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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地亞哥

聖地亞哥華人景區征簽營救母親

【大紀元1月23日訊】1月18日,聖地亞哥華人于平在著名景區巴博雅公園(Balboa Park)向民眾征簽,請求美國民眾幫助呼籲早日釋放她的因修煉法輪功而被非法關押的母親。

于平來自遼寧瀋陽,今年28歲。她的母親王春彥今年55歲,因修煉法輪功,2007年8月被中共當局非法判5年監禁,現被關在瀋陽市大北女子監獄。

短短的一個下午,于平收到近三百個簽名。于平說,人們聽到媽媽的經歷都表示同情,同時對法輪功受到的迫害表示關注。她說,美國人表現出的善良讓她很感動。

日前,于平在國內的親戚傳來她母親病危的消息。王春彥在監獄裡血壓高壓達220,低壓110。監獄負責人不顧本人意願,強行為其輸入不明藥物,為了不承擔責任急忙通知家屬,但是拒絕放人。

于平說聽到消息自己」心都碎了」。她一年前來到美國,出國前與親戚想盡一切辦法營救母親,但無濟於事。

于平的母親名叫王春彥,是一位優秀女企業家,大連康來國際貨運公司副總經理。90年代末,王春彥開始修煉法輪功,在健康的低谷中重獲了新生,在家庭的紛擾中回歸了和諧。1999年中共發動對法輪功修煉人的迫害,王春彥也屢次遭受中共當局迫害,兩次入獄。

2007年,母親第二次入獄時,于平曾寫了一封給中國民眾的公開信,她希望將她一家的故事與美國華人分享。

以下是公開信原文:

※※※※※※

您好,我是王春彥的女兒于平。我媽媽因為修煉法輪功而無端遭到迫害。身為女兒,我的一切都是媽媽給的,在媽媽受難時,我理應站出來營救。這封信中寫的是我們一家的真實經歷,點點滴滴都是我26年的人生經歷。

今天是2007年10月26日,我已經70多天沒有見到媽媽了。以前在外地上學時,我曾經跟媽媽開玩笑說:」咱們倆是現代母女版牛郎與織女,中間隔著400多公里。不知道銀河有沒有這麼寬?」而現在分開我和媽媽的不再是長長的鐵軌,而是冰冷的鐵窗。我坐在家中眺望著曾經和媽媽一起眺望過的風景,想像著她此刻就在我身邊,思緒不經意間就被扯回了從前。

我媽媽是家中的老四,最小的女兒。」小女兒,得人疼」,再加上人漂亮,學習好,媽媽是被寵到大的。」三年自然災害」和上山下鄉等人禍也沒給她留下陰影。但平順寵溺的生活也養成了媽媽凡事都要拔尖兒、決不吃虧的傲性子和壞脾氣。後來媽媽遇到了爸爸,爸爸是家中的長子:孝順、有責任感、脾氣好、長得又帥氣,還是車間裡技術最過硬的工人。他們的婚姻據說在當地也是轟動一時: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1982年我出生了,如果你問我:爸爸和媽媽我更喜歡誰?說實話,1999年之前,爸爸一直都是我的人生偶像,這是因為我是爸爸帶大的,而媽媽因為神經衰弱和類風濕性關節炎等疾病身體一直不好。尤其是在我上初中的時候,媽媽還被查出心臟有問題。神經衰弱最嚴重的時候,媽媽整晚睡不著覺,好不容易入睡了,只要聽到哪怕一個腳步聲也會驚醒。

1994年,媽媽開始下海經商,巨大的工作壓力和繁忙的業務讓媽媽的身體越來越糟,脾氣越來越壞,我和爸爸真像是踩著地雷在過日子。每個月,家裏都要花上千元買補品、藥品和治療儀。和爸爸在一起恐怕是唯一讓我感到幸福的。最開心的莫過於在放學的午後,坐在爸爸的自行車後座上,一邊吃著雪糕,一邊和爸爸聊著天。自行車在夕陽中穿行,我和爸爸的影子也要搖搖曳曳的晃過大街小巷。

上高中的時候媽媽的業務更加繁忙:不是出差就是有應酬。母女見面的次數減少,加上我不能理解媽媽的壓力,使得我對媽媽的管教越來越反感,我和媽媽的衝突越來越大。但不善言語的我總是和媽媽冷戰。兒女是父母心中最大的牽掛。我的不聽話不懂事對媽媽的健康狀況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媽媽開始整夜整夜睡不著覺。那個時候媽媽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誰能讓我好好睡一覺,拿走我的一切都行。」

