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29日訊】戰場生活揭開了麥克阿瑟的另一面。他身著誇張、惹眼的服飾,好像在大喊:「看看我吧!」最引人注意的不是他英俊的外表,而是他要引人注意的決心。他到西點軍校時頭戴一頂斯泰森氈帽(一種西部牛仔帽——譯註),好像他剛從得克薩斯來,而不是從密爾沃基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頭飾的選擇足以構成時尚的一個篇章。在韋拉克魯斯,他頭戴稍破的軍帽。這一點沒什麼特別。但在帽子下面,他的襯衫領上斜別著上尉肩章,卡迪根式夾克一直垂到膝蓋,脖子上圍著一條鮮豔的絲綢大圍脖,嘴裡叼著一根菸斗。他把服飾條例當娛樂帶到了戰場上,並四處招搖,直到自己以為取得了滿意的效果。又是一個麥克阿瑟家族的人,鶴立雞群般闊步昂首。
美軍佔領韋拉克魯斯,在墨西哥導致了一場僵局:美國人不願讓步,韋爾塔的人也不讓步。威爾遜反對捲入戰爭。歐洲戰爭的爆發轉移了公眾的注意,對韋拉克魯斯的佔領悄悄地被淡忘了。現在,德國人生產的機槍和彈藥只夠他們自己用了。
伍德率集團軍進入墨西哥的計劃在那年夏天被撤銷了。他的新職務是東部軍區司令,司令部設在紐約。他準備繼續努力使美國作好戰備,尤其是歐洲陷入戰爭後,這一點更為緊迫。
有兩名遠征韋拉克魯斯的軍官推薦麥克阿瑟獲榮譽勳章。伍德也作了推薦。當麥克阿瑟9月份回到華盛頓時,他終於寫了一份詳細報告,敘述他進行偵察和偷盜鐵路機車的經過,無疑他指望這能給他帶來大勳章,他甚至對此感到頗為自信。當然,有很多人胸前都戴上了勳章。海軍和海軍陸戰隊為韋拉克魯斯海關大樓附近的兩天激戰頒發了55故榮譽勳章——這是為一次作戰頒發數目最多的一次。甚至連在戰鬥期間一直待在旗艦上的海軍上將弗萊徹也得了一枚。「
麥克阿瑟無疑想得到這枚榮譽勳章,而且想得要命。他父親就得過一枚,對於兒子來講,這既是驕傲的本錢,也是責無旁貸的義務。要想趕上父親,最起碼也要有一枚。但不久有了麻煩。就算他報告中所陳述的全是實話,除了那幾個墨西哥人外,缺乏目擊證人,而人們認為這幾個收受賄賂而背叛信仰的墨西哥人不是可靠的證人。
方斯頓被要求發表自己的看法,但他的說法模棱兩可。麥克阿瑟是以近乎自由特工的身份去的韋拉克魯斯,而萬斯頓儘管在那裡,卻對此毫無所知,甚至6個月以後他對此仍然耿耿於懷。他寫道,從他個人的觀點看,麥克阿瑟英勇的行為應該受到嘉獎,「但麥克阿瑟上尉當時木歸我指揮,我並不知道他的偵察行動,我認為此時不宜討論這次冒險行動未告知戰地指揮官即方斯頓是否明智,我假定麥克阿瑟上尉行動的主觀願望是好的。」
陸軍的3人授勳委員會決定不予授勳。一名成員認為必須要有無可爭辯的事實。另兩名成員認為,授勳給一名未經戰地指揮官授權即行動的軍官只會鼓勵其他參謀軍官自作主張採取相似的冒險行動,「有可能阻礙指揮官實施對敵計劃。」
麥克阿瑟苦苦抗爭。他情緒化的天性爆發了,竟然去與那些傷害了他的人作對。在寫給新任總參謀長體‧L‧斯科特少將的一份充滿憤怒的備忘錄中,他說他對這一決定感到「震怒」。他詛咒那個「僵化、思想狹隘、缺乏想像力」o的委員會。
但覆審組仍一致維持了委員會的決定,這個覆審組包括斯科特、副總參謀長塔斯克‧H‧布利斯和陸軍部長助理亨利‧佈雷肯裡奇。麥克阿瑟發脾氣的爆發很可能使他們的任務變得容易了。
就在他對這次他所謂的不公正鬱鬱不樂時,他性格的輪廓也變得清楚了。他想創造浪漫的個人傳奇,迷
戀於他所認為的19世紀偉人的風彩,如他的父親和後來的倫納德‧伍德,他以為自己是維多利亞時代大無畏的勇士,投身於偉大的運動。這一切使他與其他陸軍軍官截然不同,但他並非獨一無二。
看看下面這段描寫:「他總是在扮演著一個角色——一個英雄的角色。同時他自己也是最受感動的觀眾。他看見自己穿過戰場的硝煙——威武而無畏,雷光電閃照亮了他的面容。他的軍團指望著他帶來勝利,他決不會讓他們失望。他想起了拿破崙;想起了他偉大的祖先。他們就是這樣鎮定自若;就是這樣在最危急的時刻巍然屹立。那不是虛構,而是由衷的渴望;就是在那種熱烈而美妙的想像中,他猶如阿伽門農(希臘神話中圍攻特洛伊城的聯軍統帥——譯者注),命中注定要完成偉大的業績。」這是麥克阿瑟?不,這是對溫斯頓‧丘吉爾的描寫,發表於1913年。
1915年,威爾遜政府和陸軍都沒有考慮過要從正在毀滅歐洲的這場戰爭中總結軍事經驗。倫納德‧伍德的前助手和道格拉斯‧麥克阿瑟的朋友約翰遜‧哈古德少校那年春天從菲律賓回來時問一名總參謀部軍官,陸軍部派了多少人跟蹤考察這次戰爭。「半個人。我就分管這項工作,但我一半的時間都要處理日常事務。」--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