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人:甕安「黑惡勢力」新解

大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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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12日訊】6.28甕安事件後,中共為了平息民憤,挽回面子,不得不做出一些親民的姿態,但時至今日,仍一口咬定這次事件源於「黑惡勢力」的「煽動」,是對黨和政府的公然挑釁,,卻始終拿不出一件「黑惡勢力」是如何「煽動」這次事件的像樣的證據來。

那麼, 甕安到底有沒有「黑惡勢力」?當然有, 據6.28甕安事件專案組介紹,目前被警方抓獲的黑幫分子,分別屬於6個幫派,其中主要是在當地橫行已久的「玉山幫」,這個幫派成立於1998年,共有大小頭目50多人。這些黑幫團伙平時在當地就為非作歹,還經常威逼青少年加入幫派。我覺得,這個說法大致還是可信的。

不過,看了《南方週末》上刊載的《甕安溯源》和一文和最近一期《中國新聞週刊》對被免職的甕安公安局長申貴榮的專訪,我又發現,如果說「玉山幫」是甕安的「黑惡勢力」, 那麼除了它之外,在當地其實還有一股比「玉山幫」更黑更惡的 「黑惡勢力」。

且聽我慢慢道來。

《甕安溯源》提到了兩件事,一件是2004年當地發生的一起移民糾紛.文中說:
構皮灘水電站工程是貴州省最大的水電站,該工程涉及甕安縣內水庫移民逾4000人,其中農業人口3000多人。早在2004年,因為安置補償問題,移民核心來源區江界河村村民與政府工作人員之間就發生過糾紛。
村民回憶,2002年下半年,移民安置工程開始啟動,整個江界河村九百多人都屬移民之列,當時移民局列出的生產安置費約每人1.9萬元,村民們普遍認為這個價格過低,移民局有截流相關費用。

另外在土地補償方面,村民們也認為,果木的補償價格太低,按照國家標準,果園每畝補償1.6萬多元,而他們得到的補助是每棵100元,折算每畝約7000元。一個對比是,鄰近水文站獲得的補償是每棵1000元。

2004年12月,在時任縣長王勤帶領下,包括省、州、縣三級移民系統和長江委人士在內,來到江界河村。「我們問他們補償為什麼這麼低。」村民說,「雙方沒有談攏,他們講不清楚,我們就不放他們走。」群情激昂的村民們扣住了車,封鎖了路。因為江界河村鄰近餘慶、湄潭、遵義、開陽四縣,其他四縣的水庫移民聞風而動,共有逾千人趕到了江界河以期「討一個說法」。當時五縣共有二三千移民駐紮在了江界河村。
  
包括縣長在內的政府官員們被迫在此逗留了三天三夜,雙方依然未能達成諒解。最後,當年12月16日,村民們等到的是大批的武警和公安。
  
衝突一觸即發,據村民自己統計,有包括婦女兒童在內多人受傷。「我們打120,沒有人管。自己把傷員送到鄉衛生院,他們也收到命令不允許收留病人。最後還是我們自己買來藥品,給傷員包紮治療。」上述村民說。
  
事發半年後,經多次協商,政府提供給34名傷員共計5000元醫療費,方纔了結此事。但移民安置補償問題依然懸而未決。
  
兩年多後,2007年3月底,江界河村民們都收到鄉政府通知,被要求在3月31日前搬遷完畢,「逾期不遷,後果自負」。2007年4月6日,在甕安縣政府負責人帶領下,包括縣移民開發局和公檢法在內,逾百人的隊伍開進江界河村,該村所有房屋被挖掘機強制拆除,拆遷者還將部份木屋點火焚燒。
  
不僅如此,拆遷者鋸斷了水位線下所有的果樹,扯掉了全部的莊稼,未長成的青苗則被噴灑除草劑毒死。當時,桃李已經開始成熟,還來不及採摘。「當天晚上下起了大雨,東西全都被淋濕,人只好隨便拉一些油布躲雨。」傷心的村民們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甕安溯源》提到的另一件事是當地的礦業糾紛.文中說:
在李樹芬的老家、磷礦豐富的玉華鄉,記者在牛宮村看到,流經村子的水,呈灰白的混濁。村民們說,從2002年開始,開礦就污染了村子的水源,並導致人畜飲水困難,莊稼絕收。但村民們向政府的投訴得不到回應,礦企則完全不予理睬。
  
不僅如此,開礦還帶來水土流失,失去田地的村民只能得到很少甚至得不到礦企的賠償。
  
在玉華鄉巖根河村田壩組,隨著礦井的掘進,村民們發現,地下水位越來越低,至2007年,一口農井完全乾涸,他們失去了主要的水源,人畜飲水以及灌溉用水發生困難。
  
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村民介紹說,田壩人找礦企理論,但對方稱水位是自然下降,他們又多次找縣、鄉政府,但訴求得不到回應。他們無奈之下一度對礦企採取斷電、堵井的行為,雙方發生糾紛。
  
同年2月,新的開礦者來到田壩組,田壩村民提出開採前應達成協議,如果開礦過程中,影響了另一處僅剩水源的水位,須進行相關補償,雙方協商無果,村民們組織起來堵住了礦井。
  
這位村民說,隨後3月15日甕安縣組織的工作組前來調解,村民們提出「一天不解決水源問題,一天不放人」,工作組被堵在村中三天三夜後,才得以離開。
  
到了去年4月29日,縣政府通知村民代表前去開會「解決問題」,當天共有包括村長、支書在內的14位村民代表前往縣政府大樓會議室。但據一位在場村民說,會至中途,縣公安局突然來人,帶走了11名代表。
  
協調會變成了鴻門宴。「村裡的人聽說代表被抓了,幾乎全組人趕到了縣城。在公安局,他們拉起警戒線,不讓我們和代表見面,混亂之中,雙方發生衝突,連代表在內,全組共有22人被抓。」上述在場者說,事後,這些村民被認定為衝擊政府機關,村民代表中,最後有7人被以「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判刑,最短的兩年,最長的六年。

因6.28事件已被免職的前甕安公安局長申貴榮在接受《中國新聞週刊》採訪時說, 「作為公安,這兩年我們的非警務活動比較多,比如,遇到群體事件就出動警察,這種 『得罪』老百姓的事,都得我們去做。」 「我計算過,這幾年,針對群體事件,我們出動百人以上的大行動就有五次。這其中包括礦權糾紛、移民搬遷、房屋拆遷等等。我們幾乎把人都 『得罪』完了。」 申貴榮承認,這是 「傷害移民」。

《甕安溯源》記錄的上述兩件事,就是當地政府如何「傷害移民」、 「『得罪』老百姓」的兩個例證!政府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對民眾的蠻橫無禮和欺凌狡詐,與黑社會何其相似,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甕安,「玉山幫」等黑幫固然囂張,但與當地政府和公安相比,顯然屬於小巫見大巫了.一者,官府的勢力遠比黑幫大,掌握著暴力機器;二者,官府還代表著國家,手中握有法律,因而不但明目張膽,無所顧忌,而且以正義自居。

「玉山幫」者,小黑幫也, 甕安政府才是大黑幫.若論甕安「黑惡勢力」中誰最黑最惡?捨甕安政府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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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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