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芝:每逢佳節倍思「囚」
【大紀元12月26日訊】在這個世界上極權專政仍然控制著人類的很大一部分,這是中國13億人民的不幸,也是人類文明的悲劇。聖誕節來臨的時候,中國的黑牢裡又增加了一個叫劉曉波的政治囚徒。當中共當局用最齷齪的筆寫下了一行最齷齪的「判詞」的時候,他們心裡也明白,這只是覆滅前的蹦躂了,民心早已經向背,勝敗幾近定局。
我這裡說的「囚」都是政治犯。中共從不承認「政治犯」這一概念。在中共所謂的《刑法》裡,過去對政治犯都冠以「反革命犯」之稱。可能覺得稱謂有點直白,1997年後一律叫做「危害國家安全罪」還有什麼「顛覆國家政權罪」。如同洗澡變成了桑拿、剃頭變成了美髮,都是換湯不換藥的東西,說法更加花哨了,關著的人都是同一個罪過。雖然標准沒有統一劃定,但中共掌握的尺度相信幾十年都沒有甚麼變化,說幾句話寫幾篇文章都可以藉此罪過投進大牢,於是,一大批有骨氣有個性有愛心的中國人至今還在那個黑牢裡呆著,劉曉波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每當節日來臨的時候,我總會想起這些人。那長長的名單讓人揪心:秦永敏、黃金秋、王榮清、許萬平、楊茂東、黃琦、王炳章、陳光誠、靳海科等「反革命者」,還有胡佳、師濤、楊天水、力虹、杜導斌等媒體文化人。如果算上遭到中共當局關押的所謂「藏獨」、「疆獨」份子還有宗教和精神信仰團體的囚犯,中國的黑牢裡的政治犯至少也在10萬上下,僅法輪功有名有姓被關押的就超過6萬。
中共抓了幾十年的「反革命」,但至今經得起歷史檢驗的真正「反革命」基本上一個也沒有抓到,倒是制造了成千上萬的冤假錯案。這個黨最讓人瞧不起的就是明知道是在做罪孽深重的事情,卻總是飽滿著熱情繼續為之,於是,悲劇在周而復始中繼續發生著。無論是中共內部的狗咬狗,還是外部的狗咬人,「反革命」永遠抓不盡。冤案的制造和平反永遠交替進行著。
中共的黑牢真是人間地獄,我們在電影中看到中共的革命者在國民黨渣滓洞的牢房裡既能唱歌還能繡旗,如今共產黨的牢裡對待政治犯可沒有此般包容。旅居美國的著名政論家陳破空曾經在大陸蹲過兩次牢。陳在一篇文章中寫道:「第一次坐牢,判三年,兩年半在一個六平方米的牢房度過。沒有陽光,沒有新鮮空氣。頭髮變乾,皮膚變薄,輕微一碰,就會出血。視力嚴重減退。有一次外出體檢,鐵鐐撐破了雙腳,一路血跡,驚煞路人。」看看中共對付「反革命」的兩手,你就會知道他們骨子裡是什麼貨色。把人抓進去還要往死裡整,不是非一般的黑心是幹不出來的,像陳夫子這樣的身板竟能活著出來真是萬幸。
在所有當今被中共關押的政治犯中,王炳章應該是加拿大人最感熟悉的,雖然今天知道他的年輕人並不多。王1947年12月30日生,中國河北省石家莊市人。畢業於北京醫學院,曾當過八年的駐院醫生,1979年來加國留學,1982榮獲加拿大麥吉爾大學醫學哲學博士學位。他1982年創辦了第一個海外民運雜志《中國之春》,翌年創建了海外第一個民運團體「中國民主團結聯盟」。2002年,王和友人在越南被中共綁架,2003年2月,被判處無期徒刑。王在位於廣東韶關的監獄裡被單獨關押了7年,憂郁症、靜脈炎、花粉過敏症令這位60多歲的老人生不如死。年近九十雙眼失明的老母親還在溫哥華等待著兒子的歸來。但是,任憑國際呼籲、親人懇求、朋友奔走,中共仍然鐵石心腸、不為所動。
有的時候,我為王博士感到悲憫,作為文革後的首批大學生,第一個醫學哲學博士,老王本應該有一個極其光明的前景,但為了理想他把自己的個人榮辱放在了一邊。有時候我也想,王博士千錯萬錯,就是不該為了理念死也不入美國或者加拿大國籍,不然的話,中共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把外國公民虐待至今。
在很多人的眼裡,王博士的道路簡直是個不歸路,但是,正是因為有王博士這樣的學子的挺身而出,我們才看到了中國明天的藍圖和美景。20多年前,王炳章博士在《為了祖國的春天——棄醫從運宣言》中曾經寫下了這樣的詩句:「當年謫醫通天河,曬經石旁誦《離》歌。如今償願闖西域,自古難阻向東波。拿個博士區區志,臥薪三載為報國。蛟龍歸海騰巨浪,莫喪經書剩傳說。」王在文中做過這樣的承諾:「我對治病救人、施行人道的醫學仍有無限的依戀。待祖國滿園春色之時,請允許我重返醫壇。」
此刻,在海的那一頭,在狹小陰冷的牢房裡,王炳章已經羸弱得無法站立,但是專政的鐵拳依舊掛在半空中,王炳章以他的病體抗拒著一個暴政,這是何等博大的胸懷啊!
在繁星閃爍的夜晚,我們聆聽著聖誕的鐘聲,加拿大讓我們過上了免於恐懼的生活,但是,我們的王炳章卻用他失去的自由和健康,在為我們奉獻著、戰斗著。
每逢佳節倍思「囚」。在共產黨的治下,中國成了個盛產政治囚徒的大國,只要還有一個政治犯留在那個所謂崛起的大國的監牢裡,那麼這個國家的所有人都不會揚眉吐氣站著。@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