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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Fund:我們相信民主

【大紀元4月18日訊】本週末,播放了津巴布韋的新聞,羅伯特-穆加貝,這位83 歲的寡頭, 已抵達里斯本(Lisbon)參加歐盟峰會,這是穆加貝(受制裁)七年以來首次出席該會議。穆加貝的臭名昭著的人權記錄致使英國首相格登-布朗抵制這次會議 的召開。

(2002年,穆加貝在上次總統大選中獲得連任之後,歐盟和美國開始對穆加貝及其支持者實行旅行和經商活動方面的制裁。去年底,歐盟在穆加貝被制裁後,首次邀請其參加在里斯本舉行的歐盟—非洲峰會。)

近來,這塊災難深重的土地並沒有受到媒體關注,一些持不同政見者很擔心津巴布韋從此被世界遺忘。今年年初,我遇到他們其中的一位,他來參加亞斯平 (Aspen)思想節,年紀四十一,高個子,頗有氣質。(Aspen 思想節由Aspen 研究所贊助,是一年一度的交流盛會,參加者是一些思想家和理想主義者)

在反抗穆加貝暴政的鬥爭中,阿瑟-穆塔馬拉(Arthur Mutambara)帶領了一個重要的反對黨團體。阿瑟-穆塔馬拉和一些發展中國家的政客完全不同,這次來科羅拉多落基斯(Colorado Rockies),他沒有說些客套一類的話,發言坦率直接,而且語驚四座。

“我們非洲人對我們的問題有責任,我們必須對自己的生活負責,”他帶有命令口氣的低沉聲音讓我想起詹姆斯-厄爾-瓊斯。”我們必須從援助專項投資。我們必須保證在趕走獨裁者之後,讓法律的權威紮根,並實際改善大眾的生活。所以當我們這些相信民主的人受到歡呼的時候,我請你們嚴厲的評判我們,如果我們不能兌現自己的承諾。”

聽眾起立鼓掌。即便它可能有表演的成分,也仍然令人振奮。自從上世紀80 年代訪問津巴布韋以來,我就對這個美麗的國家情有獨鍾。我注意到當時這個國家整體還比較和平,從白人統治到黑人掌權的過度也比較成功。但一切都已經改變了。

甚至在種族隔離制度土崩瓦解的前夕,穆加貝仍指揮他的在朝鮮接受訓練的部隊,屠殺了恩德貝勒部落(Ndebele一個少數民族村落)族群達25,000 人。在政治對手喬舒-亞-恩科(Joshua Nkomo)因為擔心被暗殺逃到海外之後,穆加貝實際上建立了一個一黨專制的國家。

2000年,津巴布韋的選民投票否絕了穆加貝提議的憲法(由他擬定,所謂沒收私有農田的法律),於是,穆加貝開始干預經濟,限制公民的基本自由。沒收私有土地導致饑荒,警察的恐怖壓制,促使至少1/4的人口(1200萬)逃離。。

1991年之前,穆塔馬拉先生曾在津巴布韋大學發動學生參加反對(穆加貝的)腐敗的執政黨Zanu-PF的示威遊行。同年他榮獲羅德斯和傅爾布萊特(Rhodes and Fulbright)雙項獎學金,之後前往牛津大學學習理科。 1995年,他拿到機器人專業的博士學位,然後去麻省理工學院當副教授,做NASA的訪問學者,並任麥肯錫公司(McKinsey)的管理顧問。如今, 他肩負起一項使命。

當時,我們圍著Aspen研究的空地,邊走邊聊,他告訴我”海外的工作讓我沉迷,但是我從來沒有忘記我的祖國,有朝一日我會回來”。2005年,他確實在2005年回到了津巴布韋,很快就捲入了政治,這個一直從事科學和商業的人認為,政治經常與理性分析相悖。

他說,”太多國家發生了毫無實際意義的領導層變化。它們需要在形式和本質上都改變。”他雙眼有神,不滿情緒清晰可見。

2006年初,穆塔馬拉先生當選為一個(從MDC分裂出去的)小黨領袖,MDC全稱民主變革運動黨,MDC是1999年由原工會的大會秘書長摩根-茨萬吉拉伊(Morgan Tsvangirai)成立的反對黨。然而最終,但由於茨萬吉拉伊的專橫,最終很多黨員遠離了他。

如今,穆塔馬拉先生和茨萬吉拉伊先生的各自派系在議會中席位相當,對於如何結束穆加貝的統治發生激烈分歧。兩人時而團結,時而競爭。三月(2007年),兩人都被逮捕,受到穆加貝秘密警察的嚴刑拷打,釋放之前,他們又一前一後共同步入法庭。可是,幾週之後,他們又開始互相對罵。

穆塔馬拉指責茨萬吉拉伊是個”反智白痴”,茨萬吉拉伊回應說,當津巴布韋的老百姓在受苦的時候,穆塔馬拉先常年在國外逍遙。他們兩位都同意在零八年三月的選舉中組成聯合戰線,但是沒能敲定如何達成聯合戰線,這讓操縱選舉的老手穆加貝鬆了一口氣。

Zanu-PF 政權剛通過一項新法律,監控電話和電子郵件。另一項法律會讓這個政權更容易控制國會。

穆加貝並不希望讓三百萬海外的津巴布韋的僑民參加投票,他完全知道怎樣玩弄選舉遊戲規則擊敗多數派:一九四八年,南非的國民黨(白人政黨),雖然輸了普選票,但是贏得了國會中(人口稀少的)農村席次中的多數議席,而首度上台執政。當年國民黨實行種族隔離政策,剝奪印度裔和混血裔的投票權,都是確保現政權在未來的選舉中獲勝的手段。

