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 : 豈有文章傾社稷 (三)
【大紀元5月29日訊】七、反彈琵琶(一)
有一次,那名廣西公安廳的頭頭問我:「國內有那麼多報刊媒體,你不去發表。為何要去海外發表?被反華勢力利用?」
我於是跟他說:「請你先把反共與反華區分清楚。很多人反共之目的,是為了愛中華。反對共產黨傷天害理、喪盡天良、禍國殃民、殘民以逞的政策,是為了救中國。比如美國政府和人民,一直激烈反共,但美國人民卻深深地愛著中國人民。連反共與反華都搞不清楚,不配跟我講話。」
「共產黨在歷史上傷天害理、禍國殃民、喪盡天良、殘民以逞的事情舉不勝舉。如反右,如大躍進,如大饑荒,如文革,如六四等等。我曾經在過去工作的單位,設了好幾次擂台,只要誰能舉出共產黨做了哪一件利國利民的德政善政出來,而我駁不倒,就算我輸。至今沒有一個人駁倒過我。大家雖然承認,我說的有道理,但卻告誡我——『不能公開這樣講』……」
那頭頭打斷我說:「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嘛!許多歷史問題,黨中央不是早就否定了嘛。老是糾纏於這些歷史問題,就不能前進嘛。」
我反駁他說:「發生了這麼多歷史悲劇,可以說是冤獄遍地,餓殍成山。如果不善於總結經驗教訓,就有可能使歷史重演……因為一個不善於總結經驗教訓的民族,是一個沒有出息也沒有長進的民族。」
「鄧小平那兩句話,『歷史問題宜粗不宜細』、『忘記過去,一切向前看』,最為混賬無賴。研究歷史問題,只能見微知著,只能從細部入手。只能依據一個個具體的歷史事實,來進行分析和研究,來還原歷史真相。『歷史問題宜粗不宜細』,就等於不讓人研究歷史。」
「而『忘記過去,一切向前看』,是使整個民族變成了見錢眼開的動物啦!『白貓黑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跟『有奶就是娘』有什麼區別?按照『貓論』的邏輯,哪怕去當漢奸賣國賊,只要能搞得到錢,就是英雄好漢。這叫無德無良無心肝,這叫漢奸邏輯。這就是鄧小平沒有一顆牙齒的表現——無恥呢……」
「至於為何要去國外媒體發表文章。我現在問你:拿一份人民日報給你看,你愛不愛看?恐怕你連題目都懶得瞄一眼的。國內的這些喉舌媒體,完全是假大空,是黨八股。如果在這些虛偽庸俗的媒體上刊出我的文字,那是對我的極大侮辱。你倒說說,國內這些虛偽庸俗的喉舌媒體,能讓我發表這些討論真問題的文章麼?你推薦去發表?」
「國內喉舌媒體的自我定位是——我是黨的一條狗,守在黨的大門口。黨讓咬誰就咬誰,讓咬幾口就幾口。他們只能歌功頌德,只能喪事當成喜事辦。他們除了庸俗下作,除了整天製造文字垃圾,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我經常跟朋友玩笑著說,如果共產黨控制的喉舌媒體說了一百句話,而你相信了一句,說明你是傻子。我曾經在一篇《中南海是超級幽默大學》的文章中,論證了中南海是陰謀深似海,中宣部是指鹿為馬部,新華社是顛倒黑白社,人民日報是愚民日報。這樣的庸俗下作虛偽的東西,這樣弱智的愚民工具,這樣不堪入目的文字垃圾,我確實很鄙視它,瞧不起它。只有那些沒腦髓的傻卵,只有那些下三濫的犬儒,只有那些無恥的文人,才會去瞎摻乎!」
那位主辦案件的李(趙)警官接口說:「王德佳,你的思想夠反動的呀!」
我於是駁斥他說:「你們的祖師爺毛澤東曾經說了一句話,『知識越多越反動』。這句話的本身,就是反文明、反理性的充分表露。我反對反動的東西,按照數學上負負得正的規律,就是進步的。真正反動的,是你們。」
李(趙)警官又說:「你發表出來的那些文章,成千上萬的人去點擊和閱讀,比直接拋撒傳單和貼標語都要嚴重得多,惡劣得多!影響很壞!」
我說:「文章是寫給人看的,也是為讀者而寫的。我的文章能讓讀者喜歡,能獲得讀者的認同,能引起人們精神上的共鳴,說明我為之付出的心血很值得。我作為文章的作者,當然希望讀者越多越好。難道要我聲明——請讀者不要閱讀我的文章!世界上哪有這樣的邏輯?」
那位李(趙)警官又說:「我們有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呀,你可以通過這些正常渠道,去提合理化建議,去獻計獻策嘛!」
我說:「什麼狗屁人民代表?完全是官僚代表,再加上幾個娛樂圈體育圈的粉臉和白臉。他們不過是共產黨掩耳盜鈴的花瓶和擺設,是一群木偶,是橡皮圖章。他們能代表人民嗎?誰是我的代表?你帶我去找到他呀!我現在就跟你去!他向選民競選了嗎?我選舉他了嗎?只有鬼才知道!我上哪裏去找?」
