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來寶的藝術技巧《形式特點之二》
「數來寶」從沿街賣唱開始,進而發展到「撂地」演唱的階段。後來,它又進入了小戲棚,在清末民初之際成了遊藝場所的正式演出節目,這時才有了不再走街串巷的數來寶藝人。在這之後的一、二十年間,數來寶這一曲種又被搬上了舞台,發展成一種更為完整和更具特色的曲藝品種,正式現身於曲壇。
藝術規律︰
為了能夠準確理解和掌握數來寶的藝術特點,以便充分發揮它的特長,宜對它的藝術規律進行探討。
在藝術實踐中,許多人往往容易把數來寶、快板、快板書這三種形式的藝術特點混淆起來。尤其是「數來寶」和「快板」,無論在寫作手法、演唱技巧、擊節樂器,演出形式等方面,都有許多共同之處。再加上演唱數來寶的藝人,大都能演唱快板跟快板書,這樣就更使人對這幾種藝術形式難以區別了。
實際上數來寶、快板、快板書雖然同屬於「韻誦類」的曲種,但它們是各自具有獨特藝術風格的曲藝形式;以下便將其中相同點與不同點分別釐清︰
一、從創作上看︰
它們表現內容的主要手法,同是敘事說理﹙並不注重要營造出鮮明的人物形象或是嚴密的故事情節﹚,不過數來寶具有即興演唱的特徵,而快板則是採用開門見山的直敘來表達內容。什麼是數來寶即興演唱的特徵呢?在有的唱段墊話中,有這樣的解釋︰
「甲︰數來寶講究三快。
乙︰哪三快?
甲︰講究眼睛看得快,腦子裡編得快,嘴裡說得快。
乙︰噢,現編現唱!
甲︰對,見了什麼唱什麼。」
原來「現編現唱」就是它即興演唱的特徵。不過這種即興演唱的特點,在曲藝門類中也不是數來寶所獨有的,不少連說帶唱的「說書」方式,在以往其唱詞也大多是即興編唱,藝人稱之為「趟口」。它是依據書中情節的發展來現編唱詞。而數來寶的即興演唱則是根據演唱現場的情況和觀眾反應隨機應變。因此,要能夠真正做到「見景生情」、「按題編詞」、「張口就唱」才行。
二、實際演出情形︰
數來寶還在沿街賣唱時,藝人們雖然也有在即興演出的經驗累積上,形成的較為固定的唱詞若干段,但這種即興演唱,現場編詞的部分,在每次演出中仍佔很大的比例。
到了「撂地」演出的時期,它不像某些曲種有固定而完整的段子和曲目,可以預測藝人演出的過程;而是由著演員在施展「按題編詞」的本領;請某一位聽眾給點題,他來現編唱詞,直接衝著出題的人演唱,唱到這位聽眾給了錢,再轉換對象。
數來寶後來進入「小戲棚」演出,上了戲臺,這種即興演唱的形式變了,但其即興演唱的表現手法仍被保留下來。由於這是一個正式曲目的演出,演出的時間必須與同場表演的節目,大體上做到均衡。這就需要把以往演唱的各個片段,編串在一起,並且找個「助演」的來點題、幫腔,以維持數來寶「點題現編」的傳統形式。
隨著出現「助演」的來點題、幫腔,這個助演,就是演員乙,漸漸跟演員甲形成了二人演唱形式的出現;此時,既有了乙說「口白」,甲唱「唱詞」的分工段子,也有了甲乙兩人一起對唱的演唱形式。但數來寶即興演唱的特點,就不算沿襲下來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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