穆塔馬拉先生希望十四個南非發展的成員國,能夠用協助津巴布韋擺脫經濟崩潰為交換條件,向穆加貝施加壓力,要他認可新的選舉法,並同意接受國際社會對津巴布韋三月的大選的監督。塔博-姆貝基(Thabo Mbeki ), 南非的總統, 一直在推動Zanu-PF 和反對黨MDC 之間對話。

到目前為止,絲毫的進展沒有,但是穆塔馬拉先生說,”我相信姆貝基想留下地區和平締造者的形象。他也明白如果北邊的鄰國一片混亂,南非不可能成功舉辦2010年世界盃足球賽。”

津巴布韋究竟混亂到了什麼地步很難說的清楚,上個月,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報告說在幾週之內,津巴布韋的通貨膨脹將達到100,000%,穆加貝先生對應措施則是,逮捕七千五百名違反了他的價格管制的人。

肉,產品,食用油,基本的藥品只能在黑市才買得到。聯合國預計明年將有四百萬津巴布韋人需要食品供應。一位高中老師對《倫敦時報》透露,為了給自己的小孩買食物,她和”四分之三”的同事一道,和穆加貝的黨羽作性交易。

不過,更讓人震驚的事,今年夏天,津巴布韋大主教匹爾斯-恩庫伯(Pius Ncube )公開呼籲英國,前津巴布韋殖民政府,來入侵這個國家,”我認為英國襲擊津巴布韋,趕走穆加貝,是完全正義的行動”他告訴記者,”我們應該自己動手,但是這裡太恐怖了,我樂於為人民效勞,拿起武器,可是我們的民眾還沒心理準備。”但是情況正在逐漸改變。

Zimpundit (//zimpundit.blogspot.com/), 一個當地的部落格作家,因為某些明顯的因素,他至今匿名發表。他說,穆塔馬拉先生和茨萬吉拉伊先生都慘遭(當局的)毒打,這也改變了公眾對遊行示威和罷工的看法。

民眾心存恐懼,他們感覺自己被政治領袖利用,那些人自己不願受到警察的鎮壓。塔馬拉和茨萬吉拉伊因為曾經受過折磨,因此在大眾中有信譽。他們有資源組織更多的抗議。

同時,人們當然也不會指望英國的介入。不過英國首相布朗應該考慮籌辦一個援助計劃,應付穆加貝下台後的狀況。這種安排可以吸引穆加貝的手下起來推翻他,並幫助應付經濟危機。

我問過穆塔馬拉,一旦在野黨奪得政權,對於津巴布韋的經濟,他的個人方案如何?他說”首先,我們會實施穩定計劃以阻止經濟繼續下滑”,”當務之急是讓津幣和有價值的貨幣掛鉤。””其次,我要制定計劃另外一半被摧毀的經濟復興。”

讓有誠信的法官上任,給投資人有保障,讓訂合約生效,這才是關鍵,第三,我們要請科學專家,來重建我們的家園使其成為非洲的糧倉,創建一個工業基礎讓我們在成本與質量方面能夠有競爭力。

怎樣讓新的市場經濟發揮其巨大的作用?”老百姓能致富了,你們就成功了,我很欣賞這點。50年前,新加坡的經濟總量GDP和加納相同的,現在他們的人均收入比德國,法國,英國還要高。””我們的經濟要自由化,我們需要有創造力的追夢者,他們毫不擔心世界經濟的全球化”

具體地說,穆塔馬拉先生承認在混合型的經濟中還有些健康的元素。他發現關鍵的行業,比如鐵路還在國家的手中。至於穆加貝非法的沒收的土地,那些土地被奪走而且逃離家園的白人農場主不應該再期望取回土地,雖然穆塔馬拉先生對代金券計劃頗有興趣。東歐曾用代金券來作為部分地補償當年(遭到共產黨徵收的)受害人。

我問到,一旦穆加貝政權垮台,怎樣處理他的那些共犯?”沒有免費的大赦。如果你實行了種族屠殺,你就應該為此負責。” “在南非有些可以值得借鑑之處,他們的真相調查委員會允許受害人,和當年的迫害者對質,得到一些補償性正義,然後大家往前走。”

在亞斯平(Aspen)上,穆塔馬拉先生不斷的變換角色,發言時而像一個自由鬥士,時而像一個政治人物,很希望吸引到西方的自由派和保守派的注意。在一次亞斯平活動中,他拋出一大串空空的亮麗詞藻,說要推動”群體人性,全球主權,全球尊嚴”,不過這讓聽眾眼睛放光。

在另外一個討論小組,參與者正在辯論遏止全球暖化是否可以和經濟發展相融合。當一個發言人指出,在數以億計的非洲人還沒有用過電燈的情況下,不能允許限制碳排放的壓力,讓他們在經濟上一直落在後面,他熱情的點頭同意.

在問答期間,穆塔馬拉先生提醒觀眾。 “在達爾富爾地區生活的人負擔不起’綠色’的生活”

當穆塔馬拉先生準備行裝,飛回津巴布韋,我問道,他的安全怎麼辦。難道不擔心穆加貝政權對他下手嗎?

他說他不擔心,因為他確信Zanu-PF黨的頭頭們”在道德上和行動上都是懦夫”,他們不確定如果像他這樣的主要反對派領袖被殺,會發生什麼事。

雖然他在鬥爭第一線上,但是他的妻子和小孩都在南非,也是算是一件寬慰的事了。

每次回到津巴布韋,他都認識到面臨的風險。 畢竟,你們的建國元勳曾說過,” 毋自由,吾寧死,”” 他露出燦爛的微笑,說道,”我打算爭取到前者(自由),但是我明白,我必須冒險經歷後者(出生入死)才能得到。”

We Who Believe in Democracy

by JOHN FUND

Opinion Journal, December 8, 2007(//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