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刑後的秦嵩仍舊不招出其賣國的罪行,於是包公使出一招,讓秦嵩乖乖地道出密謀……
秦嵩驚恐萬分,連走帶爬,跟著牛頭馬面來到一殿前,他抬頭一看,見殿前匾上「森羅殿」三字,這一嚇,使他四肢癱軟,被拖進屋內。只見廳中陰森寒冷,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陰風陣陣,似乎夾雜著冤魂的叫屈聲,令秦嵩不寒而慄。
秦嵩俯跪在下面,不敢抬頭,只聽見上面問道:「下面跪的是何人?因何來到地府?」 接著有人回答:「稟大王,此乃大宋江寧人秦嵩,因犯叛逆罪,受刑不住而死。」
閻羅王說:「秦嵩,你將生前所做賣國求榮之事,從頭說來。」面對鬼神,秦嵩絲毫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道出。
待秦嵩說完,閻羅王哈哈大笑,說:「秦嵩,這下你可狡辯不了了吧?!」然後廳內點起火炬,剎那間燈火輝煌。秦嵩一驚,抬頭一看,發現坐在上面的,竟是包公。兩旁的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各自揭去偽裝,原來是展昭、公孫先生、王朝和馬漢等人。秦嵩見事態已無法挽回,也只有低頭認罪了。包公將他釘上大枷,下到大牢裏,等候判決。
二路圍捕
審完秦嵩,時辰尚未及二更,各人稍微歇息一會,養精蓄銳的等待接下來圍捕大夏刺客的行動。包公和公孫先生則仍在書房裏商議,務使今夜的行動可以一舉全獲,沒有漏網之魚。
三更時,展昭和張龍、趙虎帶著差人前往金水河上的白虎橋,王炎和王朝、馬漢則帶著另一批人馬,出了城門,來到金明池畔。展昭等人來到白虎橋邊,看見橋的二邊各有一間酒樓,展昭猜測密會地點應該是在北岸的酒樓裏,因為從內城的方向走來,右邊就是北邊。但他為了預防萬一,還是派了幾個人在另一間酒樓外監視進出酒樓的人,直到確定大夏刺客陸續進入北邊酒樓,才將南堡大人馬調回來。
展昭一群人有的扮作跑堂,有的扮作酒客,其餘的則隱身在酒樓內外,將整棟房子看得像個鐵筒子似的密不透水。四更過後不久,扮成小二的展昭假裝添茶水,進去廂房裏一探究竟。只見裏面坐了十來個人,三三兩兩的低聲說話。展昭側耳聽著其中二人的對談:「主人到現在還沒有出現,莫非情況有變?」另一人說:「我也正如此擔心,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們是否應該立即撤退?」先前那人說:「等這小二出去後,我們就向老大請示。」
展昭一面聽著,一面服侍眾人完畢後才退出房外。他出來後馬上下令行動,眾人隨即不動聲色的包圍廂房,然後展昭又敲門,不等裏面回應就推門進去,捕快差役隨之湧入,廳內的刺客措手不及,全數落網,多半未經抵抗便束手就擒,只是漏了李元昊和他身邊的軍師侍衛,是為美中不足之處。
展昭將一干人犯押解回衙門,過一陣子,王炎也押了幾個人回來了。二人逐一向包公報告,才知道原來密會的正確地點是城外金明池。但為何刺客們會兵分兩路,是因為此次的暗號乃是李元昊親自設定的圖樣,雖然軍師在旁提醒他,如此的暗號隱射到兩處不同的地點,恐怕會使手下產生混亂,最好另外想個清楚的暗號。但李元昊剛愎自用的個性使自己聽不進任何忠告良言,通知就如此發佈了,而事實也如軍師擔心的那樣,刺客們按照各自的理解,分別前往不同的地方等候,若非包公謹慎,決定兵分二路,則恐怕會有漏網之魚,徒留後患。
王炎逮捕到的人數較少,這也如同包公等人先前猜測的一樣,是因為能正確理解暗號地點,又能及時出城的人寥寥可數所致。剛開始,王炎等人在金明池畔的酒樓四處搜尋,但總是徒勞無獲。正在著急著,恐怕錯過密會時,眼尖的王炎忽然看到池子上一艘大遊艇緩緩地駛到岸邊,船上燈火輝煌,卻是一片寂然無聲。王炎心中陡然一動,直覺其中有異,便緊盯著遊船。
不多時,他發現陸陸續續來了幾個行跡可疑的人,在船邊觀察了一會,就快速的登上船板,立刻消失在船艙裏。王炎向船邊走去,假裝路過的遊人,不經意的看去, 發現船頭的燈籠上畫著的圖案,正和張龍趙虎從街頭抄回來的一模一樣。他們所要尋找的對象,竟然就在這艘遊船上。王炎快步走回來告知,眾人恍然大悟,才知道原來水中有金元寶指的是水上游船的意思。
王炎等稍做商量,便四散埋伏,有人找了艘小船守在水上,有人隱身在岸邊。等到四更過後不久,遊船上的人見無人再來,即將開船時,王炎帶著一些人現身,不等船家反應就衝上甲板,瞬間船上一陣騷動。船艙裏的人出來詢問究竟時,發現情況不對,急忙吆喝示警。接下來就是此起彼落的打鬥聲、兵器交錯的鏗鏘聲,以及杯盤的破碎聲。
大夏刺客由於不習慣水上顛簸,無法發揮平時的戰鬥力,經過一番苦戰後一一被擒獲。李元昊在隨扈高手的保護下僥倖逃脫,意圖暗殺宋朝天子,進攻京城的計畫徹底失敗。次年,大夏與宋朝訂定停戰協定,是為慶曆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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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又是個無事天,王炎走在汴京的街上,那股莫名的壓力已經消失不見了,他身心輕鬆地彎進了一家茶坊,依然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要了壺茶、幾碟小菜,一面看著街景,一面享受飲食。他忽然眼睛一亮,原來又看到樓下街角的牆壁前,又聚集了幾個頑童。他仔細觀察,發現他們正在牆上畫著一隻癩蛤蟆,彷彿正要過江。旁邊的店家發現小孩在胡鬧,跑出來驅散他們。只聽見頑童們一面嬉笑,一面大聲唱著童謠:「過江蛤蟆,遇鼠即亡……」
王炎心裏一動,正想尋個究竟,忽然聽到一旁有人輕輕地說:「這童謠說的乃是近千年以後才會發生的事,不需現在多費心思。」王炎轉頭一看,發現說話的,正是之前在茶館中說書的那個老人。他對著王炎笑一笑,然後面向廳內,高聲說:「各位客官請了,小老兒又來說開封啦,但今兒個說的可不是開封的過去啊,卻是您前所未聞的、還沒發生過的未來哪……」(完)◇
本文轉載自《新紀元週刊》第110期【歷史新觀】欄目(2009.02.26~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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