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4月11日訊】我是不承認中國被妖魔化的,但為什麼我要言說這個問題呢?那是我們的官方傳媒和太多民族主義情緒的人,一看到西方對中國偶有的不實報導,便說這是西方集體的、有意的對中國的歪曲。英國作家吉卜林曾說:東方是東方,西方是西方,二者永不相遇。吉卜林說得太絕對,遇是要遇的,怎麼遇,如何處理遇?這才是東西方問題之所在。如何處理遇,這涉及到東西方精神與物質生活的許多方面,是個值得永久探討的大難題。但在東西方交匯的際遇中,中國在其間的反應,與許多東方國家的做法並不相同,這是不言而喻的。西方的問題西方自有多方利益的博弈與制肘(只要我們稍微理智一點,他們在新聞等方面的自我糾錯能力與機制,都不是中國可比的,除非一家新聞機構想垮台,否則沒有任何一家機構不把傳媒公信力當回事),我認為中國人應該思考的是,如果真有中國妖魔化,那麼我自己做錯了什麼,容易被他們妖魔化?我認為一個人遭別人誤解,首先要想想自己是不是有問題,這也是我這篇文章著力點在反省我們中國自身問題的一個原因。我不可能在一篇急就章言說清楚這麼宏大的命題,但我有幾點並不完整的看法提供如下,用於大家批評與思考。
一:今天不理智的民族主義地雷,皆拜中國愚民教育所賜。香港作家陶傑曾說過,中國的教育是在為未來埋地雷。這話與袁偉時先生所說的「狼奶教育」,只是對同一事實的兩種表述而已。由於我們是把愛國家、愛政府、愛黨一鍋燴的愚民教育,所以一旦看到西方對共產黨極權的批評,官方便用其愚民教育,說這是在批評中國,這是在反華辱華,一些接受這樣受害教育的人,便起來為虛幻的憤怒而戰鬥。我的意思是,國外許多對中國的批評,都只是批評官方批評中共極權,並非對這個國家的人民和文化,有什麼偏見而已,作為一個普通人,要分清這一點,不被官方的宣傳所左右。可惜的是,中國那些對自己糟糕的生存並狀態不憤怒,卻有一股子無名的愛國之火的人們,有多少人能分清這一點呢?官方正好利用這一切,來為其統治合法性並實現其統治小集團的利益最大化。
二:作為後發國家一種天然的挨打感,導致別人的任何批評,都視為挑釁。四九年我們的教育是,落後就要挨打。這樣的命題十分可笑,卻至今被普遍接受。世界上有許多國家落後,卻從來沒有被挨打過,落後與挨打不存在天然的聯繫。但落後的觀念的確給交往越來越多的世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如鴉片戰爭,只不過別人想惠互利的商業意圖,卻被中國無端的拒絕,從而導致了效往的麻煩。當然導致這樣的戰爭,西方也是有恃強凌弱之嫌,但中國自己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我們自己卻不能忽略過。從鴉片戰爭到現在,我們都擺脫不了受虐狂狀態,這是整個民族心理扭曲、脆弱之表現,而這樣的脆弱和受虐心理,卻被我們糟糕的近現代史研究和意識形態需要而放大,從而形成了一種癲狂的民族主義情緒。
三:官方培養民眾的虐待狂的狀態,來反襯其作為所謂大救星的救世作用。四九年後得鼎,官方一開始的宣傳就是,沒有共產黨就沒有中國。後來覺得這樣絕對的話太無恥,於是改為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這種「沒有……就沒有」的武斷句式,在四九年後的官方宣傳中,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濫用,從而加強了一種沒有共產黨,中國人便不是中國人,中國人就活不下去的虛幻感覺。為什麼他們要愚弄民眾,培養這樣的虛幻感呢?那是因為他們深知自己是武力奪取政權,而且是在日本凌侵中國時發國難財而壯大,害怕民眾不服他們,從而採取一系列的洗腦策略,從而成功地在民眾頭腦中植入了「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這樣的芯片,從而使民眾完全喪失獨立思考能力。從受虐待狂心理的培養,到虛幻的受虐狂壓迫(誇大他國的壓迫與侵略),從而完成官方從精神對國人的完全奴役與統治,復以極權經濟對人之物質需求的全面控制,便很好地植入「大救星」這樣的芯片。
