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

七俠五義(71)

第六十五回 北俠探奇毫無情趣 花蝶隱跡別有心機(下)
石玉崑
font print 人氣: 17
【字號】    
   標籤: tags: ,

  這日北俠與和尚在方丈裡下棋,忽見外面進來一位貴公子,衣服華美,品貌風流,手內提定馬鞭,向和尚執手。慧海連忙問訊。小和尚獻茶,說起話來。原是個武生,姓胡,特來暫租寓所,訪探相知的。北俠在旁細看,此人面上一團英氣,只是二目光芒,甚是不佳,暗道:「可惜這樣人物,被這雙眼帶累壞了,而且印堂帶煞,必是不良之輩。」正在思索,忽聽外面嚷道:「王弟二的,王弟二的。」說著話,扒著門,往裡瞧了瞧北俠,看了看公子。北俠早已看見是夜星子馮七。

  小和尚迎出來道:「你找誰?」馮七道:「俺姓張行三,找俺鄉親王弟二的。」小和尚說:「你找賣煎餅的王二呀。他在後面廚房裡呢。你從東角門進去,就瞧見廚房了。」馮七道:「沒狗呀?」小和尚道:「有狗,也不怕,鎖著呢。」馮七抽身往後去了。

  這裡貴公子已然說明,就在西廂房暫住,留下五兩定銀,回身走了,說:「遲會兒再來。」慧海送了公子回來,仍與北俠終局。北俠因記念著馮七,要問他花蝶的下落,胡亂下完。那盤棋卻輸與慧海七子。站起身來,回轉東廂房,卻見龍濤與馮七說著話,出廟去了。

  北俠連忙做散步的形景,慢慢的來到廟外,見他二人在那邊大樹下說話。北俠一見,暗暗送目,便往東走,二人緊緊跟隨。到了無人之處,方問馮七道:「你為何此時才來?」馮七道:『叫。人自離了茉花村,第三日就遇見了花蝶。誰知這廝並不按站走路,二十里也是一天,三十里也是一天。他到處拉攏,所以遲到今日。他也上這廟裡來了。」北俠道:「難道方才那公子,就是他麼?」馮七道:「正是。」北俠說:「怨不的。我說那樣一個人,怎麼會有那樣的眼光呢?原來就是他呀。怨不的說姓胡,其中暗指著蝴蝶呢。只是他到此何事?」馮七道:「這卻不知。就是昨晚在店內,他合店小二打聽小丹村來著,不知他是什麼意思?」北俠又問韓蔣二位。馮七道:「路上卻未遇見,想來也就該到了。」龍濤道:「今日這廝既來到此,歐陽爺想著如何呢?」北俠道:「不知他是什麼意思,大家防備著就是了。」說罷,三人分散,仍然歸到廟中。

  到了晚間,北俠屋內卻不點燈,從暗處見西廂房內燈光明亮。後來忽見燈影一晃,彷彿蝴蝶兒一般。又見「噗」的一聲,把燈吹滅了。北俠暗道:「這廝又要鬧鬼了。倒要留神。」遲不多會,見格扇略起一縫,一條黑線相似,出了門,背立片時,原來是帶門呢。見他腳尖滑地,好門道,好靈便,「突」「突」往後面去了。北俠暗暗誇獎:「可惜這樣好本事!為何不學好?」連忙出了東廂房,由東角門輕輕來到後面。見花蝶已上牆頭,略一轉身,落下去了。北俠趕到,飛身上牆,往下一望,卻不見人。連忙縱下牆來,四下留神,毫無蹤跡,暗道:「這廝好快腿!果然本領不錯。」見那邊樹上落下一人,奔向前來。北俠一見,卻是馮七。又見龍濤來道:「小子好快腿,好快腿!」三人聚在一處,再也測度不出花蝶往那裡去了。

  北俠道:「莫若你我仍然埋伏在此,等他回來。就怕他回來不從此走。」馮七道:「此乃必由之地,白晝已瞧明白了。不然,我與龍二爺怎會專在此處等他呢?」北俠道:「既如此,你仍然上樹。龍頭領你就在僑根之下,我在牆內等他。裡外夾攻,再無不成功之理。」馮七聽了,說:「很好,就是如此。我在樹上瞭高,如他來時,拋磚為號。」三人計議已定,內外埋伏。

  誰知等了一夜,卻不見花沖回來。天已發曉,北俠來到前面,開了山門,見龍濤與馮七來了。彼此相見,道:「這廝那裡去了?」於是同到西廂房,見格扇虛掩。到了屋內一看,見北間牀上有個小小包裹。打開看時,裡面只一件花氅官靴與公子巾。北俠叫馮七拿著奔方丈而來。

