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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再看1968年的後半期。
在這後半期美國總統競選已到了白熱化。
8月民主黨在芝加哥開大會,推出韓福瑞為總統競選人。7月共和黨在邁阿密開大會,選出了正副總統競選人,他們是尼克松和安格紐。要瞭解這一時期的歷史,該看看那些台上的主角。尼克松做了美國總統,許多人對他成功的議論各有千秋。
但有兩個重要關鍵,可以說直接或間接成全了他做白宮主人的願望。一個是越戰的打打談談;一個是越南領袖阮文紹和阮高祺和我的私人交情。
說來話長,現在只好先從尼克松說起。
1967年12月7日,星期四,我在日記上記著以下數點:
(一)尼克松約我去紐約會談。在辦公室內只我和他兩人私談。
(二)辦公室會晤一小時余,討論下列事項:
①他告知我他已決定爭取共和黨總統提名。
②請我在其競選活動中幫忙,併負擔一項任務。
③要求我以演說家及亞洲報紙的專欄作家身份,提供他有關越戰的一切消息。
④請我代表他與亞洲各國領袖聯絡,尤其是韓國總統朴正熙及越南總統阮文紹。
(三)當天下午自紐約返回華盛頓,參加約翰遜總統夫婦為韓國總統朴正熙夫婦所設的晚宴。從白宮回到家之後,又接到朴正熙總統自其下榻的布萊爾賓館打來的電話,他要我赴他處一晤,我請好友湯姆士·葛柯倫伴我一道前往。我們談得很愉快,直到凌晨1時30分才告辭出來。
現在,再回到我與尼克松的會晤,在他辦公室,我提出幾個問題和他討論。他認為越南問題將是兩黨候選人辯論的主題之一,因此急於要聽取我對越南的意見。
我記得當時問他:「尼克松先生,你若當選,對結束越戰有何計劃?」
他說:「如果我如願以償獲得提名,我希望以勝利來結束這場戰爭。」
我接著問:「你覺得如何才能達到此一目標?」
他回答:「我需要對越南的實際情況有更深入的瞭解,你也知道,我不能從約翰遜政府或國務院處獲得完整的情報。
至於你,經常演講亞洲事務問題,又得亞洲首領的信任,在這方面,一定能給我很大的幫助。我希望有更多正確情報,以便研判目前的情勢,然後才可以討論怎樣對付越局。」
我問他:「你願不願意到越南去會晤阮文紹?」
他答道:「願意,我實在需要和他面對面地談一談,我從未見過他。」
我對他說:「也許你應該先派一組精選的國會領袖到越南去,然後再計劃與阮文紹會晤,這樣你可以有時間研究全盤局勢,越南戰事實在比我們在電視或報紙上看到、聽到的,要複雜多了。」他覺得這個意見很好,問我:「你認為這個代表團該由誰來率領?」
我推薦德克薩斯州參議員陶爾(Tower)及前任大使希爾(Hill),兩位都是共和黨資深黨員。尼克松認為這兩個人選都甚恰當,並囑我繼續進行此事。
我接著告訴他,我將有一趟亞洲之行,他建議我回來之後,我們再談。分手時,他說:「我很高興你答應幫我忙。」在當時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幫他這個忙把我害得好慘,而且惹來不少是非。
翌年初,尼克松打電話給我,與我談他的競選活動。電話是他親自打到我家裡來的,後來我在亞洲時,他要我盡速把事情處理完畢,返回美國,因他要再見我,商量要事。我知道他是真的想請我幫忙,我呢,則以很嚴肅的心情研究尼克松這個人。
為了多瞭解尼克松這個人,我到路易斯安那州夢洛拜訪我的好友州長詹姆斯·諾爾(James A Noe1)。我有許多問題要問他,諾爾宦海浮沉多年,先是路州參議員,著名的州長休·龍恩(Long)去世後(也是被刺),由他出任州長。他在路易斯安那州擁有電視及廣播電台,他的兒子詹姆斯早已在新奧爾良組織了民主黨支持尼克松委員會,我知道諾爾州長會對我坦誠相告的。
一天晚上,用過晚餐之後,我們坐在火爐邊談天,我請諾爾州長告訴我「CheckerSpeech 」——「棋子演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現在尼克松決定再度出馬:所到之處,人們都在談論尼克松在艾森豪威爾政府擔任副總統的那些年。關於這段插曲。有各種不同的說法,單只在我的朋友中間,對尼克松的看法就不一而足。諾爾說:「『棋子演說』是尼克松政治生涯中的一大里程碑,在那次演說中,他使自己由艾森豪威爾的政治累贅一交而為其政治資產,那次的表演太精彩了。」
「請再講得詳細點。」我說。
「唔,尼克松認為那次事件是最嚴重的政治危機,他受到很大的傷害,一點不假,成敗就在此一舉。」諾爾繼續說。