那名頭頭又說:「王德佳,我可以老實告訴你,這些年來,你的一舉一動,我們都一清二楚。你發表在海外的文章,我們都看過,想隱瞞都隱瞞不住……」
我說:「這樣很好呀!我早就說過,我的一切活動都是公開和透明的!連我的心肝都是亮堂堂的。我甚至可以把卵子撈給你們看!在你們的系統中,能有人喜歡閱讀我的文章,我表示熱烈歡迎。說明在你們系統中,也有我的讀者和粉絲嘛。」
「只可惜了納稅人的血汗,讓納稅人養著一幫思想警察,養著一群言論特務。讓你們把一個好端端的國家,變成了一個警察國家,一個特務國家。俗話說過嘛,世上最毒蛇蠍嘴,人間最毒特務心。我為你們感到羞恥,也為納稅人感到冤枉……」
對於這些指控,我當時是抱著豁出去的態度,一會兒譏諷,一會而挖苦,一會兒揶揄,給予對方有力的駁斥。讓他們感到很尷尬和狼狽。
有好幾次,那名主辦李(趙)警官跟我說:「其實,我們撇開各人的政治觀點不說,私下裡是可以成為好朋友的。我們在私下裡,什麼話題都可以討論的……」並反覆勸說我,要我把態度放緩和一些,「才有利於爭取對你的寬大處理。不看過程,看結果吧!到時候,可以證明,我們沒有害你之心的。」
我回應他說:「一個公開場合只能整天戴著假面具,只能說一些言不由衷的假話、套話、屁話的社會,一個只有在私下場合才能說真話國家,只能說明中共當局的心虛理虧,只能說明這個社會的虛偽。這是我們民族的不幸,也是我們國家的悲哀。」
「你們想虛情假意地引誘我鑽進圈套,等我把頭一伸進去,你們就會把繩子勒緊。你們的行事方式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沒有任何道德和良心的底線……我不會上這個當的。反正被你們構陷冤枉,我已經橫下一條心,打算把牢底坐穿,或被你們搞死後,被橫著抬著出去……」
審問我的那名主辦李(趙)警官,對於我一直懷疑他的用心,並反覆地跟我說:「我們是真心實意、想方設法救你出去,讓你少受苦。說實話,你的那些文章,說你是首要分子,一點都不過分。判你個十年八年,一點都不冤枉。但判你十年八年之後,就等於把你在精神上弄殘廢了。一個人才被毀掉了,這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結果。我們的良苦用心,你不領情也就算了,反而始終指責我們,不信任我們。確實讓我們感到難過……把你關進看守所,我們特意吩咐了看守所所長和指導員,不能讓你受到欺負。生活上要對你多方照顧。你帶在身上的1000多塊錢,我們本來可以沒收你的,也沒有沒收,而留給你在裡面改善生活。我們待你不錯吧,你應該好好地感謝我們……」
我回敬他說,「你們不是要真心實意、想方設法救我嗎?我一不偷、二不搶,三沒打倒共產黨。既然沒犯什麼罪,那就是你們搞錯了人,鑄成了冤案。就應該立馬放我出去,並向我承認錯誤,賠禮道歉。搞錯了人,不但不承認自己的錯誤,反而要受害人對你們感恩戴德。世界上哪有這樣的邏輯?」
他只好虛虛地說:「我們沒有要求你感恩戴德……」
我接著說:「共產黨在歷史上禍國殃民、喪盡天良的事情舉不勝舉,就算打倒共產黨,也是符合社會正義的行為。何罪之有?」
他們接著我的話柄說,「對於反對共產黨的人,我們就是要對之施行無情的專政!對於企圖否定共產黨的領導地位的人,歷史上從來都沒有好果子吃……」
我回敬他們說:「專政一詞,是一個政治概念。是指一部份人,用強權和橫蠻,專門把持著政權,不容許別人插手。而你說的『無情專政』,應該是指無情鎮壓的意思。你們這是在用力學的詞彙,來表達一個政治問題。可見黨文化的詞彙貧乏,可見黨文化的荒唐悖亂。」
「是的,我對共產黨政權的施政,確實有所批評和指責。但這種批評指責,其實是在幫助共產黨政權修正錯誤,走向正確,把國家治理好,把國民經濟搞上去,把人民的生活搞好。這就像一個醫生給病人看病,然後給病人開藥和救治。而你們明明知道共產黨政權害了重病,不但不許醫生去救治,反而把醫生抓起來,並欺騙病人說:『別人說你的臉色看不得,我看你的臉色帶寶色。』你們是恨不得共產黨政權早一天不治而亡,早一天完蛋。你們已經實施了顛覆共產黨政權的行為了。你們才是顛覆政權的人。按照刑法105條的規定,應該把你們關起來……」
因為自我父親2003年10月去世後,母親的贍養和日常生活照顧問題,一直由我主管著。自我被捕之後,我很耽心母親的健康和生活照顧問題。並反覆向他們提出了會見家人的要求。以便就八十多歲的母親的贍養和日常生活照顧問題另作安排。
