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5月14日訊】北京大學法學教授、司法鑒定中心主任孫東東，上月接受《中國新聞周刊》採訪，狂言「老上訪專業戶至少百分之九十九有精神病」，激起民憤。上訪民眾聚集北大門外抗議，要求入校跟他理論。在人民的怒吼聲中，孫東東致歉，但未能服眾。衛生部更跟他撇清關係，聲稱他不是衛生部的任何專家委員，他要文責自負。

筆者細讀孫東東訪問稿全文，務求弄清這位號稱「北大十大幽默教師之一」、「法律系第一能言善辯之徒」的觀點。筆者發現他的說法絕非輕佻之辭或無心之失，而是完全經過深思熟慮，絕非道歉就能解窘。他認為：一、老上訪專業戶至少百分之九十九有精神病，病理上屬於偏執性精神障礙，因為他們堅持觀點，有妄想症狀，不惜代價，拋家捨業，但許多維權問題早已不存在；二、這種病人需要強制治療，因為他們擾亂社會秩序；三、只要政府批准，精神病院可以接收這類病人，以免他們流落街頭，造成危害；四、輿論關注這些人的權利保障，是缺乏基本精神衛生知識的表現，因為將他們關起來強制治療，就是對他們人權的最佳保障。

上述各點，無憑無據，於理不合，於法無據，不值一駁。這位大學教授，飽覽醫、法群書，還當過五年精神科醫生，但連最基本的常識和正氣都沒有，根本不具備知識人的最起碼條件，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名高級學匠、啦啦隊員。對專政者諂媚過度，謊話吹大了，搞到兩面不是人，何苦？

一個有正氣和勇氣的知識人，不會亂貼「老上訪專業戶」的標籤，不會在未經逐一確診前斷言他們都是偏執性精神障礙，更不會說關押精神病人是對人權的最佳保障。知識人會問：進京上訪各人背後有無冤情和理據？如有，為什麼他們不信賴司法制度而要上京告狀？有無制度崩壞的問題？有何正本清源的改革建議？儘管孫志剛之死廢除了收容遣送制度，但是精神病院、戒毒所、勞教所、監獄和其他秘密收押場所依然存在，當中還淌流著多少冤屈的血淚？九二年王萬星在天安門廣場上拉起橫幅，要求平反「六四」，就被關進精神病院十三年；最近山東新泰多人欲進京上訪，就被強制移送精神病院。又有誰來為他們伸張正義？公安系統的精神病院，例如安康醫院，究竟還關押了多少抗爭暴政的理性人民？沒有正氣和勇氣面對這些核心問題，即使滿紙術語、滿身頭銜、滿城桃李，也難配稱為知識人。

據稱，孫東東曾經在八九年學生運動早期支持過學生。後來，他也揚言「只要自己做得正，就沒什麼可煩的，也沒什麼可怕的」。他也曾大力批評教育者「只灌知識，不注重對思維能力的培養」。然而，最近幾年，他對掌權者的態度，就逐漸從小罵大幫忙，轉變為掌權者的開路先鋒。去年，他直指三鹿事件只是一件「意外的、偶發的」事件，呼籲大家不要反應過敏。現在，「精神門」事件爆發，更標誌著人民對他的總清算。

孟子說：「枉己者，未有能直人者也。」抵受不住權錢誘惑，出賣自己的良心，絕不可能成全正義。挖空心思，趨炎附勢，砌詞狡辯，逐漸從光明走向黑暗的例子不少。如果不能大徹大悟，痛改前非，將會是這些人墮落的開端。

轉自《爭鳴雜誌2009年5月號》(//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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