  早見慧海出來,迎面問道:「你們三位如何起的這般早?」北俠道:「你丟了人了。你還不曉得嗎?」和尚笑道:「我出家人吃齋念佛,恪守清規,如何會丟人?別是你們三位有了什麼故典了吧?」龍濤道:「真是師傅丟了人咧。我三人都替師傅找了一夜。」慧海道:「王二,你的口音如何會改了呢、』馮七道:「他也不姓王,我也不姓張。」和尚聽了,好生詫異。北俠道:「師傅不要驚疑,且到方丈細談。」大家來到屋內,彼此就座。

  北俠方將龍濤馮七名姓說出:「昨日租西廂房那人,也不姓胡,他乃作孽的惡賊花沖,外號花蝴蝶。我們俱是為訪拿此人,到你這裡。」就將夜間如何埋伏,他自從二更去後至今並未回來的話,說了一遍。慧海聞聽吃了一驚,連忙接過包裹,打開一看,內有花氅一件、官靴、公子巾,別無他物。又到西廂房內一看,牀邊有馬鞭子一把,心中驚異非常,道:「似此如之奈何?」

  未知後文,下回分曉。
(//www.dajiyuan.com)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
related article
  • 忽見那邊堤岸上有一老者將衣摟起,把頭一蒙,縱身跳入水內。展爺見了不覺失聲道:「哎喲不好了!有人投了水了。」自己又不會游水,急得他在亭子上搓手跺腳,無法可施。猛然見有一隻小小漁舟,猶如弩箭一般,飛也似趕來。
  • 且說那邊展爺,自從那武生一上樓時,看去便覺熟識。後又聽他與茶博士說了許多話,恰與自己問答的一一相對。細聽聲音,再看面龐,恰就是救周老的漁郎。心中躊躇道:「他既是武生,為何又是漁郎呢?」一壁思想,一壁擎杯,不覺出神,獨自呆呆的看著那武生。
  • 且說丁二爺叫小童打開包袱。仔細一看,卻不是西紙,全換了桑皮紙,而且大小不同,仍舊是八包。丁二爺道:「此八包分量不同,有輕有重,通共是四百二十兩。」展爺方明白,晚間揣了九次,原來是饒了二十兩來。周老兒歡喜非常,千恩萬謝。
  • 這人乃常州府武進縣遇傑村姓展名昭,表字熊飛,人皆稱他為南俠,如今現作皇家四品帶刀的護衛。哥哥已知道此人,但未會面。今日見了,果然好人品、好相貌,好本事,好武藝;未免才高必狂,藝高必傲,竟將咱們家的湛盧劍貶得不成樣子。哥哥說,此劍是另有個主兒的。
  • 且說丁氏兄弟同定展爺來至莊中,賞了削去四指的漁戶拾兩銀子,叫他調養傷痕。展爺便提起:「鄧彪說白玉堂不在山中,已往東京找尋劣兄去了。刻下還望兩位仁弟備只快船,我須急急回家,趕赴東京方好。」丁家兄弟聽了展爺之言,再也難以阻留,只得應允。
  • 且說顏生同那人進屋坐下。雨墨在燈下一看,見他頭戴一頂開花儒巾,身穿一件零碎藍衫,足下穿一雙無根底破皂靴頭兒,滿臉塵土,實在不像唸書之人,倒像個無賴。正思想卻他之法,又見店東親來陪罪。
  • 且說顏生見金生去了,便叫雨墨會帳。雨墨道:「銀子不彀了。短的不足四兩呢。我算給相公聽;咱們出門時共剩了二十八兩。前天兩頓早尖連零用,共費了一兩三錢。昨晚吃了十四兩,再加上今晚的十六兩六錢五分,共合銀子三十一兩九錢五分。豈不是短了不足四兩麼?」
  • 話說柳洪便袖了書信來到後面,憂容滿面。馮氏問道:「員外為著何事如此的煩悶?」柳洪便將顏生投親的原由,說了一遍。馮氏初時聽了也是一怔。後來便假意歡喜,給員外道喜,說道:「此乃一件好事,員外該當做的。」
  • 且說馮君衡來至花園,忽見迎頭來了個女子。仔細看時,卻是繡紅,心中陡然疑惑起來,便問道:「你到花園來做什麼?」繡紅道:「小姐派我來掐花兒。」馮君衡道:「掐的花兒在那裡?」
  • 且說縣尹吩咐寧婆坐轎去接。那轎夫頭兒悄悄說:「老寧呀,你太受用了。你坐過這個轎嗎?」婆子說:「你夾著你那個嘴罷。就是這個轎子,告訴你說罷,姐姐連這回坐了三次了。」轎夫頭兒聽了也笑了,吩咐摘桿。寧婆邁進轎桿,身子往後一退,腰兒一哈,頭兒一低,便坐上了。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