他們見我這樣軟硬不吃,感到很為難。趁我反覆提出會見家屬的機會,他們則一再向我表示:「我們會設法滿足你這個要求的。誰都是父母所養的嘛!黨中央不是提出構建和諧社會麼!你不要急嘛!」
我見他們只是干承諾,而不見任何實際行動。很是著急和窩火。並當即指責他們說:「既然答應了我會見家屬,十多天過去了,卻一直沒有任何動靜。干打雷,不下雨。你們是不是從來就沒有誠實過?是不是以會見家人作為釣餌,要我把頭伸緊進你們設好的套子裡去?從這一點上來看,只能說明你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說明你們的卑鄙!……」
想到母親很可能為了我被捕而傷心難過,或許已經病倒了。我這一輩子,很可能見不到善良的母親了。我很傷心,心如刀絞。情不自禁,聲音哽咽,淚流滿面。
他們看到我這種情形,於是趁機對我說:「這就對了嘛!認識了錯誤,或許過幾天,就可以看到你母親了!而不認識錯誤,也許就見不到母親了嘛。人生一世,倘若不孝,抱愧終生,何以為人嘛!」
我忍著傷心,揩去淚水,恨恨地對他們說:「是你們活生生割斷這人倫親情。反而用不孝來指責我。你們是不是父母所養的?倘若是父母所養,就應該具有人的最基本的天理良心。而不是用會見家人作為條件來要挾我。中國還有句俗話,叫做『忠孝不能兩全』。你們既然迫使我在忠孝之間作出二難選擇,那我就明確地告訴你們——我只能選擇忠於我的國家和民族,而顧不上對母親盡責任了。這是你們造成的結果,遭天打五雷轟的,應該是你們。你們將受到神的旨意的嚴厲懲罰!」
其實他們很心虛,當聽到我「你們將受到神的旨意的嚴厲懲罰!」這句話時,他們的身體為之一震,幾乎要聳起來,臉上也顯得很驚慌。
「我再明確的告訴你們,倘若因為你們對我的構陷迫害,而氣死了我的母親。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絕食而亡。這樣,就把你們永遠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你們的後代和親人,都會因為這件醜事,而無臉見人的。就算我被你們迫害致死,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到時候,你們可以試試看!全州公安局那幾個傢伙搞我,都死於非命,不得善終。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
這時,一直默默陪坐在一邊的全州國保科的警察馬上接口說:「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早就過去啦!就不要再提了嘛!」
那名主辦李(趙)警官說:「我們國家的法律就是這樣的嘛。也許有不合理的地方,會在人大會議上修訂完善的。但在沒有修訂完善之前,我們只能執行。我們吃這碗飯,你也不要怪我們嘛。」
我回應他們道:「快不要說人民代表大會了。我早就說過,《各級人大、政協及代表全是一堆狗屁》的。因為那麼多禍國殃民的政策出台,2000多名代表,全部是『熱烈鼓掌,一致通過。』說他們是一堆狗屎,已經是對他們的過獎了。毛澤東也說過嘛,狗屎可以肥田。而他們虛耗納稅人的血汗,卻不為納稅人做過一件有意義的事情,不是一堆狗屁是什麼?」
「我曾經寫了一篇《各級人大、政協及代表全是一堆狗屁》的文章,來論證我的這個觀點
。你們可以找來看看嘛!我的電腦都被你們扣押去了。我的文稿,全部保存在電腦裡……
免得你們這麼懵懂無知……」
「是的,我從來不相信你們一生下來,就是那種『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人。我相信你們具有正常人的良知和美德。對於你們不得不聽命於上級,昧著良心做壞事。我能夠表示充分的理解,尊重你們的工作,也不會怪罪你們。因為我始終相信——『人心都是肉長的』……」
那名主辦警官見我這樣說,乃虛虛地聲明說:「我們沒有昧著良心做壞事嘛,只是履行我們的職責罷了。對於你對我們工作的寬容和理解,我們表示感謝!謝謝!」
我接著說,「希特勒有蓋世太保,斯大林有契卡,薩達姆也有一個國家安全局,由他的兒子烏岱控制。薩達姆看上了哪個良家婦女,就由國家安全局的特務把她搶來。倘若其家長不同意,烏岱就以一個破壞國家穩定的罪名,給他們幾顆『花生米』吃。然後再把那名婦女搶進薩達姆的行宮。中國的國家安全局,跟薩達姆的國家安全局完全一樣……」
(因為警方一直不告訴我他們是哪部份的人,使我在裡面一直誤以為他們是國安系統的人。所以就用『國家安全局』來譏諷他們。出獄後,我才知道他們是國保系統的人)
