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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台灣野草莓 超越藍綠「野給你看」

【大紀元1月4日訊】編者按: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七日,台灣野草莓運動「野給你看」「護人權」大遊行,得到教授、教師協會等團體的聲援。 學運為何取名野草莓,何以持續,有何主張,本刊記者就此專訪了學運組織者黃郁倫、羅士翔和林邑軒。

野草莓學運自二零零八年十一月六日開始,引發社會高度關注,警方十二月十一日凌晨動員二百名警力,將留在自由廣場的野草莓學運學生驅離。遭驅離的學生們於上午九時重回自由廣場召開記者會,譴責警方無預警驅離;警方則表示必須依法行政。

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七日,野草莓「野給你看」「護人權」大遊行,參與者包括台灣教授協會、全國教師協會、婦女新知協會等團體,超過一千人以上,形成一股輿論力量。記者專訪了野草莓運動組織學生台大人類所黃郁倫、台大政治所羅士翔、台大社會所林邑軒,談談野草莓新世代的主張。

野草莓學運緣起

黃郁倫(以下簡稱「黃」):我們一開始集結在一起,是因為陳雲林來台時,警方一些執法過當的行為引發的。像十一月四日晚上,抗議群眾分散在中山北路上,一家成立三十多年、台灣最早代理國際唱片的上揚唱片行,警方強行進入,要求他們關掉正在播放的一首台語歌。這些行為我們是不能接受的。後來通過網路的號召,六日上午我們六百多位學生,還有學校的教授,開始到行政院去靜坐,之後轉移到自由廣場開始長期靜坐、舉辦活動。

記者:你們的訴求是什麼?

黃:我們要求,在中共壓力下,台灣人仍應有合理合法的抗議權利,並希望馬英九總統、劉兆玄院長道歉、警政機關首長下台負責、修改集會遊行法為報備制。

集會遊行法其實是保障少數人的權益,大多數人對這個法律沒有什麼想法,也沒有想像過集會的權利如果被限制會有什麼樣的問題。上街頭很累啊,很少人會選擇這種方式,真正這樣做的,一定是社會上的少數,那這樣的觀念就很需要表達出來——不是非關自己就不理會。表達意見的自由跟社會秩序是沒有衝突的,可是現在的法律部分是以維護社會秩序為由,限制我們表達意見的自由,我們認為,法律應該是保障而不是限制。

記者:為什麼叫「野草莓」這個名字呢?

羅士翔(以下簡稱「羅」):其實,野草莓這個名稱是由全台靜坐學生一起票選出來的,我們刻意取「野草莓」,也是要反諷「草莓族」的稱呼。七○年代左右出生的同學們總是被社會戲稱為草莓族,認為我們像草莓一樣在溫室裏長大、頂不住壓力,我們就是要翻轉大家這樣的觀念,大家認為我們是草莓,我們就野給你看!



野草莓學運七日在台北舉行「1207野給你看」遊行,提出五點護人權訴求,呼籲真修集會遊行法。(中央社)



超越藍綠 守護民主

記者:社會輿論普遍對你們能堅持這麼久感到驚訝,能說說你們這樣堅持的原因嗎?

羅:除了同學們很有毅力、恆心要傳達我們的訴求之外,更重要的是,還有各方面的支持力量,如老師們、社會運動團體、NGO、民眾等等都自發地幫助我們。特別要提到的是,我們的老師們(台大社會系、政治系教授)許多都是一九九零年代參加野百合學運的中堅學生,現在他們又站出來,直接提供許多社運團體的人脈與資源,很多教授更站到第一線陪我們靜坐。這次我們被驅離的過程中,許多老師都是坐在最前面,他們自忤有社會責任,在學生運動中保護學生、為社會負責。最近老師們成立了一個「守護民主」平台,持續地為靜坐學生發聲。

記者:許多人認為你們的活動是站在偏綠的政治立場,是這樣嗎?

所有學生:不是,我們是超越藍綠的。

羅:台灣的藍綠問題由來已久,國民黨遷台之後,一些政府與人民之間的矛盾加上省籍問題等,形成了兩種不同的聲音;我們這一次站出來,就是希望大家共同站出來一同守護國家,既然民主、自由是大家共同的價值,那我們就不分立場(而不是沒有立場)共同捍衛她。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參與政治其實是每一個人的權利、也是義務,我們必須一起決定我們未來的生活方式,並為我們自己的決定負責任。

許多NGO團體、學界教授對我們的支持與聲援,也是超越藍綠的。目前已經有超過八百位教授簽名支持我們,他們的政治立場也有藍有綠;甚至包括音樂界、藝文界也連署聲援,例如我們舉辦的「野莓開唱」音樂祭,就有包括豬頭皮、濁水溪公社等十二組獨立樂團到現場高歌支持。

另外,多個國家的人權運動者也現身聲援,像長期參與政治犯救援的美國人權人士、輔大外籍老師梅心怡(Lynn Miles)表示,人權是普世價值,所以找來世界各國的人士前來支持。三十一年前幫助台灣異議份子的小林隆二郎高歌「LOVE PEACE AND FREEDOM」,他強調,「你們在為全人類的自由抗爭,希望你們繼續加油」。

台灣是一個民主、多元的社會,內部一直存在各種不同的聲音,我們一部分民眾一直對對岸的一些作法很不滿,平常大家也都有自由表達言論的空間,但陳雲林來台期間,這些言論與訴求卻被壓抑,這是很奇怪的,所以我們決定站出來。

眾志成城 對抗暴政

記者:中國大陸學運自從六四事件後一直處於比較困難的狀態,我們知道也有一些大陸的學生很欽羨台灣自由開放的環境,他們託《新紀元》週刊向你們致敬。

羅:這個運動,一路上也是一直顛沛流離,很多人咬牙死撐,也是很多人對這個運動的一些走向感到失望而離開,但更多人是對運動的初衷都沒有忘記,而選擇留下與野草莓一起奮鬥下去。一個運動的成形,無論成敗與否都是很困難的事情,會遭受很大壓力,包括自己內心上的一些煎熬。但只要能堅持下去,這些都不會是問題。

林邑軒:自由、民主、人權是我們共同的生活方式,大家要一起決定未來要生活在什麼樣的國度、要怎麼樣許諾一個更美好的生活,如果我們今天連表達意見這一個最基本的自由價值都無法守護,那我們就算能夠吃飽飯、有好的生活,那與動物又有什麼區別呢?這是人之所以為人的尊嚴、人之所以為人的特殊性,特別是身為知識份子的學生更應該在這方面承擔某些社會責任。

黃:希望中國大陸學生團結一心,大家都走出來對抗暴政。二十年前,台灣還有內亂叛國罪,有一些法律條款像刑法100條、「二條一」等,其內容大概都是人民如果涉及叛亂,就可能被判處死刑。一九九零年代台灣的野百合學運,當時走出來的學生和民眾,就是必須面對威權政府的威脅,甚至有生命危險,但因為大家都走出來爭取民主自由,因為群眾真的一起上了街頭,眾志成城,最終使台灣成功轉型。

所以大家一定要在一起、要相信我們團結的力量。◇

此文轉載《新紀元週刊》101期

//mag.tvsmo.com/103/5753.ht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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