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菲:懷念四.二五
【大紀元4月26日訊】萬花盛開,多少淚血;前塵若夢,德澤萬國。
結緣.亂紅
那是一九九九年春,我在深圳蓮花北小區公園裏隱約聽到法輪功學員說,聽說天津(抓人)的事兒了麼?我其實已經記不清了。因為那時,我好像還沒有真正開始學煉法輪佛法。只是房東是法輪功學員的緣故跟他們有接觸。
再後來,房東說他們要準備搬家,那一刻我突然很著急,心想再不學就來不及了,這樣,我記得是六月十日那天,我去了小區的煉功點。教我的人叫王姐,她把我帶到路邊,說這樣不會影響到大家,她還說我學的很快。第二天我又去了,回來後寫了日記,大意就是:法輪初起(第二套功法口訣的最後一句),我真的感覺到了。彷彿等了億萬年,終於等到了。我的心,終於終於平靜了。我,等來了我生命中最要緊的。我無限的感恩師父領我們回家。那就是走上返本歸真的修煉之路。
很快七月份到了,聽說政府不讓在外面煉了,當時剛剛開始,只知道很初淺的理解,我就記得《法輪大法大圓滿法》的《附四:法輪大法修煉者須知》裏講,「二、凡修煉法輪大法者,要嚴格遵守各自國家法紀,任何人違反國家政策法規的行為,都是法輪大法的功德所不容許的。」因此似乎很乖的聽了「國家」的話,嚴格遵守,回家去了。呆著呆著,我覺得很不對勁:這麼好的功法,為什麼不給煉?我心裏存了極大的疑問,非常不理解這麼好的益國益民的功法竟遭山雨慾來的鎮壓。電視上開始連篇累牘的播放,相關的批判論調不絕於耳,我的不煉功的朋友對此嘲笑不已,根本不吃那一套。我們這些七十年代出生的人也根本不理睬,因為根本就很少看電視。至於其他的那些宣傳的滲透,當時根本沒有心去在意。
忠貞.喧囂
漸漸的,聽說了大家被關,然後被放,陸陸續續,誰去煉功點誰被抓,保安被派在那裏監視,派出所也出動了。還有單位也開始被牽扯了,保釋什麼的。漸漸的,昔日還未曾熟悉,才去了幾天的煉功點,就成了我這一輩子的珍貴懷念。
起先記得有一次輔導員要大家記下名字和電話以後有事好通知,就被學員制止了,理由是《法輪大法大圓滿法》中《附一:對法輪大法輔導站的要求》有講: 「一、各地法輪大法輔導站,是專一組織輔導修煉的群眾性實修組織,堅決不搞經濟實體和行政機構式的管理方法。不存錢、物,不搞治病活動。鬆散管理。」大道無形,煉功隨個人自由,來就來,去就去。因此我們只知道大概一個稱呼(更多也根本不知道,因為煉完功要上班,抬腿就走,而且就是打招呼也是點點頭笑一笑而已,不需要專門問一聲:某大哥某大姐,你早呀。)住哪兒,姓什麼,都不曉得,就更別談在哪兒工作。
反倒是被所謂取締啊這樣以後,大家才開始有時互相透個信兒什麼的這才開始認識起來,對我而言,也僅限於很少人的電話,住哪兒,門牌號都記不清。這叫人怎麼承認「有組織」的罪名啊?
出來煉功就不可以,可是在家裏不是很奇怪麼,您見過哪位練鶴翔樁的、哪位練倒走的、練太極拳的,呆在家裏練?!以前我們煉功,旁邊和周圍不都是這些老頭老太和一些晨練的年青人麼?現在,他們還在外面,我們給趕進了屋裏,空氣也不那麼清新啊。深圳的夏天,早晨不能出去煉功,家裏天天是空調,住的樓層又高,真的很悶。怎麼能對民眾做這樣的事情?這不是忍一忍,委屈求全就能算了的事啊。它根本無視人民的需要!
其實,我還是太天真了。在家裏煉,本來就是個邪惡的藉口,不偷不搶的,有益身心的,不給弘揚光大,本來就是個大問題了!果然後來,公安開始破門而入的抓人。判刑、勞教,接踵而來。
我剛剛看到了光明和希望,寧靜祥和的日子沒過多久,馬上就面臨人生的極大變革,我那時也沒有意識到怎樣去求得自己的權利。這樣,每天難過的在家裏煉著功。真的不倫不類。不能在綠草上、藍天下,不能在天地之間做這種緩慢的運動,不能在公園裏呼吸新鮮的空氣,真的是很遭罪的事。不就是煉功麼,這個黨,它怕什麼呀?以後的日子證明了它果然怕。
有一次我去了另外的不是公園也是小區有點綠意的一個小小綠色過道去煉功,沒多久,一個聲音說:小姐,這裡不可以煉法輪功。當時我在煉第五套功法,是有打坐的部份,神奇的事出現了,當時隨著那個聲音響起,閉目打坐的我立刻感到全身美妙無比,再也沒有比打坐更美妙的事情了。我不出聲,保安叫了數遍後,不敢拉我,就說再不走就去找人了。等他走開後,我睜開眼睛,不想給他們就這樣抓走,就離去了。
我想辦法到外面去煉功,天橋附近的草地沒人管,我就去那兒煉,感覺也不同了,在家裏煉腿都不舒服,到外面煉整個人都很輕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歸宿,此時不煉更待何時?
紀念
二零零零年四月二十五日,我又上了小區公園的煉功點,我只想去煉功。那時我們一般早上四時半就起床了,煉完功七時左右,大家就去上班,一天精神都很好。聽說一個老阿姨骨刺都長好了。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身邊,由不得你不服。何況,真真切切的來自自我的感受呢?是那麼的好,是那麼的好。
我在街心公園打坐,聽到後面有騎單車的聲音(不知什麼人騎單車,有時保安就騎單車巡邏),心裏微微一動,也沒多想。等我煉完,一切還是靜靜的,我就回家去了。
不幸的是,後來我被抓進了看守所,被送勞教。在勞教所裏,我真正見識了極權迫害的「典範」。二零零二年吧,張福英大姐,也是深圳的,我們在工房勞動,我們法輪功學員如果不去工房,就會有邪悟轉化、放棄修煉的人講我們是白食,如果去,那個還是不得好,是什麼說法我還倒忘記了。她坐在我對面,我們都有專人看守著。那天我們都知道是四.二五,我們都知道。
「大法弟子不免獄」,據說韓國很早以前的預言書《格庵遺錄》就有這樣的記載。
在我,每天都是四.二五,每天都是。人間總要有正義,對不對?我沒打算所謂做什麼讓勞教所的打手撲上來,我一直盡力避免暴力,我很討厭這樣拉拉扯扯,喜歡祥和和君子風度,我盡了最大的努力去講道理和討論問題與溝通,不管對誰。有些人我根據自己的理解就乾脆抱著不理的態度。
福英大姐單手立掌,清晰的說,今天是四.二五,之後她被看守帶走了,我擔心著她。直到她回來,我的眼淚一直撲漱漱的,福英大姐對我說,沒事。雪菲,不要哭。在看守所他們給我灌食我沒有哭過,在勞教所它們欺辱我我沒有哭過。我為良知,為世人被脅迫和欺騙變得泯滅人性而流淚。
永誌莫忘
流水易逝,人生為何?真相是寶,得之永福。
四.二五以後,還法輪大法清白,法輪大法是正法的聲音一直在世人和各國政府的耳邊響起,呼喚舉世的良知與正義,法輪功學員的腳步沒有停過。(//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