那位廣西公安廳的頭頭,見我這樣諷刺挖苦國家安全局。他不但不反駁,還笑著點點頭。
我接著說:「不知道你們讀過《召公諫厲王彌謗》這篇著名的古文沒有?記得有幾年中學語文課本上選了的。『道路以目』和『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兩個成語,就來源於這篇古文的。」
在他們聲言不知道後,然後我說:「這篇著名古文在《國語》上有,《古文觀止》也選了。讓我來背誦一段給你們聽聽(然後一字一頓地背誦):『厲王虐,國人謗王,召公告厲王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衛巫,使監謗者。以告,則殺之。國人莫敢言,道路以目……』你們的職能,就是衛巫。是要使這個國家『道路以目』,才遂了你們的心願……」
那名負責記錄的警察接口說,「要是你當了國家領導人,那我們不是全部失業了嘛?」
我說:「不一定的。假如我當了國家領導人,我會讓你們真正地為老百姓服務,讓老百姓尊敬你們。而不是只為一黨之私操勞,使老百姓鄙視你們。而不是使你們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幹著這種違背良心、傷天害理、令人不齒的事情。這樣不是更好嗎?只要你們不是主動實施迫害,沒有犯下嚴重罪行。我想,善良的人民,是會寬恕你們的……」
我接著跟他們玩笑著說:「你們的工作性質,就是整天瞪著一雙賊眼睛,監視著納稅人的嘴巴。這樣也太辛苦了。就算整天拿著膠布去貼人民的嘴巴,也忙不過來。我要是你們國家安全局的局長,我就讓科學家去研究一種藥物,或發明一種針劑,讓所有中國人使用這種藥物後,一個個都變得呆頭笨腦的。只知道老老實實地幹活,而不知道思考。只知道用嘴巴吃飯和接吻,而不知道用嘴巴說話……這樣的社會,才是共產黨的理想目標。這樣的社會,才讓你們變得輕鬆快活。這樣的社會,才是中共中央所提倡的和諧的社會。但在我看來,這樣的社會,這不叫和諧社會,應該叫「喝血」社會。就是喝人生血的社會……」
「不過,這樣的社會,毛澤東已經實踐過了。他大搞愚民運動之後,造成了一個『一個人發瘋全民族遭殃』的結果。效果實在不好。」
「毛澤東的『思想改造』、『反胡風』和『反右』運動之後,造成了萬馬齊喑的局面。由於沒有批評的聲音,於是胡作非為,異想天開,把牛皮吹破了天,自己也不知道。終於釀成了慘絕人寰的大饑荒。我想,你們的家裏,也有人在那個年代餓死了,或死於營養不良後的併發症。這樣的社會,大家都是受害者,誰也逃不了……」
八、「案情分析」
警方想用親情來打動我,我也沒有吃那一套。後來,警方就對我的那篇《當前中國民主運動的策略思考》的論文,一一指出其煽動顛覆的「證據」所在。這樣一來,就轉入具體的「案情分析」了,或曰進行了一場論文答辯。
那位廣西公安廳的頭頭,指責我在那篇論文中否定四項基本原則。我就問他是哪四項基本原則?他說我第一項是否定人民民主專政……
我一聽到「人民民主專政」一詞,就很反感地揶揄他說:「民主就是民主,專政就是專政。民主與專政是水火不相容的兩個概念。把兩個水火不相容的概念搞在一起,只有你們這群沒腦髓的人才相信這種糊塗不堪的概念!」
「而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那就更加荒唐了。馬克思主義否定普遍人性的存在,而用『階級鬥爭是個筐,什麼東西都往裡裝』來論證一切。普遍的人性是客觀存在的。人們看到美麗的花朵,都會產生愉悅的感覺,看到骯髒的東西,就會感到不舒服。而不取決於他出身於那個階級。」
「馬克思將對某些教會或牧師的虛偽的批判,來否定有神論。這在邏輯上叫做偷換概念,是偷梁換柱,是站不住腳的。」
「有神無神,既不能證實,也不能證偽。在這種情況下,就應該寬容有神論者,尊重秉持基督信仰的人。基督的博愛精神,是社會變得文明與和諧的原動力。今天的共產黨政權大肆迫害基督徒,最不應該,喪心病狂,將會受到神的旨意的嚴厲懲罰……」
「再者,私有財產制度的確立,是人類文明的巨大進步。對他人勞動成果的尊重,是人類社會能夠和諧相處的倫理底線。而馬克思仇視私有財產制度,就是仇視人類的文明進步,仇視人類社會的倫理底線。是要把人類社會拖回到野蠻搶奪的時代去,把人類社會變成弱肉強食的叢林。」
「馬克思主義鼓吹暴力奪取政權,為了達到暴力奪權之目的,乃漠視人性、人道、人權的基本價值。我不管它的學說如何龐大嚴密,只要它是漠視人性、人道、人權的基本價值,我只能說他為邪教。所以,馬克思主義是十足的邪教。」
