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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強:阿富汗的苦難、憂傷和希望

──讀卡勒德‧胡賽尼

【大紀元3月18日訊】作為一個阿富汗裔的美籍作家,卡勒德‧胡賽尼給我們展現出一個此前未被充公認識和瞭解的阿富汗,這是一個不同於一般新聞傳媒裡的阿富汗,它的苦難、憂傷和希望打動著無數善良人們的心靈。在中國大陸的譯本裡,胡賽尼的《追風箏的人》和《燦爛千陽》因其真實的內容和曉暢的風格,獲得了人們的認同,被人們所熟知。

在中國的當下的「流行文學」裡,作品的真實和作家的真誠這文學中最寶貴的文學品質被遮蓋殆盡,「顧左右而言它」,是中國當今文學之所以還能存在的一個前提,文學不僅只是沒有使命感,也沒有真實性,這都因於作家們不能真正的正視自己,正視這個社會。當然,中共的目前的文化專制是產生這一現象的大背景,在這裡作家們的初衷或許可被諒解,與槍桿子相比筆桿子畢竟是微不足道的。

胡賽尼的書不吝為一股來自帕米爾高原的苦澀的風沙,從這裡我們開始瞭解山那邊的那個不為人所知的山地內陸國。原來人民的心靈是可以相通的,好的文學作品確實就是一座溝通的橋樑,通過它達到自由認知的彼岸。苦澀的阿富汗因為被世界理解而變得甜蜜了,胡賽尼的作品滋潤著那些同樣曾被扭曲的心靈。

帶有自敘傳色彩的《追風箏的人》是胡賽尼的成名作。作品之所以能夠成功,我以為最重要的是作家的真誠打動了人們。真誠是《追》的血肉,而阿富汗的苦難現實是它的基本骨架,「我」是這苦難的見證人而已。

世界近代史上的阿富汗是西亞國家貧窮、愚昧和災難的一個典型。往古的政教合一的神權因為冷戰而改變,民族不能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國王時期社會相對平安,但這是以犧牲中下層(特別是下層人民)的權益為代價的,國王的神聖和尊嚴只存在人們的心目中,而不是現實裡。

一個國家的貧窮的現實是產生暴力輪迴的基礎,在西亞的歷史和現實中體現得相當充分。貧窮是暴力的溫床,而暴力又是產生更多貧窮、產生更多愚昧的助產士和接生婆,從而導致政治和社會的惡性循環,阿富汗就是西亞的這樣的一個病瘤。

正是因為普遍貧窮的中下層階層的存在,蘇聯人輕易地就使這個民族在政治上就範,推翻了前國王而使阿富汗成為蘇聯的一個新殖民地,納吉布拉成為了「總統」而開始了對阿富汗的「社會主義」的改造,或許只有熟知它歷史的人會知道,這個改造卻是一點也不成功,從一開始它就面臨著伊斯蘭原教旨主義的反抗,當然這種反抗因為冷戰的原因,因為美國的支持而帶上了另外的國際政治特徵。

《追風箏的人》不是這樣的全景描述,這樣的敘述非大家不能把握好。但從《追》中人們仍可以看到這樣的歷史線索,作為一個阿富汗的兒子,他的血液注定了他必須承受民族苦難的結果,他是這個民族性格的一部分,是殘酷現實的一分子。

胡賽尼從「我」的童年出發,從風箏比賽中剝出血淋淋的現實。追風箏的人也是這樣的以階級來劃分:一樣的天空,不不一樣的人們;一樣的童年,不一樣的身世;一樣的風箏比賽,不一樣的心情;「我」是高貴的,「他」是下賤的——《追風箏的人》是憂傷的。從童年開始時初曉人世,他們便也已有了身份和等級之分,這是一個現實的社會,天空的幻想讓位於人世殘酷的比賽。

