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25日訊】(大紀元記者田宇柏林報導)3月24日,神韻紐約藝術團在柏林舉辦了第二場演出。當日白天狂風亂作,雨雪交加,天氣到下午才逐漸放晴,但依然寒風凜冽。惡劣的天氣未能阻擋柏林觀眾觀看神韻演出的熱情。在觀眾席中,記者遇到了首次觀看神韻演出的大陸留學生——石川先生(化名),並與他進行了一番交談。
記者:您是第一次看神韻晚會嗎?
石川:是第一次看,以前只是聽說過。其實,柏林的中國留學生都聽說過神韻。但是據我所知,使館通過它從上到下的系統向學生傳話,讓大家不要去看晚會。我今天看了,覺得很好。小時候,在沒有電視以前,我喜歡看書,看了很多古書。我經常想,那些中國傳統故事演出來會是什麼樣子,20年後的今天我看到了。這是一台純中國的節目,精神層面的東西比較多,沒有改成外國的。從藝術上來說,這個演出非常成功,演員和觀眾之間有互動,觀眾的反響很熱烈。從今天這種氛圍可以看出,中國的傳統文化,至少在形式上,和西方接上軌了。以前大家對中國的傳統文化是否適應於西方的舞台還存有疑慮,今天我們可以確定中國傳統文化是適於在西方舞台上演出的。
記者:您是通過哪些現象得出這個結論的呢?
石川:通過觀眾的反響,觀眾和演員之間的互動。這說明觀眾能看懂,有反應,而且觀眾很多。
在中國,觀眾的心理非常值得研究,因為不管你是演節目的也好、看節目的也好,你都知道有一個黨支部書記坐在觀眾席裡。大家都養成了一個「看支書」的習慣:演員除了看觀眾之外還要會看這個支部書記的眼神。觀眾也是一樣,特別是那些所謂「要求進步的」人,要一隻眼睛看臺上的演員,另一隻眼睛看臺下的書記。書記要是點頭,就說明他認可了,大家可以鼓掌,他要是低著頭不作聲,誰也不叫好。
在國內,文藝演出實際不是一種娛樂,而是另一種在更大範圍內的表演,所有的觀眾同時也是演員。表演的目的都是經過事先設定的,那就是通過這種文化,要把觀眾改造成一個什麼樣的人。
有一個例子可以很好的解釋這個問題:共產黨以前有個紀律,黨員脫離隊伍一年以內的,經過審查可以歸隊,脫離隊伍兩年的,要重點審查。三年以上的就踢出去。現在還有類似的政策。在海外留學時間長的,回國後,國內要害部門不會要他。也就是說,一旦一個人脫離黨文化的環境久了,它就會來審查你是否還保留了對那種黨文化的認同。從這個角度來說,神韻演出對黨文化的衝擊非常大。
記者:在今天的晚會上,哪些節目給您印象比較深呢?
石川:我原來沒想到這個晚會中有藏族舞和蒙古舞。在大陸,一旦涉及藏族和蒙古文化,總是以民族團結為主題,並不是真正傳播那裏的文化。今天在這個晚會上,我沒看到那種所謂「民族團結」的字樣,但是我實際上感受到這才是真正的民族團結,很自然。在國內,很多人看不到這樣的節目。
另外,就是晚會的節目中提到了對法輪功的迫害。我出國前,親身經歷過同學被抓走的場面。1999年夏天剛開始迫害法輪功的時候,我見過一個部隊的連長,他是煉法輪功的,當時為了躲避抓捕,在我們學校的一個宿舍樓裡躲了整整一個暑假,一直沒出門,都是同學們掩護他,很多人輪著幫他買飯,他的要求很低,就是兩個饅頭,一包搾菜,他沒出過樓,甚至沒有離開過那個樓層。他每天等到夜裡12點,學生都離開自習室後,他就睡在桌子底下,早上五點鐘就起來。
99年的時候,很多碩士生和博士生都還是89一代,他們經歷過「六四」的鎮壓,都知道是怎麼回事。當時,也有很多人出來保護學生,因為他們當中很多人是文革一代,體會過文革時的紅色恐怖。今天,恐怕就不會再有那麼多學生去保護受迫害的人,因為現在的人都變了,沒有人心的人太多了,簡直不可思議。學生也在倒退。
2000年底,我還親眼看到一個住在我們宿舍樓的博士生被從樓上拖下來,抓走。他也是煉法輪功的。他買了一個複印機和一個打印機,經常打一些有關迫害的真相,拿出去散發,後來被發現了。系裡本來想保護他,可是沒保護成,還是被抓走了,從此就沒消息了。
法輪功學員在迫害面前一直不妥協,這一點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國內很多參加了迫害法輪功的人現在非常恐慌,而且迫害沒有群眾基礎。
記者:現在這台晚會還無法進大陸。一旦能夠進入大陸,您認為對大陸的文化生態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石川:至少是會給中國人提供一個新的文化選項。現在大家對央視很反感。「你才看央視呢」現在已經成了一句罵人的話。央視的質量越來越差,央視組織的春晚,要求的是政治正確,演員都成了帶著手銬跳舞的木偶,而今天在神韻晚會上我看到的不是木偶,而是活生生的人在跳舞。
其實,那些帶著手銬跳舞的木偶並不是木偶,是被捆綁起來的人,或者說是兵馬俑,裡面是人,外面被塗上了泥。一旦泥被扒掉,人就會顯露出來。一旦有了合適的氣候條件,種子就會發芽。
中國現在有13億人,我感覺其中有12億還處於兵馬俑的狀態,但是他們的眼睛會動,耳朵在聽,和真正的兵馬俑是不一樣的。
記者:謝謝您接受本報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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