「早在十七世紀,阿克頓勳爵、孟德斯鳩等人,就發現並總結歸納出『權力導致腐敗』的關係式。即權力導致腐敗,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並設計了權力制衡的基本政治架構。且在美國立國後,進行了制度設計的成功實踐。而馬克思到了十九世紀,還在那裏鼓吹專政和專制。是逆歷史潮流而動,是開歷史的倒車,是一種反動的邪說……」
「邏輯學上有一條重要規律,即大前提錯了,儘管小前提萬分正確,推導過程也十分嚴密,但推導出來的結果,就沒有任何意義。中國還有一句俗話,叫做『差之毫釐,謬之千里。』馬克思主義的全部立論的基礎,都是建立在邏輯錯誤的基礎上。就必然得出大謬不然的荒唐結論。因此,堅持馬克思主義,必然把中國治理得貪污腐敗、民不聊生!必然給中國人民帶來罄竹難書的血淚和苦難!」
「而列寧主義則把馬克思主義崇尚暴力和血腥的東西,發展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一味鼓吹血腥恐怖,提倡非法剝奪,把社會變成一個恐怖的海洋,把馬克思主義的邏輯錯誤更上一層樓,那就更是荒唐之上的荒唐了……」
「而毛澤東思想,則是土匪流氓邏輯的集大成者。翻開毛澤東選集第一卷的開頭,毛澤東就要『去小姐少奶奶的牙床上滾一滾』。一副流氓無賴的嘴臉,活生生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毛澤東不是說過,『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擁護。凡是敵人擁護的,我們就要反對』嘛。按照毛澤東的這個邏輯推導一下,我完全可以說——凡是敵人不吃屎,毛澤東一定要大口大口地吃屎。」
他們聽了,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待他們笑過之後,我又接著講:「毛澤東不是說過『槍桿子裡面出政權』嘛!我告訴你們,槍桿子裡面只能出土匪流氓政權,只能出強權。既然共產黨政權頒布的憲法上寫著:『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切權利歸於人民。』這就承認了主權在民的基本原則。」
「既然承認了主權在民的基本原則,而頑固地堅持一黨專政,就沒有民意的合法性。就是非法政權。就是對國家和人民的強姦。因此,選票裡面出政權,才是合乎邏輯的。才符合法理依據。」
「鄧小平不是說過嘛,毛澤東晚年犯了嚴重的錯誤。指導毛澤東犯了嚴重錯誤的思想,當然也是毛澤東的思想。而堅持毛澤東思想,豈不是還要讓文革『七八年再來一次』?豈不是還要『和尚打傘無法無天』?豈不是還要『階級鬥爭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
「而堅持社會主義這種說法,就更是一個國際笑話啦。社會主義是個什麼東西,任何人都說不清道不明。任何人都不能給予一個確切的外延和內涵的定義……連共產黨的總書記趙紫陽都說,『社會主義是個什麼東西,誰都說不清楚。以後就不要提了嘛!』」
「對於這樣一個荒唐悖亂的概念,共產黨竟然強迫人民稀里糊塗地堅持了五十多年。也只有在中國這種沒有邏輯傳統和哲學頭腦的民族,才會長期陷於這種國際笑話中,而一直木知木覺,並被共產黨的少數寡頭玩弄於股掌之上。也只有你們這些沒有腦髓的警察,才會對這個荒唐悖亂的概念敬若神明!」
「而堅持黨的領導,就更讓人摸不著頭腦啦!法律上沒有任何明確規定,怎樣領導,領導到什麼程度。誰有權,就得聽誰的。誰手上抓著槍桿子,誰就是老大。共產黨政權是不是黑社會?」
「要說堅持黨的領導,波爾布特執行得最好。連男女戀愛和婚配,都要由黨領導了去。由黨來分配各人的妻子和丈夫。波爾布特完全按照毛澤東思想來治理國家,在他統治柬埔寨的兩年多時間內,就將一個僅有700萬人口的國家,搞死了200萬人。波爾布特可是中共手把手教出來的「好學生」。我建議你們給胡錦濤提個建議,讓他好好地向波爾布特學習學習?」
……
他們聽了這段話後,那位廣西公安廳的頭頭斂住笑容後問我:「你在那篇論文中,反覆提到了『獨夫民賊』這個概念。並說要把獨夫民賊送上歷史的審判台,交給人民來審判。那你說說,你所說的『獨夫民賊』,指的是誰?」
我回答他說:「我所說獨夫民賊,是指那些開歷史的倒車,把中華民族引入災難之中,與國家和民族為敵的人。我從來沒有實指過誰是獨夫民賊。你硬要把獨夫民賊的帽子扣在胡錦濤的頭上,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他趕緊聲明:「我沒有這樣說過!你不要亂說!」
