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評退黨徵文》 窮棒子笑聞錄(續一)
前記:為了響應「大紀元的廣傳『九評』、聲援退黨潮」號召,今回憶自己過去幾十年的親身經歷、家人經歷, 採擷點滴,編成此文,令活著的中國人,回味、反省一二,或許可以警醒那些生活在共產邪靈統治下,仍然麻木之人。 同時,也許可以告慰那些無辜逝者,令他們早日昭雪。
五,笑聞幾則:
一句話獲罪。
76年華國鋒甫上台,某村有一算命的,於人堆中閒聊,隨口說,華國鋒,華國鋒,或許一陣風,坐不了幾年光景。 後被村中幹部舉報到共匪公安局,予以逮捕,被大刑伺候,差點喪命。先判死刑,後改為蹲監二十年。罪名是:反革命言論罪。
「拼吃」
時下之人,好勇鬥狠,酒席桌上,也要一決高下,喝酒變成「拼酒」了。「拼酒」之場面,屢見不鮮。而「拼吃」之說,恐不多見。
六七十年代,大陸因為專注於「階級鬥爭」,要跑步進入「共產主義」,根本不顧國計民生,黎民百姓之死活。
民素以食為天,能吃飽飯,輒成為那時頗為緊迫之事。但嚴禁議論,言必「形勢一片大好」。
餓的頭昏眼花,見面必問:「吃飯了」?或許是有感而發、肺腑之言吧,這也是時到如今,大江南北,都在絮絮不忘的一句見面話, 西洋人對此總覺不可思議,引經據典,多方考證,也是不得其解。
關於吃的奇聞,層出不窮,試舉例一二。
「拼吃」之一
某村眾人聊天,左右總不離吃喝之事,忽一人論及吃包子(北方街頭的爐包,也叫水煎包)能吃多少個之話題,有說二十的,有說三十的, 有一壯漢,霍然自稱能吃六十個,眾人皆不信。後打賭:誰輸誰買帳。為馬上驗證,輒去公社飯莊。結果,壯漢吃了六十四個爐包, 堅稱還能吃,看在都是老少爺們的面子上,不好意思再吃了。眾人驚諤後,皆痛悔不該參賭,以致損失慘重:一個包子五分錢, 六十四個爐包,一共三塊二毛錢,人均賠上兩毛錢。每人白干五天工。此事廣播十鄉,一時傳為奇談。該壯漢,至今健在,年已古稀。
「拼吃」之二
某村小學五年級,有一體格敦實學子。素頑皮,性劣。同學贈號:「大吹」。
時已臘月,逼近年關。眾學子,每日摩拳擦掌,嘴噴星沫,絮說過年盛事,樂此不倦,盡待屆時饕饞一番。
一日,「大吹」自曰:能吃豆腐十斤。眾皆笑曰不愧「大吹」。設賭曰:贏了白吃,輸了自付,決不反悔。
散學後,一干人直奔村中豆腐坊。夜近亥中,十斤豆腐,已罷九斤,剩餘一斤,力不能克。「大吹」雙臂倨桌,氣如牛喘,體現異象,
大有「壯志未酬身先死」的架勢。眾人驚慌失措,趕忙扶掖出門,順街溜躂,一路摸腹捶背,不敢稍懈片刻,恐出意外。「大吹」呻吟之聲, 不絕於耳,時雲散月明,村人嘩笑,爭看腹如孕婦之「大吹」。
因此故,「大吹」又獲一號:九斤豆腐。
六,「偷吃」
上面已說「拼吃」,今閒說「偷吃」一二。
四個包子
兒時,去村八里,有一小鎮,時有火車穿越。漫漫長夜裡,極有節奏之噶噠之聲,總是餘音繚繞,迴盪耳邊,令我恍惚多日。
我於壩上眺望:茫茫中一襲長影消逝於遠方,來自哪兒?去向何方?遠方群山綿延之外,還有多少奧秘?可見,人之境界,是循序漸進的, 想我少時,久居僻鄉,僅一呼嘯而過之火車,輒引我思索多日,深以為那是文明之化身,進步之源泉。
一日,我終於邁出家門,奔向小鎮。緣由是我已十歲,小學三年級。更為主要的是,我已攢有巨資兩毛。要與同學結伴,闖外面的世界了。 巨資兩毛,哪兒得來的?交代一下,揀了兩個牙膏皮子,賣了一毛錢,那時的牙膏皮子,是鉛錫的,拿到合作社小舖,一個可以換來五分錢。 另外一毛錢,是我蒐集小銅錢,賣來的。我們在供銷社裡逡巡,進去、出來;出來、進去。專看賣文具的櫃檯,華麗的鉛筆盒,