「我」是幸運的,因為有一個躋身富人的爸爸,而最後能夠離開這個國家(確實幸運),發友的「他」是不幸的,因為他的出身是既定的(真主也無法改變)。胡賽尼從這種階級的分歧中使我們看到了阿富汗的一個現實,不管是蘇聯人還是塔利班,都不能改變這種現實。儘管這樣的殘酷現實在任何社會都存在,只是《追風箏的人》給我們的這種感覺是真切的。

「我」為了彌補過去對「他」的愧疚,從美國涉險來到塔利班統治時期的阿富汗,這在真實當中是否可能是一個問題,不過 「我」為此所付出的代價也確實較高,不僅只是超越了階級的「侷限」,也超越了國家的界限,然而陷於暴力輪迴的阿富汗,「我」還是飽嘗了塔利班的鐵拳,最後能僥倖逃脫已經是萬幸了。

這是一個貧窮和愚昧輪番蹂躪的未開化國家,人們知道它的東西確實太少,真實的東西更少。震驚世界的9‧11事件以前,西方世界對阿富汗沒有什麼瞭解,它在傳媒中的出現是和蘇聯人聯繫在一起的,後來出了塔利班,最為人民所知的是塔利班的炸燬巴米揚大佛像而使世界曾一時注目於它,但最後這個國家卻又再次消失於人們的視野。《追》告訴了我們一個真實的阿富汗,使人感覺耳目一新,富有同情心的人們會感覺到作者的真誠,以及這苦難的真實。

《燦爛千陽》則又是另一種風格。作者沒有用「我」這樣的主觀敘述,而試圖帶有更多的客觀描述的意味。作為一個以伊斯蘭信仰為主的國家,阿富汗的婦女是這個國家這個民族苦難的象徵,就像魯迅對中國婦女的描述概括那樣,阿富汗的婦女也是神權繩索的犧牲品,政教合一下的一夫多妻制,使阿富汗婦女遭受著比一般人更多的苦難和酸辛。《燦爛千陽》就是通過阿富汗婦女的悲慘命運提示出了這個民族和國家的命運,並企圖從較大的視野來展示一個全景的阿富汗。

戰爭、內亂和貧窮貫穿著阿富汗的整個歷史。一個人在這樣的國家,一個女人在這樣的國家是如此的渺小和不能把握。無數的家庭被打爛,無數的人在暴政下被犧牲,人命如同草芥。《燦爛千陽》通過這些生動形象的描述,使我們得以瞭解發生在我們這個時代的那些鮮活而又殘酷的現實,問題是它離我們並不遙遠,如在眼前,對苦難並不陌生的中國人來說尤其如此。

蘇聯人的離開給阿富汗造成的政治和權力真空,由塔利班來填補了。《燦爛千陽》使我們看到了共產主義和原教旨主義是這個世界的兩個產生暴力和貧窮的源頭,誰也不比誰好,一個是撒旦一個是魔鬼。《燦》在這方面的描述基本上是成功的,如是還不是那麼全面的話,至少它展示了它的一個側面和局部。

與《追隨者風箏的人》相比,《燦爛千陽》更多的描述了阿富汗苦難的歷史現實。前者因為有自敘傳的特點而顯得情緒飽滿,感情真摯,這種真實因為有「我」而如在眼前可觸摸,後者則展示苦難的同時也給人們展示了今天的阿富汗的希望,同伊拉克類似,阿富汗的歷史因為9‧11 而改變,就像伊拉克因為入侵科威特而改變一樣,類似的這樣的封閉的西亞國家似乎總是無法自己改變自己的命運,非得要外力介入才有可能。

雖然百廢待興,但這是一個充滿了希望的國家。當我們讀到這裡的時候,我們不能不為阿富汗人民慶幸,儘管這個世界苦難遠未結束,因為暴政並未結束,不過在《燦爛千陽》裡我們還是看到了希望。新的生活開始了,我們預祝這個國家走向和平民主的未來。

──轉自《自由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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