四:植入「大救星」芯片,誇大帝國主義侵略史,培養民族主義鴉片。西方對中國有無侵略,這不是個問題。的確西方在與中國相交之時,其恃強凌弱的行徑,應該受到批評,但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與我們自身的專制制度、排外閉關有關。近現代許多戰爭,固有外國凌侵挑釁的原因,但中國自身的問題也促使了這些災難的發生,我們必須理智對待。在四九年前,對西方的侵略,我們都還有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務實態度,但在四九年後,完全為了黨派利益,而不惜歪曲一切歷史,為剔除共產黨政權合法性焦慮服務的做法,比如因為美國支持國民黨,而將美國的一切都將以否定,五十年代的反美浪潮,皆是官方為一己之私利服務而已,非為民眾亦非為民族著想也。五十年代這樣對美國的妖魔化,當然有共產極權陣營和民主陣營冷戰的原因,但共產黨官方倒向蘇聯極權,為一黨之私利服務的做法,卻是不能否認的。
五:為黨派利益而非為民族利益的外交政策,是東西方摩擦乃至導致中方所謂妖魔化的一個原因。五六十年代不說了吧,國內死了很多民眾,卻要勒緊腰帶去支持意識形態的階級「兄弟」越南,後來又因為意識形態和黨派分歧,又去懲處他的「兄弟」越南,這些都是黨派外交,但卻帶來了民族災難。即便是如今,官方的外交政策中,朋友與否的概念,還是黨派和意識形態凌駕於國家、民族利益,一大世界景觀便是,誰被民主自由的世界認為是流氓政權,誰便是中國官方的朋友,如朝鮮、古巴等,這樣為黨派利益不顧一切的不理智選擇,你讓西方怎麼評價你?民主自由制度的確有它的問題,但已經被三四百年的時間特別是二十世紀以來,比其他制度包括所謂的社會主義制度更優越的制度。
六:極權統治是導致西方「妖魔化」中國政府的真正原因。現在政治文明需要的是破除壟斷,講究權力與政黨之間的制衡,因為只有這樣,每個的權利與自由,才能逐漸得到保護。那種在政治上搞壟斷,搞一黨獨裁,就是延續過去那種野蠻的叢林法則,是一種不文明的強權政治,這樣的制度應該受到批評與譴責,並加以改正。極權制度導致許多方面的走樣。單就目前的西藏問題,舉其大者:一是封鎖信息,排拒真相,不能給西方傳媒真實接近西藏的機會,這是西方傳媒失誤的原因;二是官方宣傳的公信力喪失殆盡,卻只允許官方獨家通過新華社發佈消息,當然會引起全世界各方面的強烈反彈;三是宣傳組織傳媒去採訪的做法,也是限制傳媒的自由採訪,「組織採訪」的做法本身就很荒誕,與新聞採訪的真實要求大相逕庭,何況採訪過程中,已經爆出官方的造假行為。可以這樣說,這次國際上對西藏事件的強烈反彈,乃至有些不實報導,可能有他們自身價值觀與偏向的問題,但最重要的是,中國官方的封鎖態度和應對危機公關的能力,極其低下,他們以為用此前一手遮天的做法,便可消彌世間的一切不同聲音與質疑,這其實是自欺欺人。不能真實報導,當然難免在一定程度上不實,而被中國官方誇大為「妖魔化」。
七:不理智的民族主義是柄雙刃劍,民眾和國家是最終的受害者。幾十年的愛黨即愛政府,愛政府即愛國的愚民教育,官方已經成功地偷換概念,成功地將黨派利益凌駕於民族國家利益之上,並且成功地利用黨派利益而偷用了國家民族利益,而許多人的利益因此慘受剝奪,卻並沒有意識到此點,這是官方幾十年來愚民的成功。而且他們為了黨派利益,成功地「妖魔化」民主自由,讓民眾覺得中國不適宜於搞民主自由,從而完成對民眾利益的綁架。為了利用民族、國家這樣的大牌牢牢攫取黨派利益,不惜開動一切宣傳機器,歪曲民主自由國家的好處,不惜一切說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比如台海問題,他們對台灣強硬,不是他們愛國,是因為這對不理智的民族主義者、不清醒的愛國主義者無法交待,因為這會涉及到他的統治合法性。其實真要解決台灣問題,就是放棄黨派利益,把民眾、民族、國家利益放在頭等位置就行了,可是極權的官方,他們會這樣做麼?我也希望統一,但你不放棄黨派私利,不放棄獨裁統一,台灣怎麼統一?能享受到民主自由,誰願意統一到一個獨裁政權之下?香港模式根本就不適用台灣問題。倒是最近胡錦濤的一中各表相對務實,但是真正要統一,那真是一件非常慢長的事,除非民主自由,中國無法統一台灣。中國不改變其獨裁統治,用黨派利益來與全世界的民主自由國家和國內民眾的利益作對,如果你不幸被妖魔化,你能怨誰呢?
2008年4月10日8:40分於成都
──轉自冉雲飛博客!(//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