帶著絢爛的畫面;五光十色的鋼筆,閃閃發亮;嶄新的軍綠書包,背在身上肯定很威武。我們轉來轉去,我手裡緊緊纂著那兩毛巨資,最後, 我發現,任何一件文具的標價,都遠遠的超過了我手中的兩毛錢,我什麼也買不了。我們在小鎮上閒逛,我發現了有生以來的第一座小二樓, 從上到下,全是紅磚砌成,高大輝煌。我發現了有生以來的第一條柏油路,雖然很短,只有幾十米。我發現了有生以來的第一輛大卡車, 拉著滿滿一車水泥(也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這麼多水泥),渺小的馬車,在它眼前,簡直成了玩具。我發現了有生以來的第一列火車, 近在咫尺,看的清清楚楚,轟轟烈烈的巨響,震天動地,所謂的大卡車,在它面前,不過是一隻鉛筆盒。我站在火車前,看著火車窗口滑過的人影,我的心跟隨他們去了遠方—-
我光顧看火車了,和同伴們走散了,我茫無目的的轉悠。在一條街道拐角處,有一座大籠屜,熱氣騰騰,旁邊有兩個人在忙碌著, 我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我向他們跑過去。原來他們正在蒸包子,這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發現有人竟然在大街上蒸包子,他們,油污滿身, 爐子旁邊,有一個台架,其上放一塊菜板子,有一小堆切好的白菜方丁,這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發現白菜幫子竟然可以這樣切成好看的方丁,我親眼看著他們把這些白菜方丁,倒入一個大鋁盆中,抓一大把鹹鹽,倒一點花生油、醬油,撒一點粉末(以後才知道那是五香粉),拌一點蔥薑末,慢慢攪動,後來把這些沒有一絲肉的白菜餡,包入面皮中,成為包子,蓋上籠屜蒸。
我縮著脖子,呆呆的看著,初冬的風,已經很凌厲,枯葉隨風飄蕩,一起一落。對面牆上,有一個巨大的刺目的紅色方框,框內寫著一行血紅的大字,「毛主席教導我們: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毛澤東」。這一切使我壓抑而無力,我忽然感到很悲涼、孤獨無助, 象眼前這零亂的黃葉。他們把蒸好的包子出鍋,白花花的包子,散發著美妙的香氣,它們向我湧來,勢不可擋,我被它們衝擊的骨頭酥軟, 簡直站不住了。
我使勁的大口的嚥著口水,努力的鎮定著自己的神智。我想起來,我口袋裡,還有兩毛錢巨資,能用上嗎?我費力的說:大伯,你這包子,是幹嘛的?大伯可能覺著很好笑,但看我一個小孩子,便告訴我,當然是賣的了,五分錢一個,待會兒,自會有人來買。我問我可以買嗎? 大伯接過我手中的一把零錢,告訴我可以吃四個。
三十多年過去了,每當我回憶起這四個包子,心中感慨萬千。令我慚愧的是,我自己獨吞了這四個包子,我操勞的父母可憐的兄妹, 他們哪怕能夠品嚐一個,我今天也不會如此羞愧難當了。我不知道我是怎樣吃掉這四個包子的,好像是活吞下去的。只聽到大伯的聲音:孩子慢點吃,別燙著,來來、喝口涼水,你看、你看燙著了吧?但是我必須生吞活剝,不然的話,我會瘋了,因為我感到我的肚子,正在強烈的抽搐,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阻止它,阻止這種抽搐,使它停下。我像一條餓狗,我能感覺到我的下賤,我的無恥,我的無奈。 這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發現這個世間竟然有如此可口的美味,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嚐過如此可口的美味了。
找花生
大約是1973年的春天吧。一日,母親去河中洗衣服,家中剩下我一個人,母親囑咐我不要出門,不要亂翻東西,就走了。 母親走後,我覺得有點餓,到處找吃的,沒找到,很惱火。忽然,我想起前些日子,家人還掰過花生。我隱約記著,好像是整了一小袋子花生米,藏那去了?