事情終於有了轉機。有人給媽媽送來一本《轉法輪》。媽媽讀了一天後,竟然不用吃安眠藥就睡著了。在參加了一次學習班之後,多年的類風性濕關節炎也不藥而癒,心臟也完全沒有問題了。不僅如此,媽媽不再對利益斤斤計較,做生意的時候更多的以誠意和服務質量打動客戶。在家裏,媽媽也不再將家務當作負擔,做飯、洗衣服、打掃,許多從前媽媽碰都不碰的家務她都毫無怨言的做好。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媽媽肯花大量的時間跟我溝通,給我講《轉法輪》裡的道理。從一開始的嗤之以鼻到後來的好奇,我明白了很多我之前所不知道的道理:我明白了做人要以一切為他人著想為準則;凡事要找自己的缺點和錯誤;只有真正對他人好,人才能生活在一個祥和的氛圍中,活的才會快樂。隨著媽媽的改變我也試著改變自己,我終於心悅誠服了。我改掉了大小姐脾氣,改掉了孤僻的性格,改掉了凡事只考慮自己的自私自利。十幾年來,家中終於有了一家人和美的笑聲。

然而,隨著1999年7月20日對法輪功的迫害開始,不幸的陰影籠罩了我們這個人人稱羨的三口之家。媽媽由於迫害而流離失所,警察每天不分白天黑夜,有時半夜1點就開始砸門。爸爸為了保護我高考不受影響,不允許他們到家裏來,他們就到爸爸的單位去。這些我當時並不知曉,除了不能常常見到媽媽,我在爸爸的呵護下依然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每天正常上下學,回到家中依然會有可口的飯菜。但我卻沒有發現爸爸日漸消瘦的臉頰和越來越少的笑容。高考的那幾天,我天天都被警察監視著,因為他們認為:孩子高考,做母親的一定會到考場外接送。機敏的媽媽躲過監視在萬般的困境中給我鼓勵。直到此時我依然以為天下太平,依然無憂無慮,甚至在得知考上一所外地大學後興奮不已的設想大學生活的美好。

2001年末,我接到媽媽的電話,說爸爸已經失蹤三天,音信全無。因為是週末,我到處找輔導員請假。幾小時後我竟接到爸爸在醫院搶救的消息。我再也顧不上學校的規定,立即坐上回家的火車。一路惶惶不安,一路淒風苦雨,我在凌晨凜冽的寒風中來到醫院。奶奶家所有的親戚都在場。我知道爸爸一直是這個大家庭的頂樑柱,因為是長子,幾個弟弟妹妹都是由爸爸看護大的,奶奶家落戶大連後,爸爸更是主要的經濟來源。當時讓我十分迷惑的是有幾個便衣也在醫院。後來我才知道,因為爸爸在住院期間一直有在醫院工作的三姨照顧,所以警察懷疑媽媽也在場,那些人都是為了抓媽媽而」蹲坑」的。我不知道這些人是否有妻子兒女,是否有父母兄弟,是否還有人類的良知存在?如果有,他們是以什麼心情看著這個大家庭在承受痛苦的?為什麼他們此時依然可以不顧道德良知,繼續傷害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的我們?

更可怕的是後來我得知,爸爸是在失蹤三天後被發現昏迷在家中的。在親人們報案後警察竟然問的是我媽媽在哪,而且在勘察完現場後,至今仍然沒有給家屬任何解釋。那時我每天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因為無論我怎樣呼喊,爸爸始終沒有再睜開雙眼。沒有人知道他在這三天中經歷過什麼,遇到過哪些人,受到過怎樣的對待。那個曾經對我萬般呵護,無論如何都會保護我、愛我的人,如今只靜靜的躺在床上,任我淚如雨下。在停屍房我大哭大叫,因為我不相信世界上最疼我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而他明明面貌如初,明明在我踏上火車的時候對我微笑揮手,明明在兩個月前還到異地看望我,寵愛地看著我狼吞虎嚥。

親人們發現爸爸的顱骨正中有一個約5×5厘米大小的黑色血痕印記。而且在出事之前,爸爸曾經和警察發生過衝突。西崗區的警察吳英男不斷騷擾爸爸,辱罵媽媽,索要財物。爸爸不能忍受惡人對媽媽的侮辱,所以爸爸打了吳英男一耳光。吳英男威脅爸爸說:」你等著!」不久之後爸爸就出事了。在爸爸由於煤氣中毒三天住院後,醫生說,爸爸實際中毒時間不超過十幾個小時。爸爸的死亡疑點重重。叔叔們不相信向來很有責任感的爸爸會連隻字片語都沒留下來就狠心撒手。他們到警察局要求警察查案。警察卻告訴叔叔們:要想查案,媽媽必須先到警察局報到。叔叔們告訴我說:」咱們家已經賠進去一個人了,絕對不能再搭進去一個!」無奈案子就此扔下。