「1952年,東部共和黨人士推舉尼克松與艾森豪威爾搭檔競選,你還記得紐約州長湯姆·壯威(Dewey)嗎?尼克松就是他推薦的,但後來發生所謂的尼克松經費醜聞案,擺脫尼克松不遺餘力的也是他,那時,大家都視杜威為『擁王者』。」
「整個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我問。
「你記得加州華倫州長吧?後來被艾森豪威爾任命為大法官的那個華倫?他是屬於共和黨內的自由派。」
「我見過他和他的女兒,他們夫婦和我在一些社交場合碰過面。」
諾爾州長繼續說下去:「1952年總統大選有趣得很,事情是這樣的,俄亥俄州參議員塔夫特(Taft)向艾森豪威爾挑戰,加州的華倫亦插上一腳。當時,華倫是加州赴芝加哥參加共和黨代表大會的首席代表,他希望贏得加州代表的支持,因為這緣故,他的立場就像是在賭博,如果艾森豪威爾和塔夫特競爭過分激烈,或形成相持不下的局面,則華倫就可在相互折衷之下,取得候選人的資格,有點漁人得利的野心。1948年,華倫曾以副總統候選人身份,與杜威搭檔,那年,出人意料之外,他們敗給了杜魯門。因此,後來當東部人士推舉尼克松出來與艾森豪威爾將軍搭檔時,他挺身而出,支持艾將軍,此舉使杜威和華倫的支持者大為憤怒。競選期間,尼克鬆一些政敵悄悄地建議報社記者去調查尼克松一部分加州友人們為他募集的一筆特別經費,消息當然在競選期間傳了開來,尼克松身陷危境,百口難辯。」
「當時募集特別歉項是非法的嗎?」我問道。
「不然,事實上,民主黨候選人史蒂文生也有一筆特別經費,我還是贊助人呢,這其間的差別只是民主黨全力支持史蒂文生,艾將軍卻沒有給予尼克松全部支持。你們共和黨的毛病在於自己人出了事,大家都不挺身而出為他講話。」
諾爾州長又向我作進一步的透露:「安娜,美國的副總統向來沒有什麼份量,這你也知道,當記者問艾森豪威爾將軍副總統尼克松負責作哪些決定時,艾克回答,『如果你給我一個禮拜時間,我或許能想出一項任務來,我一時記不得了。』這兩人一直不大親近,因為個性不同,趣味不同。」
1968年,我被任全國婦女支持尼克松顧問委員會主席時,我曾邀請瑪咪·艾森豪威爾出任榮譽主席,她對我說:「我喜歡尼克松,外子將他訓練得很好。」
艾克在軍中曾任高級將領,總是給人一種權威的感覺,他也很注意自己在別人心目中的印象。尼克松則不然,在海軍只做過中尉,但他是一個經驗豐富、深謀遠慮的政客。他當選總統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華爾特裡德陸軍醫院去朝聖,去探望病中垂危的艾森豪威爾將軍。
諾爾州長給我看一本書,其中包括一部分所謂的「棋子演說」,現將尼克松演講的一部分原文譯介如後:「另外有件事,我也許應該告訴各位,因為如果我不說,有些人很可能以此詬病於我。競選時,我們全家的確收到了一樣東西,這是一件禮物,在德克薩斯州有一個人在收音機上聽到內子碧特說,我們家裡兩個小孩想要養一隻狗,信不信由你,就在我們出發從事競選旅行之前,巴爾的摩的聯合車站通知我們去取一個包裹,取來之後一看,你們猜是什麼?紙盒裡面是只遠從德州運來的小獵犬,身上黑白點子交雜著,我們的大女兒翠茜亞那時才6歲,給它取了個名字叫『棋子』,孩子們非常喜歡那條狗,我現在只說一句話,那就是不管他們怎麼說,我們要把這條小狗留下來。」
全場聽眾鼓掌,大事化小事,小事化無事,尼克鬆脫身了。
這就是尼克松著名的「棋子演說」。
你愈瞭解他們,愈難對他們有所尊敬。這或許不完會是他們的錯,他們經常得在二三項選擇中折衷而行,而其折衷的決定不一定就是最佳或公正選擇。
我也得承認,當時我在政界的資歷尚淺,只想幫助共和黨,並無任何野心。因為我過去和越南人一直是好朋友,他們都信賴我,願意和我談,而作為一位演講人和專欄作家,我又可以獲得某些旁人著不到的資料,當時我不知道,由於我向米契爾報告有共和黨競選工作人員騷擾越南大使館,這些人受到米契爾嚴厲的申斥,後來他又告訴他們,以後只有我才能和裴豔大使及館員聯絡,別的共和黨員不得接近使館一步。
樹大招風,我在當時一點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當然這件事招致了許多人不滿。有一天,米契爾、希爾大使和我三人作一個電話會議,說了不久米契爾叫希爾掛上電話,並告訴他,電話會議現在結束了。他要和我單獨談幾句話。還好,希爾大使和我是老朋友,不然又因此得罪人。他後來對我說,已經有人抱怨米契爾和我談話的時間太多。別人想找他談事情,卻非常困難,希爾大使說:「安娜,現在競選總部有些人已在嫉妒你了,你要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