我接著說:「獨夫民賊在共產黨的歷史上,大有人在嘛!」
那位主辦李(趙)警官接口說:「在你看來,毛澤東肯定是獨夫民賊了?」
我回答他說:「是的,毛澤東治下的中國,《關於建國以來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上,都老實承認了——『把國民經濟搞到了崩潰的邊緣』。那不是獨夫民賊是什麼?鄧小平將手無寸鐵的學生和市民屠殺於血泊之中,他還說,『殺二十萬,換二十年穩定。』讓全世界看到他一副殺人不眨眼的殺人魔王的醜惡嘴臉。不是獨夫民賊是什麼?」
「我在那篇文章中,一直使用『共軍』這一概念,我使用這一概念的目的,就是對『中共一直拒絕軍隊國家化,卻把納稅人供養的軍隊,當成維護共產黨一黨之私的軍隊』這一現像的譴責。共產黨把納稅人供養的軍隊,變成了黨衛軍,變成法西斯的褐衫黨。軍隊裡面有很多人表示嚴重不滿。這嚴重損害了軍人的形象和榮譽感……」
警方對於我在桂林會見美國駐廣州的領事先生一事,一直很關注。有一次審問,一個警官引誘我說:「你跟美國領事會晤,是不是向他提出了到美國定居的要求。」
我當時怒不可遏,衝口而出:「聽到你這樣的提問,我就想罵你——放你媽的狗屁!但我克制住了,而沒有罵出口。你這樣問我,不但侮辱了我,也侮辱了你自己。」
「我作為一個中國人,有自己的民族尊嚴。美國雖然文明和富裕,但我個人從來沒有向他們祈求過什麼。中國的貧窮落後,完全是共產黨禍國殃民所造成的結果。」
「恰恰相反,是領事先生詢問我說:『荊楚先生,如果美國國會或政府邀請你到美國訪問,你是否樂意去?中國政府是否允許你成行?』我當時回答他說:『第一,我很樂意為加深兩國人民的瞭解和友誼,做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第二,我相信中國政府,不完全是被腐朽反動勢力所控制,應該存在著一定的開明進步力量。是允許我去美國訪問的。』」
「當然,民族自尊心與學習人家的長處,並不矛盾和衝突。因為科學無國界,人類政治文明和政治智慧的優秀成果也沒有國界。人家行之有效的東西,如權力制衡,如言論自由,如保障民權,如重視國民教育等等,我們應該好好地向他們學習,以更新我們的政治制度,以激發我們的社會活力。」
「共產黨不是老是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嘛。實踐檢驗證明,美國立國才兩百多年,就創造了人類歷史上首屈一指的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物質文明。我們有什麼理由拒絕學習人家先進的東西?」
那名廣西公安廳的頭頭又說,「不管怎麼說,你的這篇論文,我們請了好幾個專家來看,都證明有煽動顛覆的主觀意願,也有煽動顛覆的客觀效果。到時候,上了法庭,那就由不得你了。100%是要判你的。你信不信?」
我說:「我信!我完全相信。因為今天的法院,只是共產黨的一根打人的棍子,法律是共產黨手上的一條鞭子,想抽誰就抽誰。完全沒有獨立性可言,也沒有任何公正性。對於我這種政治性案件,法官和法院,只不過是一群木偶和傀儡。共產黨叫他們怎樣判,他們就怎樣判。哪管被構陷和迫害的人是否冤枉?否則,就會砸了法官們的飯碗。」
「我很樂意為喚醒國人而貢獻自己的自由或頭顱。就算把我迫害死了,我也會死得重於泰山的。而你們,則會變成一群歷史的跳樑小丑。」
「把我判以重刑,才能讓更多的人認識到共產黨政權的邪惡和反動,才能促使更多的人放棄對共產黨政權的一切幻想。」
「在孫中山的文集中,孫中山也老實地承認過:當年他號召國民革命,起初確實沒有多少人追隨與附和。但自從慈禧太后在菜市口砍下六君子的頭顱之後,孫中山的國民革命,才是人才濟濟、風從雲集。並在幾年以後,就推翻了滿清政權,建立了亞洲第一個民主共和國——中華民國。你們要我做譚嗣同,我很樂意做譚嗣同。血染菜市口,不負少年頭!」
「何況海內外朋友大多認為,我是一個秉持溫和改良思想的人。把我判以重刑,就會讓海內外朋友看到,共產黨連溫和改良的人都容納不了。既然把溫和改良的道路全部堵死,那就只剩下暴力革命的選項了。這就促使他們使用武裝起義,來推翻共產黨的腐敗統治!你們的這個想法很不錯的,我表示熱烈歡迎!」
