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11日訊】每次中共開會,與天安門廣場的森嚴警戒、對訪民的嚴酷鎮壓相對的,是會場內台上漂亮的口號,與台下此起彼伏的鼾聲。近日朋友轉發我一封郵件,是中國政府開具的一系列支票——全國範圍內的義務教育、公益性質的博物館免費開放、廉租房、低保等等諸如此類,讓人感到政府似乎真把民生放在第一位了。
從溫家寶一貫親民的表現來看,我倒不願懷疑他的真誠性,而問題就在於,他的願望有多大程度上能夠通過這個腐敗的官僚機構來執行呢?譬如溫家寶這次人大講話上談到的民主部份,在新華網發表的所謂「文字實錄」中就進行了刪除。一篇講話尚且如此,改善民生的款項撥下來,各級官僚恐怕會更加不客氣地中飽私囊。
歷史上有很多君主勤政節儉、宵衣旰食,最終卻難逃亡國之禍。例如崇禎皇帝甫登基就除去宦官魏忠賢以振朝綱,在位十七年,遠離聲色、廢寢忘食,盡心治理國家。自縊在煤山前,他還留下遺詔說「我的屍體,你們可以宰割,但是不要傷害一個百姓」,愛民之心似乎並不比胡溫更差。他自歎自己並非亡國之君,大臣皆是亡國之臣。言下之意,大明吏治腐敗、積重難返,即使身為皇帝,他也無能為力了。《明史》總結他的一生,也說他「惜乎大勢已傾,積習難挽。」
《貞觀政要》上記載著唐太宗關於隋文帝的一段議論,讀來頗具啟發性。隋文帝踢開自己的外孫篡位得國。為顯示武功,他渡長江興兵滅陳,西晉後分裂三百年的中國得以統一。他以一代開國之主,首創了三省六部的官制、發明了延續1300年的通過科舉選拔官吏的制度,省刑罰、薄賦稅,勤政愛民。唐太宗問蕭瑀如何評價隋文帝,蕭瑀回答說這個人雖然不夠仁慈開明,但也是勵精圖治之主。
太宗不以為然地分析說,隋文帝這個人對人性瞭解很透徹而心地不夠光明,揹負著篡位的原罪,所以他總懷疑群臣內心不服,不肯信任百官,每遇到事情都要親自決斷,雖然勞神苦形,未能盡合於理。大臣都不敢直言,總是唯唯諾諾。以天下之廣,四海之眾,千頭萬緒,變化多端。如果一個人思慮獨斷,每日判斷十件事,得有五件判斷錯誤。這樣的錯誤日積月累,民怨也將累積,不亡國還等什麼。所以我把這些事情都委託給宰相籌劃、百官辦理。皇帝只要廣任賢良,高居深視,法令嚴肅就可以了。
無論是崇禎帝的悲劇或隋文帝埋下的禍根,都說明吏治的重要性。明君需有賢臣輔佐,愛民、廉潔、高效是對各級政府官員的要求,否則再聰明的皇帝累死也難逃亡國噩運。胡溫聰明威望、文治武功未必如隋文帝,卻繼承了毛澤東、江澤民留下的比隋文帝篡位更大的中共原罪,而吏治腐敗比諸隋初、明末尤有過之。
我看到溫家寶風塵僕僕四處救火的身影,就會想起唐太宗的這番話。身為一國總理,如果連給農民工討薪的事也要親自去管,等於宣告世人,政府的省、市、縣、鄉鎮管理職能已經癱瘓。這些官僚在貪污腐敗、爭權奪利時,或許人人奮勇個個爭先,但是輪到服務一方百姓時,就消失不見蹤影。此次南方大雪災,各級官僚竟然為忙著開所謂的「兩會」,預先進行權勢分贓,而不顧百姓死活。就算有一百個溫家寶、一百個胡錦濤,又能夠把各級官僚該干的都干了嗎?
此次雪災時,電線桿大量倒塌時才發現,原來裡面並沒有用規定的鋼筋,而是用八號鐵絲代替。中共吏治腐敗,就像偽劣電線桿一樣,外面看著挺拔,實則不堪一擊。這一點胡溫不是不清楚,只是像崇禎皇帝一樣無能為力。要想整頓吏治,就必須先有一批能清正廉潔、剛直不阿、甚至不畏生死的官吏去做這件事,但中共內部又到哪裏去找這一批人?
中共已經腐爛得搖搖慾墜,加上五十多年來歷次政治運動積累下的滔天罪惡,胡溫是無力回天了。既然挽救不了,我看就不必挽救了。不如順勢解體中共,先從組織上結束這個腐敗的犯罪集團,重建清廉的官吏隊伍才可能真正改善民生。
如果胡溫沒有這個決心,改善民生必然再次流於空洞的口號。如果胡溫幫助停止迫害法輪功、解除互聯網封鎖、廢除勞教制度、開放言論自由,我才算看到一點決心。至少現在,我認為改善民生的「政策」再多,無非是讓各級官僚的「對策」再多一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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