因為那時鄉下,還沒有玻璃,窗戶上糊著白紙,白日裡,屋內也不亮堂,我點了油燈,開始翻箱倒櫃。西廂摞著一些棉衣棉被, 亂七八糟衣物,搜遍了各個角落,也沒有發現那一小袋子花生米。忽然,我隱隱約約,聞見一股怪味,越來越濃了,嗆的我眼睛開始流淚, 我不明就里。這時,西鄰居我嬸子,一步闖進來,一邊喊,一邊問,嚇了我一大跳:
「好你個小兔崽子,大白天點著燈幹什麼?」
「嬸子,我餓了,找點東西吃。」我做賊心虛。
「胡說,這間屋裡全是衣物,哪有吃的?」我嬸子一邊責罵我,一邊抽著鼻子。
「壞了,著火了,你個兔崽子,把棉被引著了,快、快、快,拿水來。」我嬸子看我反應慢,把我一撥拉,箭步衝向水缸,
「垮嗤」舀了一大瓢水,潑向冒煙處,我這才看見,原來是我剛才找花生,把被褥點著了。一會兒,不冒煙了。「幸虧剛著火, 你這個兔崽子,等會兒你媽來家收拾你」。我嬸子用指頭,點著我的額頭,恨恨的說。我也害怕了。
我媽我爸,終究沒有打罵我,只是問明白了我的目的,反復嚴厲的告戒我:「小孩一定不要玩火,不然會沒命的。」
我很奇怪,父親以前參加過「紅衛兵」,到處造反,「破四舊,歷史新」,忙的不亦樂乎,好景不長,後來被人揭發,家庭成分不好,遭到排擠、打擊,人生苦悶不得志。所以脾氣暴躁,凶煞異常,這次為什麼沒揍我呢?
夜裡,我聽見父母悄悄說話:「唉,這苦日子,啥時才到頭啊!你說這共產黨,是不是有病呀,啊,飯都吃不上了,還忙著成天整人, 搞運動、搞鬥爭,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嗎?!」
「你看,把孩子餓的、饞的,那有什麼好吃的,想吃那點花生米,哪曉得是過幾天要下種的?」
七,「半寸麵條」
諸君,容在下解釋一下,這「半寸麵條」的來歷。否則,友人定會恥笑用詞的不當。聽說過,諸如半根麵條、一根麵條,半扎麵條、一扎麵條,半斤麵條、一斤麵條,半捆麵條、一捆麵條,半箱麵條、一箱麵條,沒聽說過這種數量稱呼, 倘若你有耐心的讀下去,定會明白這番囉嗦的必要。
大約是1974年的冬天。一日午後,陽光很好。大凡幼兒都有好動之習性,我等劣民也不例外,我見西鄰家大門敞開,人來人往, 煞是熱鬧,萌生進去「索嘎」一番的念頭,渴望有意外收穫。
踏進門檻,前街二嬸子,正在唰碗,那種藍花大雞碗,在一個大陶盆裡,嘎啦、嘎啦的和著水。此二嬸子乃鄰家之妯娌,故此幫忙。 二嬸子用眼的餘光,瞟了我一眼:「來,張嘴」!說著用食指尖,從洗碗水裡,挑出半寸麵條頭,向我嘴角抿來,若非我人少眼珠子小, 方能看清那一丁點麵條頭,倘若那眼大漏神者,肯定漏掉無疑了,說有半寸,實不冤枉。我乖乖的張開小嘴,像一頭聽話的小豬崽, 或者小狗崽,嗤溜一吸,半寸麵條已然下肚,我腹中沒有一絲的增加,不起一絲塵埃。我原地不動的掂著腳尖,依然張著小嘴, 癡心的等待——再有一根哪怕半寸麵條入口。「沒有了」,二嬸子並不耽誤唰碗的進度。我咋著小嘴,意猶未盡。
邁入裡間,那兒人聲鼎沸,是今天鄰家的熱點所在。我站在炕沿下,仰著脖子,往炕上望去,霍,好威風!一個壯漢端坐人中,渾身上下一片慘綠愁紅,身穿綠色軍裝,頭戴綠色軍帽,帽心正中一顆血紅的五星,其下,兩片仰八叉紅領章,三點猩紅,好像透著殺氣, 隱約間有刀光劍影,奪人魂魄。此人輕蔑的瞅了我一眼,叫了一聲我的乳名,我想起來了,這是鄰家長子,參軍回來探家了。 他們再不理會我的存在,嘰嘰嘎嘎的說笑著,間或竊竊私語一番,我不曉得他們在說什麼。
我家成分不好,而鄰家主乃本村貧協會頭頭,待村民有生殺予奪大權。自共匪篡國後,暴力治國,運動不斷,導致四處喊殺聲聲,鬥爭連連,災荒綿延,民不聊生,精神、物質雙重崩潰。共匪體制下、教唆下的中國人,都近乎於瘋狂而歇斯底里,什麼災難都可能隨時降臨,為了避禍,要低頭做人。母親出身於書香世家,乃道德人家,通於人情世故,自然看透這場赤禍,每每點滴蠅頭小利,不時周濟鄰家,鄰家母稍稍謙讓後,照舊坦然笑納了,因為鄰家子女八九個,實在太能吃了,趕上幾頭豬的飯量了,所以糧菜總是不夠吃的。 我家人丁稀少,父母勤勉,相比之下,景況稍好點。因此兩家面子上還過得去。不料,有一次,姑姑探家,鄰家主當著我姑姑面,指點著我,半真半假的說:可惜嘍,這孩子這輩子,是撈不著當兵了,我的兒子,個個都可以,我們是貧苦農,這天下是我們的!
