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9日訊】天晚上,貝克爾正在設宴招待總統。麥克阿瑟趕到陸軍部長家,但侍從長木讓他進餐廳。麥克阿瑟推開侍從長,想跟貝克爾單獨談,但威爾遜看見了他。「進來吧,少校,把消息告訴我們大家。在這兒沒有秘密。」儘管總統平時一臉肅然,但他卻很合群,而且喜歡逗樂。晚宴上的客人中爆發出一片笑聲,似乎少校帶來了什麼樂趣。
麥克阿瑟兩腿一併,敬禮道:「先生,我很遺憾地報告方斯頓將軍剛才去世了!」國晚宴立刻結束了。威爾遜問:「牛頓,現在誰來指揮陸軍呢?」
貝克爾避開這個問題,轉身問麥克阿瑟:「你認為陸軍會選誰,少校?」
根據麥克阿瑟的回憶錄,他的回答是:「當然,我不能代表陸軍說話,但我個人認為,合適的人選是潘興或佩頓‧馬奇。」但貝克爾清楚地記得他推薦了馬奇,根本沒提潘興。貝克爾的說法更為可信。當時麥克阿瑟必須考慮的問題是佩頓‧馬奇和剛去世的方斯頓一樣都是亞瑟‧麥克阿瑟的門生。而潘興則只不過是麥克阿瑟一家認識並喜歡的一名軍官,但與他的關係並不密切。我們將看到,直到30年代,道格拉斯‧麥克阿瑟才和約翰‧J‧潘興成為好朋友。當時他們的關係不太好。以後的友誼可能影響了麥克阿瑟對回答貝克爾問題的回憶。
正當貝克爾和威爾遜考慮誰來指揮陸軍時,戰爭的進程開始發生巨大的轉變。德國最高統帥部決定恢復「無限制潛艇戰」,這肯定會導致美國的干涉。但德國人盤算著,認為在美國訓練好軍隊並派往法國之前,他們用潛艇攻擊戰就打贏了戰爭。4月2日晚,威爾遜進入國會請求宣戰。回到白宮後,他便坐在內閣室的大桌子旁,垂頭喪氣,哭泣著說他從未相信過中立。
政府希望只是象徵性地派一個師到法國,但陸軍可沒有這種幻想。他們已經草擬了一份法案呈交國會,但這份法案的「火藥味兒太濃」,麥克阿瑟在西點軍校的同學總參謀部軍官休‧約翰遜少校說戶它堅持讓軍隊控制徵兵,這是公眾不太可能接受的。重寫的法案讓地方徵兵局負責義務徵兵,要求應徵者在當地徵兵局登記。
即使如此,法案要通過還需向全國宣傳。宣傳法案草案的任務完全落到了麥克阿瑟少校的肩上。他過去兩年與新聞界建立的良好關係終於起作用了。全國的報紙社論大造輿論,贊成法案。美國宣戰6周後,法案在國會獲得通過。不久以後,29名華盛頓記者在一份表揚信上籤字,稱讚麥克阿瑟出色地處理了新聞事務。
大批的應徵入伍者出征海外還要一年。許多高級軍官認為,只需正規部隊就可應付必要的戰鬥,國民警衛隊應待在國內保衛邊疆。麥克阿瑟認為這很愚蠢,但卻無能為力。他爭辯道,警衛隊有可能不得不到法國去,但他受到警告說,如果他堅持這樣,他可能很長時間裡都只能當個少校。一份要求將正規部隊派往法國而把國民警衛隊留在國內的參謀部研究報告被送到了他的桌上。他簽了字,但在上面消極地寫了一句,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知道他無法改變這一切。
文件到了貝克爾手裡。陸軍部長召見了麥克阿瑟。貝克爾全身陷在沙發裡,叭著煙斗,抬頭說他剛剛看了他頗有異議的簽字。麥克阿瑟還來不及回答,他就站了起來。「我同意你的看法。」他說。終於有一名陸軍部長明白了10年來的大部分時間裡,像麥克阿瑟少校這樣的總參謀部軍官們一直在不屈木撓,卻又徒勞地想說明的問題。
他拿起他的帽子,把麥克阿瑟領進了隔壁的白宮,向總統面呈此事。陸軍部長和少校向總統解釋了一個多小時。總統仔細地聽著,終於被說服了。國民警衛隊將參戰。正規軍將被分散到國民警衛隊中去,而不是被毀滅。它的經驗和知識將共享,而不是被浪費。
即使這樣,麥克阿瑟還是心癢癢地想參戰。一想到待在華盛頓的辦公桌旁度日他就受不了。他的目標不在這兒,而在那兒——在戰壕和掩體裡,在戰場上骯髒的泥濘和想像的光榮裡。一天,幾名熟悉的記者來看他,當他們穿過陸軍部、國務院和海軍大樓時,他說:「你們看到這條走廊邊辦公室裡的那些將軍了嗎?幾個月後他們一個個都不會在這兒了。更年輕的人將替代他們。戰爭是年輕人的遊戲。」
其中一名記者問道:「你會待在這兒佔據總參謀部的那些重要位置嗎?」
「不,」他答道,「到法國去的人才應該加官進爵。」
不久後貝克爾問,用何種方法選拔國民警衛隊參戰最好。當時僅有的兩個國民警衛隊師,來自紐約和賓夕法尼亞,另外還有十幾個師在組建中。不論哪個師先去了法國,都會招致其他州的嫉妒。貝克爾開玩笑似地大聲說,要是我們有一個士兵來自各州的師就好了。麥克阿瑟回答說,完全可以用尚未分派任務的部隊組成這樣一個師。國民軍局局長威廉‧A‧曼少將和麥克阿瑟迅速查明了可調遣的部隊,他激動地回來向貝克爾報告了結果。組建這樣一個師不僅是可行的,而且會「像一道雨後的彩虹普照全美一——聰明的主意,優美的表達。貝克爾十分高興嚴第42師就這樣組建起來了,並有了個現成的代號——彩虹。
貝克爾選擇威廉‧A‧曼任師長。曼63歲,「又胖又呆板,但總是一副政治家的樣子」,選擇他指揮作戰似乎有點可笑,好在師參謀長是麥克阿瑟戶貝克爾授予他上校軍銜,並以為他樂於任工兵部隊的軍官,不願做總參謀部的參謀。現在終於有機會實現他平生的雄心壯志了。他告訴貝克爾,他願意在步兵中任職。
他的要求立刻得到了同意。他將以戰士的指揮官、步兵上校的身份參戰。這符合他寫給范麗貝爾‧斯圖爾特的長篇傳奇詩中的想像。如今,詩中的部分情景以一種曲折而不可預測的方式出現了。他將有機會實現其餘的夢想:負傷、英勇、痛苦和不朽戰士的自我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