隨後災難接踵而來,媽媽因為失去爸爸而精神恍惚,沒有識破惡人精心設計的騙局而再次被抓。回到學校後我拒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在同學們的安慰中若無其事。我總是告訴自己這一切只是一場噩夢,等我放假回家後,爸爸和媽媽一定會一起來接我,然後我們一家三口一起逛街、包餃子,一起慶祝新年。但是無論現實多麼殘酷,我始終要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家空曠而寒冷,我只能一次又一次躲在被窩裡哭泣。和我一樣不能接受這樣的傷害的還有奶奶一家,因為爸爸的去世,奶奶癱瘓在床,爺爺不久也撒手人寰,一個本來和睦幸福的二十口之家瞬間傾塌,而這一切只是因為我們要做一個堅守」真善忍」原則的人,做一個好人,做一個對社會、對他人、對家庭都有益的好人!

隨後,因為媽媽被關進瀋陽大北女子監獄,我開始了與媽媽幾個月才能見一次面的生活。在第一次與媽媽相聚時,我痛苦的發現媽媽變了,那個以前總是留著長卷髮,穿著旗袍,用高跟鞋敲下一串優雅音符的媽媽消瘦了。頭髮被剪成亂七八糟的齊耳短髮,穿著破舊的囚服,身上竟然還有被打的淤青。我無法想像一個無辜女子,在承受喪夫之痛的同時還要跟那些殺人放火的囚犯一樣失去自由並與她們相處,更為淒慘的是還要忍受非人的打罵。

每個人生而有父母、有子女,當親人受傷害時的那種切膚之痛相信每個人都曾有過。在那個雖有日光但卻刺骨冰冷的午後,我站在大北監獄門口回首凝望著媽媽,每個有血有肉的人或多或少都能明白那種心情:我將一生不會忘記:我曾無能為力的站在門外,眼睜睜地看著我在這世上唯一的,最親近的母親一步一步走回那座讓她飽受折磨的煉獄。那種心情我相信沒人願意體會,但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覆承受。

2004年元旦,我和才擺脫監獄迫害不久的媽媽剛回到家,就發現家門被砸,家裏雖然被破壞的面目全非,卻一件東西未丟。據鄰居講,是有人半夜砸門進去的,嚇得他們不敢開門,不知來了多少悍匪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偷東西。報案後,來的卻是戶籍警察,什麼不說只問媽媽去哪了。媽媽只好再次流離失所。

2007年我要大學畢業了。8月14日下午,我和媽媽去家樂福超市購物時,剛下車即被劫持到秀月派出所,我被關在2樓,媽媽被關在5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毫無理由就亂抓人。隨後有兩撥人來審問我,讓我按照他們的問法和要求把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嫁禍在媽媽身上,我不同意,他們便往我身上潑水、扇我耳光。家裏被非法搜查,公司配給媽媽的轎車也被非法扣留,至今未還。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向被稱頌為保護人民財產和生命安全的警察,現在卻逼一個女兒去傷害、誣陷我的媽媽—-一個善良、無私的母親!如果說在爸爸,一個有著近三十年黨齡的黨員去世後,我開始推翻為之確信了二十年的中國共產黨灌輸給我的人生價值觀,那麼現在,我終於看到了真相,就像其中一個警察說的:」我們(警察)就是共產黨的暴力機器!」

一個把人教育培養成機器的強權的出現是對人類徹頭徹尾的諷刺與傷害,是對人類尊嚴的詆譭和誣蔑。一個自稱為機器的警察更是將良知與自尊一同拋棄,變成麻木不仁,善惡不分的悲劇。因此,雖然身陷囹圄,雖然又冷又疼,我卻突然不再痛恨他們,因為我明白這是中共給所有中國人帶來的悲劇。

法輪功能使人們身心健康,帶給每個人和整個社會的都是幸福和美好。當相信」真善忍」並以此為人生信仰的大法弟子被殘暴迫害,而遵循」假惡暴」並以此無惡不做的惡人大行其道時,這不僅對這些惡警,而且對社會中的每個人都意味著災難。人世間的一切皆有善惡因果、報應倫理。我雖不擅言辭,但我可以讓面前的這些打手們感受到我對他們的同情和善意。所以,我儘可能的微笑,在那一刻,我似乎感受到媽媽正和我一樣,我們從來沒有被分開過,我只要一轉身就能握住她的雙手。

現在,我和千千萬萬個像我一樣被迫與媽媽分開的大法弟子子女一樣,每天都在思念自己的母親,擔心她們的安全、冷暖、饑飽。雖然備受煎熬,但我們相信總有一天人間的正義會被匡復,真相一定會大白,善良終將回歸人間,而我們此時此刻的付出不是為了讓自己得到什麼,而是希望世上所有善良的人們有一天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王春彥的女兒于平

2007年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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