的活著,人又是為何活著,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問題一直困惑著他,現實生活把他折磨得有點變態了。

直到他談戀愛,他才開始認真探索人生真理,而真理又改變了他的生活,使他漸漸弄明白了一些問題,從而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他並不是自己認識自己的對象的,而是別人介紹的。對方名叫小飛,也是個老師,是醫生的女兒,她的爸媽在醫院退休後自己開了個診所。登記之後,黃水清才發現對方身體有七種毛病:腸胃病、咽喉炎、膝蓋炎、急性腎炎、婦女病、膝蓋炎、近視眼。

一天,黃水清到她寢室去,只見她躺在床上滿臉黃豆汗,痛得在床上打滾,淚水不斷,枕頭、被子都濕了。有二個老師來看她,給她吃了藥,滴了鹽水,也不見效。後來,那兩個老師建議她去煉煉氣功試試。那個老師和小飛是同個教學組的,一個叫慧姐,一個叫明亮。他們告訴她一個氣功,談話中涉及哲學、倫理學、物理、天文、歷史、生物、科學……於是小飛去煉了。

第二個星期,黃水清再去找小飛,小飛滿臉喜色的建議他:你也去煉氣功吧,太好了,我一煉沒過幾天病就好了,你看,我現在身體很舒服了。

長期為物利生活忙碌的黃水清覺得氣功只是老人閑來無事健身之用,年紀輕輕如何好意思去做老人的事?

小飛說:「其實不只是鍛煉身體,而是一種思想境界的提升,達到無私無我,一種慈悲、祥和的佛的境界。」

「天上有佛嗎?我看不到,感覺不到,我不相信。」黃水清一直受的是無神論教育,不想讓小飛走上迷信之路,想與她爭吵、辯解,以使她回頭。

「空氣中有磁場、超聲波、次聲波你能看到嗎?你的血在流動你能感受到嗎?」小飛不急不燥的說。

「那佛是慈悲的,為什麼不顯像直接來解救人的苦難呢?」

「佛如果顯像,要不人類有大事了,要不你也達到這個境界了,人自己變壞了必須償還一定的罪債,如果直接把這些苦難都消除了,就是在鼓勵人可以做壞事,而且有些人不願意被救,就是為了私利活著,連佛也是沒有辦法。」

「那是愚昧、落後。」

「那是真正的人本科學,中國古代周易、中醫等也是一種科學。如果你不承認,那你說人又是為何而活呢?」

「快樂。」

「那快樂又是誰給的呢?昨天的快樂為何今天又沒有了呢?」

「你可以到廟裡或教堂裡去信宗教啊!」

「可是現在很多廟宇都成了經濟場所,人們拜佛也不是虔誠懺悔做好人,而是求財求利,連和尚也有當官的,也有把念經當工作的掙的,念的經很難說是不是原來真正的經典佛經。去廟裡去求財求利,那才是精神鴉片,是錯的。」

黃水清聽了很氣憤,心想:絕不允許她走上不食人間煙火似的道路,這是迷信!否則,就與她吹。乘小飛不注意,他想把書啊,鍛煉音樂帶啊全給拿起來,可是找不到小飛藏在哪兒。於是,每當小飛要看書、鍛煉的時候,他就故意叫她做事情。可是只要一有空,小飛就看書,有時,還在半夜偷偷起來鍛煉。

「我和你分手吧,我們對生活的要求不一樣。」

「隨你吧。」

就這樣,黃水清平靜的離開了小飛,整整兩個星期,沒有打一個電話,也沒有去一次。小飛也沒有打電話。

黃水清感到非常生氣,都怪慧姐與明亮,他現在有一種沒有著落感,一種無奈。他去找明亮評理,希望明亮能勸說小飛,還黃水清原來的小飛。於是找到學校對面的明亮家裡。明亮見到黃水清來者不善,先靜靜聽黃水清說,說完後,明亮鼻孔輕蔑的發出一聲「咄」,然後轉過身,不願理黃水清的說話。黃水清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好。看來,他比小飛還要堅定。「那你說句話啊」,黃水清說。

「好吧,我告訴你,我現在身體很好,每晚睡二三個小時就夠了,我只要一有空,就鍛煉,有時是整個通宵不睡覺」。明亮說完,再也不願搭腔,黃水清覺得自己好像是自言自語一樣,不由尷尬起身。明亮下了逐客令,表情由怒意轉為高興:「你走吧,謝謝。」

一個星期後,黃水清聽介紹人說小飛變了個人似的,變得溫和,不與人吵架,勤快,會吃苦!她學校老師都說她待人友好、誠懇。黃水清不信,因為要把一些衣服送回給小飛,他去了她寢室。

再一次見到小飛時,令黃水清暗自吃驚,小飛臉色紅潤白皙,她寢室裡的各類西藥、中藥、補藥都沒有了,小飛說全拿到她父母的診所去賣了。而且,小飛看上去有點不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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