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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海漫遊

【京劇欣賞】──兩將軍

馬超迎戰張飛一無所懼

【大紀元10月9日訊】《兩將軍》又叫《葭萌關》,演馬超奉張魯之命功打葭萌關,張飛出關交戰,二人旗鼓相當,從白天持續打到晚上,還是分不出勝負。這齣戲在台灣,經常由科班學生演出。少年眉宇特有的英氣,結合青春的身手,發揮出朝氣蓬勃的勇與美。武術打鬥動作轉化成舞蹈的型態,劇中兩人全神投入其中,觀眾看了不禁贊歎:「畢竟英雄出少年呀!」感染所及,胸中也跟著生出一大片的豪氣,覺得自己彷彿又回到少年時的壯志凌雲、一無所懼。

這齣戲原名《夜戰馬超》(粵劇仍延用此名),原本主角馬超掛著老生的三綹鬍子。民國初年白玉崑二十歲到上海文明大舞台演出,第一天打炮戲《葭萌關》,自飾馬超,不掛髯口,由老生改為英俊的武生。他清亮的唱工,嫻熟的武技,是上海觀眾前所未見的。尤其白玉崑運用他的天分與領悟,把動作設計的更精彩,他與幫他打下手的武淨李永利(飾演張飛),兩人完美呈現了這齣戲。白玉崑因此一炮而紅,使他能在上海,前後待了二十年。

《兩將軍》這齣戲讓人強烈想到胡金銓的武俠電影,服裝、扮像、動作、節奏都像,特別是節奏,表現出青春俠客一股作氣、銳不可當的氣勢。胡金銓說:「我拍的動作完全是從京劇中借來的,我的武打動作是將舞蹈、音樂、戲劇合而為一,我把京劇動作分解,并且想盡辦法讓它在電影中達到最驚人、最突出的效果」。白玉崑強化《兩將軍》的武打動作,達到的也是驚人與突出的效果。



馬超攻打葭萌關,他身穿白靠(白色象徵驍勇善戰),一個「跺泥」亮相,顯得英氣逼人。台灣戲曲學院高中部學生演出。



過合之中,張飛與馬超分別「跺泥」亮相,要能定住不動。2009.4.10國立藝術教育館演出。



《兩將軍》繼續夜戰,兩方兵士提燈籠照明。台灣戲曲學院高中部學生演出。



《兩將軍》夜戰中,張飛與馬超互奪兵器。



《兩將軍》夜戰中,馬超咬住甩髮使勁的奪槍。

和白玉崑合演《兩將軍》的李永利,他演的雖是張飛,可他同時對馬超的動作瞭如指掌。後來他教兒子李萬春飾演此戲的馬超,十二歲李萬春便名揚四海。李萬春生於1911年,五歲開始學戲,七歲登台,隨著李永利在江南一帶演出。1923年,李氏一門應「斌慶社」班主俞振庭之邀到北京三慶園演出,李萬春打炮戲《葭萌關》(李萬春飾馬超、藍月春飾張飛,兩個都是小孩子)一露演,觀眾看的驚訝的說不出話,說十二歲的李萬春真是「童伶奇才」,風迷了整個故都。也是武生名家的班主俞振庭说:「往後這齣戲改叫《兩將軍》吧!」《兩將軍》的戲名從此開始流傳。

京劇裏,程式化的程度越高,技術性也就越強。尤其武戲是高程式化的表演,所需要的技術,如果不下苦功夫去練是無法呈現的。《兩將軍》的戰場,白天馬張二人是穿靠騎馬,使用長槍交戰,需有熟練的把子功;到夜戰卸靠貼身肉搏,也要配合的分秒不差,例如馬超一個「跺子」下來,「烏龍絞住」踹張飛一個「搶背」,馬超同時一摔甩髮,乾淨俐落,台底下的人都發出喝采。

對於藝術實踐,藝術家的自我要求不是敏感,而是「準確」。特別就武戲而言,更是必然如此。譚鑫培早年是武生,他勤練功夫,不顧熱也不怕冷,「夏練三伏、冬練數九」,嚴格的自我要求,因此「準確」成了他藝術的原則。後來譚鑫培演老生了,他還是按照這個原則;很多人害怕與譚鑫培同台,因為你要演的不到位、不準確,他當場會讓你挨他的蜇。

1940年,李萬春開辦「鳴春社」科班(前後培養了300名學生,學生以鳴、春二字命名)。他的弟弟李桐春(生於1927年)、李環春(生於1932年)也在鳴春社科班學練,二人學的是武生。1949年言少朋帶著李桐春、李環春等來台演出,不想與哥哥李萬春從此分隔兩岸。李桐春、李環春的演出,可不是臨時排練的,他們在台灣是苦練到熟透,從不懈怠,精益求精的上進,在大陸上父兄早就教會的《兩將軍》自然也是拿手戲。

《兩將軍》衍發了許許多多的故事,烘托出一個特殊時代的感人氛圍。

最後談一下掛鬍子的問題。京劇裏多數是進入中年給掛上鬍子,但也有按性格來掛的,例如周瑜實際上他年齡比諸葛亮大,但諸葛亮掛鬍子,周瑜卻不掛鬍子。在傳說或戲的領域裏,周瑜被塑造成狂妄自大,心胸狹窄,是不成熟狀態,所以用小生來表示他的性格。馬超也類似,他雖武藝高強,但容易受騙,不知世故,造成自己命運多桀,這也是不成熟狀態,白玉崑在《兩將軍》裏拿掉他的鬍子,倒是很適合馬超的性格。@*



張飛與馬超拳腳相鬥,速度極快,攝影只能抓到影子。



白玉崑飾演的馬超,他為《兩將軍》設計更多的動作,使演出效果更為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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