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29日訊】四、新古典主義和學院藝術的時代衝擊
從出土的古文物引發的古典熱潮、透過學院教育系統的訓練與藝術家的嚴謹創作,加上拿破崙的推動,新古典主義在歐洲快速鋪展開來。西方藝術的重心,也隨著法國拿破崙政權的興盛由義大利轉向法國(註二十三)。新古典主義的藝術家在作品風格中,傳達一種崇高、榮譽、完美而理性的道德理念。但是在法國大革命推翻了貴族政權、朝向民主發展的過程中,雖然一度進入穩定的帝政時期,緊接著隨著政權的更迭、社會的動盪不安,加上工業革命以機器取代了人力造成的失業問題等等,人心逐漸浮動不滿,自我意識抬頭。在藝術上人們尋求精神慰藉,強調個人主觀的風氣也隨之興起。
一八七一年,暴動的巴黎公社在先賢祠頂懸掛紅旗,後來眼見政權面臨失敗,竟然下令焚毀巴黎的主要建築,包括杜樂麗宮、巴黎市政廳、司法部……,「寧願見其消亡,也不留給敵人」。在這口號慫恿下,巴黎公社社員於五月二十三日晚攜帶焦油、松節油等至杜樂麗宮內縱火,大火燃燒兩天、宮殿全毀,五月二十五日火才被政府軍和巴黎消防隊撲滅。當時與杜樂麗宮相連的羅浮宮花廊和馬爾贊廊也被縱火燒毀,幸好存放大量藝術珍品的羅浮宮主體建築卡利庭院未遭破壞,才使本次人類文明中最珍貴、最完美的藝術精華得以留存,供後人參照,維持藝術的正統。
然而在時代沖擊下,有些新古典主義大師的學生或出自學院的浪漫主義畫家,也逐漸傾向強烈的個性表達,偏愛把種種處境中心理上的陰霾、情感的晦暗發揮在畫面的效果上。這浪漫思潮和工業革命科學研究的推波助瀾、加上照相機的發明,使得十九世紀後期的藝術發展相應地開始走向印象派的精神。
而十九世紀末法國的布格羅(William Adolphe Bouguereau,一八二五~一九○五年)、傑洛姆(Jean-Léon Gérôme,一八二四 ~一九○四年)等畫家一生都堅持學院藝術風格,對後來的印象派繪畫也都難以認同。曾任教於巴黎國家高等美術學院及朱利安美術學院的布格羅,告訴他的學生們:人們必須尋求美和真,必須使作品達到極致。布格羅的畫作經常取材於古代神話和婦女、仙女、農村姑娘等,畫風恬美、寧靜。例如《天使之歌》構圖嚴謹,描寫演奏音樂的天使們正輕輕地靠近休憩中的聖母子。光線自上方灑下,天使們微張的翅膀、前傾的姿態、纖巧的指法和關愛的眼神,烘托出詳和的樂音氛圍,而聖母對寶寶的溫馨呵護更顯寧靜。可惜這純善、純美的學院藝術和新古典主義堅持的理想風格,卻在二十世紀現代主義的狂濤中逐漸被埋沒了。 @* (全文完)
(註二十三)如同法國作家高提業(Théophile Gautier,一八一一~一八七二年)所說:「現在我們到巴黎,就像以前我們要去羅馬一樣」。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