母親明白了,對父親說:狗改不了吃屎。
二十年後,我們舉家從鄉下榮歸市裡時,鄰家主猶在世,已是燈枯油盡,苟延喘息之餘,喃喃:「要變天了!」 不妨一提,那個鄰家長子之遭遇:當了幾年小兵,餵了幾年豬,混了一個所謂黨員,還家後一直在村中混事,因為不具備心狠手辣之素質, 在村級的這個政治小舞台上,也是鬱鬱不得志,潦倒至今。舊情可期,畢竟兒時一塊滾爬多年,我不時的回憶起他們一家人,同情他們, 因為他們、我們同是這個共匪體制下的受害者。隨著《九評》的廣泛傳播,中國人已經看清了這個共產黨的邪惡本質,中國人越來越覺醒了, 這個共匪的末日到了。正所謂: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八,八分老師
大陸六七十年代,盛行貧下中農辦校,時興推薦上大學,被美其名曰:「工農兵大學生」。狼娘不分之學生,只要根紅苗正,稍微上眼,即可上大學,說是「政治覺悟高」。此為中外教育史上,蔚蔚一大笑觀。
小學二年級,余班主任 蘇卿,兼數學教師。蘇乃當時村支書女兒。時恰妙齡,梳一根烏黑長辮,直垂臀部,走路時,一步三搖,蕩人心弦。然為人心狠手辣,動輒鞭桿治人。沒完成作業,抽!上課提問不會,抽!課中交頭接耳,抽!狂抽,是她的治學特色。
她有專用抽人鞭桿多根,其上刻以竹節花紋,都是在蘇卿的鼓動下,諸多馬屁精之奉獻。蘇卿狂性大發之時,雖馬屁精亦不得倖免, 吾等竊以為笑。聽我堂哥言:蘇卿乃他同學,熟知其光輝歷史,比如考初中時,數學成績是八分。吾不敢相信,然則不久輒為證實。 一日晚課,家父不知何時,立我身後,計以觀察良久。突問:爾等梯形面積,為何不除以二?余向來愚鈍,於學習之事,終不開竅, 不明就里,無言以對父問。搪塞以言:老師這樣教的。父勃然怒:什麼玩意,自己都不明白,咋當老師?明日馬上找你老師,告訴她: 梯形之面積=(上底+下底)×高÷2,說是我說的。余喏喏而退。翌日,余再三鼓足勇氣,以對師言,父之原話。蘇師粉麵漲紅,結結巴巴: 同 、同學們,先停一下,咱們糾正一下,梯形之面積=(上底+下底)×高÷2,一定要除以2,我疏忽了這一點,改過來,改過來———
數月後,年終考試,爆出巨聞:我班數學成績最高分一個:72分,這裡插言解釋,該72分生員之母親,乃知書達理,識文斷字之人, 對其子家教嚴謹,余在其家,多次看到輔導功課之情景,所以這72分,實有其母功半。接下,及格的,二、三個;0分的多個;十幾分、 二、三十分的若干,那次我考了27分,重創我心,乃吾一生學業之恥辱。
次年,蘇卿改教一年級數學了,此後,她總是教著一年級,年復一年的重復著1+1=2,想來總不至於出錯吧?!
