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穎:幾部值得看的關於自由與生命的電影
【大紀元2月21日訊】三歲半的女兒和我一起看電影《盲山》,看著看著,竟掩面說「害怕」。這部電影裡並沒有讓小孩子感到恐懼的巫婆與妖怪之類可怖元素,她為什麼感到恐懼呢?主要原因,是影片中那位被賣到山裡給人當媳婦的女主角每一次逃跑,臉上絕望與希望糾結的表情,讓人感到扭曲和滲人。對於一個並不知道世間煩惱的小孩子來說,這種掙扎本身,便讓她恐懼。
關於逃跑的影片,這些年我看了很多,這裡面,既有炫目多彩的大片《亡命天涯》,也有藝術味很濃的《肖申克的救贖》;既有令人血脈賁張的《逃出柏林》,也有令人窒息的《東方,西方》,這些電影,主題都是為了自由而掙扎逃竄,製作者,既有好萊塢的商業電影導演,也有飽受專制之苦而反思的東歐導演,還有其他意識形態指導下的各色人等,他們對同一歷史事件,也許有完全不同甚至對立的評價和解讀,但對「自由」這個具有普世意義的價值觀的認識,卻有驚人的相似之處。
我們看到,在以上列舉的眾多影片中,無論是普通的驚險片《亡命天涯》,還是反映前蘇聯人為了逃出那個窒息他們自由的鐵屋而掙扎的《東方,西方》,都不約而同地寫了「自由因被剝奪而顯示其珍貴」的價值觀。就像籠外的鳥不進籠子就永遠不知道鐵籠的恐怖那樣,電影的導演們,都在極盡所能,向世人展示籠子的可怖性。這種東西,在早年冷戰時代,還帶有一點政治宣傳色彩,而使其顯得僵硬呆板,但隨著冷戰的結束,這種意識形態為先的創作逐漸退出主流電影市場之後,人們開始反思鳥和籠子之間的關係——用人的立場與觀點。這也是我在選擇例子時,沒有考慮冷戰結束前拍攝的影片的原因。
如果僅僅描述剝奪自由的籠子的可怖,顯然是單薄的。我注意到,多數逃亡電影,都是將主人公的命運,放置到一個自己難以掌控的環境中,如《盲山》中的女大學生,《逃出柏林》中那些冒死沖柏林牆的東德人等,他們的命運,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改變,前者被人莫名地賣為媳婦;後者莫名其妙地被人在城中砌了道牆與家人隔絕。對此,沒有人徵求他們的意願和想法,而他們如果不接受這種被人安排的不情願的命運,則有可能被打甚至被殺。自由,就是在不問而取之中,被人竊取了的。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自由的第一大敵人,就是由欺騙偽裝起來的強權者,這些人,大,可以統治一個國家,視千百萬人的意願為糞土;小,可以統治一個家庭,跋扈而專橫地視其他成員為無物。這些人通常以自己的意願為意願,而忽略別人的感受,最終成為籠子,囚禁別人的自由。
而籠子的反義詞就是翅膀,是對自由發乎於心的期盼與渴望。這是一股難以壓抑和抗拒的力量,表現在鳥兒身上,是頭破血流決不放棄的碰撞,而表現在人身上,則是千奇百怪的掙扎,而電影中經過典型化的藝術形象,更是為我們呈現出揪心的場景。
在《盲山》中,我們可以看到女主人公為了重獲自由改採取的包括賣身在內的非常舉動;在《東方,西方》中,可以看到為了重獲自由不惜投身冰海狂游8小時的瘋狂;《逃出柏林》中,我們能看到主人公為救家人不惜挖地道回東德的執著;《肖申克的救贖》中,主人公為了出逃,幾十年如一日挖地道,終於逃出生天……
為了自由,人們不惜交出生命、尊嚴和貞操,向那個挾持了他們自由的綁匪繳納贖金。這樣的贖金,實在是太昂貴太慘重了。正因為這樣,所有擁有自由的人,才應該好好珍惜,並共同努力,為人類不再產生靠綁架別人自由而體現存在價值的人和集團而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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