「而上法庭宣判,也是一個很有創意的好主意。如果法院判我重刑,那就是共產黨政權向全世界公開聲明——共產黨的控制的法院,根本沒有司法公正性可言。法院成了共產黨枉法迫害良心人士的工具。如果判處我無罪,那就說明你們的違法亂紀,說明你們的執法犯法。兩種結果,共產黨政權都是大輸家……」
「而就那篇論文上法院,也很有意思的。這就等於把法庭的審判變成一場論文答辯會。最多是對我開一場批鬥會。你請來專家論證我有煽動顛覆的言辭。我也可以請專家來論證我所講的只是一些政治倫理,只是一些歷史現象,只是一些基本常識。我很歡迎你們就我那篇小小的論文召開一場讓全世界都來關注的答辯會。這等於給我那篇小小論文大作免費的廣告。我何樂而不為?」
九、反彈琵琶(二)
警方再三勸說我,要我把態度放緩和一些。而我始終不願違心地屈服。並一再表示:「既然被你們構陷和迫害,就打算把牢底坐穿。因為共產黨政權從來就沒有認錯的習慣。把國家搞得貪污腐敗、民不聊生,搞得冤獄遍地、餓殍成山,還要一直無恥地宣稱自己是『偉大、光榮、正確』。因此網上的朋友們,把『偉光正』改成了『畏光症』了,就是畏懼陽光的症狀。而要我像狗一樣爬出看守所,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那是萬萬不能的。」
經過二十多天的舌戰,使他們對我的審問,變成了我對他們的指控。使他們在法理邏輯上,始終屈居下風。他們看到我,就眉頭緊鎖,感到十分畏難。
後來他們改變策略,跟我說:「現在我們不提顛覆不顛覆了嘛!」乃跟我談親情人倫,談家庭瑣事,談子女教育等問題……然後話鋒一轉:「一旦你被判了刑,孩子上大學,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的。」
我說:「你們這是用家人作人質,來威脅我。你們的這種思維方式,還是停留在階級鬥爭的年裡……」
有一天,那名主辦的李(趙)警官拉著我的手,讓我看去貼在醫療室窗戶邊的一條老標語。那標語上寫著:「公安機關是為了維護共產黨的領導地位的」云云。於是就跟我說:「你看你看,公安機關的職能就是這個嘛!你老是指責我們,不近情理嘛!」
我當時也跟他開玩笑說:「如果你們是這樣的自我心理定位,只為共產黨的一黨之私服務。那麼說明你們根本不配做警察。我只能把你們稱為共產黨的走狗,共產黨的打手,共產黨的看門狗。只有警察為老百姓服務,納稅人才有理由養著他們。在民主國家和文明世界裡,警察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是很崇高的。而你們這樣的自我心理定位,怪不得中國老百姓看不起你們。所以中國老百姓常常說,『世界上少一個公安,人民就多一份平安』。你們不配由納稅人供養著,而應該由共產黨的黨費來開資。應該把你們的警徽撕下來……」
說著,我就抓著他的手,要把他的警徽撕下來。他則趕緊捂著手臂上警徽,不讓我撕下。然後笑著側身離開我坐的長沙發,回到他原來的座位上。
由於看守所裡不讓帶進打火機,只有質量很差卻很貴的火柴,賣給被關押的嫌疑犯人使用。而有很多牢友,私下卻藏著打火機。我跟警方長時間枯坐辯駁,有時想抽煙,常常跟審問我的警察借打火機用。用後,我要求他把打火機留給我。他則聲言看守所不允許。並說:「明天我給你弄一打火柴進來,讓你慢慢用……」
大約過了一個星期,我仍然反覆跟他借火用,他卻沒有任何反應——他沒有把自己對我的承諾當成一回事。
我於是質問那名向我承諾的警察說:「你們從來就不把自己對別人的承諾當成一回事。那天是你自己承諾帶火柴給我,這麼多天來,我反覆向你借火用,而你卻沒有任何反應。以小見大,說明你們一直想欺騙我,從來沒有對我誠實過。這讓我如何相信你們?(這次指責之後,他就把打火機留給了我)」
他被我這樣的質問,啞口無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地尷尬著。而那位廣西公安廳的頭頭,還狠狠地瞪了他幾眼,他只好把頭低下,跟自己鳥鳥談天去了。
還因為負責記錄的警官的詞彙貧乏,我講的一些基本概念和詞彙,他很生疏,卻不好意思經常問我,於是經常搞出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怪異詞彙出來,讓我忍不住笑。並比劃著寫出正確的詞彙,幫助他改正過來。於是,我一邊審閱記錄稿,一邊感歎警方的文化素養亟待提高。
那位廣西公安廳的頭頭,聽到我這種言辭,又對他狠狠地瞪眼。後來陸續調來了兩撥文化素養高一些的人,來負責對我審問和記錄。
