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岳首:說說「管」與「亂」
【大紀元5月4日訊】繼文人余秋雨去年在震後為政府在「豆腐渣」工程上的明顯失職說項之後,武人成龍在這個「敏感年」也不甘寂寞,突發「中國人是要管的」的奇談。
武人議政,時常貽笑大方,史上先例無窮,不久前也還有國防大學防務學院院長朱成虎將軍開「虎」口:假如美國介入解決臺灣問題的台海衝突,中國不惜與美國打一場核戰爭,而且「已經做好西安以東城市全數遭到摧毀的準備」。而今演藝界武夫成龍又開「龍」口:香港和臺灣「太自由而很亂」,「中國人是要管的,否則便會為所欲為」。
成龍大哥有的是氣力和錢財,腦門少些現代政治常識本也不足為奇,對這腦門飛出的昏話,國人也本可一笑置之不必認真。怎奈龍哥武功了得,在港視好萊塢等處幾個 招數,比劃出大群粉絲來,其言大有九鼎之勢,影響力並不在余大師朱將軍之下,因而也需要我等花些氣力來為「龍」口清污。
社會需要管治,具有社會屬性的人也需要約束,這不待言自明,法律法院的存在已經作答。問題在於,一個「管」字如何理解看待。
社會如何「管」治? 國人自由的邊界如何劃定? 政治家一直為此煞費心思。經由不斷的設計、安排和試錯,人類終於在近代發明並逐步完善了具有多黨競逐、權力機構分立制衡、納稅與選舉權對應、契約邦聯等內涵的文明政治制度。
久居香港、常遊走列國的成龍,如果稍有一點政治常識就會清楚在如何管治社會上派生出不同的社會制度,合理文明的社會制度讓絕大多數社會成員服「管」,而不合理的社會制度不但讓社會成員不服「管」還 要與之對抗。為使社會成員服「管」而不與政府對抗,制度的設計安排首先要考慮的就是如何「管」好公權力。成龍的政治腦門如果健全,就會感悟到民主制度下國人各種聲音有序的組合互動、各派力量有效的協作制衡、各黨各派公開地爭權奪利、各種宗教信仰互競高低、各類思想學術爭奇鬥豔、各路輿論媒體盡顯神通、國人可以在法律的保護下自由表達自己的意願那樣的文明和自由氣息。
不同政治制度下社會的「亂」與不「亂」,在此並不難得到正確的評判。
然而,成龍竟然將實行與大陸不同政治制度因而多了言論自由不同聲音的香港,把摒棄了秦之後一以貫之的專制因而出現了政黨竟選和輪替的臺灣視為「亂」像「亂」地。竟然嫌中國人被「管」得還不夠,得到的自由已經太多!
今日社會衝突頻發的中國,問題究竟是國人有了太多自由而「為所欲為」,還是權力不被約束在「為所欲為」? 成龍應該查一查,中紀委一年查出多少巨貪、今天還有多少踐踏人權的案例,還有多少國人因言獲罪入獄,多少網站因批評官員遭查被封,多少安身立命的房屋在未經主人同意之下被強拆,多少無處申訴的冤民在上訪路上被截返,多少小攤小販被城管「管」倒在地……
「我們的生活質量應該不是根據們的財富而是根據我們的自由來衡量」,「經濟發展就其本性而言是自由的增長」。阿馬蒂亞‧森的「以自由看待發展」的發展理論近年來在全球範圍內得到各國政治家的普遍認同。中國人的財富和自由都只是開始有了緩慢的增長,儘管中國的GDP得到提高,中國一般居民的消費卻佔GDP總量不到40%,而美國是80%左右(引自秦暉:《美國的病因,中國的良藥》)。自由多寡方面,中國國民與文明發達國家國民相比,落差就更加驚人。無視這些事實的成龍,無知無畏地跳將出來橫趟在國人通往自由的道路中間。
成龍也許愛國,可惜他把中國的病灶看走了眼,於是,他用他實際上誤國的昏話來「愛」死中國。他並不知道,他強調的「管」會把國導向「亂」。
同是演藝界知名人士,趙丹臨終前留下他積一生慘痛經歷凝結出來的遺言:黨過分管,文藝就死。成龍余秋雨們心裏清楚,在先前嚴酷的黨「管」之下,死去的何止文藝? 難道他們還想把今天已經大量糾錯、日漸開放的執政黨拉回歷史的錯誤道路上去?
權力不被約束「為所欲為」的禍害在當下中國愈演愈烈,國人不應被任何無腦武夫和無良文人們所誤導,而應藉助新近頒佈的《國家人權行動計劃(2009-2010)》加緊爭權利爭自由爭福利,也應加速改制以良法給公權力更多更嚴密的「管」制,以自由促發展,使公民社會在中國早日建成。
2009、4、28
原載《選舉與治理》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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