九,納鍋箅子
六七十年代以前的鍋蓋,大多以高粱秫秸桿納成的,人們都叫它鍋箅子。兩層高粱桿,上下縱橫排列好,用細麻繩密密穿納起來, 最後用快鐮削割圓環,即是鍋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因為有一定難度,所以也成為一門手藝,有專門的藝人。納結實的鍋箅子, 可以使用多年不壞,經濟又實惠,以今日之標準,是純粹的綠色�糮O產品。不料想,這個關係到千家萬戶民生民計的鍋箅子, 竟然被共匪說成了「資本主義尾巴」,予以取締,還讓不讓老百姓吃飯了?真是荒謬至極,令人匪夷所思。
臨村宋某,余同鄉兼同學。其家三代老實巴交,以納鍋箅子為生,到他父親這一代,本想繼承祖業,維持生計。做夢也想不到,這個手藝竟然淪落為「資本主義尾巴」,納鍋箅子都能犯錯誤。因為子女多,一家老少要吃飯,幹點別的又不會(也不行,不是「資本主義尾巴」,就是「大毒草」),只好悄悄干,一不偷,二不搶,犯著什麼了。
誰知,麻煩來了。大隊長潘某,酷愛割「資本主義尾巴」。這個共匪的壞種,正經本事沒有,整人倒是很在行,群眾對他既恨又怕。當地有五天一集的風俗,人們屆時可以到縣城趕集,進行貿易交流。通常這天的大清早,不等天亮,宋家父母就早早起床,收拾好鍋箅子,推著木頭車子就上路了。這個規律,被大隊長潘某發現了,這個壞種想出一條毒計,不動聲色,天不亮,就帶著民兵,埋伏在出村的路上,等到宋家父母推著車子走近,一湧而上,抓個「人贓俱獲」,東西全部沒收。這還不算,然後,在社員大會上點名批判,極盡威脅恫嚇之能事。 呸,什麼玩意兒,哪來的權利,真是狗仗人勢!
為了躲避潘某這個無恥小人的禍害,宋某全家齊上陣,兵分兩路,虛張聲勢的一路先行大道,誘引這幫壞種上當,藉以拖延時間,而另一路暗中,走小道抄近路,直奔市場而去。幾次下來,潘某率人連連撲空,頗為惱火。潘某又生毒計,出村入市一共三條道,都埋伏好民兵,來個包餃子,讓你插翅難飛,這小子真是趕盡殺絕了。被逼無奈,為了趕成這個集,宋某家人,想盡了法子,比如:半夜出發,別人還在夢鄉裡,他們就上集了,在集上貓一覺等到天亮,這世道,有什麼法子? 再一法,趕集的前一天,先把鍋箅子,偷偷的運到離市場近的某個地方(比如合適的某家)隱藏起來,到時直接去取。這個潘某,這個共匪,簡直要把人給逼瘋了。
後來這個大隊長潘某,在五十多歲的時候,得了肝癌,不治身亡。人們私下說,這小子壞事做絕,死有餘辜。
事情沒有結束,潘某有一子一女,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這話套在潘某父子身上,真是太恰當不過了。潘的兒子,完全繼承了他父親的狠毒陰險,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知何時混入邪黨派出所隊伍,這小子干了這個職業,真是如魚得水,使奸耍狠,正是其擅長,吃喝拿要,請客送禮,貪污受賄,這對於當前的共匪體制內人員來說,也是稀鬆平常之事。自從1999年江大蛤蟆操縱的中共開始鎮壓法輪功之後,為了撈取向上爬的政治資本,潘子喪盡天良,追隨惡黨,極盡迫害之能事,迫害好人,非常賣力,幾年之間,竟然竄入鄉鎮派出所指導員的位置,真是: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期間幾年,大法弟子多次向他講清真相,奉勸他懸崖勒馬,他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最後,身敗名裂,惡貫滿盈,惡名上了明慧網惡人榜,報應來了,2006年,正是潘子政治上春風得意的時候,據說要提拔它升入市公安局任副局長了,例行體檢,發現肝癌晚期,幾個月後死亡,時年47歲,結束了它短暫的可悲又可恥的一生。
出於 蓮台《窮棒子笑聞錄》
成稿於農曆己丑年八月初三日 蓮台
公曆 2009年9月2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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