一個自稱姓謝的警官(也可能是假的。因為我要求他出示警官證時,他始終不敢出示證件,而回答我「我姓謝」。在而他回答我的時候,因內心驚慌,眼神很飄忽),他一進來,我還沒有認識他,他就對我揶揄說:「王德佳,讓你進來休養一段時間。過得很舒服吧?應該不錯吧!」
聽了他這句話,我很反感。但看在他新來的份上,沒有立即反駁。後來他反覆用這種揶揄的口吻對我說話,我就發火了。
在第二天時,我就毫不客氣地對他說:「昨天你說我來這裡是休養的!這是休養的地方嗎?既然那麼好玩,那就請你跟我一起關進籠子裡面去,讓我們一起休養一段時間試試看。這樣的混賬話,虧了你八顆牙齒開得口!(因為牛是八顆牙齒,桂林方言『虧你八顆牙齒開得口』,就是罵對方是畜生的意思)
他本來想在他們的頭頭面前露一手的,不料他一上場,就碰了個灰頭土臉。看到我對他很有牴觸情緒後,他的頭頭就不再安排他來審問我了。只讓他在一邊賦閒旁聽。
後來又調來一個新警官,來負責對我的審問和記錄。那名廣西公安廳的頭頭向我介紹說:「這是我們公安系統的大秀才。希望可以多跟你交流一些學術理論問題,可以進行深入討論……」
這名「大秀才」先上來將我恭維一番。「王德佳,我看了你很多文章,文章寫得很好。很有思想張力,用詞生動準確,思路也清新……讓我很欽佩。」
我聽到他談吐不俗,就說:「公安系統能有這樣的秀才,難得啊!你們可要好好地珍惜!這是沙堆裡面的珍珠。這樣也好,我們談話,就可以節約很多時間,可以少浪費一些口水。不過,在當前這種專制制度下,只要討得上面那一個人的喜歡,而無需考慮老百姓的意見,這就釀成了一種『劣幣驅除良幣』的逆向淘汰機制。在這種逆向淘汰機制下,只有那些無恥的人,才能飛黃騰達,只有那些賤骨頭的人,才可以如魚得水,只有那些沒有別的本事卻有拍馬屁的本事的人,才可以大出風頭。真正有本事、有骨氣、又有羞恥感的人,會被壓制於這個社會的底層的。這是漢代仲長統已經總結出來的經驗了。這就是『小人擅無窮之福利,君子遭無妄之禍殃……』你有什麼話,就實話實說吧!」
他說,「先不要扯那麼遠,我想問你:『你為何要從事這種嘔心瀝血的創作活動?不但自己熬白了頭髮,也對你家人造成不良影響嘛!』」
我說,「你問的這個題目很大,也很複雜。那就容許我講講它的歷史淵源吧。」
於是,我就跟他講了這樣一個歷史命題——「我看中國的歷史,只看到兩個循環,即治亂循環和分合循環。治久了要亂,亂久了又治。分久了要合,合久了又分。而看不到文明進步的軌跡,看不到文明的積累。一幫人把罈罈罐罐做到一半,另一幫人上來全部砸爛。然後又做到一半,又有一幫人又上來全部砸爛,始終沒有文明的積累。而看西方的歷史,卻看到這種歷史進步的軌跡,看到這種文明的積累。雖然其過程有很大的反覆曲折,有很大的『之』字型波動,但這條歷史主線,卻清晰地顯現了出來。」
「針對這個歷史現象,我於是苦苦思索,想探究其所以然。經過多年的思考和分析,我發現,人類文明的進步,其實與人性的甦醒、人道觀念的認同、人權價值的確立在時間上同步。是在人性的覺醒、人道觀念的認同、人權價值的確立後,才獲得世界文明的長足進步。才有了人類文化科技的大踏步前進。就像恩格斯所說的那樣,人類一個世紀的文明成果,超過了以往歷史的總和。」
然後我圍繞這個主題,以人性的甦醒、人道觀念的認同、人權價值的確立為主線,簡明扼要地展開論述。從宗教改革講到人性的復歸,從人性復歸講到文藝復興,從文藝復興講到英國光榮革命,從英國光榮革命講到美國獨立戰爭,從法國革命講到催生法國人權宣言,從日內瓦公約講到國際聯盟,從國際聯盟講到今天的聯合國……然後講到羅馬法系分成大陸法系和海洋法系……
「對於中共今天的施行的法系,他沒有羅馬法系的『限制公權、保障民權』基本內核,而只是『口含天憲、刑殺立威』,只是『君子作法、小人制焉』,法律只是當權者手上的鞭子,想抽誰就抽誰。與羅馬法系的宗旨背道而馳。我只能把這樣的法系,命名為『韓非李斯之法系』……」
大約又經過十多分鐘的問答和講解之後,那位審問我的警官忘記了記錄,只是很認真地聽我講解。我講完之後,他馬上口口聲聲叫我老師和教授的。並聲言是來向我學習和討教的,希望我多多指教。並說:「如有得罪之處,請老師多多擔待。」
我則譏諷他說:「中華民族素來有尊師重教的傳統,哪有把老師關起來,再來叫老師的?」
他被我這樣譏諷,還算隨機應變。馬上與在外面的警官打電話:「外面的搞幾包好煙進來!老師是抽煙的,我跟老師邊抽煙邊談……」
他邊打電話邊問我喜歡抽什麼香煙?我說紅塔山就可以啦!…… @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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